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圣日
西梦见到站在星歌肩头的鸽子之后嘴角微翘，从钱包中抽出一张百元钞票拍在一旁的笼子上说道：
“那好，就这样吧，这是狗和灯的钱，生意愉快。”
做完之后他左臂夹着短杖，从胖子手里接过探照灯和狗绳，对着星歌和珂塔说道：
“走吧，再去试试，这次不成功的话，只能另想办法了。”
星歌和珂塔点点头，跟着西梦离开的窄巷，在脱离胖子老板的视野之后，西梦立刻施展“夜影”带着二人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他将探照灯绑在黑狗身上，盘坐地上开始通感，伴随着黑狗一阵抽搐，西梦出声说道：
“珂塔，放开它吧。”
珂塔立刻将黑狗的绳扣解开，脱离绳扣的黑狗循着西梦记忆中的道路，重新返回到刚才黄狗被包围的地方。
绑在黑狗身侧的探照灯为西梦提供了较远距离的视野，他看见地面上那些恶心的黄色脓液和血液混杂着，在水泥地面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往着浓雾更深处延申。
原本应该躺在原地的黄狗尸体也已经消失不见，似乎被那群怪物带走了。
西梦闻了闻周围的味道，灵敏的嗅觉让他的鼻腔都有些刺痛，完全无法获得有用的信息。他控制着黑狗缓缓的横穿街道，试图穿越浓雾。
原本灯红酒绿的招牌店铺全都变得昏暗，闪烁的霓虹灯也不再发光。西梦谨慎的穿过空无一物的主路，沿着另一边酒吧与夜店之间的小巷探索。
穿过之后，又是宽广的主路，横跨主路，继续穿过小巷之后，又是宽阔的主路，熟悉的夜店，熟悉的酒吧，甚至中间的小巷有些翻到的垃圾桶都一模一样。
“循环街道，捧首怪物，无名之雾。”
西梦喃喃自语，整理了一下现在所展现出来的雾中情况。
星歌听见西梦的呢喃之后，奇怪的问道：
“什么循环街道？陆地上无法穿越吗？”
西梦继续保持着通感状态，边控制狗子边回答：
“对，即使穿过了街道，也会回到起点。这次我并没有遭到任何怪物的包围，但是依旧找不到出口，这片迷雾就像是一个只进不出的单独空间。”
珂塔叹了一口气，蹲在西梦面前，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说道：
“那我们进去不是自寻死路了嘛，怎么办，星歌姐还等着做手术。”
西梦没有及时回珂塔的话，因为他正控制着黑狗沿着道路狂奔，这次进入迷雾之后，一直有哪里不对劲。那些一直徘徊在路上的怪物全都消失了，黄色的飞虫团也看不见踪影。
靠着黑狗灵敏的鼻子，西梦顺着味道穿行在重复的街道之中，左转，右转，右转，左转……不知道穿过了多少次相同的小巷之后，那种浓郁的腐肉恶臭逐渐强烈。
前方穿越窄巷出口处，不再是熟悉的繁华大街，而是一个站在高处的高挑瘦削男人，他的皮肤惨白干瘪，一双黄色的眼睛流着粘稠的液体，没有嘴巴和鼻子之类的器官。
西梦贴着墙壁小心的靠近，那个男人的身形逐渐清晰，他根本不是站在高处，而是他的下肢过于巨大，将他支撑在了半空中。男人的下半身都是章鱼般的触手，有些甚至插入了那些脑袋空洞的僵尸的脖颈处。
他的周围或跪着，或站着，相当多数量的捧首怪物，他们高举着自己的脑子，任由那些触手插入他们的脖颈。
在触手有规律的蠕动时，捧首怪物的身体逐渐变得干瘪，像是被生生吸食殆尽，整个身体只剩下外层的皮肤和骨架。
在触手抽出的时候，皮囊包裹着骨架重重的摔在地上，原本盘旋在腐烂大脑上的蝇虫也四散飞开，寻找新的宿主。
“这是……献祭？”
西梦看见这种诡异场景的瞬间，突然想起了曾经与师傅在意大利的查案过程中，因为意外调查了一座古城镇。
在调查的途中，他们也看见过类似的献祭书册：周围匍匐的教众，中间吸食血肉的怪物，被划分出奇怪界限的圣坛，场景诡异恐怖，绝对不是人类能臆想出来的。
一旁的星歌听见西梦的话，疑惑发问：
“什么献祭？里面是邪教吗？”
西梦本来还想继续探查，可是雾中的那个男人突然眼睛直盯着他。
他不是在看狗，他是在看我！
有这种感觉西梦立刻切断了通感，即使如此短暂的视野恍惚也让他感到发自内心的害怕。
“呼！呼！还好切断的快，要不然可能就精神失常了！”
西梦喘着粗气，声音颤抖的说道。
星歌立刻蹲在西梦的边上，抚摸着他的背，试图给他一点安全感。
