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清空
王鹤走后，朱灵昱把门关上，微笑着看着众人：“同学们，我刚才看来这个能创建群聊，你们加我个好友，我来创建群聊，免得大家以后修行有啥通知收不到。”
众人一想也是这么个理，纷纷掏出玉符和朱灵昱的玉符贴贴。
袁中和朱灵昱贴完，就去找穆诗涵贴贴：“我有些常识性的问题想要请教，你也知道，我从小村子里走出来，啥都不懂，所以加个好友吧，以后我们常沟通。”
穆诗涵站在原地看了袁中一眼，最后也没说什么，就掏出玉符递给袁中。
袁中得到穆诗涵的联系方式，就开开心心的下楼，站在道观外面晒着太阳等翻天。
袁中碰见和张临道一起走出来的吕崇章，俩人也要上来贴贴。
袁中给后，心里吐槽着，这么胖老贴什么贴，多热啊！
至于张临道，是怕他掉色！
袁中没有等多久，就像是翻天算好了时间一样。
晒了五分钟左右的太阳，翻天又从后面拍袁中肩膀，袁中又下一跳，想反抗又太无力。
不知道是晒太阳太久了，还是怎么着，感觉翻天的手格外冷。
翻天牵着袁中迈出一步，来到了一处平台，平台上耸立一座石门，石门上刻着三个大字‘升仙门’！
此时门下坐着一个男子，身着白衣，盘膝而坐，膝上放着一把柄雕龙尾的五尺长剑，上午的阳光照在身上，镀了一层金身，男子前方是一片云海，也是金灿灿的。
翻天回首对袁中比划一个‘嘘’的手势，袁中发现翻天嘴唇鲜红。
袁中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山灵吃什么？野兽飞禽？人？！”
翻天不知道袁中想些什么，松开袁中的手站在那细细体会着，男子身上的道韵。
至于袁中就呆呆的站着，觉得面前的两个人挺傻的，一个呆呆坐着一动不动，一个呆呆站着一动不动。
谁才是那个真正的傻子呢？
过了一会，翻天被袁中肚子的呐喊，从那股还不清晰的道韵中拉回来，对袁中笑笑，拉着他又迈出一步。
袁中已经见怪不怪的看着眼前和自家院子一样的景色，
很多只鸡，整体通红，脖子上有着金色围脖，尾巴是七彩的羽毛。
这些鸡也没有围栏，就随意的四处走动，只有走到一个地方就往回走，那个地方会显出一个透明的薄膜，薄膜整体像个倒扣的碗，
翻天看着眼前的鸡问：“你刚才悟到了什么？”
“什么？”
翻天看着袁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走地鸡，干咽口水。
翻了个白眼：“没出息，大道在前却想着吃吃喝喝！”
袁中像是没听见一样的念叨：“红烧、酱炖、白斩、炖土豆、烤、脆皮、三杯、黄焖、大盘、上校、吮指、奥尔良...”
开始给目之所及的走地鸡起名字，就是这些名字都会让走地鸡，金色围脖炸起来，回头叨袁中，但看着袁中旁边的翻天，又快速远离。
翻天看着袁中这样也有点好笑，走入鸡群，像是本该属于这里，毫无违和的抓住从身边溜达的鸡。
谁能想到为了抓鸡，竟然契合天地，这神通用的就离谱！
袁中给翻天鼓掌欢呼，翻天有点不好意思的挺起胸膛，接受袁中的赞美。
翻天一手拎着走地鸡，一手牵着袁中，一步迈到一个池塘边。
嘴里还哼着：“一手一只鸡，一手一只鸭...”
