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结案”
煜韬来到快剑身边时，快剑正不知如何应对颜忠是好。一来快剑不知道煜韬是否找到颜忠所犯之罪的有力证据，二来颜忠是朝廷栋梁没有皇帝圣旨确实不宜动手缉拿，煜韬来了就正好解了快剑的难题。
颜忠看到煜韬独自掠空而来心道不好，虽然唐锦明明说了煜韬已经中毒，但颜忠知道煜韬足智多谋没那么容易中毒，担心唐锦会被骗了，看煜韬能够施展轻功从放上几个纵跃就稳稳的站着快剑身边，心想唐锦肯定是被煜韬骗过去了，以煜韬的武功之高唐锦应付确实有些难度，若是有旁人帮忙定然不是对手。如果被击杀了还好，如果是被俘虏了对自己绝对是巨大的威胁。
煜韬来到快剑身边左右看了看，煜武提着刀还滴着血，赶紧问到：“你怎样？哪里伤到了？”
煜武穿着粗气回应道：“四哥放心，我没事。不过皇庭卫损伤不少。”
煜韬看着地上的尸体，大多是别院护卫的，其他的以皇庭卫的尸体居多，只有很少的是颜忠带来的军人尸体。而且皇庭卫还有很多人负伤，而颜忠的边军受伤极少。皇庭卫虽然都是永相的好手，做密探、搞情报、搞暗杀确实很厉害，但对于几百人的作战能力却是不如军队的。
颜忠上前一步，对煜韬拱手施礼，说：“世子殿下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可以劳动三位殿下和快剑大人前来？”
“颜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居然也知道这么偏僻之处的别院，而且今夜已经这么晚了还带兵前来，难道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吗？”煜韬虽然笑脸盈盈，但语言上从来都是不让份的，毕竟是皇孙，上位者的姿态煜韬从来是摆的够足的。
颜忠赶紧回答道：“老夫实不知也！殿下难道是听信了什么谗言，对老夫有所误会吧？此处乃是老夫一故交小友之家宅，自然是知道的。近日听闻小友请到一位贵客，说是身份极其尊贵，特邀我前来面见，匆忙连夜赶来是想着明日一早便可拜会到这位尊贵的客人，却不曾想见到了皇庭卫众人攻打此处，只能带人劝解了。”
煜韬听了颜忠的话，笑了笑说：“这么说，你刚才是在劝架？那地上躺着的皇庭卫的尸体难道是别院的护卫所杀吗？”
“自然不是。皇庭卫暗探均出自永相，武功卓越自不必说，这里的府卫不可能是对手。这些皇庭卫不分青红皂白，我让人前来劝解却遭到皇庭卫的攻击，大家都是军营的汉子，一起征战四方，情同手足，怎能眼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打而不帮忙呢！这就产生了误会，造成了皇庭卫的伤亡，老夫回朝自会向陛下请罪。”颜忠也正严词的话让人无法反驳。
但在煜韬面前，不管说的多么铿锵有力，只要是假话，那就肯定会被抓到漏洞。
“颜将军，您的手下怕不是用杀敌的刀来劝架的吧？我相信，凭您颜大将军的威名，只要在旁呵斥皇庭卫，这些暗探自然会停手的。您说呢？”煜韬依旧是笑着，但眼神却像剑锋一样刺向颜忠。
颜忠听了一愣，随即说道：“殿下有所不知，这些皇庭卫暗探是煜武殿下率领的，呵斥皇庭卫岂不如同呵斥世子殿下？老夫虽位居大将军，但也是下臣，怎敢冒犯？况且皇庭卫并非老夫所节制的机构，他们也是不会听我的话的。”
“颜将军，您还知道呵斥皇孙是冒犯、是不敬呀！那你对皇孙动手就不冒犯了吗？”煜韬一改笑脸，严肃的问道。
“确是冒犯了，但老夫并没有对世子动手，而是躲闪和防守，只有世子在进攻我。不信，您可以问问在场的各位和煜武殿下本人。”颜忠还在想办法狡辩。
“问就不必了，你大将军既然说的出口，我自然是相信的。不过，自从来到凤阳府调查强征案以来，我还真是对颜大将军有了更新的认识。”煜韬想诈一下颜忠，如果颜忠心虚或者定力不够一定被诈出更多情况。
但是颜忠常年征战在外，心性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而且他本就奸猾，即便是心虚，但定力绝对是特别强的。颜忠并不知道煜韬是否查到了什么，但即便是查到了，他也想狡辩：“殿下这是什么话？老夫为将多年，始终在军营，这与殿下查案有什么关系吗？”
