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深水星空与离散空间
一切场景的变换让我失神良久，稳住身形，在水面上尽力分辨着目前的状况。
这是个倒影么，或者说是一种视线上的错觉？产生了现在这种奇怪的感受，头顶本该是星空万里，虽然今夜的星空不足以让我看到银河，看到星璇，但至少的漆黑的地方有银光洒落，而此刻星空已经荡然无存，在头顶变成一大片主题公园的光线。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慢慢的接受了这个现实，如果说星空变成游乐园，那我脚下的这块地方，那就不是之前看到的那片水，而是——星空？！
这个想法出现的一刹那，我立刻低头看着依旧淹没着我的脖颈的水，水面此刻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们变成了黑漆漆的样子，没有了手电筒的光，我只能勉强靠此时从所谓的头顶掉下来的光线去仔细查看，仿佛真的是将自己埋没在星空之河里面一般，这一团黑漆漆的水，此刻有些许缓缓晃动的感觉，然后在水底深处，却也能望见一些闪烁的东西，那是漫天的星辰吗？我慎重的思考着，整个人的思绪和体力都慢慢趋于稳定之后，我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潜下去看看，假如这个水面此刻真的是夜空的话，那淹在脖颈的这就是与诸天星空分割开来的大气层吧！我为我的想法感到骄傲，这样的天马行空，就真的是震惊世人了。
顶着有点透心凉的温度，我深吸几口气，最后一个猛扎，将脑袋塞进了水里。
而当我的头穿过水面的那一刻，一切几乎如梦幻般发生了——身体周围的谁瞬间就被隔绝开来，浑身上下的液体呈粒子状在水底被分解开来，从我的衣服上，身上，毛孔里一滴一滴的全部抖落出来，变成无数细小的水滴，在我的周围自然而然的向上升去，像是落雨画面的慢镜头倒放一样，水滴的缓慢和我的动作之间产生了一声奇怪的速度差，让这一刻的我可以随手去碰触那一颗颗水滴，它们在我的指尖轻轻的跳跃一下，然后分散成更小的水滴继续向上飘去，这一幕几乎是我让如痴如醉。
“你倒是玩得挺开心的。”在这安静到出奇，美妙绚丽到令人落泪的情况下，一个不合时宜的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旁，我一愣回过头去，那个人不知道何时又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上下打量一番，他也和我一样，似乎是悬停在一个平面上，双手插在口袋里，懒洋洋的看着我。
“我去，我要是不着急追你，怎么会掉进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我立刻来了气，虽然我不知道我目前身处何方，虽然此刻有点美的过分，但心里一点都不踏实，这种情况我还能悬停还能享受这一切不真实的场景，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我掉进水里已经是淹的深度昏迷，此时还在大脑的潜意识里面编织这个画面；要么此刻的我，已经死了，现在是奔向死后世界的一个通道罢了，毕竟很多温情电影里面经常会有这个样的描述，人死之后就会变成天上某一颗星辰，注视着自己所爱的人，一只保护他们。
但目前来看，我眼前只有这个游乐场，我连进都没进去过，这里必然不是我爱的东西，我需要守护什么，那只能是濒死状态下的神游了。
“你追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消失，也不会离开你很远的地方存在，因为我就是你，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现在，是你把我拖进这里的。”那个人慢悠悠飘过来到我的身边，神色凝重的看着周围说道。
“那，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无论我在什么地方，他总是会在我身边三四米处不离不弃的，但至于他说他就是我这个事情，我觉得有待商榷，毕竟我从开始就认为，我比他是要好看很多的。
“在你的记忆中，有没有一个叫做秦天奇的人？”那个人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忽然反问我。
我低头冥思了一阵儿，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他并没有着急等我的答案，而是一直注视着我。
