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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草木来助

    谢玄晖一愣,却见骊北神色幽怨,黯然叹了口气。

    “你说,我此次定记住!”

    谢玄晖信誓旦旦,就差指天发誓了。

    “我若是忘记,叫谢玄晖灰飞烟灭!”

    骊北:“……”

    她将头凑在他耳边,左手却暗自疯狂调动体内灵息。

    叫她惊恐的是,那灵息如同乱石中嶙峋的溪流,被人猛地截住。

    激起无数动荡。

    她心神一震,睁眼,神色大变。

    却见眼前人用看破了所有的目光,玩味得瞧她。

    她没有丝毫犹豫,储物戒开启。

    五指张开,自虚空中反握住墨金匕首,划出耀目光圈。

    对准他脖颈狠狠刺下!

    墨金匕首破金断云,就算她实力有限,也发挥出了最大能量!

    骊北几乎受不住那般强烈的冲击,只觉左臂奇痛无比,甚至听到经脉尽断之声。

    然如此迅猛刚硬的攻击,那男子却眼都不眨一下。

    一息间,漆黑刀锋距他鼻尖唯余分毫!

    骊北眼亮了,难道……

    可只是下一刻,那男子抬手,动作如风般轻柔。

    只两指,便捏住刀身。

    墨金匕首发出悲鸣的颤抖。

    翻滚的流云气浪将他衣袖吹上了天。

    他却岿然不动,眼似玛瑙般黑亮平静。

    “你怎么看出的?”

    他歪头。

    “我表现得很明显?”

    汗珠自骊北手心渗出,她更紧得攥住匕首。

    何止是明显?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像他的!

    “你的眼不像他!”

    她原本只是逼着口,一心想抽出匕首。

    却发觉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无奈随口道。

    那男子却一副恍然大悟模样。

    一人的脸皮是可以模仿的,但气质是与生俱来,细微差别,非相熟之人不得知。

    他撇嘴,仿佛只是在认真地感慨:

    “是啊,装不像是正常的。毕竟他那么老了,那日子也快了罢,而与日月同寿的我,和他不同也能理解……”

    那日子?

    骊北疑惑,还未做出反应。

    却见那人做了个托举的动作,她不由自主漂浮在空中,仿佛狂风中的枯叶,摇摆不定,连睁眼都做不到。

    那人却噤声,仿佛在盘算什么。

    四周寂静如死地,游鱼走兽仿佛已经冻结。

    她心中仿佛寸寸攀上冰霜,她欲要挣扎。

    刚一动用灵息,便有强大百倍的当头压下。

    周遭杀机渐浓,风颤抖渐强,无数树木连根拔起。

    “你说,要是杀了你,谢玄晖的反应一定很有趣。”

    男子也不再伪装,他瞳孔逐渐转流璨金芒,连带白氅上毛发竟逐渐柔软丰厚……

    骊北脑子疯狂转动,只是胸口憋闷得很,喉中血腥气愈浓。

    她意识到,眼前男子怕是和谢玄晖是一级别的。

    “等等!”

    “我有话告诉你。”

    骊北叫道。

    男子瘪嘴:“小骊北,这招对我没用了哦。”

    “真的,关于谢玄晖的!你难道不想知道他这些年为何将我带在身边,吗?”

    天地愈发昏暗,隐约间看到阎王爷对自己阴森森的笑着。

    骊北睨着男子,甚至牙关都在打颤。

    她抛出最具诱惑的条件,高声道。

    男子神色一滞,果然挥手。

    骊北跌落草地,喉咙如火灼。

    她一面撕心裂肺咳着,眼睨着男子。

    他面色晦暗望着自己,离自己足有半里之远。

    她低头,眉间闪过戾色。

    瞬间,她调动体内仅剩所有灵息,深葱绿灵息迸发。

    男子显然有些诧异她这螳臂当车的反击,刚要阻挡。

    却发现那灵息只是如波浪涌向四周,最终逸散,整个鬼谷的草木只是为之微微摇曳下,就复归平静。

    他不禁嗤笑一声。

    在骊北摸下白玉簪子的瞬间,他瞬移到她面前,欲要扼住她脖颈。

    他的手锋利修长,仿佛一把钝刀,迅速逼近着她脆弱的要害。

    在距她脖颈的分毫之处,白玉簪子迸发强大蓝光,几乎照亮整片鬼谷!

    男子嘴角挑起,同时强大威压升起,他灵息呈绚丽暗紫色,却绝非骊北熟悉的任何灵根所有!

    “我就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留点好东西给你。”

    他抿唇,眼里闪着炽热的光,冲白玉簪子伸手。

    “我看看。”

    察觉到危险逼近,白玉簪子通体灼热起来,水系灵息如同洪流在长江入海口暴怒奔出。

    二者强强对撞,此消彼长,几乎碰撞出泠泠金戈错觉。

    即使波及到细微也叫她难以承受。

    她脸色越发难看,一丝血悄然溢出嘴角,只竭力不让自己跪倒在地。

    簪子只是谢玄晖力量的一部分,渐渐被那暗紫色灵息吞噬。

    那男子像是早就预料到,云淡风轻:“你竟知道缘由?他告诉你了?”

    他眼波流转中尽是不解。

    “知道那你还不……”

    他话没说完,被无数草木窸窣声音淹没。

    他回头,眼眸闪过一丝意外。

    鬼谷草木疯狂生长,一时空中尽是草木香。

    无数粘稠结实的植物,四面八方扑往男子,男子挥袖湮灭一波,奈何野草延绵百里,眨眼又催生。

    “原来你方才是在干这个,有脑……”

    男子话还没说完,发觉自己双脚不知何时已陷在野草树根交缠中。

    骊北一骨碌起身,忍痛在地上画阵法。

    那些植物像是铁了心要帮骊北,牢牢钳制着他。

    骊北暗自感谢这些看似无情的草木。

    她方才只是尝试与它们沟通。

    竟真的拖住他片刻!

    果然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她布阵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骊北在看到那男子从暴躁变得沉默。

    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左右都是死,不拼一把如何甘心!

    阵法启动瞬间。

    骊北急忙迈入,没人阻拦。

    一切都顺利得不真实。

    回首,男子早已不在原地。

    鬼谷所有草木被风刃吹刮过,只留一地湮末。

    她忽而有些许不祥预感。

    下一刻,阵法从外部开始龟裂。

    细缝迅速阵眼,紧接着,阵眼如暗夜烛火,接连破碎。

    飞溅的碎片中,她望见一数张波澜不惊的面孔,望向她的目光满是冰冷侵略性。

    小麦皮肤,野性十足,颈上血脉偾张。

    这才是他真正的面容。

    他伸出手臂,径直穿破扭曲的时空。

    骊北眼睁睁望着雾隐宗山门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心里刚冒起希望霎时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