把走地鸡悬到池塘上，在走地鸡脖子上开了一个小口，红色的血液中闪着金光，缓缓流向池塘里，在绿色的荷叶中间，晕起一片朱砂色，像是仙人在人间打翻调色盘。
一些闻着血腥味游过来的肥鱼，跃出水面，漏出两排尖锐锋利的牙齿，咬向走地鸡的脖子。
翻天眼疾手快的捞上来两条过来觅食却成食物的肥鱼。
翻天熟练的处理鸡和鱼，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弄。
袁中有些好奇，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想法：“小天，你平时都吃什么？”
翻天听到之后没有出声，过了半分钟左右，转过头来，眼睛里不见眼白，张着裂到耳根的嘴，里面露出像鱼一样锋利的尖牙。
“我平时都吃不会说话的小孩儿！嘿嘿嘿嘿。”
说完站起身，双手都是鲜血，啪嗒啪嗒的滴到地面。
袁中看见这一幕，没二话，两眼一翻，眼白外露，双腿一登地，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袁中过了一会是被香醒的，醒来摸了摸自己身上，完好无损。
看着翻天双眼无神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烤鱼，鱼自己时不时还自动翻面。
火堆里面还有一坨黑黑的东西，袁总看着和平常一样，只是有点落寞的翻天，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怕刚才那一幕又突然出现。
“天叔，你刚才怎么了？”
被袁中拉回烤鱼的翻天，把头埋在两腿之间，看不见神情的说：“没怎么啊，反而你怎么了，我正清理鱼呢，就听见咚的一声，回头一看你就倒在地上。”
“我可能是眼花了，怎么样烤好了吗？我能吃了吗？好饿！”
翻天又停了半分钟，袁中心里一紧，就看到翻天猛然抬起头，脸上没有了五官，只剩下一双没有眼球都是眼白的死鱼眼。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出的声音：“你吃烤鱼，我吃什么？”
袁中再次晕了过去，梅开二度。
翻天看着袁中，恢复了本来的相貌，一个齐腰白色长发，面若软玉，唇红齿白，还有胸前的巍峨。
前仰后合的在那笑，银铃一般的声音传了出来。
袁中眼睛眯了个缝：“天姨？”
翻天笑了一会，就对袁中说：“起来吧，既然被你发现了，就吃完你人生中最后一顿饱饭吧。”
袁中听着没敢起身，真怕是最后一顿。
翻天看着如鸵鸟的袁中，微笑着，火光映在脸上，红扑扑的好看。
“不起来也要走的，谁让你发现了呢？”
袁中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面色平静的走到翻天面前，拿起早就熟的烤鱼，如翻天所说的像是最后一顿饱饭那样吃起来。
吃到一半就开始哭，也不吭声，继续吃，直到被鱼刺卡到，把鱼丢了仰着头看着天开始嚎。
“我还没有成仙，我还没有孝敬舅舅舅妈，我还没有带老弟去看看海，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说完不理翻天，捡起刚才丢到地上的烤鱼，继续吃，看着真想做个饱死鬼。
翻天被袁中弄得莫名其妙：“你干嘛？不想活了？”
“你不说这是我最后一顿饱饭吗？”
“你们下午不是要上感知课吗？开始练气就不会有吃饱的感觉啊。”眼里带着故意而为的揶揄。
袁中抹了抹脸，噗呲的笑了出来，鼻涕都流出来了。
翻天嫌弃着看了袁中一眼，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随手砸开火里黑乎乎的一坨。
一股带着荷花和鸡肉的香味，破土而出。
袁中咽了咽口水问：“这叫啥？”
“大善荷叶鸡！”
袁中撕下一个大腿递给翻天，像是原谅她一样。
自己也撕下一个大腿，斯哈斯哈的吃着，荷叶淡淡的清香包裹着鸡肉的嫩滑，一咬汁水溢满口腔，这是袁中吃过最好的鸡。
袁中吃一个后就不吃了，这么好的东西，自己不能肆无忌惮。
翻天看着突然拘谨的袁中，站起身丢下手里的鸡骨头：“我吃饱了，你都吃了！”
袁中撕下两个鸡翅膀放到荷叶里包好，放到一边，自己抱着剩下的鸡啃了起来，差点把舌头都吃掉。
吃完了，趁翻天不注意把荷叶包揣到练功服里。
翻天挥了挥手，作案痕迹就没了，牵着袁中，一步就来到道观门前：“去吧，你也快上课了。”
说完转身就走。
袁中拿出通信玉符给穆诗涵发过去通话，对方拒接了。
走到教室里，看着坐在窗边的穆诗涵，袁中把怀里的荷叶包放到她的面前，就回到自己位置了。
教室里顿时充满荷叶的清香，在场的都看过来。
穆诗涵看着眼前的荷叶包，丑但香。
穆诗涵没有说话，拿起荷叶包，走向门口的垃圾桶丢了进去。
袁中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不知怎么了，上午不还是好好的吗？
垂头丧气的坐着，不吭声，感觉有些委屈。
王鹤出现在门口，看着已经坐好的同学，走进来关上门，自己又坐到了一上。
闻了闻空气，扭头看眼垃圾桶和袁中穆诗涵，没说什么就开始上课。
“这节课是感知课，顾明思议，就是打开你们所有的感官来了解知道自己和周边的世界。”
“哪位同学知道修行者有哪些感官？”
朱灵昱站起来：“王老师，修行者的感官分为：视、听、嗅、味、触、内六种。”
“不错，坐吧，以后咱们修行课不用站起来回答，坐在那里就好。”
“灵昱说的很好，哪位同学可以举例说下六种感官在修行里的用处？”
“龚自珍”
“听觉有门神通叫顺风耳，风声可带来不管多远的声音。有一奇兽，可听人心里的真实想法。”
龚自珍说完一个不说了，就点到下一个同学。
“君未见”
“视觉有术法名千里眼，身在一地，方圆千里的声音都可收入眼中，还有一门神通名火眼金睛，可看破虚妄，直辨真伪。”
陆思冕补充道：“视还可以根据面相卜算，福祸运道自然显现。”
王鹤点点头然后说：“闭紧双眼，屏气凝神听。”
教室里的场景变了，高山流水，游鱼飞鸟，花草树木，蛇虫鼠蚁...
