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交锋
夜晚的市中心灯火通明，文征脑袋斜靠在出租车窗口，望着外面出神，心里想着自己招呼没打一声偷偷溜了出来，会不会做的有些不地道。
车窗外灯光逐渐昏暗，此时出租车已行驶到了郊区范围，文征收回视线说道：“麻烦师傅靠边停下。”
出租车缓缓停在路边，文征下车后深吸口气，燥热的心缓解不少，看着逐渐消失的汽车尾灯，文征缓慢行走感受着夜晚的清凉，与人潮涌动的市中心不同，郊区车流稀少较为安静，适合散步，只不过时间有些晚，此刻步行在郊区道路边，难免有些突兀。
文征下车的地方步行离家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路程，随着路程过半，前方漆黑一片，不知是路灯坏了还是未安装到位，文征并未在意，继续负手前行。
两旁绿化带旁涌起稀薄的白雾，越向前雾气越重，文征淡定的在白雾中穿行，只是时不时的扯一下未干的衣服。
在距家百米左右时，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眼前挡道的高大树木，伸手拍了拍，确定大树无疑的文征咧嘴笑着自语道：“奇闻呐，大树种在马路中间，哪个傻缺干这…嘶”话没说完，文征倒吸一口冷气，盯着脚底的土地又看了看四周，谨慎的退后两步。
文征站在树林中，高大的树木林内藤蔓丛生，光线虽暗淡，但毫无一丝雾气，因此倒是勉强能看清周围的场景。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这话挺有道理！”文征苦笑自嘲，看着眼前情形知道遇到了鬼打墙，不过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陷入，恐怕不简单。
文征闭上眼睛凭感觉走直线后退，直到后背撞在了东西上方才停下转身睁眼。不过此刻并没有如他预测般脱离鬼打墙，反而后退时撞在了一块墓碑上，墓碑残缺不堪，碑后无坟，仍是一片树木延伸向黑暗中。文征回转身不理会，继续闭上眼睛绕过残碑后退，文征双手向后摸索，这次拦路的从感觉上是一棵大树，手部探出绕开树干的路径后，文征继续后退，这时却感觉有东西在头顶撩拨自己的头发，以为是树枝，文征伸手想拨开却感觉握住了一只鞋子，心中一惊，紧紧的握住头顶摆动的鞋子后睁开眼睛抬头看去。
一个人吊立在半空，双臂僵硬的下垂，头低着被长发遮挡了面部，身体轻微的摆动，伸直的脚尖悬在文征头顶，而其中一只被文征抓在手中。
文征甩开手中的那只脚暗叹晦气，侧身抬头看着因受力来回晃荡的身体，确定那尸体上并无半分阴气后，知晓这可能是布置下的一件“器物”，当下也不再尝试后退，因为他明白这可能是人为布置的幻境，用对付普通的幻觉那套方法，显然是无效的。
文征径直前行，路过那块残碑也没停下脚步，直到眼前一亮穿过树林停在了一片空旷地带，看着眼前空地上歪七竖八的人体白骨和穿行在骨架内的小动物，文征眼神落在了空地的中央位置。
一盏小灯跳动着微蓝的火焰放在空地中央，而灯旁坐着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文征出现时，灯旁的身影似乎感觉到他的到来，冲这方向招了招手。
文征见状没有丝毫犹豫，踩着白骨伴随着脚下传来的“噼啪”声向那人走去，快要接近油灯时，那人一手撑地有些吃力的起身，顺手提起那盏灯举在面前。
看着眼前苍老的面孔，文征愣住片刻惊讶的问道：“怎么会是你？”说着在距离几步外停下。
那老人笑了笑弯腰放下油灯说道：“是不是很吃惊，不错，我们下午刚见过，我并非那宅子主人，只是凑巧路过，那番话只不过找的借口而已。”
“你在跟踪我？看样子我们是同行，不过这情形你道行应该更深些，这次困住我是不是因为那拆迁公司的报酬？想让我知难而退？”