煜韬心知颜忠是不好对付的，他暂时没什么证据，但凭借自己的推理，可以猜到其中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况且自己手上抓了那些人，如果真的和自己猜测的一样，那颜忠定然会怀疑那些人背叛了他，所以煜韬把自己的猜测一一道来。
煜韬说：“颜将军与吏部、户部还有工部的人一同促成了这强征税款一事，不只是私刻坊的税，还有其他的税项有的是你们私自增加了税赋，有的是你们巧立名目征收的。征收的税只有一小部分兑换成银票，大多数还是现银。你们便利用酒坊送酒做掩护，让镖局送镖，但镖局不知道的是那些酒水车上一部分是装酒的缸，一部分却是装了银子。另外的一些银票，则是由当地的城防军和卸甲的边军护送。那些边军有些是上报因伤病不能再继续从军，有些则是上报阵亡的将士。你利用了将士们的拳拳爱国之心，骗他们用这些赃银私募将兵，说是朝廷征兵困难，因为军饷不足，而他们用这些银子给你的私兵高于军饷的饷银自然募兵顺利，他们还承担了训练新兵的责任。吏部、户部、工部的官员与你同流合污，才让此事如此顺利进行。我说得对吗？颜大将军！”
颜忠听了煜韬的话眼睛眯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虽然煜韬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但是很多细微之处仍然模糊不清，颜忠推断煜韬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推理出来的。随即说道：“殿下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我常年在外，哪里认得各部的官员？地方的城防军又不归属我节制，我哪里又能调动他们呢！殿下真会说笑。”
“颜将军，您别忘了，我手里可是抓了几个边军和城防军的人呢！你要不要见见？”煜韬邪魅的一笑，让颜忠后背瞬间升起了一股凉气。
“那殿下，这些可是他们的说辞？可否让老夫与他们当面对质？我倒要看看是哪些人在存心诬蔑我！”颜忠坚信煜韬在诈自己，虽然有些迟疑，但是话说出来还是显得底气十足。
煜韬心道“不好”，这老狐狸不好骗。如果真的见了面，这些人肯定会闭口不说的，毕竟颜忠治下甚严，这些人能给颜忠做这些事定然都是不会轻易背叛的人，或者是有把柄、家人被颜忠拿在手里的，颜忠见了他们就会知道是哪些人被抓了，他们害怕遭到报复。
颜忠做事极其谨慎，这一环扣一环的很紧密，但每一环节的人互相都不知道上一环是谁、下一环又是谁，只是按照约定的时间做什么事，并不管与谁对接，唯一的名册恐怕也只有颜忠才有。
煜韬镇定的说：“这些犯人我拿住了，但被你请到这里做客，我无法押送京城，不过我已安排了人秘密押送这些人。哦，对。宿州那边我的护卫也已经将一些证据秘密送往京城。不得不说，颜将军的手居然伸到了永相和皇庭卫之中，小王还真是佩服！”说着，煜韬拱了拱手，但他说颜忠与永相和皇庭卫中人有勾连依然是猜测。
这下颜忠不淡定了，一来他确实与个别地方的皇庭卫打过交道，二来皇庭卫中人都是永相培养出来的，变相的也是与永相的人有所关联了。最关键的是，不管是永相、御剑坊还是皇庭卫，都是皇帝直接管辖节制的，只对皇帝负责，别人是不得干预的，如果这些被煜韬查到了，那就是触摸皇权，仅此一条便是灭九族的大罪。
颜忠赶紧道：“殿下，话可不能乱说。这子虚乌有的事若是叫别有用心之人听了去，传开来，老夫可真会死于谣言的。殿下若是硬要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我，老夫定会到殿前喊冤。只是不知老夫哪里得罪了秦王或是世子，竟要这般坑杀于我。”
“哈哈哈！颜将军说的好委屈啊！既然你不认罪，那就等着殿前对质吧！此间的种种，我已形成奏折密报送往京城了，颜将军这时间应该是追不上了。希望到了殿前，你还能如此硬气。”煜韬说完便转向快剑和煜武，示意今夜可以撤退了。又看向颜瑾瑶，说：“小丫头辛苦了，煜略先行一步，你不必担心。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去汇合，还有要事要办。”
