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试探
天边已泛白，文征提着编织袋走向乱葬岗，到达时，那口薄棺已被掩埋大半。看到文征赶到，强子上前接过编织袋说道：“看我这记性，应该我带过来的，还劳烦您拿来。”
文征点点头说道：“此事基本结束了，我也需要赶紧回去，你若无事可送我一程，你与海涛也有几年没见，他托我带句话，当年欠他的承诺也该兑现了。”
强子闻听此言沉默片刻后笑道：“送您回去这是应该做的，至于那海涛的承诺，其实我早想兑现了，刚好趁这次机会，一来聚聚，二来把承诺兑现。”
“嗯，你先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把我的东西带上，我这边处理完，天一亮就返程。至于狗蛋和二柱那边不必担心，二人已无大碍，调养几日即可恢复。”文征收回观察强子的目光，看着即将填埋完毕的坟坑有些失神。
“这么急，不多休息两天，您帮了这么大忙，也得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不必，这次斗法损耗严重，我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留在这免不了应酬，操心劳神，你也不必再劝，速去收拾东西吧。”
“那好，我去拿些换洗衣服。”
文征看着强子回村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一刻心里有些复杂，不知将强子带回这一步是对还是错。
“文哥，棺材埋好了！”
文征听到呼喊声，收回纷乱的思绪，走到坟包前将编织袋内的物品轻轻抖出，说道：“这里没其他事了，你们先回去，最好太阳出来再各回各家，这段时间，先在村口灵棚待着吧，刚好那灵棚也不需要了，趁这段时间也可以拆掉。”
几名年轻人点头，一人说道：“要不我留下打打下手？这天还没亮，这地方有些邪乎，文哥自己留在这是不是有点…”
未等年轻人把话说完，文征拿起袋中倒出的木棒看了眼方位说道：“不需要。你怕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那群年轻人一阵哄笑，说话的这个年轻人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在哄笑声中转身小跑，另几人跟文征招呼一声，动身追赶。
远远的传来那几人的调笑声，文征充耳不闻手中动作不停，将浸泡过公鸡血的八根桃木棍，分插在坟周八个方位，一一砸进地面后，用土将痕迹掩埋。
文征看向几名年轻人回村的路，眼神困惑。他在灵棚内的土地上看到了一个个小圈，是长时间踩踏土地造成的，而这也证明了吊死鬼破棺和他们遭遇鬼打墙是真实的，那他们是何时在自己之前清醒，又为什么说一切没有异常？想不出所以然，文征思索片刻后，动手将坟包前正东方已埋好的桃木棍用力拔出，看了一眼手中桃木棍，奋力扔远后连连咳嗽几声，平复咳声后缓步走向小道旁坐下，等待强子带行李过来。
文征斜躺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瘦削的青年在客厅里来回走动，不觉有些疲累，说道：“你烦不烦？不在我眼前晃悠你会死，赶紧坐下，看的眼烦。”
瘦削青年怒视着闭目养神的文征，正欲发作却又如泄了气的皮球，低着头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文征咳嗽几声揉了揉额头说道：“这事跟你也没多大关系，你只是说强子有事要帮忙，至于去不去那是我决定的。”
瘦削青年正是强子的好友海涛，两人大学时期是经常腻在一起的多年好友，只是毕业后有几年没联系，这次强子主动联系海涛也是为了寻求文征的帮助，而文征与强子也仅是数面之缘，并无太深交情，所以这次文征回来时负伤，海涛认为是自己造成的。
海涛沉默片刻，扶了扶眼镜说道：“毕竟这事是我介绍的，你看看你脸白成啥样了，你让我怎么交代！”
文征睁开眼说道：“交代？你需要向谁交代？话说回来，别说这事不是因为你，哪怕就是因为我们的交情我答应的，也不需要向谁交代。”文征坐直身体接着说道：“就在你接到强子电话前几日，我一直觉得即将有事发生，这事对我来说很重要，但又理不清头绪，你来找我时，这感觉更强烈一些，总觉得哪里有问题，所以才会这么干脆同意，经比一遭，反而更加迷惑。”
海涛拢了拢短发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算了，不提这糟心事，我现在只好奇你在强子那碰到了什么，怎么会虚的这么厉害？”
文征怒视海涛吼道：“不会说人话就滚蛋！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虚。”
