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复仇
篝火的火舌舔舐着木棒上的肥鸡，烤的滋滋冒油，整个废弃的屋子里都飘满了油脂的香味，激发起人类对食物最原始的冲动，而围坐一旁的4个少年眼睛都已经眼冒绿光了，但是谁都没有动。
李青瓷熟练地操作木棍翻滚肥鸡，这可是他真金白银跟农户买来的，特地挑选的硕大肥鸡。他举起烤鸡闻了闻，旁边的朴三瓜最没定力，忍不住连忙挤到边上问道：
“老大，怎么样。熟了没。”
“坐下，没规没矩的。老大说了吃饭得讲规矩。”二狗子一把将他扯回。
李青瓷没有理会这小插曲，“对味了，来。今天胖子首功，这个鸡屁股归你了。”
说着他抽出随身的小刀，割下烤鸡屁股丢给胖子。
胖子接住后连忙感谢，“谢老大！谢老大！”一口一个鸡屁股，嘴里鼓鼓地咀嚼，满脸的享受。
开了头，接下来就三下五除二把鸡瓜分了，每个人手中都多出了一份烤鸡肉，众人开始埋头吃肉。
吃肉的机会不多，过年过节都不一定有，几人都是把肉含在嘴里反复咀嚼，榨出最后一滴汁水没味了才咽下去，连骨头都不放过。
李青瓷没有他们的习惯，吃得差不多就行了，然后躺在旁边看着他们还在吃鸡，曾几何时他还计划着少吃肉多吃菜，搞减肥，现在啊真是讽刺。
好在经过这几年的调养，总算不像刚开始那样瘦弱了，但是这样远远不够。
李青瓷先挑开话题，“你们觉得现在怎么样。”
大家闻言都是一愣，抱着烤鸡肉互看彼此，不明白老大为什么突然说这话了。还是白豚五先开口：
“挺好的，有鸡屁股吃，如果能天天吃鸡屁股就好了。”
李青瓷看着胖子满嘴油渍，是他的错觉吗，总感觉胖子又胖了，这家伙的脂肪转化率起码有个9成以上。
还得是二狗子最得他心，“老大，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想法了。”
“我打算去滨海城。”李青瓷淡淡得说出了以后的计划，但是其余4人就有点坐不住了。
“老大，你要离开这里吗。”
“老大，是不是又有了新的财路了。”
“老大，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
他们一人一句，说完一句还有下一句没完没了。李青瓷大喊一声，
“停。”
“我打听过了，明年滨海城有仙人广招弟子，我要去修仙。”
这话一出大伙都给整沉默了，就连说要跟着他的二狗子都没有马上接话。
“老大，不是我说。之前我就看到连县城当官的都对着一个道士点头哈腰的，你想当官的多威风啊，在道士面前还是像条死狗，我们这些平民就别做这白日梦了。”小瘪四畏畏缩缩地说着。
“哼，就是因为连官老爷都要怕，所以我才要修仙，修仙就是人上人。”李青瓷一副理所当然模样，心里想着着这小瘪四真是个孬种。
“我只要每天能吃鸡屁股就好。”白豚五说完还抹了一下嘴，再把油渍塞嘴里舔了舔。
“老大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二狗子好似下定了决心。
李青瓷看向了唯一一个没有发言的少年——朴三瓜，他也似有所感地躲避着李青瓷的眼神，
“老大，我能不能不离开这里。”
“草，你个瓜麻子。你忘了自己饿到半死还是老大救济你才活命的吗。”二狗子一股子义愤填膺，大声呵斥。
李青瓷制止二狗子的情绪行为，只是淡淡得说着自己的理解，
“清云县太小了，小到专门有人把手伸到我们这些孤儿身上。我也不是让你们跟我走，只是告诉你们反正都是光脚的，又无亲无故，不如放手一搏换个大点的地方，机会说不定更多点。”
听到他的话语，几人都没有接话，他也没有心思搞上辈子PUA那套，只是说说而已，人多点也好办事，人少那更好跑路没有顾忌，他有理想有目标并不要求别人跟他也一样，就像胖子说的每天有鸡屁股吃，呃，可能也挺好的。
李青瓷看气氛差不多了，人心散了不好带，虽然是自己搞散的。
其实平时他们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就像吃的最多的白豚五，如果有机会都要克扣一点到手的铜钱。畏畏缩缩的小瘪四更离谱，拿出自己可怜的私房钱去到怡春楼找老女人，只为了摸几下肉团，当时他看到了都想吐。
二狗和三瓜两个都或多或少搞小团队，只是这些李青瓷都熟视无睹，只要大家能合作搞钱，其他的他都没想管也管不着。
