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山道奇遇
三个人聊天的同时也在赶路，从走出勇斗竞技场的关卡哨所后已经过了两个多钟头。米尔米一直把车速维持在九十公里每小时，虽然盘山公路的路况很好，但她并没有把油门踩到底。
这段山路曲折回旋，加上已经是深夜，为了安全考虑，米尔米只能把匀速行驶。
油娜在旁边一直唠叨，嫌弃米尔米过于慎重。她觉得，现在她们在游骑帮的地盘上，应该全速前进，尽早离开才是上策。
“再开快点，米尔米。”油娜说道，“照这个速度，天亮前我们不一定能走得出这座山。”
“如果出不去，我们可以藏山里。”米尔米说，“可要是在白天出了山，下面的戈壁不知道有多大，那里可没有能藏身的地方了。”
“我有些困了，米尔米，今晚怎么办？”
“你去睡吧，纷花也是。我来开车，现在没什么情况，至少今晚能安稳渡过。”
米尔米瞟了一眼仪表盘上显示的时间，此时已经深夜两点半了。她虽然已经很疲惫，但现在还是不能休息。坐在后排的纷花好像不擅长熬夜，她困的双眼都睁不开了，硬撑着呆坐在座位上，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活泼。
“那明天呢？你到现在还没休息，明天白天我们就只能停在这里了。”油娜打了个哈欠，感到疲惫不已。
“明天白天你可以来替我开车，我只需要稍微眯一会就好。”
“你不是不让我碰方向盘么？”
米尔米确实很少让油娜开车，她的驾驶方式简直像个疯娘们。米尔米总说，油娜应该去开大马力的赛车，而不是一辆重型卡车。
“只要老老实实的开车，你当然可以摸方向盘。”
“我的驾驶方式没问题。”油娜持续保持嘴硬。
米尔米哼了口气，刚想开口，突然发现后排的纷花没了动静。她轻轻点了下身旁的妹妹，朝后方昂了一下头。
油娜回过头一看，纷花已经坐着睡着了。她歪着头，脑袋一侧的秀发垂直遮住了半张小脸，随着车内轻微的颠簸起伏着。
“她还睡着了？心可真大！我们屁股后头说不定正追着一帮亡命徒，她还能睡的这么香。”油娜不满的说。
米尔米放低了些声音，说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傻妞一个。”
油娜的回答很干脆。
“不过…我没弄明白，你是为什么让她上车的？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因为她是高原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就凭这个？”
“她没有隐瞒，直接就跟我说了，所以我觉得她是个诚实的人，而且你看她的样子--小甜心般的美人儿，对吧？就像我们看的旧电影里的女主角那样，不像是个会撒谎的人。”
油娜却并没有回话，米尔米觉得奇怪，转过头看了妹妹一眼。她发现油娜眉头紧锁，右手按在鼻下，似乎正在思考些什么。
“你想什么呢？”米尔米忍不住问道。
“嘘！”
油娜夸张的挥了下左臂，好像思考的事情正到了紧要关头。
“…妈的！”
半分钟后，油娜低声骂了一句。
“怎么啦？你想到什么了？”
“就是没想起来嘛！”油娜略带愤怒的说，“刚刚明明差一点就想到了，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
刚才油娜心中突然一动，她觉得自己想到了某件被疏忽了的事情。可当她想要追踪那个念头时，却又怎么也捕捉不到了。
油娜觉得自己被分了心，一下想不起到底是什么，她只记得是件重要的事，但她集中精神想了一会，却还是没有头绪。
“…我刚刚提到了纷花，说了我让她上车的理由。”米尔米尝试着帮妹妹从苦恼中解脱出来，“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的？”
油娜还是没回答，保持着不像她风格的沉默，但右手却没停下来--她用手指上飞舞翻跳的花刀排遣着此刻的暴躁情绪。米尔米生怕她会伤到自己，可每次也都是无谓的担心罢了。
“跟那个小妞有关，这点没错！你别说话，让我再好好想想！”
“我明明就没讲话。”米尔米心想。
车窗外还是一片死寂，黑暗笼罩在车身，车头的远光灯像是天幕上唯一的耀眼星辰，显眼的让人无法忽视。
在这种深夜其实开远光或近光已经没什么分别，所以米尔米干脆直接打开了远光灯，至少这样她可以把车速再稍微提高一些。
山道的路况出乎米尔米意料的好，两车道虽然算不上有多宽阔，而且另一侧还是悬崖，但路面的平整度保持的却非常好，并没有凹坑或裂缝，只是靠近山壁的那一侧偶尔会出现些堆积的落石。
