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射击
银色短发的少女，安静的站在古董地灯的左侧。
纯白的长袖衬衫上布满了细密的灰色尘埃，扎在腰间的米色外套也有些深色的块状染迹，应该是清扫灰尘的过程中不小心沾到的污水。
与昨天看见的凌乱场景不同，现在的办公室被珂塔收拾的井井有条。
各种摞在地上的文件被收拾到书架的侧边和长桌的桌面之下，灰黑色的窗户也被重新擦拭成了透明的模样。
五月的阳光透过玻璃，将整个办公室的亮度提高了一倍，原本压抑暗沉的氛围也消散无踪，窗外的大片绿色更是让人心情愉悦。
珂塔用手指拨弄着一旁被画满红圈的地球仪，用一块有些发灰的湿巾纸小心的擦拭着表面和金属外架，嘴上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轻松写意。
一边的西梦则扶着额头略显头疼，他的眼睛紧盯着摊开在桌上的笔记，笔记上写着各种符号和印记。
他拿着钢笔在一旁空白处重复的做着提笔的动作，大量墨水在纸张上晕染成一大块黑色。
见鬼，我到底是怎么答应她加入的，虽然我当时确实很想研究一下那双眼睛，但是把这种毫无自保能力的少女招进事务所真的没问题吗？
我一定是昨天被星歌打傻了，我靠，好想反悔啊……好想穿越时间啊。
西梦看似在考虑笔记上的神秘图像，实则在懊悔昨天答应少女加入事务所，以此偿还委托金的行为。
我当时一定是脑子不正常了，看见她就像是看见了当初被师傅捡到的自己，脑子一抽直接就答应了下来，现在想想真是太冲动了。
西梦点墨的动作变的僵硬，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悄悄吸了一口气。
他中气不足的开口说道：
“我说…珂塔啊…你打算在这里打工到什么时候？“
西梦将手中的金色钢笔放置一旁，看见笔记上一大团墨迹，匆忙的合上扣到了一边，有些郁闷。
还在专注打扫的珂塔听到西梦的声音后，立刻转过身看着他。
她捋了捋散开的银发，嗓音清脆的说道：
“啊~？如果是偿还委托金的话，我还需要工作大概十个月左右，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直在这里待下去……“
她的声音逐渐变小，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继续打扫，地球仪的转速明显比刚才更快了一点。
珂塔妹妹，陪伴可是最深情的告白。
看到这一幕的西梦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反悔，然后赶她出门，只能将话题引到了其他的地方。
“嗯…那个啊…不用那么在意委托金，我在泷桦城一时半会还走不了，也不用那么着急还清，没有利息的……“
珂塔见状轻笑着回答：
“没事啦，我今年反正也是打算出来实习的，能待在信任的人身边，我也比较安心……“
听见这种回答，西梦想说的话彻底梗在的喉咙口，他讪讪的笑了一会儿，借口去天台抽烟，离开了办公室。
西梦踩着裸露的水泥台阶慢慢悠悠的往上走，走到一扇铝合金门前，用力的旋动有些生锈的银白色把手，猛的向后一拉。
金属门在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滑动声，伴随着灰尘被震落打开了。
屋顶灿烂的阳光替西梦照顾着顶层的各种植物和盆栽，拜它们所赐，原本生锈的栏杆被各种藤曼固定住，形成了一道绿色的矮墙，周围放着各种早已生锈的铁质工具。
断了一截的伸缩梯被随意的仍在一旁，任凭雨水的冲刷下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锈黄色的外圈。
各种盆栽堆放在天台的周围，这些实际上都是风亭种植的药草，只是西梦懒得打理，最后杂草占据了原本应该生长药草的位置。
两边的杂草中间，涂着蓝色油漆的长凳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唯有这一处地方没有被绿色占据，显得格外瞩目。
西梦径直走到长凳旁，摸了一下油漆掉落的地方。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