“嗯，”我忽然想了起来，点点头说道：“有呢，是那个数学博士，怎么了？”
“你再想想，曾和她聊起来的，争论过的空间问题。”他继续提醒我，看样子在他的记忆里，这些反而更清晰。
我有点无语的看着他，半天慢吞吞的说：“你要是记得比我清楚，你就直接说，干嘛让我费脑筋。”
他脸上闪过一丝鄙夷，又有点恼火，但最终还是淡淡的吐出几个字：“你脑袋里面装的是米田共么？你自己就那么懒？”
听他说完，我反而想了想米田共是什么，等一下子明白过来，怒目而视。
“别墨迹了，想一想，看看现在这个空间究竟是什么，明白过来才能找到通道出去的。”他没有理会我的目光，还是淡定的说道。
我也不再任性了，目前来看，我既不在水里，也不可能再天上，尤其看到主题乐园在很远的穹顶，却也不觉得自己是倒立在着空间里，整个身体都是在自然而然的漂浮着，似乎是无重力状态一样，这样使得我的心神宁静了很多，慢慢从大脑的资料库中调取他所说的这一段。
至于这个秦天奇博士，我的记忆算是很清晰的。
一个很年轻的，个头不高，似乎还有点孩子气的数学博士，他的工作是研究飞行器，我们曾经在一个图书馆安静的角落相遇，我当时手里拿的书，我依旧清晰的记得是英国的阿德里安雷恩写的《暴力解剖》，而她当时正在那个角落的书桌上，正在咬破笔杆望破天的思考着问题，眉头皱巴的像一个年迈的老人，那幅场景让我坐下来之后突然忍俊不禁了一下，我为了压抑自己的笑声，最后变成了被门缝夹了一下的惨叫一般，吱吱呀呀的笑了三下。
秦博士瞬间就被我的笑声给打断了思考，扭过头看着我的，眉头稍作舒展了一下，但是她并没有开口问我为什么笑，而是那样盯了我几秒钟之后，又将目光放在我已经放在桌子上的书上。
我一时尴尬的有点不知所措，思考了半晌只能讪讪的笑一下说：“那个不好意思啊，刚看到你的眉头皱的形状是在有点反物理了，几何图形都搞不出那么高深的几层空间来，所以惊为天人的笑了一下。”
秦博士听到之后眉头又是一皱问我：“你知道什么叫作反物理么？”
听他这么一问，我忽然有点懵，然后在大脑中迅速思考该做什么样子的回答：“这个反物理嘛，就是违反常规的物理现象的东西吧！”最后，我硬生生憋出来这么一句没有营养的话。
“反物理就是小说里的概念，并不是一个定理，所以你要描述东西的时候，希望还是严谨一些。”秦博士说完，继续低下头去琢磨自己的东西。
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人的性格——这是个锱铢必较的家伙。
于是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等我刚入座准备汲取知识的时候，她又忽然开口了：“你看的这是医学书？”
我一听，就笑了，感觉场子可以找回来了，立刻回答：“名字是这样，但实际上是人类的行为学的一个研究，所以啊，千万不能以自己的先入为主的印象来判断事情哦！”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胜利的感觉，她显然察觉到了，竟然是嘴角一扬笑了一下。
还挺好看。
“我这会儿有点思维堵塞，要么你给我讲讲这本书的东西，让我思维活跃一下？”她放下笔，认真的看着我。
“这时我才打算看的，还没研究一下下呢，要么这样，我们互相提问一些东西，然后知道的话就认真回答，不知道的话，就重新提问。我俩做一下脑力训练，循环一下供血，你可能就能有灵光乍现了。”我也将双手平放在桌面上，认真的看着她。
她似乎没有料到我属实有点油嘴滑舌，顿了一下之后义正严辞的说道：“好吧，你先问。”
看来这还是个好胜强势的家伙。
我也就不客气了，瞄了一眼他旁边摆的好多书，几乎都是英文的边缝，好不容易发现了一本，于是就自以为是的问道：“那就聊聊离散数学吧？”
我看出来那是一本最厚的，想来应该也是最难的，有点等着她回答，换一个问题吧的这种心态，看着她。
她居然又一次笑了。
“与其给你解释离散数学，不如就以你的智商的极限，给你说说离散空间吧！”
——我的智商极限？
离散空间？
“喂，你在思春么？你需要想这么久吗？”我还沉浸在回忆当时图书馆里有点偶像剧的一幕，那个人忽然将我从记忆中拉了回来。回想这一切的我，嘴角还依旧高高扬起，一张脸上都写满思春之笑，抬头看着那个人。
“你是想说，这是属于离散空间是吗？”我现在确定这个人是可以一直监控我的思维的，他一定是知道了回忆已经走到了他需要我说出来答案的那一个点位，及时的打断了我。
“那你觉得，这个和离散空间有关联么？”那个人问我。
“离散空间是数学上拓扑和集合的概念，而我们现在位于空间之内，这两者怎么去互相解释啊？”我有点纳闷的望着他。
“数学是一切现象的最终法则。”那个人冷冷的回答。
“好吧。”我失落的回答道。