煜韬说完，带着所有人转身离去，并不理会颜忠等人。颜忠看着煜韬等人离开的背影，心里惴惴不安，双手紧握成拳，心里还在猜想这位世子殿下到底哪句真哪句假，煜韬盛名早有耳闻，今日虽然没有交手，但抡起智谋确实让人钦佩，不论是调查事件、合理推测还是打心理战，都是一等一的，这可要比煜文高出太多了，而且好像比煜文更得人心。这让颜忠又多了几分危机感，不单单是强征税款一事，还有日后朝堂、皇位的归属，都让颜忠有些烦躁不安。
回去的路上，颜瑾瑶忍不住的问：“世子殿下，您的密报让谁送的？我现在带人去保护他们更加保靠，万一路上有危险，我的经验怎么也比皇庭卫要多一些。”
“我的密报，就是你送的啊！”煜韬说着，从腰封中拿出一个小竹筒递给颜瑾瑶。
颜瑾瑶看着竹筒才明白过来煜韬是在骗颜忠，看着大家的样子，也都是刚刚知道这封密报就在煜韬身上，几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煜韬对快剑和颜瑾瑶说：“师父，辛苦您老人家和瑾瑶姑娘明日一早便一同赶赴京城，务必将这份密报呈递天剑大人，此中尚有一些未明之事，请天剑派人继续追查。”
快剑看着颜瑾瑶把密报收好，道：“世子放心吧！如此大事老夫定当谨慎。”
煜韬转头对煜武说：“煜武，你和煜略明天带着人把抓到的人都送回永相。请你师父刀王安排看管，要秘密关押、秘密审问。”
“四哥放心。”煜武拱手道。
“瑾瑶，密信你务必收好。一会辛苦你发信给宿州，让乐威和衽轩来找我。”煜韬吩咐道。
“遵命，殿下。那您呢？还要继续在这里找线索吗？你已经暴露了，太危险了。”颜瑾瑶道。
“不必管我，我自有安排。永相我先不回了，你们把事办妥后，煜武到武昌府去找我。对了，如果梓絮和冯师妹愿意的话，请师父您老人家请个令，让她们随着煜武一同前来。煜武带着自己的府卫亲随，她们二人一人带一个丫鬟就够了。”煜韬微微笑着说道。
“不知道你又有什么心思了。为师不管你要做什么，万事小心就好，你去武昌府等他们吧！我明天和小丫头回永相去。”快剑很看重自己的徒弟，并非因为他世子的身份，是这个徒弟确实聪慧过人。
很快，几人与煜略汇合，一同来到皇庭卫亳州据点休息了半日。第二天一早，大家便按照煜韬的安排分头行动。
颜忠看到煜韬独自掠空而来心道不好，虽然唐锦明明说了煜韬已经中毒，但颜忠知道煜韬足智多谋没那么容易中毒，担心唐锦会被骗了，看煜韬能够施展轻功从放上几个纵跃就稳稳的站着快剑身边，心想唐锦肯定是被煜韬骗过去了，以煜韬的武功之高唐锦应付确实有些难度，若是有旁人帮忙定然不是对手。如果被击杀了还好，如果是被俘虏了对自己绝对是巨大的威胁。
煜韬来到快剑身边左右看了看，煜武提着刀还滴着血，赶紧问到：“你怎样？哪里伤到了？”
煜武穿着粗气回应道：“四哥放心，我没事。不过皇庭卫损伤不少。”
煜韬看着地上的尸体，大多是别院护卫的，其他的以皇庭卫的尸体居多，只有很少的是颜忠带来的军人尸体。而且皇庭卫还有很多人负伤，而颜忠的边军受伤极少。皇庭卫虽然都是永相的好手，做密探、搞情报、搞暗杀确实很厉害，但对于几百人的作战能力却是不如军队的。
颜忠上前一步，对煜韬拱手施礼，说：“世子殿下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可以劳动三位殿下和快剑大人前来？”
“颜将军常年在外征战，居然也知道这么偏僻之处的别院，而且今夜已经这么晚了还带兵前来，难道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吗？”煜韬虽然笑脸盈盈，但语言上从来都是不让份的，毕竟是皇孙，上位者的姿态煜韬从来是摆的够足的。
颜忠赶紧回答道：“老夫实不知也！殿下难道是听信了什么谗言，对老夫有所误会吧？此处乃是老夫一故交小友之家宅，自然是知道的。近日听闻小友请到一位贵客，说是身份极其尊贵，特邀我前来面见，匆忙连夜赶来是想着明日一早便可拜会到这位尊贵的客人，却不曾想见到了皇庭卫众人攻打此处，只能带人劝解了。”
煜韬听了颜忠的话，笑了笑说：“这么说，你刚才是在劝架？那地上躺着的皇庭卫的尸体难道是别院的护卫所杀吗？”
