第十七章 深夜学校
方瞳一行四人来到食堂，随便打了些饭，找个角落做了下来。不得不说，还好食堂内的饭菜是免费的，不然方瞳可能连饭都没钱买。
“回空间了后得换点硬通货，比如黄金啥的。应该不会太贵吧……”
众人在角落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菜。期间方瞳装作随意的样子对秦依依问道：“你是插班生吗？”
“对啊，威廉说你也是插班生。”
听到方瞳跟秦依依在聊天，张槐啃着鸡腿也凑了过来。
“诶，我也是插班生，那是不是意味着最后一个契约者也是插班生啊。”
秦依依仍然对张槐没有好脸色。见张槐凑了过来，她两口吃完碗中剩余的饭菜，将筷子狠狠一扔就走了，只剩下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威廉无奈地摸了摸头，对着张槐说道：“找个时间单独跟她道个歉吧，毕竟后面大家还要一起合作。”
谁知张槐对威廉的劝诫丝毫不领情，他冷笑一下，三两口把手中吃剩的鸡腿啃干净，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方瞳刚想说什么，威廉摆摆手示意方瞳算了，他掏出两个对讲机：“这是我之前偶然得到的，也算不上什么道具。虽通信范围没有从主神那里兑换的那么广，但在校园里用绰绰有余。”
威廉将其中一个交到方瞳手里：“这个是三号机，四号机你帮我带给张槐吧。”
“行，我会带给他的。”
方瞳其实挺不理解张槐针对威廉与秦依依的行为，大家都是在这个惩罚世界中挣扎生存，何不彼此团结一点，携手合作，提高活下来的几率。
下午的两节课，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方瞳倒是心大，一直呆在教室里睡觉。这不能怪他，毕竟方瞳也只经历一个世界。而在方瞳的上个世界，他一直都在被任务推动着前进。所以方瞳的观念还没有转变过来，仍处于看到任务才开始做，没看到任务就歇着的状态。平静的校园也不同于他上个世界，没有危险的感染者，只有老老实实上课的学生。至于说主神早上下发的任务，方瞳不就正在“好好学习”。
一晃来到了第四节课下课，方瞳看见有个带着眼镜的学生正抱着一大堆书准备出门。他从桌洞里随便抽出两本书，走到眼镜学生的面前。
“同学你好，请问你是准备先回宿舍吗？”
那个学生推了推跟啤酒瓶底一样厚的眼镜：“是的，有什么事吗?”
“那把我的书也顺路带回去吧。”
方瞳没等回答，直接将书撂在了眼镜学生的手上。然后他一把搂住眼镜学生的肩膀：“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虽然眼镜学生一脸的不情愿，但他恰好看见方瞳早上在楼道里抽烟的情景。迫于“混混”的淫威，他只好点头答应。
看着眼镜学生离开，方瞳远远地缀在后面。一路尾随至宿舍楼，他看见眼镜学生走到了三楼的某间宿舍。
眼镜学生敲了敲门，等候了片刻后将方瞳的书放在了宿舍门前。
等到眼镜学生离开，方瞳走到那个宿舍前。宿舍门上贴着一张住宿名单，他在上面看到了他的名字，也看到了他的床号。
“五号床。”
方瞳敲了敲门，门内一片寂静。他问宿管借来钥匙，拿着钥匙打开了宿舍门。他环顾四周，看着宿舍里洁白的墙壁：“环境不错，这宿舍看着挺新的。”
宿舍里没有人，这个时间点大部分学生应该都在食堂。
方瞳翻看着宿舍内的物品，想搜寻一些有用的信息，但宿舍里只有生活用品与关于学习的书，没有发现任何不寻常的东西。
方瞳原本打算等舍友回来，从他们口中打听一些有关这个世界的信息，但腹中的饥饿让他决定还是先去吃饭。
吃完饭回宿舍的路上，方瞳特意走到学校外围。当他尝试翻越栅栏的时候，主神的警告浮现在他脑海。
方瞳看着栅栏外车水马龙的街道，他尝试用呼喊来吸引路上行人的注意，但走过的路人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甚至连栅栏内的方瞳都注意不到。
“隔绝了声音与影像吗?不知道东西能不能扔出去。”
说罢，方瞳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栅栏外行走的路人扔了过去。但石头飞到中途就被弹了回来，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将栅栏内外分割成了两个世界。他试图从不同角度将石块投掷出去，但都被挡了下来。
方瞳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有些烦闷：“危险呢?所谓的高死亡总不能是主神随便说说的吧，总不能真让我们好好学习吧。”
想着想着，方瞳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方瞳被刺耳的铃声惊醒，宿舍内的灯也被人打开。他睁开双眼，昏黄的灯光并没让他感到刺眼。看着周围收拾东西的舍友，方瞳意识到响起的铃声是在提醒学生起床。
