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屋顶赏月的男人
林厉玄猛地抓住铁栏，怒吼道：“你知道些什么？你到底是谁？”
灵泊笑笑：“我说过了啊，我是地下擂台的管事。”他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你本该被处以极刑，但是我现在愿意给你一个机会，”灵泊的声音循循善诱，“只要你答应上擂台比武，就可以免除死刑。”
“为什么？如果人真的是我杀的，为什么我上擂台就可以不用死？你们有权力对我进行这种处置吗？”林厉玄盯着灵泊的眼睛。
“原因你没有资格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灵泊转身离去。
林厉玄退后两步坐在地上，脑子很混乱。
这个灵泊，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林厉玄抚摸自己的右臂，那天的爆炸，灵泊，瀛洲城，到底有什么关联。
还有自己那晚看到的面具人，到底是谁？
“卡拉。”
林厉玄甩了甩手中的锁链，忽然抬头，消失在了牢房之中。
……
深夜。
林厉玄轻声落地，蹲下晃醒了地上熟睡的老人。
“邹老头，快醒醒，快醒醒啊老头子！”
“嗯……谁……我的鸡腿，等一下，我再吃会，什么没钱结账……我有钱……”
“你再不醒我马上死了，你也死了！”
林厉玄摇晃邹煌的肩膀，将他直接从地上拉起来。
邹煌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看清眼前人的面貌之后，他仍是迷迷糊糊地说道：“哦，独臂小子啊，怎么今天有空来这里啊？”
“有大事！”
邹煌砸吧几下嘴巴，似乎终于清醒了几分，四下环顾了几下，发现自己居然不是在大饭馆，而是在冰冷、臭味熏天的乞丐窝，老人大骂：
“你小子，我都要吃到鸡腿了，你怎么又把我抓回来了？快放我回去啊，我要吃鸡腿！”
林厉玄一脸匪夷所思：“邹老头你睡觉睡傻了啊？吃什么鸡腿？”
邹煌嘿嘿笑道：“老头子我当然知道是做梦，但是油汪汪、香喷喷的大鸡腿，梦里吃和梦外吃有什么区别？”
“倒是你。”邹煌打量了几眼林厉玄，发现他黑色的右臂，老乞丐惊讶道：“嗯？这什么东西，你哪里来的这玩意，看起来很贵啊。”
林厉玄看着邹煌上手对着雾雪臂摸来摸去，大怒道：“这不重要，你现在告诉我，三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了？榆竹发生了什么，那什么四恶的真相又是什么？”
邹煌悻悻地收回手：“大吼大叫什么。”老人掏了掏耳朵。
“四恶真相？有什么真相，一个人四天杀了四个人，这就是真相，至于更多的信息，鬼知道。”
“至于三年前的榆竹，那大概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昏招吧。”邹煌脸上有着追忆。
“三年前榆竹被誉为瀛洲城第二强者，除了露面不多的沈下贤，他就是明面上瀛洲城的战力巅峰，无数大人物想要请他做护卫。”
“面对众多选择，榆竹选择了花树药坊的梁质，也就是那个四恶之一。在百姓口中可谓是坏透了顶，而选择当梁质护卫的榆竹，自然也就成了众矢之的，大家都说他和梁质是一丘之貉，为了利益良心都不要了。”
“说他这样的小人，根本不配当瀛洲城第二，但是谁又想过榆竹他从未自称第二，名号的赋予和剥夺，都是人们自己决定的。”
邹煌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个馒头，放在嘴里大嚼特嚼：“而就在榆竹成为梁质护卫的第二天，梁质就死在了房间里，死状凄惨，十几个护卫也无一幸免，而身为护卫队长的榆竹居然毫发无伤。”
“梁质是四恶之中最后一个死的，禁卫队始终无法查到凶手是谁，甚至连凶手的影子都没见过。据说榆竹曾经直面过凶手，但是没人能证明。”
邹煌摊摊手：“老头子算是知道得最多的了，换做别人真不一定知道这些。”
林厉玄陷入思考，这些信息有些用处，但是有限。就算自己曾经撞见他行凶，但关于凶手的信息太少了，几乎等于没有，除了那把长剑，还有……那张恶鬼面具！
“老头子，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卖面具，类似恶鬼，紫色！”
“这……瀛洲城里卖这些小玩意的铺子太多了，但是要说紫色恶鬼面具，我似乎还真的在哪里见过。”
邹煌陷入长思，揪着自己的胡须摇了摇头，忽然恍然大悟道：“有了，紫色恶鬼面具，我好像在小何那里见过这玩意，这小子的铺子经常卖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林厉玄一愣，小何，又是小何。