“我听见了，小草破土的声音、风声、鱼游动划动水的声音。”
“我听见了花骨朵绽放的声音、大树呼吸的声音、虫子咀嚼的声音。”
“王老师，为什么我闭起了双眼，却仿佛能看到整个世界？”
王鹤笑了下，挥挥手，场景变了。
一边苍茫，只剩下小草，从袍子形态破土而出，慢慢生长。
在场的所有人都哭了，他们听见生命的声音。
王鹤开口了：“睁眼吧！”
所有人摸了摸自己不注意留下的泪水，眼睛亮亮的看着王鹤。
王鹤说：“所有的感官都是相通的，只要你达到那个境界，但是你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无感，只有清空才能获得。”
“我不知道你们之前感知是怎么做的，但是现在我要教你们第一件事，就是清空。”
“刚才我是用幻阵帮你们扩大感知，去感受这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接下来，你们学会清空之后，自己再去感知。”
说完一挥手，四周变得只剩一片白，这一片白的空间之中只有自己。
所有人最开始看到白的时候，脑子里各种念头，纷杂涌入，可是看的久了，就只剩一片白，再看久一点，白也消失了。
众人一想也是这么个理，纷纷掏出玉符和朱灵昱的玉符贴贴。
袁中和朱灵昱贴完，就去找穆诗涵贴贴：“我有些常识性的问题想要请教，你也知道，我从小村子里走出来，啥都不懂，所以加个好友吧，以后我们常沟通。”
穆诗涵站在原地看了袁中一眼，最后也没说什么，就掏出玉符递给袁中。
袁中得到穆诗涵的联系方式，就开开心心的下楼，站在道观外面晒着太阳等翻天。
袁中碰见和张临道一起走出来的吕崇章，俩人也要上来贴贴。
袁中给后，心里吐槽着，这么胖老贴什么贴，多热啊！
至于张临道，是怕他掉色！
袁中没有等多久，就像是翻天算好了时间一样。
晒了五分钟左右的太阳，翻天又从后面拍袁中肩膀，袁中又下一跳，想反抗又太无力。
不知道是晒太阳太久了，还是怎么着，感觉翻天的手格外冷。
翻天牵着袁中迈出一步，来到了一处平台，平台上耸立一座石门，石门上刻着三个大字‘升仙门’！
此时门下坐着一个男子，身着白衣，盘膝而坐，膝上放着一把柄雕龙尾的五尺长剑，上午的阳光照在身上，镀了一层金身，男子前方是一片云海，也是金灿灿的。
翻天回首对袁中比划一个‘嘘’的手势，袁中发现翻天嘴唇鲜红。
袁中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山灵吃什么？野兽飞禽？人？！”
翻天不知道袁中想些什么，松开袁中的手站在那细细体会着，男子身上的道韵。
至于袁中就呆呆的站着，觉得面前的两个人挺傻的，一个呆呆坐着一动不动，一个呆呆站着一动不动。
谁才是那个真正的傻子呢？
过了一会，翻天被袁中肚子的呐喊，从那股还不清晰的道韵中拉回来，对袁中笑笑，拉着他又迈出一步。
袁中已经见怪不怪的看着眼前和自家院子一样的景色，
很多只鸡，整体通红，脖子上有着金色围脖，尾巴是七彩的羽毛。
这些鸡也没有围栏，就随意的四处走动，只有走到一个地方就往回走，那个地方会显出一个透明的薄膜，薄膜整体像个倒扣的碗，
翻天看着眼前的鸡问：“你刚才悟到了什么？”
“什么？”
翻天看着袁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走地鸡，干咽口水。
翻了个白眼：“没出息，大道在前却想着吃吃喝喝！”
袁中像是没听见一样的念叨：“红烧、酱炖、白斩、炖土豆、烤、脆皮、三杯、黄焖、大盘、上校、吮指、奥尔良...”