海涛拂掌坏笑，小声神秘说道：“要不我给你整些大补药试试，你这脸色没法出去见人。”
“你这是没完了！”文征正欲发作，突然笑着说道：“既然你这么有心，盛情难却，我也就不推辞了，都是兄弟，哪能这么见外不是。”
海涛笑容僵住，神色疑惑，不明白文征怎么突然变了画风。
文征压低声音接着说道：“听说你爸花了大价钱拍下一根百年老山参，要不…你看是不是可以顺出来给兄弟尝尝鲜。”
海涛闻听此言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瞪着文征说道：“那支几百年份的山参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那可是我爸的心头肉，他自己都不舍得搞一根须来用，你倒好，打上山参的主意了，信不信我爸宁舍他儿子的一斤肉，不放山参半根须！不行，我这就得回去让我爸把山参藏好，这要是被你摸了去，我得跟着倒血霉。”
文征哈哈大笑说道：“你这整的太夸张了些，说的好像山参是你爸的宝贝，你跟捡来的一样。”
海涛顺手拿起桌上的空水杯作势欲扔，文征笑得连连咳嗽举起手说道：“得，当我没说，这个忙既然你帮不了，那有件事得你去做。”
“你说，我听着”海涛放下水杯，理了理西装上的一丝褶皱。
文征收起笑意有些严肃的说道：“下午强子送我回来…”
海涛未等文征说完，好奇问道：“徐强也来了？我怎么没有碰到他？”
文征瞪了一眼说道：“等我把话说完再吱声，下午强子将我送到院内并未进屋，放下我的行李就回去了，但我觉得他并未回家，而是在这市区范围，你让人打听到他住的地方，通知我一声。”
海涛皱着眉头咧嘴问道：“我怎么听得有些糊涂，你找他做什么？”
“验证一些猜测，忘了问你，强子有没有欠你什么东西或者承诺之类的？”
海涛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盯着文征反问道：“你这是招了哪门子邪？他能欠我什么？”
文征手指轻敲桌面，思索片刻后说道：“行，我知道了，你滚蛋吧。”
海涛气急而笑，指着文征说道：“好好好，要不是看你现在这鸟样子，信不信我削你！”
文征轻蔑的撇撇嘴：“平时你确定不被虐？”
海涛冷哼一声转身便走，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的店面还开不开？”
文征漫不经心的回道：“开，怎么不开，你去坐镇两天，等我去接手。”
海涛摔门而去。
文征点点头说道：“此事基本结束了，我也需要赶紧回去，你若无事可送我一程，你与海涛也有几年没见，他托我带句话，当年欠他的承诺也该兑现了。”
强子闻听此言沉默片刻后笑道：“送您回去这是应该做的，至于那海涛的承诺，其实我早想兑现了，刚好趁这次机会，一来聚聚，二来把承诺兑现。”
“嗯，你先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把我的东西带上，我这边处理完，天一亮就返程。至于狗蛋和二柱那边不必担心，二人已无大碍，调养几日即可恢复。”文征收回观察强子的目光，看着即将填埋完毕的坟坑有些失神。
“这么急，不多休息两天，您帮了这么大忙，也得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不必，这次斗法损耗严重，我需要静养一段时间，留在这免不了应酬，操心劳神，你也不必再劝，速去收拾东西吧。”
“那好，我去拿些换洗衣服。”
文征看着强子回村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一刻心里有些复杂，不知将强子带回这一步是对还是错。
“文哥，棺材埋好了！”
文征听到呼喊声，收回纷乱的思绪，走到坟包前将编织袋内的物品轻轻抖出，说道：“这里没其他事了，你们先回去，最好太阳出来再各回各家，这段时间，先在村口灵棚待着吧，刚好那灵棚也不需要了，趁这段时间也可以拆掉。”
几名年轻人点头，一人说道：“要不我留下打打下手？这天还没亮，这地方有些邪乎，文哥自己留在这是不是有点…”
未等年轻人把话说完，文征拿起袋中倒出的木棒看了眼方位说道：“不需要。你怕是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那群年轻人一阵哄笑，说话的这个年轻人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在哄笑声中转身小跑，另几人跟文征招呼一声，动身追赶。
远远的传来那几人的调笑声，文征充耳不闻手中动作不停，将浸泡过公鸡血的八根桃木棍，分插在坟周八个方位，一一砸进地面后，用土将痕迹掩埋。