对米尔米的车技来说，那还远算不上是威胁。
“看起来，这边的山路是有人维护的。”米尔米心想，“这边已经出了勇斗竞技场的势力范围，那总不能是游骑帮的强盗们做的吧？”
山路上会有落石，这不奇怪。让米尔米诧异的是，这一路开过来，那些影响正常驾驶的石头全都被堆到了路旁。
她扫了一眼地图照片，可上面标注的信息太少，她只能猜测那是过往商队有意的善举了。
油娜不知是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还是睡着了，米尔米半天没听到她开口说话。
她正想跟油娜聊几句来解解乏，突然感到心头一阵颤动。
那种感觉让米尔米一下警觉了起来，累积的疲惫和睡意也瞬间清零了。
“前面有什么东西。”
这是挠挠传递给米尔米的，它的感知力一向精准，于是米尔米立刻踩下了刹车。
与此同时，副驾驶上似乎已经睡着了的油娜也一下子坐了起来。
“怎么了？”
油娜眯着眼，观察着前方，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路面、山壁、半死不活的灌木，还有堆积的碎石，除此之外只有无尽的黑暗。
“挠挠说，前面有什么。”
油娜转过头，看着蹲在后座上的大猫，问道：“你感觉到什么了？”
挠挠和米尔米同时摇了摇头，挠挠轻轻“啊呜”了一声。
“不知道是什么。”米尔米翻译说，“但没感觉到有恶意”。
“没有恶意…嗯，那就不是游骑帮的人。”
挠挠从后面窜了过来，前爪趴在驾驶台上，两眼紧盯着前窗外的黑暗之处。
“有很多个，就在前面不远处，大概两百米的地方。”米尔米把挠挠传递给她的信息分享给油娜，“挠挠说，可以继续走。”
“那就继续走。”
油娜完全信任挠挠，就像她信任姐姐一样。
米尔米点了点头，松开了刹车，重角号恢复了动力，再一次前进了。
挠挠一动不动，像哨兵一样，警惕着卡车前方，米尔米配合似的将车速控制在了最低。
车灯照射的范围很远，但在弯曲的山道上无法达到它的最远距离，被凸出的重重山壁遮挡住了。
斜上的山坡有不少巨大的电子广告牌，大部分广告牌都已经掉漆斑驳，还有一些表面涂了防护漆料的仍然保存完好。广告牌已经不再发亮，但车灯打在上面时，版面上绘制的图案和标语依旧清晰可辨。
又经过了一个弯道，油娜看到前方又出现一道广告牌，上面有一对男女，他们穿着油娜只在影像资料中见过的精美服饰，脸上带着在末日世界里见不到的从容，微笑的看着她们。
“滴普灵，此生无需再服用其它药物…使你长命百岁…白企业药物公司。”
油娜小声读着广告牌上的标语，车灯在滴普灵的广告牌上扫了过去，然后驶入了一截较长的直线路段。
“就在前面。”米尔米说道，跟着踩下了刹车。
“我也看到了。”
远光灯的最边界处出现了一些矮小的黑影，距离她们很近，但在黑夜的加持下没法瞧出是些什么。
挠挠哼哧了一声，仿佛是不屑于再看，它转头向小床爬了过去，尾巴在纷花的脑袋上蹭了一下，纷花口中发出了“唔”的一声，但并没有被惊醒。
尽管油娜不知道挠挠说了什么，但她知道，挠挠在用行动告诉她们：
“前无危险，所以前进”。
随着光线逐步向前推进，前方那群身形模糊的生物也失去了神秘感---个头矮小、满身乱蓬蓬的灰色长毛、双腿直立，这群动物并不惧怕灯光，这也代表着它们确实没有攻击性。
她们清楚，畏光的生物更具攻击性。
油娜皱了皱眉，说道：“这是…猴子？”
“好像是的。”
“它们这是在干吗？搬石头？”
灯光中，猴子们手里都抱着大大小小的石块，它们动作缓慢的把道路中间的落石搬到靠近山壁那一边，好像在清理出方便通行的区域来。
靠前的几只猴子转头看着驶来的重角号，刺眼的光束让它们不由得举手遮挡，但它们并没有表现出慌张，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哎呀，真是对不起了。”米尔米慌忙把车灯亮度调小了些。
“真是邪门，这群猴子在清理路面呢，米尔米。”
“是啊，真是好心。”
“它们不会是人变的吧？”
“说什么胡话呢？这就是猴子呀！不过，应该不是普通的猴子。”
“你是说，它们是变异了的动物？”油娜脑袋又往前凑了几分，鼻尖儿几乎都要贴到了挡风玻璃上，“可我看不出它们外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变异生物的异变特征不一定都是在外表上，挠挠看起来不就很正常么？”
听到米尔米这么说，挠挠昂起大脑袋，咧开大嘴，口中发出“嗷呜”一声低鸣。
“哼，要不是你嘴里那两根刀子一般的大牙，我几乎就信了。”油娜回头看着挠挠说。
因为挡在前方的猴子实在太多，米尔米只好将车速降到最低，猴子们也在向两边退去，给重角号腾出可以通行的空间。