就在方瞳起身准备前去洗漱的时候，他余光扫过窗户，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间宿舍是八人上下铺，只有一个正对着宿舍门的窗户。此时窗户被厚厚的窗帘所遮挡，但是窗帘遮掩不住的地方，墙面好像是被水泡过一般，有些地方的墙皮已经脱落，而其他方向的墙面也有不同程度的污损。
“我明明记得，这个宿舍很新。”
方瞳下床，警惕地看着周围。而随着他的动作，身下的铁架床也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感觉像是已经被使用了很久的样子。
就在方瞳满是戒心的时候，身后的上铺爬下来了一个学生。宿舍中的学生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们面带恐慌，逃一般地离开了宿舍。
此刻方瞳的位置刚好在门前，他盯着下床的学生，不敢有丝毫放松。宿舍内其他学生的表情已经充分说明了问题，只要眼前的学生出现任何异动，他就直接掏刀抹了他的脖子。
但奇怪的是，当那个学生下床后，只是拿出他的洗漱用品。发现方瞳堵在门口，他定定地站在了方瞳的面前。
方瞳盯着那个学生，没有动。而那个学生直勾勾地看着方瞳，也没有动。
思考再三，方瞳将身子侧了过去，让开了可容一人通过的位置。
看着走向自己的学生，方瞳身体紧绷，手中也出现了他的合金刀。但出乎意料的是，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出现。直到学生从他身旁走过，学生也没表现出任何攻击倾向。
“或许是我想多了，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
方瞳在心里暗暗地安慰自己，但是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怪异，莫名其妙变得破旧的宿舍，令其他舍友畏惧的学生，这所有都在表明这趟任务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看来是没机会好好学习喽。”
见只剩他一人，方瞳索性也不在宿舍里呆了。他找出洗漱用品，准备先去洗把脸清醒清醒，然后去教室上课。
宿舍走廊中，很多学生拿着书，神色紧张地朝外走去。只有少部分学生跟方瞳一样，拿着毛巾牙刷准备去洗漱。头顶的灯光照得方瞳心中有些烦闷。
“真是的，好好的一个宿舍楼也不多开点窗户，光用这P灯照来照去。”
方瞳有些烦躁地推开身前的学生，走进洗漱间。
洗漱间内只有零散几个学生在洗漱。就在方瞳走进来来的那一刻，正在洗漱的学生们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只见他们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冷冷地望着方瞳。
但是方瞳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此时的他正死死地盯着洗漱间的窗户。
窗外，一片漆黑。
洗漱间的窗户并没挂床帘，所以方瞳一眼就可以看到窗外。
对讲机在裤兜里不停地震动，方瞳将其掏出来放在耳边，而对讲机内秦依依说的话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速去教室。还有，离面无表情的学生远一点，他们不是人。”
看着眼前死盯他的学生，方瞳嘴角抽搐了几下。他默默地问秦依依：“如果遇到怎么办？”
“不要主动攻击，只要你不攻击他们，他们也不会攻击你。”
听到秦依依的话，方瞳迅速地将手中的刀收回存储空间。他打着哈哈：“哥几个忙着呢，我有急事先走了。”
说罢，方瞳转身就跑。洗漱间内的学生果真如她所说，并没有阻拦方瞳的离开。
一路上，方瞳有意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同时警惕地观察四周。令他惊讶的是，路过的一切设施，路灯也好，建筑也罢，全都显得异常陈旧，完全与白天两个样子。
教室内，一个老师正在黑板上写着什么，而身旁的讲台上放着一些瓶瓶罐罐，还有做化学实验用的器具。
方瞳走进教室，发现讲台上站着的正是白天叫他回答问题的那个老师。
方瞳向座位走去，却在路过讲台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不是他忘记了自己的位置，而是在他座位的旁边，在他同桌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女孩，女孩的表情和方瞳在洗漱间内遇到的学生如出一辙，眼神麻木，神情冷漠。而教室的其他位置上，也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如同女孩一般的学生。