西梦重新睁开眼，看见蹲在他面前的珂塔和一旁十分关心他的星歌，没有解释情况，立刻起身，直接施展“夜影”，三人迅速离开港口，出现在公寓内部。
米色灯光，粉色墙纸，白色主基调的家具，还有一些残留的饭菜香气。公寓内部的一切似乎都与离开的时候无异。
三人重新在客厅中坐下，西梦感觉自己的衣服从内到外都已经湿透。他脱下衣服和贝雷帽，这让他原本有些发涨的头脑变得轻松。
星歌和珂塔一脸茫然的坐在对面，紧张的问道：
“怎么了西梦，你看到了什么？什么献祭？”
西梦看着面前二人担心的表情，有些严肃的说道：
“这次的手术可能真的做不成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趁着天还没黑直接离开，这里的危险程度远远超乎想象。”
说话间，他拉着星歌的手腕，看了一眼她的白石手表，上面的指针显示，现在是两点三十三分。
星歌的表情有些放松了下来，似乎放弃的选择，她也可以接受。一旁的珂塔则有些不甘，她捏紧的拳头，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我……相信你……西梦。”
看着二人不解的表情，西梦叹了一口气，将他所知的一切缓缓道出：
“这里面的怪物，不，应该说是“神”。”
“神？？”
珂塔疑惑的发声提问。
西梦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歧义，变换了一种说法：
“嗯……更明确的表述应该是完全掌控了某方面能力的特殊物种。“完全掌握”的意思就是，在它所掌控的方面，几乎不可战胜，它本身就是能力本身，也是其象征。既无法杀死，也无法抵抗。”
西梦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
“刚才我在雾中看见的怪物，形体特征都指向了一个我认知的怪物，他是黑暗行者，夜之君主——“撒曼努斯”。记录中，它的信徒会在圣日，吃着轮子状的祭祀饼，然后任由“撒曼努斯”将触手切入血肉之中，吸干所有血液，这些都和我看见的相符合。”
“那好，就这样吧，这是狗和灯的钱，生意愉快。”
做完之后他左臂夹着短杖，从胖子手里接过探照灯和狗绳，对着星歌和珂塔说道：
“走吧，再去试试，这次不成功的话，只能另想办法了。”
星歌和珂塔点点头，跟着西梦离开的窄巷，在脱离胖子老板的视野之后，西梦立刻施展“夜影”带着二人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他将探照灯绑在黑狗身上，盘坐地上开始通感，伴随着黑狗一阵抽搐，西梦出声说道：
“珂塔，放开它吧。”
珂塔立刻将黑狗的绳扣解开，脱离绳扣的黑狗循着西梦记忆中的道路，重新返回到刚才黄狗被包围的地方。
绑在黑狗身侧的探照灯为西梦提供了较远距离的视野，他看见地面上那些恶心的黄色脓液和血液混杂着，在水泥地面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往着浓雾更深处延申。
原本应该躺在原地的黄狗尸体也已经消失不见，似乎被那群怪物带走了。
西梦闻了闻周围的味道，灵敏的嗅觉让他的鼻腔都有些刺痛，完全无法获得有用的信息。他控制着黑狗缓缓的横穿街道，试图穿越浓雾。
原本灯红酒绿的招牌店铺全都变得昏暗，闪烁的霓虹灯也不再发光。西梦谨慎的穿过空无一物的主路，沿着另一边酒吧与夜店之间的小巷探索。
穿过之后，又是宽广的主路，横跨主路，继续穿过小巷之后，又是宽阔的主路，熟悉的夜店，熟悉的酒吧，甚至中间的小巷有些翻到的垃圾桶都一模一样。
“循环街道，捧首怪物，无名之雾。”
西梦喃喃自语，整理了一下现在所展现出来的雾中情况。
星歌听见西梦的呢喃之后，奇怪的问道：
“什么循环街道？陆地上无法穿越吗？”
西梦继续保持着通感状态，边控制狗子边回答：
“对，即使穿过了街道，也会回到起点。这次我并没有遭到任何怪物的包围，但是依旧找不到出口，这片迷雾就像是一个只进不出的单独空间。”
珂塔叹了一口气，蹲在西梦面前，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说道：
“那我们进去不是自寻死路了嘛，怎么办，星歌姐还等着做手术。”