开始给目之所及的走地鸡起名字，就是这些名字都会让走地鸡，金色围脖炸起来，回头叨袁中，但看着袁中旁边的翻天，又快速远离。
翻天看着袁中这样也有点好笑，走入鸡群，像是本该属于这里，毫无违和的抓住从身边溜达的鸡。
谁能想到为了抓鸡，竟然契合天地，这神通用的就离谱！
袁中给翻天鼓掌欢呼，翻天有点不好意思的挺起胸膛，接受袁中的赞美。
翻天一手拎着走地鸡，一手牵着袁中，一步迈到一个池塘边。
嘴里还哼着：“一手一只鸡，一手一只鸭...”
把走地鸡悬到池塘上，在走地鸡脖子上开了一个小口，红色的血液中闪着金光，缓缓流向池塘里，在绿色的荷叶中间，晕起一片朱砂色，像是仙人在人间打翻调色盘。
一些闻着血腥味游过来的肥鱼，跃出水面，漏出两排尖锐锋利的牙齿，咬向走地鸡的脖子。
翻天眼疾手快的捞上来两条过来觅食却成食物的肥鱼。
翻天熟练的处理鸡和鱼，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弄。
袁中有些好奇，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想法：“小天，你平时都吃什么？”
翻天听到之后没有出声，过了半分钟左右，转过头来，眼睛里不见眼白，张着裂到耳根的嘴，里面露出像鱼一样锋利的尖牙。
“我平时都吃不会说话的小孩儿！嘿嘿嘿嘿。”
说完站起身，双手都是鲜血，啪嗒啪嗒的滴到地面。
袁中看见这一幕，没二话，两眼一翻，眼白外露，双腿一登地，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袁中过了一会是被香醒的，醒来摸了摸自己身上，完好无损。
看着翻天双眼无神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烤鱼，鱼自己时不时还自动翻面。
火堆里面还有一坨黑黑的东西，袁总看着和平常一样，只是有点落寞的翻天，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怕刚才那一幕又突然出现。
“天叔，你刚才怎么了？”
被袁中拉回烤鱼的翻天，把头埋在两腿之间，看不见神情的说：“没怎么啊，反而你怎么了，我正清理鱼呢，就听见咚的一声，回头一看你就倒在地上。”
“我可能是眼花了，怎么样烤好了吗？我能吃了吗？好饿！”
翻天又停了半分钟，袁中心里一紧，就看到翻天猛然抬起头，脸上没有了五官，只剩下一双没有眼球都是眼白的死鱼眼。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出的声音：“你吃烤鱼，我吃什么？”
袁中再次晕了过去，梅开二度。
翻天看着袁中，恢复了本来的相貌，一个齐腰白色长发，面若软玉，唇红齿白，还有胸前的巍峨。
前仰后合的在那笑，银铃一般的声音传了出来。
袁中眼睛眯了个缝：“天姨？”
翻天笑了一会，就对袁中说：“起来吧，既然被你发现了，就吃完你人生中最后一顿饱饭吧。”
袁中听着没敢起身，真怕是最后一顿。
翻天看着如鸵鸟的袁中，微笑着，火光映在脸上，红扑扑的好看。
“不起来也要走的，谁让你发现了呢？”
袁中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面色平静的走到翻天面前，拿起早就熟的烤鱼，如翻天所说的像是最后一顿饱饭那样吃起来。
吃到一半就开始哭，也不吭声，继续吃，直到被鱼刺卡到，把鱼丢了仰着头看着天开始嚎。
“我还没有成仙，我还没有孝敬舅舅舅妈，我还没有带老弟去看看海，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说完不理翻天，捡起刚才丢到地上的烤鱼，继续吃，看着真想做个饱死鬼。
翻天被袁中弄得莫名其妙：“你干嘛？不想活了？”
“你不说这是我最后一顿饱饭吗？”
“你们下午不是要上感知课吗？开始练气就不会有吃饱的感觉啊。”眼里带着故意而为的揶揄。