“自然不是。皇庭卫暗探均出自永相，武功卓越自不必说，这里的府卫不可能是对手。这些皇庭卫不分青红皂白，我让人前来劝解却遭到皇庭卫的攻击，大家都是军营的汉子，一起征战四方，情同手足，怎能眼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打而不帮忙呢！这就产生了误会，造成了皇庭卫的伤亡，老夫回朝自会向陛下请罪。”颜忠也正严词的话让人无法反驳。
但在煜韬面前，不管说的多么铿锵有力，只要是假话，那就肯定会被抓到漏洞。
“颜将军，您的手下怕不是用杀敌的刀来劝架的吧？我相信，凭您颜大将军的威名，只要在旁呵斥皇庭卫，这些暗探自然会停手的。您说呢？”煜韬依旧是笑着，但眼神却像剑锋一样刺向颜忠。
颜忠听了一愣，随即说道：“殿下有所不知，这些皇庭卫暗探是煜武殿下率领的，呵斥皇庭卫岂不如同呵斥世子殿下？老夫虽位居大将军，但也是下臣，怎敢冒犯？况且皇庭卫并非老夫所节制的机构，他们也是不会听我的话的。”
“颜将军，您还知道呵斥皇孙是冒犯、是不敬呀！那你对皇孙动手就不冒犯了吗？”煜韬一改笑脸，严肃的问道。
“确是冒犯了，但老夫并没有对世子动手，而是躲闪和防守，只有世子在进攻我。不信，您可以问问在场的各位和煜武殿下本人。”颜忠还在想办法狡辩。
“问就不必了，你大将军既然说的出口，我自然是相信的。不过，自从来到凤阳府调查强征案以来，我还真是对颜大将军有了更新的认识。”煜韬想诈一下颜忠，如果颜忠心虚或者定力不够一定被诈出更多情况。
但是颜忠常年征战在外，心性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而且他本就奸猾，即便是心虚，但定力绝对是特别强的。颜忠并不知道煜韬是否查到了什么，但即便是查到了，他也想狡辩：“殿下这是什么话？老夫为将多年，始终在军营，这与殿下查案有什么关系吗？”
煜韬心知颜忠是不好对付的，他暂时没什么证据，但凭借自己的推理，可以猜到其中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况且自己手上抓了那些人，如果真的和自己猜测的一样，那颜忠定然会怀疑那些人背叛了他，所以煜韬把自己的猜测一一道来。
煜韬说：“颜将军与吏部、户部还有工部的人一同促成了这强征税款一事，不只是私刻坊的税，还有其他的税项有的是你们私自增加了税赋，有的是你们巧立名目征收的。征收的税只有一小部分兑换成银票，大多数还是现银。你们便利用酒坊送酒做掩护，让镖局送镖，但镖局不知道的是那些酒水车上一部分是装酒的缸，一部分却是装了银子。另外的一些银票，则是由当地的城防军和卸甲的边军护送。那些边军有些是上报因伤病不能再继续从军，有些则是上报阵亡的将士。你利用了将士们的拳拳爱国之心，骗他们用这些赃银私募将兵，说是朝廷征兵困难，因为军饷不足，而他们用这些银子给你的私兵高于军饷的饷银自然募兵顺利，他们还承担了训练新兵的责任。吏部、户部、工部的官员与你同流合污，才让此事如此顺利进行。我说得对吗？颜大将军！”
颜忠听了煜韬的话眼睛眯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虽然煜韬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但是很多细微之处仍然模糊不清，颜忠推断煜韬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推理出来的。随即说道：“殿下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我常年在外，哪里认得各部的官员？地方的城防军又不归属我节制，我哪里又能调动他们呢！殿下真会说笑。”
“颜将军，您别忘了，我手里可是抓了几个边军和城防军的人呢！你要不要见见？”煜韬邪魅的一笑，让颜忠后背瞬间升起了一股凉气。
“那殿下，这些可是他们的说辞？可否让老夫与他们当面对质？我倒要看看是哪些人在存心诬蔑我！”颜忠坚信煜韬在诈自己，虽然有些迟疑，但是话说出来还是显得底气十足。
煜韬心道“不好”，这老狐狸不好骗。如果真的见了面，这些人肯定会闭口不说的，毕竟颜忠治下甚严，这些人能给颜忠做这些事定然都是不会轻易背叛的人，或者是有把柄、家人被颜忠拿在手里的，颜忠见了他们就会知道是哪些人被抓了，他们害怕遭到报复。