说到底还是个人，饿的时候想着能吃饱饭，吃饱饭了心思就活络了，各种天马行空的联想，他上辈子毕业刚出来工作的时候也是这样，本就拿着一份不错的工资，整天却想着能不能跳槽换个工作提一下薪水。
摇了摇头抛开了胡乱的想法，现在他是因为两世为人，但从二狗子他们的角度来看，自己心理上对比同龄人能称得上早慧。
最后李青瓷抛出了他的一个要求，“这几年大伙们也赚了不少，这样吧，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我们就把钱分一分，也算是兑现我当初说的不亏待你们。”
听到要分钱，几人的脸色变化都各个不一样，李青瓷一眼扫过看在眼里，最后还是二狗子向他询问，
“老大，你想要干什么。”
“复仇。”李青瓷平静地吐出两个字，眼底闪烁着血光。
-----------------
三更半夜，月黑风高。
富贵坊还是灯火通明，里面人声鼎沸，都是一些为了赌连命都不要的赌徒，印高也是其中一员，只是今晚运气不佳，看他一脸不爽的样子，估计又得宰几个肥羊开荤了。
他骂骂咧咧地走出赌坊，“草泥马的，真是晦气。”
忽然身体打了个冷颤，他只穿了无袖的马甲，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不停，心里还想着回去睡大觉，结果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发现一个有点肥胖的少年蹲在巷子深处玩耍。
印高也不想想大半夜的怎么会有孩子在外面呢，但是很明显他并没有这么想，因为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能赚一笔的想法。
他笑容狰狞地走向巷子深处，估摸着准备怎样制服小胖子，就在他走进阴影处的时候，直接麻袋套头敲木棍，印高被物理睡眠，但是旁边的人可不这么想。
“打，给我狠狠地打。”李青瓷恶狠狠地发声。
5人围着地上的人一通拳打脚踢，但是毫无反应，二狗上前查看，
“老大，好像是晕了。”
“绑起来，带到基地。”李青瓷简单思索作出决定。
废弃房宅里，一桶冷水往地上绑着的人淋上去，印高瞬间清醒，虽然他套着麻袋但是缝隙间依然能看到几个身影，他愤怒地咆哮着：
“你们找死是吧，我是赤牙帮的人，不放了我，我把你们手脚都折了。”
印高是精壮的青年，比他们每个人都强壮，他这一声吼顿时把旁边的少年们都镇住了，除了李青瓷。
“别在这里叫唤了，没有人听到的。别说你是赤牙帮，就是天王老子都得给我闭嘴。”
说完话一个拳头直接印在印高的脸上，他又躺地上了，鼻子红肿流血染红了麻袋，嘴里开始骂着李青瓷的脏话。
“印高，你都有名字啦。我是李青瓷啊，还记得我吗。”李青瓷笑眯眯地看着地上的印高。
印高艰难抬头，试图隔着麻袋辨识对方的脸，“你是，李青瓷，你没死！”
“拜你所赐我活得好好的。”
“我错了，我当时只是饿晕了才抢你铜钱，我也是被其他孩子怂恿…”
地上的印高说着各种卖惨求饶的话，他会表现出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是因为李青瓷真的不会轻易饶了他。
旁边二狗子担忧地走上来，“老大，现在要怎么办。”
李青瓷没有理会，他把地上的印高扶正倚着墙壁，用商量的语气跟他说：
“印高啊，正所谓一报还一报，你当时又没有打死我，我怎么会为难你呢。
这样吧，你让我捅一刀，我们之间就算了断恩怨了，你要是觉得不满意的话，那就顺便搭上被你致残乞讨的孩子，怎么样。”
印高还想着说话求饶，但是腹部顿时感受到一把冰凉的金属，皮肤开始感受到了温湿与粘稠，剧烈的疼痛顿时让他开始倒地呻吟了起来。
周围四个孩子脸色发白，万万没有想到接下来是这剧情，做完这一切的李青瓷甩了一下血迹擦干净别入腰间。
二狗子颤颤栗栗地问李青瓷，“老大，要不要给他解绑。”
“我说捅一刀就只捅一刀，解绑是不算在里面的。”李青瓷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其他人都很机灵，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犯傻，只是对上他的眼神时有点闪躲，李青瓷关上破门不再理会屋内的景象，领着众人往外走去。
“走了，他又没看到你们，放心吧。”