西梦没有及时回珂塔的话，因为他正控制着黑狗沿着道路狂奔，这次进入迷雾之后，一直有哪里不对劲。那些一直徘徊在路上的怪物全都消失了，黄色的飞虫团也看不见踪影。
靠着黑狗灵敏的鼻子，西梦顺着味道穿行在重复的街道之中，左转，右转，右转，左转……不知道穿过了多少次相同的小巷之后，那种浓郁的腐肉恶臭逐渐强烈。
前方穿越窄巷出口处，不再是熟悉的繁华大街，而是一个站在高处的高挑瘦削男人，他的皮肤惨白干瘪，一双黄色的眼睛流着粘稠的液体，没有嘴巴和鼻子之类的器官。
西梦贴着墙壁小心的靠近，那个男人的身形逐渐清晰，他根本不是站在高处，而是他的下肢过于巨大，将他支撑在了半空中。男人的下半身都是章鱼般的触手，有些甚至插入了那些脑袋空洞的僵尸的脖颈处。
他的周围或跪着，或站着，相当多数量的捧首怪物，他们高举着自己的脑子，任由那些触手插入他们的脖颈。
在触手有规律的蠕动时，捧首怪物的身体逐渐变得干瘪，像是被生生吸食殆尽，整个身体只剩下外层的皮肤和骨架。
在触手抽出的时候，皮囊包裹着骨架重重的摔在地上，原本盘旋在腐烂大脑上的蝇虫也四散飞开，寻找新的宿主。
“这是……献祭？”
西梦看见这种诡异场景的瞬间，突然想起了曾经与师傅在意大利的查案过程中，因为意外调查了一座古城镇。
在调查的途中，他们也看见过类似的献祭书册：周围匍匐的教众，中间吸食血肉的怪物，被划分出奇怪界限的圣坛，场景诡异恐怖，绝对不是人类能臆想出来的。
一旁的星歌听见西梦的话，疑惑发问：
“什么献祭？里面是邪教吗？”
西梦本来还想继续探查，可是雾中的那个男人突然眼睛直盯着他。
他不是在看狗，他是在看我！
有这种感觉西梦立刻切断了通感，即使如此短暂的视野恍惚也让他感到发自内心的害怕。
“呼！呼！还好切断的快，要不然可能就精神失常了！”
西梦喘着粗气，声音颤抖的说道。
星歌立刻蹲在西梦的边上，抚摸着他的背，试图给他一点安全感。
西梦重新睁开眼，看见蹲在他面前的珂塔和一旁十分关心他的星歌，没有解释情况，立刻起身，直接施展“夜影”，三人迅速离开港口，出现在公寓内部。
米色灯光，粉色墙纸，白色主基调的家具，还有一些残留的饭菜香气。公寓内部的一切似乎都与离开的时候无异。
三人重新在客厅中坐下，西梦感觉自己的衣服从内到外都已经湿透。他脱下衣服和贝雷帽，这让他原本有些发涨的头脑变得轻松。
星歌和珂塔一脸茫然的坐在对面，紧张的问道：
“怎么了西梦，你看到了什么？什么献祭？”
西梦看着面前二人担心的表情，有些严肃的说道：
“这次的手术可能真的做不成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趁着天还没黑直接离开，这里的危险程度远远超乎想象。”
说话间，他拉着星歌的手腕，看了一眼她的白石手表，上面的指针显示，现在是两点三十三分。
星歌的表情有些放松了下来，似乎放弃的选择，她也可以接受。一旁的珂塔则有些不甘，她捏紧的拳头，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我……相信你……西梦。”
看着二人不解的表情，西梦叹了一口气，将他所知的一切缓缓道出：
“这里面的怪物，不，应该说是“神”。”
“神？？”
珂塔疑惑的发声提问。
西梦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歧义，变换了一种说法：
“嗯……更明确的表述应该是完全掌控了某方面能力的特殊物种。“完全掌握”的意思就是，在它所掌控的方面，几乎不可战胜，它本身就是能力本身，也是其象征。既无法杀死，也无法抵抗。”
西梦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
“刚才我在雾中看见的怪物，形体特征都指向了一个我认知的怪物，他是黑暗行者，夜之君主——“撒曼努斯”。记录中，它的信徒会在圣日，吃着轮子状的祭祀饼，然后任由“撒曼努斯”将触手切入血肉之中，吸干所有血液，这些都和我看见的相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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