颜忠做事极其谨慎，这一环扣一环的很紧密，但每一环节的人互相都不知道上一环是谁、下一环又是谁，只是按照约定的时间做什么事，并不管与谁对接，唯一的名册恐怕也只有颜忠才有。
煜韬镇定的说：“这些犯人我拿住了，但被你请到这里做客，我无法押送京城，不过我已安排了人秘密押送这些人。哦，对。宿州那边我的护卫也已经将一些证据秘密送往京城。不得不说，颜将军的手居然伸到了永相和皇庭卫之中，小王还真是佩服！”说着，煜韬拱了拱手，但他说颜忠与永相和皇庭卫中人有勾连依然是猜测。
这下颜忠不淡定了，一来他确实与个别地方的皇庭卫打过交道，二来皇庭卫中人都是永相培养出来的，变相的也是与永相的人有所关联了。最关键的是，不管是永相、御剑坊还是皇庭卫，都是皇帝直接管辖节制的，只对皇帝负责，别人是不得干预的，如果这些被煜韬查到了，那就是触摸皇权，仅此一条便是灭九族的大罪。
颜忠赶紧道：“殿下，话可不能乱说。这子虚乌有的事若是叫别有用心之人听了去，传开来，老夫可真会死于谣言的。殿下若是硬要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我，老夫定会到殿前喊冤。只是不知老夫哪里得罪了秦王或是世子，竟要这般坑杀于我。”
“哈哈哈！颜将军说的好委屈啊！既然你不认罪，那就等着殿前对质吧！此间的种种，我已形成奏折密报送往京城了，颜将军这时间应该是追不上了。希望到了殿前，你还能如此硬气。”煜韬说完便转向快剑和煜武，示意今夜可以撤退了。又看向颜瑾瑶，说：“小丫头辛苦了，煜略先行一步，你不必担心。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去汇合，还有要事要办。”
煜韬说完，带着所有人转身离去，并不理会颜忠等人。颜忠看着煜韬等人离开的背影，心里惴惴不安，双手紧握成拳，心里还在猜想这位世子殿下到底哪句真哪句假，煜韬盛名早有耳闻，今日虽然没有交手，但抡起智谋确实让人钦佩，不论是调查事件、合理推测还是打心理战，都是一等一的，这可要比煜文高出太多了，而且好像比煜文更得人心。这让颜忠又多了几分危机感，不单单是强征税款一事，还有日后朝堂、皇位的归属，都让颜忠有些烦躁不安。
回去的路上，颜瑾瑶忍不住的问：“世子殿下，您的密报让谁送的？我现在带人去保护他们更加保靠，万一路上有危险，我的经验怎么也比皇庭卫要多一些。”
“我的密报，就是你送的啊！”煜韬说着，从腰封中拿出一个小竹筒递给颜瑾瑶。
颜瑾瑶看着竹筒才明白过来煜韬是在骗颜忠，看着大家的样子，也都是刚刚知道这封密报就在煜韬身上，几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煜韬对快剑和颜瑾瑶说：“师父，辛苦您老人家和瑾瑶姑娘明日一早便一同赶赴京城，务必将这份密报呈递天剑大人，此中尚有一些未明之事，请天剑派人继续追查。”
快剑看着颜瑾瑶把密报收好，道：“世子放心吧！如此大事老夫定当谨慎。”
煜韬转头对煜武说：“煜武，你和煜略明天带着人把抓到的人都送回永相。请你师父刀王安排看管，要秘密关押、秘密审问。”
“四哥放心。”煜武拱手道。
“瑾瑶，密信你务必收好。一会辛苦你发信给宿州，让乐威和衽轩来找我。”煜韬吩咐道。
“遵命，殿下。那您呢？还要继续在这里找线索吗？你已经暴露了，太危险了。”颜瑾瑶道。
“不必管我，我自有安排。永相我先不回了，你们把事办妥后，煜武到武昌府去找我。对了，如果梓絮和冯师妹愿意的话，请师父您老人家请个令，让她们随着煜武一同前来。煜武带着自己的府卫亲随，她们二人一人带一个丫鬟就够了。”煜韬微微笑着说道。
“不知道你又有什么心思了。为师不管你要做什么，万事小心就好，你去武昌府等他们吧！我明天和小丫头回永相去。”快剑很看重自己的徒弟，并非因为他世子的身份，是这个徒弟确实聪慧过人。
很快，几人与煜略汇合，一同来到皇庭卫亳州据点休息了半日。第二天一早，大家便按照煜韬的安排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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