他吐出一口浊气，重重的坐在不太干净的长凳上，长凳发出了一声闷响，像是在抱怨他这种粗鲁的行为。
他抽出一支香烟，唤出一丝“灼炎“点燃，要是老爷子知道自己用星家的看家本领点香烟，估计又会唠唠叨叨个没完。
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草的香味让西梦感受到了一丝放松。想到半年前自己还在亚洲各处奔走寻找线索，现在却能召集整个兰兹华斯的情报网帮助自己。
“世界真的很大啊，师傅……“
西梦像是呓语般的与不存在的男人对话，语气平静的像是在问他“吃了没有“。
没能得到任何回复的西梦沉默着靠在长凳上，两只手臂悠闲的搭在两侧，静静的等待着香烟燃尽。
白色的颗粒烟雾缓缓的飘散到了空中，直到完全消失。西梦看着这一幕，直到微风吹过，他才意识到香烟早已燃尽。
西梦将烟头随意的扔到了楼下的草丛中，循着水泥台阶回到办公室，看见珂塔已经系着围裙，笑着准备今天的午饭。
“好香啊，今天吃什么？“
西梦被这香味吸引，有些好奇的问道。
“嗯~春笋炒肉，还有凉拌野菜。“
珂塔挥舞着锅铲有些自信的说道，看来是对自己的厨艺很自信。
没等片刻，两盘冒着热气的菜被放在了矮桌上，西梦迫不及待的尝了尝春笋的味道，苦中带脆，随后被肉味的咸香冲散，更显出肉的鲜嫩，笋味中和了肉中的些腥气，二者相辅相成。
“真是厉害。“
西梦开口称赞，真是十分正宗的粤菜。
“谢谢。“
珂塔见状也解下围裙，开始享受这悠闲的午餐时光。
野菜的味道西梦已经吃过无数次了，刚遇到师傅的时候，它们在野外只能靠钓鱼和野菜充饥，这种涩嘴微苦的味道，真是让人怀念。
想到这里，他也想到了师傅教他的第一课，于是开口对着珂塔说：
“珂塔，既然你加入了事务所，那我就有必要教你适当的防身技能，下午我们出发去警局的靶场，先教你射击。“
珂塔的嘴里塞的满满的春笋，似乎她自己也很满足这种味道，听到西梦的话，连忙把笋咽了下去，有些口齿不清的回应道：
“射射…击？“
“对，以后遇到案件我不一定能时刻保护你，你必须拥有自保的能力。“
“可是，我没摸过枪…“
“没事，可以慢慢学，任何人都是从零开始的，我也一样。“
“哦…好！“
珂塔兴奋的回应声回荡在事务所中。
纯白的长袖衬衫上布满了细密的灰色尘埃，扎在腰间的米色外套也有些深色的块状染迹，应该是清扫灰尘的过程中不小心沾到的污水。
与昨天看见的凌乱场景不同，现在的办公室被珂塔收拾的井井有条。
各种摞在地上的文件被收拾到书架的侧边和长桌的桌面之下，灰黑色的窗户也被重新擦拭成了透明的模样。
五月的阳光透过玻璃，将整个办公室的亮度提高了一倍，原本压抑暗沉的氛围也消散无踪，窗外的大片绿色更是让人心情愉悦。
珂塔用手指拨弄着一旁被画满红圈的地球仪，用一块有些发灰的湿巾纸小心的擦拭着表面和金属外架，嘴上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轻松写意。
一边的西梦则扶着额头略显头疼，他的眼睛紧盯着摊开在桌上的笔记，笔记上写着各种符号和印记。
他拿着钢笔在一旁空白处重复的做着提笔的动作，大量墨水在纸张上晕染成一大块黑色。
见鬼，我到底是怎么答应她加入的，虽然我当时确实很想研究一下那双眼睛，但是把这种毫无自保能力的少女招进事务所真的没问题吗？
我一定是昨天被星歌打傻了，我靠，好想反悔啊……好想穿越时间啊。
西梦看似在考虑笔记上的神秘图像，实则在懊悔昨天答应少女加入事务所，以此偿还委托金的行为。
我当时一定是脑子不正常了，看见她就像是看见了当初被师傅捡到的自己，脑子一抽直接就答应了下来，现在想想真是太冲动了。
西梦点墨的动作变的僵硬，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悄悄吸了一口气。
他中气不足的开口说道：
“我说…珂塔啊…你打算在这里打工到什么时候？“
西梦将手中的金色钢笔放置一旁，看见笔记上一大团墨迹，匆忙的合上扣到了一边，有些郁闷。
还在专注打扫的珂塔听到西梦的声音后，立刻转过身看着他。
她捋了捋散开的银发，嗓音清脆的说道：
“啊~？如果是偿还委托金的话，我还需要工作大概十个月左右，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直在这里待下去……“
她的声音逐渐变小，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继续打扫，地球仪的转速明显比刚才更快了一点。