文征看向几名年轻人回村的路，眼神困惑。他在灵棚内的土地上看到了一个个小圈，是长时间踩踏土地造成的，而这也证明了吊死鬼破棺和他们遭遇鬼打墙是真实的，那他们是何时在自己之前清醒，又为什么说一切没有异常？想不出所以然，文征思索片刻后，动手将坟包前正东方已埋好的桃木棍用力拔出，看了一眼手中桃木棍，奋力扔远后连连咳嗽几声，平复咳声后缓步走向小道旁坐下，等待强子带行李过来。
文征斜躺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瘦削的青年在客厅里来回走动，不觉有些疲累，说道：“你烦不烦？不在我眼前晃悠你会死，赶紧坐下，看的眼烦。”
瘦削青年怒视着闭目养神的文征，正欲发作却又如泄了气的皮球，低着头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文征咳嗽几声揉了揉额头说道：“这事跟你也没多大关系，你只是说强子有事要帮忙，至于去不去那是我决定的。”
瘦削青年正是强子的好友海涛，两人大学时期是经常腻在一起的多年好友，只是毕业后有几年没联系，这次强子主动联系海涛也是为了寻求文征的帮助，而文征与强子也仅是数面之缘，并无太深交情，所以这次文征回来时负伤，海涛认为是自己造成的。
海涛沉默片刻，扶了扶眼镜说道：“毕竟这事是我介绍的，你看看你脸白成啥样了，你让我怎么交代！”
文征睁开眼说道：“交代？你需要向谁交代？话说回来，别说这事不是因为你，哪怕就是因为我们的交情我答应的，也不需要向谁交代。”文征坐直身体接着说道：“就在你接到强子电话前几日，我一直觉得即将有事发生，这事对我来说很重要，但又理不清头绪，你来找我时，这感觉更强烈一些，总觉得哪里有问题，所以才会这么干脆同意，经比一遭，反而更加迷惑。”
海涛拢了拢短发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算了，不提这糟心事，我现在只好奇你在强子那碰到了什么，怎么会虚的这么厉害？”
文征怒视海涛吼道：“不会说人话就滚蛋！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虚。”
海涛拂掌坏笑，小声神秘说道：“要不我给你整些大补药试试，你这脸色没法出去见人。”
“你这是没完了！”文征正欲发作，突然笑着说道：“既然你这么有心，盛情难却，我也就不推辞了，都是兄弟，哪能这么见外不是。”
海涛笑容僵住，神色疑惑，不明白文征怎么突然变了画风。
文征压低声音接着说道：“听说你爸花了大价钱拍下一根百年老山参，要不…你看是不是可以顺出来给兄弟尝尝鲜。”
海涛闻听此言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瞪着文征说道：“那支几百年份的山参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那可是我爸的心头肉，他自己都不舍得搞一根须来用，你倒好，打上山参的主意了，信不信我爸宁舍他儿子的一斤肉，不放山参半根须！不行，我这就得回去让我爸把山参藏好，这要是被你摸了去，我得跟着倒血霉。”
文征哈哈大笑说道：“你这整的太夸张了些，说的好像山参是你爸的宝贝，你跟捡来的一样。”
海涛顺手拿起桌上的空水杯作势欲扔，文征笑得连连咳嗽举起手说道：“得，当我没说，这个忙既然你帮不了，那有件事得你去做。”
“你说，我听着”海涛放下水杯，理了理西装上的一丝褶皱。
文征收起笑意有些严肃的说道：“下午强子送我回来…”
海涛未等文征说完，好奇问道：“徐强也来了？我怎么没有碰到他？”
文征瞪了一眼说道：“等我把话说完再吱声，下午强子将我送到院内并未进屋，放下我的行李就回去了，但我觉得他并未回家，而是在这市区范围，你让人打听到他住的地方，通知我一声。”
海涛皱着眉头咧嘴问道：“我怎么听得有些糊涂，你找他做什么？”
“验证一些猜测，忘了问你，强子有没有欠你什么东西或者承诺之类的？”
海涛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盯着文征反问道：“你这是招了哪门子邪？他能欠我什么？”
文征手指轻敲桌面，思索片刻后说道：“行，我知道了，你滚蛋吧。”
海涛气急而笑，指着文征说道：“好好好，要不是看你现在这鸟样子，信不信我削你！”
文征轻蔑的撇撇嘴：“平时你确定不被虐？”
海涛冷哼一声转身便走，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的店面还开不开？”
文征漫不经心的回道：“开，怎么不开，你去坐镇两天，等我去接手。”
海涛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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