这段山路曲折回旋，加上已经是深夜，为了安全考虑，米尔米只能把匀速行驶。
油娜在旁边一直唠叨，嫌弃米尔米过于慎重。她觉得，现在她们在游骑帮的地盘上，应该全速前进，尽早离开才是上策。
“再开快点，米尔米。”油娜说道，“照这个速度，天亮前我们不一定能走得出这座山。”
“如果出不去，我们可以藏山里。”米尔米说，“可要是在白天出了山，下面的戈壁不知道有多大，那里可没有能藏身的地方了。”
“我有些困了，米尔米，今晚怎么办？”
“你去睡吧，纷花也是。我来开车，现在没什么情况，至少今晚能安稳渡过。”
米尔米瞟了一眼仪表盘上显示的时间，此时已经深夜两点半了。她虽然已经很疲惫，但现在还是不能休息。坐在后排的纷花好像不擅长熬夜，她困的双眼都睁不开了，硬撑着呆坐在座位上，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活泼。
“那明天呢？你到现在还没休息，明天白天我们就只能停在这里了。”油娜打了个哈欠，感到疲惫不已。
“明天白天你可以来替我开车，我只需要稍微眯一会就好。”
“你不是不让我碰方向盘么？”
米尔米确实很少让油娜开车，她的驾驶方式简直像个疯娘们。米尔米总说，油娜应该去开大马力的赛车，而不是一辆重型卡车。
“只要老老实实的开车，你当然可以摸方向盘。”
“我的驾驶方式没问题。”油娜持续保持嘴硬。
米尔米哼了口气，刚想开口，突然发现后排的纷花没了动静。她轻轻点了下身旁的妹妹，朝后方昂了一下头。
油娜回过头一看，纷花已经坐着睡着了。她歪着头，脑袋一侧的秀发垂直遮住了半张小脸，随着车内轻微的颠簸起伏着。
“她还睡着了？心可真大！我们屁股后头说不定正追着一帮亡命徒，她还能睡的这么香。”油娜不满的说。
米尔米放低了些声音，说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傻妞一个。”
油娜的回答很干脆。
“不过…我没弄明白，你是为什么让她上车的？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因为她是高原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就凭这个？”
“她没有隐瞒，直接就跟我说了，所以我觉得她是个诚实的人，而且你看她的样子--小甜心般的美人儿，对吧？就像我们看的旧电影里的女主角那样，不像是个会撒谎的人。”
油娜却并没有回话，米尔米觉得奇怪，转过头看了妹妹一眼。她发现油娜眉头紧锁，右手按在鼻下，似乎正在思考些什么。
“你想什么呢？”米尔米忍不住问道。
“嘘！”
油娜夸张的挥了下左臂，好像思考的事情正到了紧要关头。
“…妈的！”
半分钟后，油娜低声骂了一句。
“怎么啦？你想到什么了？”
“就是没想起来嘛！”油娜略带愤怒的说，“刚刚明明差一点就想到了，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
刚才油娜心中突然一动，她觉得自己想到了某件被疏忽了的事情。可当她想要追踪那个念头时，却又怎么也捕捉不到了。
油娜觉得自己被分了心，一下想不起到底是什么，她只记得是件重要的事，但她集中精神想了一会，却还是没有头绪。
“…我刚刚提到了纷花，说了我让她上车的理由。”米尔米尝试着帮妹妹从苦恼中解脱出来，“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的？”
油娜还是没回答，保持着不像她风格的沉默，但右手却没停下来--她用手指上飞舞翻跳的花刀排遣着此刻的暴躁情绪。米尔米生怕她会伤到自己，可每次也都是无谓的担心罢了。
“跟那个小妞有关，这点没错！你别说话，让我再好好想想！”
“我明明就没讲话。”米尔米心想。
车窗外还是一片死寂，黑暗笼罩在车身，车头的远光灯像是天幕上唯一的耀眼星辰，显眼的让人无法忽视。
在这种深夜其实开远光或近光已经没什么分别，所以米尔米干脆直接打开了远光灯，至少这样她可以把车速再稍微提高一些。
山道的路况出乎米尔米意料的好，两车道虽然算不上有多宽阔，而且另一侧还是悬崖，但路面的平整度保持的却非常好，并没有凹坑或裂缝，只是靠近山壁的那一侧偶尔会出现些堆积的落石。
对米尔米的车技来说，那还远算不上是威胁。
“看起来，这边的山路是有人维护的。”米尔米心想，“这边已经出了勇斗竞技场的势力范围，那总不能是游骑帮的强盗们做的吧？”
山路上会有落石，这不奇怪。让米尔米诧异的是，这一路开过来，那些影响正常驾驶的石头全都被堆到了路旁。