“我还要给你们分钱呢，不要了？这怎么行，我这人说到做到的。”
李青瓷熟练地操作木棍翻滚肥鸡，这可是他真金白银跟农户买来的，特地挑选的硕大肥鸡。他举起烤鸡闻了闻，旁边的朴三瓜最没定力，忍不住连忙挤到边上问道：
“老大，怎么样。熟了没。”
“坐下，没规没矩的。老大说了吃饭得讲规矩。”二狗子一把将他扯回。
李青瓷没有理会这小插曲，“对味了，来。今天胖子首功，这个鸡屁股归你了。”
说着他抽出随身的小刀，割下烤鸡屁股丢给胖子。
胖子接住后连忙感谢，“谢老大！谢老大！”一口一个鸡屁股，嘴里鼓鼓地咀嚼，满脸的享受。
开了头，接下来就三下五除二把鸡瓜分了，每个人手中都多出了一份烤鸡肉，众人开始埋头吃肉。
吃肉的机会不多，过年过节都不一定有，几人都是把肉含在嘴里反复咀嚼，榨出最后一滴汁水没味了才咽下去，连骨头都不放过。
李青瓷没有他们的习惯，吃得差不多就行了，然后躺在旁边看着他们还在吃鸡，曾几何时他还计划着少吃肉多吃菜，搞减肥，现在啊真是讽刺。
好在经过这几年的调养，总算不像刚开始那样瘦弱了，但是这样远远不够。
李青瓷先挑开话题，“你们觉得现在怎么样。”
大家闻言都是一愣，抱着烤鸡肉互看彼此，不明白老大为什么突然说这话了。还是白豚五先开口：
“挺好的，有鸡屁股吃，如果能天天吃鸡屁股就好了。”
李青瓷看着胖子满嘴油渍，是他的错觉吗，总感觉胖子又胖了，这家伙的脂肪转化率起码有个9成以上。
还得是二狗子最得他心，“老大，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新想法了。”
“我打算去滨海城。”李青瓷淡淡得说出了以后的计划，但是其余4人就有点坐不住了。
“老大，你要离开这里吗。”
“老大，是不是又有了新的财路了。”
“老大，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
他们一人一句，说完一句还有下一句没完没了。李青瓷大喊一声，
“停。”
“我打听过了，明年滨海城有仙人广招弟子，我要去修仙。”
这话一出大伙都给整沉默了，就连说要跟着他的二狗子都没有马上接话。
“老大，不是我说。之前我就看到连县城当官的都对着一个道士点头哈腰的，你想当官的多威风啊，在道士面前还是像条死狗，我们这些平民就别做这白日梦了。”小瘪四畏畏缩缩地说着。
“哼，就是因为连官老爷都要怕，所以我才要修仙，修仙就是人上人。”李青瓷一副理所当然模样，心里想着着这小瘪四真是个孬种。
“我只要每天能吃鸡屁股就好。”白豚五说完还抹了一下嘴，再把油渍塞嘴里舔了舔。
“老大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二狗子好似下定了决心。
李青瓷看向了唯一一个没有发言的少年——朴三瓜，他也似有所感地躲避着李青瓷的眼神，
“老大，我能不能不离开这里。”
“草，你个瓜麻子。你忘了自己饿到半死还是老大救济你才活命的吗。”二狗子一股子义愤填膺，大声呵斥。
李青瓷制止二狗子的情绪行为，只是淡淡得说着自己的理解，
“清云县太小了，小到专门有人把手伸到我们这些孤儿身上。我也不是让你们跟我走，只是告诉你们反正都是光脚的，又无亲无故，不如放手一搏换个大点的地方，机会说不定更多点。”
听到他的话语，几人都没有接话，他也没有心思搞上辈子PUA那套，只是说说而已，人多点也好办事，人少那更好跑路没有顾忌，他有理想有目标并不要求别人跟他也一样，就像胖子说的每天有鸡屁股吃，呃，可能也挺好的。
李青瓷看气氛差不多了，人心散了不好带，虽然是自己搞散的。
其实平时他们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就像吃的最多的白豚五，如果有机会都要克扣一点到手的铜钱。畏畏缩缩的小瘪四更离谱，拿出自己可怜的私房钱去到怡春楼找老女人，只为了摸几下肉团，当时他看到了都想吐。
二狗和三瓜两个都或多或少搞小团队，只是这些李青瓷都熟视无睹，只要大家能合作搞钱，其他的他都没想管也管不着。
说到底还是个人，饿的时候想着能吃饱饭，吃饱饭了心思就活络了，各种天马行空的联想，他上辈子毕业刚出来工作的时候也是这样，本就拿着一份不错的工资，整天却想着能不能跳槽换个工作提一下薪水。
摇了摇头抛开了胡乱的想法，现在他是因为两世为人，但从二狗子他们的角度来看，自己心理上对比同龄人能称得上早慧。