女孩也看到了方瞳，僵硬地将脸转向他，露出了死板的笑容。
“我C，这个还会对我笑。”
看到这，方瞳心中顿时有些忐忑，这同桌跟秦依依描述的不太一样，那到底算不算人啊。
就在方瞳还在考虑的时候，一只手拍在方瞳的肩膀上。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方瞳，就要上课了，快回座位吧。”
方瞳转过身，老师站在他身后，满脸微笑地看着他。
方瞳原本不打算去，但是在面前的男人身上，他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危险。而这种感觉，在上一个世界的实验室中，当他看到浸泡在玻璃容器中的缝合试验品时，也曾感觉到，甚至此刻眼前的男人带给他的感觉更为强烈。
方瞳咧起嘴对面前的老师笑了一下，然后乖巧地说道：“好嘞老师。”
说完，方瞳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己的座位旁，一屁股坐了下来。
反正刚刚也证实了，只要不冲它们动手，它们也不会主动攻击。方瞳觉得自己只是坐在自己座位上听课，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果然，虽然女孩刚刚一直注视着方瞳，但当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时，女孩也就不再看着，而是关注起她桌子上的习题。
见女孩不再盯着自己看，也没有冲他出手，方瞳反而起了好奇心。他戳了戳女孩问道：“美女，这节什么课。”
女孩仍盯着桌子上的习题，好像并没有听见他的问题。
等了半天，就在方瞳以为她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一个冰冷且生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化学课。”
原本方瞳对此并不抱有任何期望，既然秦依依都说它们不是人了，那想必也不太可能会回答他的问题。但女孩竟然回答了他的问题，这大大出乎了方瞳的意料。
“原来能沟通啊。”
方瞳心中一动，套着近乎般说道：“你看的是什么，让我看看呗。”
女孩这次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嘘……上课了，不要说话。”
话音刚落，上课铃在教室中轰然响起。不同于白天的悦耳与空明，此刻的上课铃显得低沉且嘶哑，仿佛每一个音节都是病重之人在饱受病情的折磨时从嘴里发出的呻吟。
而就在上课铃响起的同时，熟悉的灼烧感出现在方瞳的左臂。
“回空间了后得换点硬通货，比如黄金啥的。应该不会太贵吧……”
众人在角落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菜。期间方瞳装作随意的样子对秦依依问道：“你是插班生吗？”
“对啊，威廉说你也是插班生。”
听到方瞳跟秦依依在聊天，张槐啃着鸡腿也凑了过来。
“诶，我也是插班生，那是不是意味着最后一个契约者也是插班生啊。”
秦依依仍然对张槐没有好脸色。见张槐凑了过来，她两口吃完碗中剩余的饭菜，将筷子狠狠一扔就走了，只剩下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威廉无奈地摸了摸头，对着张槐说道：“找个时间单独跟她道个歉吧，毕竟后面大家还要一起合作。”
谁知张槐对威廉的劝诫丝毫不领情，他冷笑一下，三两口把手中吃剩的鸡腿啃干净，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方瞳刚想说什么，威廉摆摆手示意方瞳算了，他掏出两个对讲机：“这是我之前偶然得到的，也算不上什么道具。虽通信范围没有从主神那里兑换的那么广，但在校园里用绰绰有余。”
威廉将其中一个交到方瞳手里：“这个是三号机，四号机你帮我带给张槐吧。”
“行，我会带给他的。”
方瞳其实挺不理解张槐针对威廉与秦依依的行为，大家都是在这个惩罚世界中挣扎生存，何不彼此团结一点，携手合作，提高活下来的几率。
下午的两节课，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方瞳倒是心大，一直呆在教室里睡觉。这不能怪他，毕竟方瞳也只经历一个世界。而在方瞳的上个世界，他一直都在被任务推动着前进。所以方瞳的观念还没有转变过来，仍处于看到任务才开始做，没看到任务就歇着的状态。平静的校园也不同于他上个世界，没有危险的感染者，只有老老实实上课的学生。至于说主神早上下发的任务，方瞳不就正在“好好学习”。
一晃来到了第四节课下课，方瞳看见有个带着眼镜的学生正抱着一大堆书准备出门。他从桌洞里随便抽出两本书，走到眼镜学生的面前。
“同学你好，请问你是准备先回宿舍吗？”
那个学生推了推跟啤酒瓶底一样厚的眼镜：“是的，有什么事吗?”