“小兄弟果然直爽，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还有一点让我很意外！”
“噢，如果老先生有耐心，小子在此受教了。”文征拱了拱手，语气虽缓和几分，但身体紧绷充满戒备。
老人看在眼里也不在意，慢悠悠说道：“我只是四处讨口饭吃，哪怕没有报酬，碰到一些脏东西也会顺手处理掉，路过那拆迁的地方只是觉得宅子阴气很重，因此进去看看，并不是受其他人的托付拆你台。”
“这事算我猜错了，那还有一件…我想起来了，恐怕我在43碰到的幻觉也是拜你所赐吧！”文征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问出后身体微躬，准备随时暴起，将这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头暴揍一顿，不过为了防止他布下其他后手，文征负手在背后掐决，准备废了那看似阵眼的油灯。
老头似乎看出来文征的心思，笑了笑慢悠悠看向油灯说道：“我进入那楼房，在楼下燃起这油灯，那幻觉其实是阁楼那鬼物弄得障眼法，不巧的是油灯点燃助长了威力，所以你中招了，说起来算是我的失误，不过见到你人之前，我是不会说做错了，因为我在楼外察觉到的阴气十分重，并不是那鬼物所散发，上楼收掉那鬼物后才确定…你才是阴气之源！”
“什么！不可能！”文征有些惊讶老头所说的话。
“我也觉得不可能，那幻觉确实是鬼物先行布置，我的油灯助涨了威力，而阴气也是你所散发无疑。只不过待我上楼后你醒来，那阴气也消失无踪，为了解开心中疑惑，所以耗费心神推算你的行踪，带你入了这幻，不过你居然也是同行，这倒是很让我意外。也许那阴气你也不知，或者黄金你想隐瞒，既然你也在这一行，应当知道对身体的危害，我也不打探你的隐私，见你元气亏空如此严重，奉劝一句好自为之。”
老人说完弯腰提起油灯正欲吹熄，文征急忙问道：“能如此轻易的引人入幻境，难道你这油灯所用的灯油…”
老人咧嘴一笑吹熄了油灯。
车窗外灯光逐渐昏暗，此时出租车已行驶到了郊区范围，文征收回视线说道：“麻烦师傅靠边停下。”
出租车缓缓停在路边，文征下车后深吸口气，燥热的心缓解不少，看着逐渐消失的汽车尾灯，文征缓慢行走感受着夜晚的清凉，与人潮涌动的市中心不同，郊区车流稀少较为安静，适合散步，只不过时间有些晚，此刻步行在郊区道路边，难免有些突兀。
文征下车的地方步行离家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路程，随着路程过半，前方漆黑一片，不知是路灯坏了还是未安装到位，文征并未在意，继续负手前行。
两旁绿化带旁涌起稀薄的白雾，越向前雾气越重，文征淡定的在白雾中穿行，只是时不时的扯一下未干的衣服。
在距家百米左右时，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眼前挡道的高大树木，伸手拍了拍，确定大树无疑的文征咧嘴笑着自语道：“奇闻呐，大树种在马路中间，哪个傻缺干这…嘶”话没说完，文征倒吸一口冷气，盯着脚底的土地又看了看四周，谨慎的退后两步。
文征站在树林中，高大的树木林内藤蔓丛生，光线虽暗淡，但毫无一丝雾气，因此倒是勉强能看清周围的场景。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这话挺有道理！”文征苦笑自嘲，看着眼前情形知道遇到了鬼打墙，不过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陷入，恐怕不简单。