珂塔妹妹，陪伴可是最深情的告白。
看到这一幕的西梦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反悔，然后赶她出门，只能将话题引到了其他的地方。
“嗯…那个啊…不用那么在意委托金，我在泷桦城一时半会还走不了，也不用那么着急还清，没有利息的……“
珂塔见状轻笑着回答：
“没事啦，我今年反正也是打算出来实习的，能待在信任的人身边，我也比较安心……“
听见这种回答，西梦想说的话彻底梗在的喉咙口，他讪讪的笑了一会儿，借口去天台抽烟，离开了办公室。
西梦踩着裸露的水泥台阶慢慢悠悠的往上走，走到一扇铝合金门前，用力的旋动有些生锈的银白色把手，猛的向后一拉。
金属门在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滑动声，伴随着灰尘被震落打开了。
屋顶灿烂的阳光替西梦照顾着顶层的各种植物和盆栽，拜它们所赐，原本生锈的栏杆被各种藤曼固定住，形成了一道绿色的矮墙，周围放着各种早已生锈的铁质工具。
断了一截的伸缩梯被随意的仍在一旁，任凭雨水的冲刷下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锈黄色的外圈。
各种盆栽堆放在天台的周围，这些实际上都是风亭种植的药草，只是西梦懒得打理，最后杂草占据了原本应该生长药草的位置。
两边的杂草中间，涂着蓝色油漆的长凳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唯有这一处地方没有被绿色占据，显得格外瞩目。
西梦径直走到长凳旁，摸了一下油漆掉落的地方。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吗。
他吐出一口浊气，重重的坐在不太干净的长凳上，长凳发出了一声闷响，像是在抱怨他这种粗鲁的行为。
他抽出一支香烟，唤出一丝“灼炎“点燃，要是老爷子知道自己用星家的看家本领点香烟，估计又会唠唠叨叨个没完。
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草的香味让西梦感受到了一丝放松。想到半年前自己还在亚洲各处奔走寻找线索，现在却能召集整个兰兹华斯的情报网帮助自己。
“世界真的很大啊，师傅……“
西梦像是呓语般的与不存在的男人对话，语气平静的像是在问他“吃了没有“。
没能得到任何回复的西梦沉默着靠在长凳上，两只手臂悠闲的搭在两侧，静静的等待着香烟燃尽。
白色的颗粒烟雾缓缓的飘散到了空中，直到完全消失。西梦看着这一幕，直到微风吹过，他才意识到香烟早已燃尽。
西梦将烟头随意的扔到了楼下的草丛中，循着水泥台阶回到办公室，看见珂塔已经系着围裙，笑着准备今天的午饭。
“好香啊，今天吃什么？“
西梦被这香味吸引，有些好奇的问道。
“嗯~春笋炒肉，还有凉拌野菜。“
珂塔挥舞着锅铲有些自信的说道，看来是对自己的厨艺很自信。
没等片刻，两盘冒着热气的菜被放在了矮桌上，西梦迫不及待的尝了尝春笋的味道，苦中带脆，随后被肉味的咸香冲散，更显出肉的鲜嫩，笋味中和了肉中的些腥气，二者相辅相成。
“真是厉害。“
西梦开口称赞，真是十分正宗的粤菜。
“谢谢。“
珂塔见状也解下围裙，开始享受这悠闲的午餐时光。
野菜的味道西梦已经吃过无数次了，刚遇到师傅的时候，它们在野外只能靠钓鱼和野菜充饥，这种涩嘴微苦的味道，真是让人怀念。
想到这里，他也想到了师傅教他的第一课，于是开口对着珂塔说：
“珂塔，既然你加入了事务所，那我就有必要教你适当的防身技能，下午我们出发去警局的靶场，先教你射击。“
珂塔的嘴里塞的满满的春笋，似乎她自己也很满足这种味道，听到西梦的话，连忙把笋咽了下去，有些口齿不清的回应道：
“射射…击？“
“对，以后遇到案件我不一定能时刻保护你，你必须拥有自保的能力。“
“可是，我没摸过枪…“
“没事，可以慢慢学，任何人都是从零开始的，我也一样。“
“哦…好！“
珂塔兴奋的回应声回荡在事务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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