“那把我的书也顺路带回去吧。”
方瞳没等回答，直接将书撂在了眼镜学生的手上。然后他一把搂住眼镜学生的肩膀：“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虽然眼镜学生一脸的不情愿，但他恰好看见方瞳早上在楼道里抽烟的情景。迫于“混混”的淫威，他只好点头答应。
看着眼镜学生离开，方瞳远远地缀在后面。一路尾随至宿舍楼，他看见眼镜学生走到了三楼的某间宿舍。
眼镜学生敲了敲门，等候了片刻后将方瞳的书放在了宿舍门前。
等到眼镜学生离开，方瞳走到那个宿舍前。宿舍门上贴着一张住宿名单，他在上面看到了他的名字，也看到了他的床号。
“五号床。”
方瞳敲了敲门，门内一片寂静。他问宿管借来钥匙，拿着钥匙打开了宿舍门。他环顾四周，看着宿舍里洁白的墙壁：“环境不错，这宿舍看着挺新的。”
宿舍里没有人，这个时间点大部分学生应该都在食堂。
方瞳翻看着宿舍内的物品，想搜寻一些有用的信息，但宿舍里只有生活用品与关于学习的书，没有发现任何不寻常的东西。
方瞳原本打算等舍友回来，从他们口中打听一些有关这个世界的信息，但腹中的饥饿让他决定还是先去吃饭。
吃完饭回宿舍的路上，方瞳特意走到学校外围。当他尝试翻越栅栏的时候，主神的警告浮现在他脑海。
方瞳看着栅栏外车水马龙的街道，他尝试用呼喊来吸引路上行人的注意，但走过的路人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甚至连栅栏内的方瞳都注意不到。
“隔绝了声音与影像吗?不知道东西能不能扔出去。”
说罢，方瞳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栅栏外行走的路人扔了过去。但石头飞到中途就被弹了回来，像是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将栅栏内外分割成了两个世界。他试图从不同角度将石块投掷出去，但都被挡了下来。
方瞳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有些烦闷：“危险呢?所谓的高死亡总不能是主神随便说说的吧，总不能真让我们好好学习吧。”
想着想着，方瞳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方瞳被刺耳的铃声惊醒，宿舍内的灯也被人打开。他睁开双眼，昏黄的灯光并没让他感到刺眼。看着周围收拾东西的舍友，方瞳意识到响起的铃声是在提醒学生起床。
就在方瞳起身准备前去洗漱的时候，他余光扫过窗户，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间宿舍是八人上下铺，只有一个正对着宿舍门的窗户。此时窗户被厚厚的窗帘所遮挡，但是窗帘遮掩不住的地方，墙面好像是被水泡过一般，有些地方的墙皮已经脱落，而其他方向的墙面也有不同程度的污损。
“我明明记得，这个宿舍很新。”
方瞳下床，警惕地看着周围。而随着他的动作，身下的铁架床也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感觉像是已经被使用了很久的样子。
就在方瞳满是戒心的时候，身后的上铺爬下来了一个学生。宿舍中的学生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他们面带恐慌，逃一般地离开了宿舍。
此刻方瞳的位置刚好在门前，他盯着下床的学生，不敢有丝毫放松。宿舍内其他学生的表情已经充分说明了问题，只要眼前的学生出现任何异动，他就直接掏刀抹了他的脖子。
但奇怪的是，当那个学生下床后，只是拿出他的洗漱用品。发现方瞳堵在门口，他定定地站在了方瞳的面前。
方瞳盯着那个学生，没有动。而那个学生直勾勾地看着方瞳，也没有动。
思考再三，方瞳将身子侧了过去，让开了可容一人通过的位置。
看着走向自己的学生，方瞳身体紧绷，手中也出现了他的合金刀。但出乎意料的是，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出现。直到学生从他身旁走过，学生也没表现出任何攻击倾向。
“或许是我想多了，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
方瞳在心里暗暗地安慰自己，但是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怪异，莫名其妙变得破旧的宿舍，令其他舍友畏惧的学生，这所有都在表明这趟任务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看来是没机会好好学习喽。”
见只剩他一人，方瞳索性也不在宿舍里呆了。他找出洗漱用品，准备先去洗把脸清醒清醒，然后去教室上课。
宿舍走廊中，很多学生拿着书，神色紧张地朝外走去。只有少部分学生跟方瞳一样，拿着毛巾牙刷准备去洗漱。头顶的灯光照得方瞳心中有些烦闷。
“真是的，好好的一个宿舍楼也不多开点窗户，光用这P灯照来照去。”
方瞳有些烦躁地推开身前的学生，走进洗漱间。