她扫了一眼地图照片，可上面标注的信息太少，她只能猜测那是过往商队有意的善举了。
油娜不知是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还是睡着了，米尔米半天没听到她开口说话。
她正想跟油娜聊几句来解解乏，突然感到心头一阵颤动。
那种感觉让米尔米一下警觉了起来，累积的疲惫和睡意也瞬间清零了。
“前面有什么东西。”
这是挠挠传递给米尔米的，它的感知力一向精准，于是米尔米立刻踩下了刹车。
与此同时，副驾驶上似乎已经睡着了的油娜也一下子坐了起来。
“怎么了？”
油娜眯着眼，观察着前方，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路面、山壁、半死不活的灌木，还有堆积的碎石，除此之外只有无尽的黑暗。
“挠挠说，前面有什么。”
油娜转过头，看着蹲在后座上的大猫，问道：“你感觉到什么了？”
挠挠和米尔米同时摇了摇头，挠挠轻轻“啊呜”了一声。
“不知道是什么。”米尔米翻译说，“但没感觉到有恶意”。
“没有恶意…嗯，那就不是游骑帮的人。”
挠挠从后面窜了过来，前爪趴在驾驶台上，两眼紧盯着前窗外的黑暗之处。
“有很多个，就在前面不远处，大概两百米的地方。”米尔米把挠挠传递给她的信息分享给油娜，“挠挠说，可以继续走。”
“那就继续走。”
油娜完全信任挠挠，就像她信任姐姐一样。
米尔米点了点头，松开了刹车，重角号恢复了动力，再一次前进了。
挠挠一动不动，像哨兵一样，警惕着卡车前方，米尔米配合似的将车速控制在了最低。
车灯照射的范围很远，但在弯曲的山道上无法达到它的最远距离，被凸出的重重山壁遮挡住了。
斜上的山坡有不少巨大的电子广告牌，大部分广告牌都已经掉漆斑驳，还有一些表面涂了防护漆料的仍然保存完好。广告牌已经不再发亮，但车灯打在上面时，版面上绘制的图案和标语依旧清晰可辨。
又经过了一个弯道，油娜看到前方又出现一道广告牌，上面有一对男女，他们穿着油娜只在影像资料中见过的精美服饰，脸上带着在末日世界里见不到的从容，微笑的看着她们。
“滴普灵，此生无需再服用其它药物…使你长命百岁…白企业药物公司。”
油娜小声读着广告牌上的标语，车灯在滴普灵的广告牌上扫了过去，然后驶入了一截较长的直线路段。
“就在前面。”米尔米说道，跟着踩下了刹车。
“我也看到了。”
远光灯的最边界处出现了一些矮小的黑影，距离她们很近，但在黑夜的加持下没法瞧出是些什么。
挠挠哼哧了一声，仿佛是不屑于再看，它转头向小床爬了过去，尾巴在纷花的脑袋上蹭了一下，纷花口中发出了“唔”的一声，但并没有被惊醒。
尽管油娜不知道挠挠说了什么，但她知道，挠挠在用行动告诉她们：
“前无危险，所以前进”。
随着光线逐步向前推进，前方那群身形模糊的生物也失去了神秘感---个头矮小、满身乱蓬蓬的灰色长毛、双腿直立，这群动物并不惧怕灯光，这也代表着它们确实没有攻击性。
她们清楚，畏光的生物更具攻击性。
油娜皱了皱眉，说道：“这是…猴子？”
“好像是的。”
“它们这是在干吗？搬石头？”
灯光中，猴子们手里都抱着大大小小的石块，它们动作缓慢的把道路中间的落石搬到靠近山壁那一边，好像在清理出方便通行的区域来。
靠前的几只猴子转头看着驶来的重角号，刺眼的光束让它们不由得举手遮挡，但它们并没有表现出慌张，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哎呀，真是对不起了。”米尔米慌忙把车灯亮度调小了些。
“真是邪门，这群猴子在清理路面呢，米尔米。”
“是啊，真是好心。”
“它们不会是人变的吧？”
“说什么胡话呢？这就是猴子呀！不过，应该不是普通的猴子。”
“你是说，它们是变异了的动物？”油娜脑袋又往前凑了几分，鼻尖儿几乎都要贴到了挡风玻璃上，“可我看不出它们外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变异生物的异变特征不一定都是在外表上，挠挠看起来不就很正常么？”
听到米尔米这么说，挠挠昂起大脑袋，咧开大嘴，口中发出“嗷呜”一声低鸣。
“哼，要不是你嘴里那两根刀子一般的大牙，我几乎就信了。”油娜回头看着挠挠说。
因为挡在前方的猴子实在太多，米尔米只好将车速降到最低，猴子们也在向两边退去，给重角号腾出可以通行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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