袁中抹了抹脸，噗呲的笑了出来，鼻涕都流出来了。
翻天嫌弃着看了袁中一眼，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随手砸开火里黑乎乎的一坨。
一股带着荷花和鸡肉的香味，破土而出。
袁中咽了咽口水问：“这叫啥？”
“大善荷叶鸡！”
袁中撕下一个大腿递给翻天，像是原谅她一样。
自己也撕下一个大腿，斯哈斯哈的吃着，荷叶淡淡的清香包裹着鸡肉的嫩滑，一咬汁水溢满口腔，这是袁中吃过最好的鸡。
袁中吃一个后就不吃了，这么好的东西，自己不能肆无忌惮。
翻天看着突然拘谨的袁中，站起身丢下手里的鸡骨头：“我吃饱了，你都吃了！”
袁中撕下两个鸡翅膀放到荷叶里包好，放到一边，自己抱着剩下的鸡啃了起来，差点把舌头都吃掉。
吃完了，趁翻天不注意把荷叶包揣到练功服里。
翻天挥了挥手，作案痕迹就没了，牵着袁中，一步就来到道观门前：“去吧，你也快上课了。”
说完转身就走。
袁中拿出通信玉符给穆诗涵发过去通话，对方拒接了。
走到教室里，看着坐在窗边的穆诗涵，袁中把怀里的荷叶包放到她的面前，就回到自己位置了。
教室里顿时充满荷叶的清香，在场的都看过来。
穆诗涵看着眼前的荷叶包，丑但香。
穆诗涵没有说话，拿起荷叶包，走向门口的垃圾桶丢了进去。
袁中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不知怎么了，上午不还是好好的吗？
垂头丧气的坐着，不吭声，感觉有些委屈。
王鹤出现在门口，看着已经坐好的同学，走进来关上门，自己又坐到了一上。
闻了闻空气，扭头看眼垃圾桶和袁中穆诗涵，没说什么就开始上课。
“这节课是感知课，顾明思议，就是打开你们所有的感官来了解知道自己和周边的世界。”
“哪位同学知道修行者有哪些感官？”
朱灵昱站起来：“王老师，修行者的感官分为：视、听、嗅、味、触、内六种。”
“不错，坐吧，以后咱们修行课不用站起来回答，坐在那里就好。”
“灵昱说的很好，哪位同学可以举例说下六种感官在修行里的用处？”
“龚自珍”
“听觉有门神通叫顺风耳，风声可带来不管多远的声音。有一奇兽，可听人心里的真实想法。”
龚自珍说完一个不说了，就点到下一个同学。
“君未见”
“视觉有术法名千里眼，身在一地，方圆千里的声音都可收入眼中，还有一门神通名火眼金睛，可看破虚妄，直辨真伪。”
陆思冕补充道：“视还可以根据面相卜算，福祸运道自然显现。”
王鹤点点头然后说：“闭紧双眼，屏气凝神听。”
教室里的场景变了，高山流水，游鱼飞鸟，花草树木，蛇虫鼠蚁...
“我听见了，小草破土的声音、风声、鱼游动划动水的声音。”
“我听见了花骨朵绽放的声音、大树呼吸的声音、虫子咀嚼的声音。”
“王老师，为什么我闭起了双眼，却仿佛能看到整个世界？”
王鹤笑了下，挥挥手，场景变了。
一边苍茫，只剩下小草，从袍子形态破土而出，慢慢生长。
在场的所有人都哭了，他们听见生命的声音。
王鹤开口了：“睁眼吧！”
所有人摸了摸自己不注意留下的泪水，眼睛亮亮的看着王鹤。
王鹤说：“所有的感官都是相通的，只要你达到那个境界，但是你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无感，只有清空才能获得。”
“我不知道你们之前感知是怎么做的，但是现在我要教你们第一件事，就是清空。”
“刚才我是用幻阵帮你们扩大感知，去感受这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接下来，你们学会清空之后，自己再去感知。”
说完一挥手，四周变得只剩一片白，这一片白的空间之中只有自己。
所有人最开始看到白的时候，脑子里各种念头，纷杂涌入，可是看的久了，就只剩一片白，再看久一点，白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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