洗漱间内只有零散几个学生在洗漱。就在方瞳走进来来的那一刻，正在洗漱的学生们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只见他们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冷冷地望着方瞳。
但是方瞳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此时的他正死死地盯着洗漱间的窗户。
窗外，一片漆黑。
洗漱间的窗户并没挂床帘，所以方瞳一眼就可以看到窗外。
对讲机在裤兜里不停地震动，方瞳将其掏出来放在耳边，而对讲机内秦依依说的话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速去教室。还有，离面无表情的学生远一点，他们不是人。”
看着眼前死盯他的学生，方瞳嘴角抽搐了几下。他默默地问秦依依：“如果遇到怎么办？”
“不要主动攻击，只要你不攻击他们，他们也不会攻击你。”
听到秦依依的话，方瞳迅速地将手中的刀收回存储空间。他打着哈哈：“哥几个忙着呢，我有急事先走了。”
说罢，方瞳转身就跑。洗漱间内的学生果真如她所说，并没有阻拦方瞳的离开。
一路上，方瞳有意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同时警惕地观察四周。令他惊讶的是，路过的一切设施，路灯也好，建筑也罢，全都显得异常陈旧，完全与白天两个样子。
教室内，一个老师正在黑板上写着什么，而身旁的讲台上放着一些瓶瓶罐罐，还有做化学实验用的器具。
方瞳走进教室，发现讲台上站着的正是白天叫他回答问题的那个老师。
方瞳向座位走去，却在路过讲台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不是他忘记了自己的位置，而是在他座位的旁边，在他同桌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女孩，女孩的表情和方瞳在洗漱间内遇到的学生如出一辙，眼神麻木，神情冷漠。而教室的其他位置上，也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如同女孩一般的学生。
女孩也看到了方瞳，僵硬地将脸转向他，露出了死板的笑容。
“我C，这个还会对我笑。”
看到这，方瞳心中顿时有些忐忑，这同桌跟秦依依描述的不太一样，那到底算不算人啊。
就在方瞳还在考虑的时候，一只手拍在方瞳的肩膀上。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方瞳，就要上课了，快回座位吧。”
方瞳转过身，老师站在他身后，满脸微笑地看着他。
方瞳原本不打算去，但是在面前的男人身上，他隐隐感觉到了一丝危险。而这种感觉，在上一个世界的实验室中，当他看到浸泡在玻璃容器中的缝合试验品时，也曾感觉到，甚至此刻眼前的男人带给他的感觉更为强烈。
方瞳咧起嘴对面前的老师笑了一下，然后乖巧地说道：“好嘞老师。”
说完，方瞳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己的座位旁，一屁股坐了下来。
反正刚刚也证实了，只要不冲它们动手，它们也不会主动攻击。方瞳觉得自己只是坐在自己座位上听课，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果然，虽然女孩刚刚一直注视着方瞳，但当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时，女孩也就不再看着，而是关注起她桌子上的习题。
见女孩不再盯着自己看，也没有冲他出手，方瞳反而起了好奇心。他戳了戳女孩问道：“美女，这节什么课。”
女孩仍盯着桌子上的习题，好像并没有听见他的问题。
等了半天，就在方瞳以为她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一个冰冷且生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化学课。”
原本方瞳对此并不抱有任何期望，既然秦依依都说它们不是人了，那想必也不太可能会回答他的问题。但女孩竟然回答了他的问题，这大大出乎了方瞳的意料。
“原来能沟通啊。”
方瞳心中一动，套着近乎般说道：“你看的是什么，让我看看呗。”
女孩这次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嘘……上课了，不要说话。”
话音刚落，上课铃在教室中轰然响起。不同于白天的悦耳与空明，此刻的上课铃显得低沉且嘶哑，仿佛每一个音节都是病重之人在饱受病情的折磨时从嘴里发出的呻吟。
而就在上课铃响起的同时，熟悉的灼烧感出现在方瞳的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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