“这家伙到底是谁啊？我听榆长阳的弟弟也和我说过，他的铺子在哪里？”
“小何，全名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铺子在离这里两条街的城东，那铺子，嗯……花枝招展的，很容易辨别，你走过去就能看出来。”
“我当年在城东乞讨过，和小何算是半个朋友，他是有名的百事通大喇叭，你想知道更多的话就去他那里问问吧，但是收费可不低。”
收费，林厉玄有些疑惑，但还是站起身来，转身招手道：“好了，老头子你继续睡觉吧，我先走了。”
“喂，”邹煌大喊，但是林厉玄已经头也不回地跑了。“这小子，这么晚了还在城里晃悠，不知道走夜路容易见鬼吗。”邹煌摇摇头。
跑到街角的林厉玄瞬移到城东街，这是他上次和榆长阳逛到的地方，但是后来榆长阳受伤，他们也就回去了，现在想想估计当时距离所谓小何的铺子，也就一小段距离了。
深夜的街道十分寂静，以前在自己家乡的林厉玄从未主动在深夜出去过，这种游荡在空无一人的街道的感觉十分新鲜，即使他前夜还因为跑步而遇险。
林厉玄走到街角。
“当啷。”
清脆的声音传来，林厉玄抬头，头顶的房檐上挂了十几块小木牌，颜色不一，有紫色，有绿色也有红色。
这些小木牌随风舞动，互相撞击，在寂静的夜格外清晰。
而房子的木门上彩绘着两张脸谱，一张凶神恶煞作怒容状，一张却眯着眼嬉皮笑脸，看起来十分渗人。
林厉玄驻足不前，上下打量着与周围古朴的街道格格不入的房子，想必这就是那个小何的铺子了，还真是邹煌口中的花枝招展。
“这位小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睡觉啊？”
一道富有磁性的年轻男声从头顶传来。
林厉玄抬头，只见屋顶横卧着一身淡蓝色衣袍的男人，他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放在膝盖上，目光落向下方。
他脸上覆着一张蓝色的面具。
“闲着没事睡不着，出来散散步，你为什么不睡？”林厉玄反问。
男人轻轻拍了拍膝盖，这次的声音略带慵懒：“我啊，”他伸手指向天上的紫月，“我想要到那上面去，但是又去不了，只能每天晚上到屋顶来看看。”
灵泊笑笑：“我说过了啊，我是地下擂台的管事。”他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你本该被处以极刑，但是我现在愿意给你一个机会，”灵泊的声音循循善诱，“只要你答应上擂台比武，就可以免除死刑。”
“为什么？如果人真的是我杀的，为什么我上擂台就可以不用死？你们有权力对我进行这种处置吗？”林厉玄盯着灵泊的眼睛。
“原因你没有资格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灵泊转身离去。
林厉玄退后两步坐在地上，脑子很混乱。
这个灵泊，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林厉玄抚摸自己的右臂，那天的爆炸，灵泊，瀛洲城，到底有什么关联。
还有自己那晚看到的面具人，到底是谁？
“卡拉。”
林厉玄甩了甩手中的锁链，忽然抬头，消失在了牢房之中。
……
深夜。
林厉玄轻声落地，蹲下晃醒了地上熟睡的老人。
“邹老头，快醒醒，快醒醒啊老头子！”
“嗯……谁……我的鸡腿，等一下，我再吃会，什么没钱结账……我有钱……”
“你再不醒我马上死了，你也死了！”
林厉玄摇晃邹煌的肩膀，将他直接从地上拉起来。
邹煌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看清眼前人的面貌之后，他仍是迷迷糊糊地说道：“哦，独臂小子啊，怎么今天有空来这里啊？”
“有大事！”
邹煌砸吧几下嘴巴，似乎终于清醒了几分，四下环顾了几下，发现自己居然不是在大饭馆，而是在冰冷、臭味熏天的乞丐窝，老人大骂：
“你小子，我都要吃到鸡腿了，你怎么又把我抓回来了？快放我回去啊，我要吃鸡腿！”
林厉玄一脸匪夷所思：“邹老头你睡觉睡傻了啊？吃什么鸡腿？”
邹煌嘿嘿笑道：“老头子我当然知道是做梦，但是油汪汪、香喷喷的大鸡腿，梦里吃和梦外吃有什么区别？”
“倒是你。”邹煌打量了几眼林厉玄，发现他黑色的右臂，老乞丐惊讶道：“嗯？这什么东西，你哪里来的这玩意，看起来很贵啊。”
林厉玄看着邹煌上手对着雾雪臂摸来摸去，大怒道：“这不重要，你现在告诉我，三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了？榆竹发生了什么，那什么四恶的真相又是什么？”