“既然你需要知道，那我就只能按照我记忆中的告诉你了。”我继续补充道。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这是个倒影么，或者说是一种视线上的错觉？产生了现在这种奇怪的感受，头顶本该是星空万里，虽然今夜的星空不足以让我看到银河，看到星璇，但至少的漆黑的地方有银光洒落，而此刻星空已经荡然无存，在头顶变成一大片主题公园的光线。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慢慢的接受了这个现实，如果说星空变成游乐园，那我脚下的这块地方，那就不是之前看到的那片水，而是——星空？！
这个想法出现的一刹那，我立刻低头看着依旧淹没着我的脖颈的水，水面此刻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们变成了黑漆漆的样子，没有了手电筒的光，我只能勉强靠此时从所谓的头顶掉下来的光线去仔细查看，仿佛真的是将自己埋没在星空之河里面一般，这一团黑漆漆的水，此刻有些许缓缓晃动的感觉，然后在水底深处，却也能望见一些闪烁的东西，那是漫天的星辰吗？我慎重的思考着，整个人的思绪和体力都慢慢趋于稳定之后，我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潜下去看看，假如这个水面此刻真的是夜空的话，那淹在脖颈的这就是与诸天星空分割开来的大气层吧！我为我的想法感到骄傲，这样的天马行空，就真的是震惊世人了。
顶着有点透心凉的温度，我深吸几口气，最后一个猛扎，将脑袋塞进了水里。
而当我的头穿过水面的那一刻，一切几乎如梦幻般发生了——身体周围的谁瞬间就被隔绝开来，浑身上下的液体呈粒子状在水底被分解开来，从我的衣服上，身上，毛孔里一滴一滴的全部抖落出来，变成无数细小的水滴，在我的周围自然而然的向上升去，像是落雨画面的慢镜头倒放一样，水滴的缓慢和我的动作之间产生了一声奇怪的速度差，让这一刻的我可以随手去碰触那一颗颗水滴，它们在我的指尖轻轻的跳跃一下，然后分散成更小的水滴继续向上飘去，这一幕几乎是我让如痴如醉。
“你倒是玩得挺开心的。”在这安静到出奇，美妙绚丽到令人落泪的情况下，一个不合时宜的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旁，我一愣回过头去，那个人不知道何时又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上下打量一番，他也和我一样，似乎是悬停在一个平面上，双手插在口袋里，懒洋洋的看着我。
“我去，我要是不着急追你，怎么会掉进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我立刻来了气，虽然我不知道我目前身处何方，虽然此刻有点美的过分，但心里一点都不踏实，这种情况我还能悬停还能享受这一切不真实的场景，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我掉进水里已经是淹的深度昏迷，此时还在大脑的潜意识里面编织这个画面；要么此刻的我，已经死了，现在是奔向死后世界的一个通道罢了，毕竟很多温情电影里面经常会有这个样的描述，人死之后就会变成天上某一颗星辰，注视着自己所爱的人，一只保护他们。
但目前来看，我眼前只有这个游乐场，我连进都没进去过，这里必然不是我爱的东西，我需要守护什么，那只能是濒死状态下的神游了。
“你追我做什么，我又不会消失，也不会离开你很远的地方存在，因为我就是你，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现在，是你把我拖进这里的。”那个人慢悠悠飘过来到我的身边，神色凝重的看着周围说道。
“那，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无论我在什么地方，他总是会在我身边三四米处不离不弃的，但至于他说他就是我这个事情，我觉得有待商榷，毕竟我从开始就认为，我比他是要好看很多的。
“在你的记忆中，有没有一个叫做秦天奇的人？”那个人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忽然反问我。
我低头冥思了一阵儿，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他并没有着急等我的答案，而是一直注视着我。
“嗯，”我忽然想了起来，点点头说道：“有呢，是那个数学博士，怎么了？”
“你再想想，曾和她聊起来的，争论过的空间问题。”他继续提醒我，看样子在他的记忆里，这些反而更清晰。
我有点无语的看着他，半天慢吞吞的说：“你要是记得比我清楚，你就直接说，干嘛让我费脑筋。”