文征闭上眼睛凭感觉走直线后退，直到后背撞在了东西上方才停下转身睁眼。不过此刻并没有如他预测般脱离鬼打墙，反而后退时撞在了一块墓碑上，墓碑残缺不堪，碑后无坟，仍是一片树木延伸向黑暗中。文征回转身不理会，继续闭上眼睛绕过残碑后退，文征双手向后摸索，这次拦路的从感觉上是一棵大树，手部探出绕开树干的路径后，文征继续后退，这时却感觉有东西在头顶撩拨自己的头发，以为是树枝，文征伸手想拨开却感觉握住了一只鞋子，心中一惊，紧紧的握住头顶摆动的鞋子后睁开眼睛抬头看去。
一个人吊立在半空，双臂僵硬的下垂，头低着被长发遮挡了面部，身体轻微的摆动，伸直的脚尖悬在文征头顶，而其中一只被文征抓在手中。
文征甩开手中的那只脚暗叹晦气，侧身抬头看着因受力来回晃荡的身体，确定那尸体上并无半分阴气后，知晓这可能是布置下的一件“器物”，当下也不再尝试后退，因为他明白这可能是人为布置的幻境，用对付普通的幻觉那套方法，显然是无效的。
文征径直前行，路过那块残碑也没停下脚步，直到眼前一亮穿过树林停在了一片空旷地带，看着眼前空地上歪七竖八的人体白骨和穿行在骨架内的小动物，文征眼神落在了空地的中央位置。
一盏小灯跳动着微蓝的火焰放在空地中央，而灯旁坐着一个略显佝偻的身影，文征出现时，灯旁的身影似乎感觉到他的到来，冲这方向招了招手。
文征见状没有丝毫犹豫，踩着白骨伴随着脚下传来的“噼啪”声向那人走去，快要接近油灯时，那人一手撑地有些吃力的起身，顺手提起那盏灯举在面前。
看着眼前苍老的面孔，文征愣住片刻惊讶的问道：“怎么会是你？”说着在距离几步外停下。
那老人笑了笑弯腰放下油灯说道：“是不是很吃惊，不错，我们下午刚见过，我并非那宅子主人，只是凑巧路过，那番话只不过找的借口而已。”
“你在跟踪我？看样子我们是同行，不过这情形你道行应该更深些，这次困住我是不是因为那拆迁公司的报酬？想让我知难而退？”
“小兄弟果然直爽，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还有一点让我很意外！”
“噢，如果老先生有耐心，小子在此受教了。”文征拱了拱手，语气虽缓和几分，但身体紧绷充满戒备。
老人看在眼里也不在意，慢悠悠说道：“我只是四处讨口饭吃，哪怕没有报酬，碰到一些脏东西也会顺手处理掉，路过那拆迁的地方只是觉得宅子阴气很重，因此进去看看，并不是受其他人的托付拆你台。”
“这事算我猜错了，那还有一件…我想起来了，恐怕我在43碰到的幻觉也是拜你所赐吧！”文征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问出后身体微躬，准备随时暴起，将这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头暴揍一顿，不过为了防止他布下其他后手，文征负手在背后掐决，准备废了那看似阵眼的油灯。
老头似乎看出来文征的心思，笑了笑慢悠悠看向油灯说道：“我进入那楼房，在楼下燃起这油灯，那幻觉其实是阁楼那鬼物弄得障眼法，不巧的是油灯点燃助长了威力，所以你中招了，说起来算是我的失误，不过见到你人之前，我是不会说做错了，因为我在楼外察觉到的阴气十分重，并不是那鬼物所散发，上楼收掉那鬼物后才确定…你才是阴气之源！”
“什么！不可能！”文征有些惊讶老头所说的话。
“我也觉得不可能，那幻觉确实是鬼物先行布置，我的油灯助涨了威力，而阴气也是你所散发无疑。只不过待我上楼后你醒来，那阴气也消失无踪，为了解开心中疑惑，所以耗费心神推算你的行踪，带你入了这幻，不过你居然也是同行，这倒是很让我意外。也许那阴气你也不知，或者黄金你想隐瞒，既然你也在这一行，应当知道对身体的危害，我也不打探你的隐私，见你元气亏空如此严重，奉劝一句好自为之。”
老人说完弯腰提起油灯正欲吹熄，文征急忙问道：“能如此轻易的引人入幻境，难道你这油灯所用的灯油…”
老人咧嘴一笑吹熄了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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