邹煌悻悻地收回手：“大吼大叫什么。”老人掏了掏耳朵。
“四恶真相？有什么真相，一个人四天杀了四个人，这就是真相，至于更多的信息，鬼知道。”
“至于三年前的榆竹，那大概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昏招吧。”邹煌脸上有着追忆。
“三年前榆竹被誉为瀛洲城第二强者，除了露面不多的沈下贤，他就是明面上瀛洲城的战力巅峰，无数大人物想要请他做护卫。”
“面对众多选择，榆竹选择了花树药坊的梁质，也就是那个四恶之一。在百姓口中可谓是坏透了顶，而选择当梁质护卫的榆竹，自然也就成了众矢之的，大家都说他和梁质是一丘之貉，为了利益良心都不要了。”
“说他这样的小人，根本不配当瀛洲城第二，但是谁又想过榆竹他从未自称第二，名号的赋予和剥夺，都是人们自己决定的。”
邹煌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个馒头，放在嘴里大嚼特嚼：“而就在榆竹成为梁质护卫的第二天，梁质就死在了房间里，死状凄惨，十几个护卫也无一幸免，而身为护卫队长的榆竹居然毫发无伤。”
“梁质是四恶之中最后一个死的，禁卫队始终无法查到凶手是谁，甚至连凶手的影子都没见过。据说榆竹曾经直面过凶手，但是没人能证明。”
邹煌摊摊手：“老头子算是知道得最多的了，换做别人真不一定知道这些。”
林厉玄陷入思考，这些信息有些用处，但是有限。就算自己曾经撞见他行凶，但关于凶手的信息太少了，几乎等于没有，除了那把长剑，还有……那张恶鬼面具！
“老头子，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卖面具，类似恶鬼，紫色！”
“这……瀛洲城里卖这些小玩意的铺子太多了，但是要说紫色恶鬼面具，我似乎还真的在哪里见过。”
邹煌陷入长思，揪着自己的胡须摇了摇头，忽然恍然大悟道：“有了，紫色恶鬼面具，我好像在小何那里见过这玩意，这小子的铺子经常卖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林厉玄一愣，小何，又是小何。
“这家伙到底是谁啊？我听榆长阳的弟弟也和我说过，他的铺子在哪里？”
“小何，全名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铺子在离这里两条街的城东，那铺子，嗯……花枝招展的，很容易辨别，你走过去就能看出来。”
“我当年在城东乞讨过，和小何算是半个朋友，他是有名的百事通大喇叭，你想知道更多的话就去他那里问问吧，但是收费可不低。”
收费，林厉玄有些疑惑，但还是站起身来，转身招手道：“好了，老头子你继续睡觉吧，我先走了。”
“喂，”邹煌大喊，但是林厉玄已经头也不回地跑了。“这小子，这么晚了还在城里晃悠，不知道走夜路容易见鬼吗。”邹煌摇摇头。
跑到街角的林厉玄瞬移到城东街，这是他上次和榆长阳逛到的地方，但是后来榆长阳受伤，他们也就回去了，现在想想估计当时距离所谓小何的铺子，也就一小段距离了。
深夜的街道十分寂静，以前在自己家乡的林厉玄从未主动在深夜出去过，这种游荡在空无一人的街道的感觉十分新鲜，即使他前夜还因为跑步而遇险。
林厉玄走到街角。
“当啷。”
清脆的声音传来，林厉玄抬头，头顶的房檐上挂了十几块小木牌，颜色不一，有紫色，有绿色也有红色。
这些小木牌随风舞动，互相撞击，在寂静的夜格外清晰。
而房子的木门上彩绘着两张脸谱，一张凶神恶煞作怒容状，一张却眯着眼嬉皮笑脸，看起来十分渗人。
林厉玄驻足不前，上下打量着与周围古朴的街道格格不入的房子，想必这就是那个小何的铺子了，还真是邹煌口中的花枝招展。
“这位小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睡觉啊？”
一道富有磁性的年轻男声从头顶传来。
林厉玄抬头，只见屋顶横卧着一身淡蓝色衣袍的男人，他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放在膝盖上，目光落向下方。
他脸上覆着一张蓝色的面具。
“闲着没事睡不着，出来散散步，你为什么不睡？”林厉玄反问。
男人轻轻拍了拍膝盖，这次的声音略带慵懒：“我啊，”他伸手指向天上的紫月，“我想要到那上面去，但是又去不了，只能每天晚上到屋顶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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