最后李青瓷抛出了他的一个要求，“这几年大伙们也赚了不少，这样吧，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我们就把钱分一分，也算是兑现我当初说的不亏待你们。”
听到要分钱，几人的脸色变化都各个不一样，李青瓷一眼扫过看在眼里，最后还是二狗子向他询问，
“老大，你想要干什么。”
“复仇。”李青瓷平静地吐出两个字，眼底闪烁着血光。
-----------------
三更半夜，月黑风高。
富贵坊还是灯火通明，里面人声鼎沸，都是一些为了赌连命都不要的赌徒，印高也是其中一员，只是今晚运气不佳，看他一脸不爽的样子，估计又得宰几个肥羊开荤了。
他骂骂咧咧地走出赌坊，“草泥马的，真是晦气。”
忽然身体打了个冷颤，他只穿了无袖的马甲，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不停，心里还想着回去睡大觉，结果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发现一个有点肥胖的少年蹲在巷子深处玩耍。
印高也不想想大半夜的怎么会有孩子在外面呢，但是很明显他并没有这么想，因为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能赚一笔的想法。
他笑容狰狞地走向巷子深处，估摸着准备怎样制服小胖子，就在他走进阴影处的时候，直接麻袋套头敲木棍，印高被物理睡眠，但是旁边的人可不这么想。
“打，给我狠狠地打。”李青瓷恶狠狠地发声。
5人围着地上的人一通拳打脚踢，但是毫无反应，二狗上前查看，
“老大，好像是晕了。”
“绑起来，带到基地。”李青瓷简单思索作出决定。
废弃房宅里，一桶冷水往地上绑着的人淋上去，印高瞬间清醒，虽然他套着麻袋但是缝隙间依然能看到几个身影，他愤怒地咆哮着：
“你们找死是吧，我是赤牙帮的人，不放了我，我把你们手脚都折了。”
印高是精壮的青年，比他们每个人都强壮，他这一声吼顿时把旁边的少年们都镇住了，除了李青瓷。
“别在这里叫唤了，没有人听到的。别说你是赤牙帮，就是天王老子都得给我闭嘴。”
说完话一个拳头直接印在印高的脸上，他又躺地上了，鼻子红肿流血染红了麻袋，嘴里开始骂着李青瓷的脏话。
“印高，你都有名字啦。我是李青瓷啊，还记得我吗。”李青瓷笑眯眯地看着地上的印高。
印高艰难抬头，试图隔着麻袋辨识对方的脸，“你是，李青瓷，你没死！”
“拜你所赐我活得好好的。”
“我错了，我当时只是饿晕了才抢你铜钱，我也是被其他孩子怂恿…”
地上的印高说着各种卖惨求饶的话，他会表现出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是因为李青瓷真的不会轻易饶了他。
旁边二狗子担忧地走上来，“老大，现在要怎么办。”
李青瓷没有理会，他把地上的印高扶正倚着墙壁，用商量的语气跟他说：
“印高啊，正所谓一报还一报，你当时又没有打死我，我怎么会为难你呢。
这样吧，你让我捅一刀，我们之间就算了断恩怨了，你要是觉得不满意的话，那就顺便搭上被你致残乞讨的孩子，怎么样。”
印高还想着说话求饶，但是腹部顿时感受到一把冰凉的金属，皮肤开始感受到了温湿与粘稠，剧烈的疼痛顿时让他开始倒地呻吟了起来。
周围四个孩子脸色发白，万万没有想到接下来是这剧情，做完这一切的李青瓷甩了一下血迹擦干净别入腰间。
二狗子颤颤栗栗地问李青瓷，“老大，要不要给他解绑。”
“我说捅一刀就只捅一刀，解绑是不算在里面的。”李青瓷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其他人都很机灵，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犯傻，只是对上他的眼神时有点闪躲，李青瓷关上破门不再理会屋内的景象，领着众人往外走去。
“走了，他又没看到你们，放心吧。”
“我还要给你们分钱呢，不要了？这怎么行，我这人说到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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