他脸上闪过一丝鄙夷，又有点恼火，但最终还是淡淡的吐出几个字：“你脑袋里面装的是米田共么？你自己就那么懒？”
听他说完，我反而想了想米田共是什么，等一下子明白过来，怒目而视。
“别墨迹了，想一想，看看现在这个空间究竟是什么，明白过来才能找到通道出去的。”他没有理会我的目光，还是淡定的说道。
我也不再任性了，目前来看，我既不在水里，也不可能再天上，尤其看到主题乐园在很远的穹顶，却也不觉得自己是倒立在着空间里，整个身体都是在自然而然的漂浮着，似乎是无重力状态一样，这样使得我的心神宁静了很多，慢慢从大脑的资料库中调取他所说的这一段。
至于这个秦天奇博士，我的记忆算是很清晰的。
一个很年轻的，个头不高，似乎还有点孩子气的数学博士，他的工作是研究飞行器，我们曾经在一个图书馆安静的角落相遇，我当时手里拿的书，我依旧清晰的记得是英国的阿德里安雷恩写的《暴力解剖》，而她当时正在那个角落的书桌上，正在咬破笔杆望破天的思考着问题，眉头皱巴的像一个年迈的老人，那幅场景让我坐下来之后突然忍俊不禁了一下，我为了压抑自己的笑声，最后变成了被门缝夹了一下的惨叫一般，吱吱呀呀的笑了三下。
秦博士瞬间就被我的笑声给打断了思考，扭过头看着我的，眉头稍作舒展了一下，但是她并没有开口问我为什么笑，而是那样盯了我几秒钟之后，又将目光放在我已经放在桌子上的书上。
我一时尴尬的有点不知所措，思考了半晌只能讪讪的笑一下说：“那个不好意思啊，刚看到你的眉头皱的形状是在有点反物理了，几何图形都搞不出那么高深的几层空间来，所以惊为天人的笑了一下。”
秦博士听到之后眉头又是一皱问我：“你知道什么叫作反物理么？”
听他这么一问，我忽然有点懵，然后在大脑中迅速思考该做什么样子的回答：“这个反物理嘛，就是违反常规的物理现象的东西吧！”最后，我硬生生憋出来这么一句没有营养的话。
“反物理就是小说里的概念，并不是一个定理，所以你要描述东西的时候，希望还是严谨一些。”秦博士说完，继续低下头去琢磨自己的东西。
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人的性格——这是个锱铢必较的家伙。
于是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等我刚入座准备汲取知识的时候，她又忽然开口了：“你看的这是医学书？”
我一听，就笑了，感觉场子可以找回来了，立刻回答：“名字是这样，但实际上是人类的行为学的一个研究，所以啊，千万不能以自己的先入为主的印象来判断事情哦！”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胜利的感觉，她显然察觉到了，竟然是嘴角一扬笑了一下。
还挺好看。
“我这会儿有点思维堵塞，要么你给我讲讲这本书的东西，让我思维活跃一下？”她放下笔，认真的看着我。
“这时我才打算看的，还没研究一下下呢，要么这样，我们互相提问一些东西，然后知道的话就认真回答，不知道的话，就重新提问。我俩做一下脑力训练，循环一下供血，你可能就能有灵光乍现了。”我也将双手平放在桌面上，认真的看着她。
她似乎没有料到我属实有点油嘴滑舌，顿了一下之后义正严辞的说道：“好吧，你先问。”
看来这还是个好胜强势的家伙。
我也就不客气了，瞄了一眼他旁边摆的好多书，几乎都是英文的边缝，好不容易发现了一本，于是就自以为是的问道：“那就聊聊离散数学吧？”
我看出来那是一本最厚的，想来应该也是最难的，有点等着她回答，换一个问题吧的这种心态，看着她。
她居然又一次笑了。
“与其给你解释离散数学，不如就以你的智商的极限，给你说说离散空间吧！”
——我的智商极限？
离散空间？
“喂，你在思春么？你需要想这么久吗？”我还沉浸在回忆当时图书馆里有点偶像剧的一幕，那个人忽然将我从记忆中拉了回来。回想这一切的我，嘴角还依旧高高扬起，一张脸上都写满思春之笑，抬头看着那个人。
“你是想说，这是属于离散空间是吗？”我现在确定这个人是可以一直监控我的思维的，他一定是知道了回忆已经走到了他需要我说出来答案的那一个点位，及时的打断了我。
“那你觉得，这个和离散空间有关联么？”那个人问我。
“离散空间是数学上拓扑和集合的概念，而我们现在位于空间之内，这两者怎么去互相解释啊？”我有点纳闷的望着他。
“数学是一切现象的最终法则。”那个人冷冷的回答。
“好吧。”我失落的回答道。
“既然你需要知道，那我就只能按照我记忆中的告诉你了。”我继续补充道。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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