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山亭
出了丰溪镇，沿着大道往东北走，翻过故射山，就离信州城不远了。故射山是虞山山
脉的一条分支，地势很高，山峰穿云戴雾，山上绿树参天，多鸟兽，山中盛产一种叫古玉香的香木，这种香木磨成粉焚烧后，会散发出幽香，闻到后能让人提神静气，固本培元，最是受仙道之人喜爱，是一种难得的香料，价格也是十分昂，故射山周围很多村落都是以采集古玉香木为生计。
故射山山腰处有一个八角亭，是周围村镇居民上山采香木的暂住点，也是往来客商歇脚的地方，寻常客商大多都是算好时辰，晌午前到达八角亭，下午才有足够时间翻过故射山，去到山那边的小镇上投宿，否则的话就只能在山林中露宿了，就像林云他们一样。
因为辛顾昨晚与其他客商在酒肆中喝酒喝得大醉，今早起床已经是辰时，三人紧赶慢赶，到了八角亭日头已经西斜了，往前走必定到不了下一个村镇，看样子只能在八角亭暂留一晚，跟着辛顾这一路上走来，林云倒也是习以为常了，因为大多数晚上都是在野外露宿的。
此时林云小心地往火堆里面添加木柴，嘴里不住地埋怨着。相处日久，林云也知道辛顾是个怎样的一个人了，好占小便宜，贪财懒惰，一路上很多次都是因为他才错过了投宿的客栈，所以林云每次也只是嘴上念叨几句而已。
当有一次辛顾吃过林云做的吃食后，自此以后辛顾就理所当然地把日常准备食物的伙计都丢给林云了。林云自小没了母亲，以前父亲进山打猎一去就是好几天，所以林云很小就学会了做饭。此刻的他正招呼着放在火堆上的三只野兔，烤得香气四溢焦黄流油，用手撕了一点放进嘴里，火候刚好，从背袋里掏出之前辛顾从面摊上顺来的盐罐，在兔子肉上均匀地撒上，拿过一只野兔撕下一条兔腿，递给正眼巴巴地盯着兔肉流口水的小葵。
经过一路的朝夕相伴，小葵与林云他们都熟悉了，也不像之前开始那般拘谨，只是有时候会远离辛顾，觉得他是一个邋遢小气的大叔，好吃懒做是小葵心中对辛顾的印象。而对于林云，小葵却是相当依赖，从林云把他从义庄救出来后，后来又答应送她去信州城亲戚家，加上两人年龄相仿，所以小葵每次都是像小尾巴一样跟在林云后面甜甜笑着叫“云哥哥”，而林云对小葵更是像是亲妹妹一样怜爱。
昨晚宿醉的辛顾，刚刚还在闭目养神，闻到香味后，立马睁开眼，从火堆上抢过一只野兔肉，撕下一大块往嘴里塞，被烫得直哈气。林云自己也撕下一点放进嘴里，味道刚好。
没多会，三个人就消灭了两只兔子肉，这个季节的兔子肉肥，一只被辛顾吃了，林云和小葵两人一只，三人也都吃饱了，剩下的那只是打算留到夜里吃的，自从有一次小葵半夜被饿醒，林云才知道小葵是个小吃货，不管晚饭吃得多饱，半夜总会醒来找吃的，也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过的。
林云刚把兔肉从火堆木架上拿下来，就感觉眼前黑影闪过，手上一轻，拿在手上的那只兔子居然凭空消失了。正当林云以为活见鬼的时候，头顶的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好吃好吃！比城中酒楼里面做的还好吃，想不到这荒郊野外还能吃到这种美味，老夫甚是开心！哈哈哈！”林云几人急忙抬头看，只见八角亭的横梁木上不知什么时候躺了一个老者，手里正抓着那只烤熟的兔肉，三两下就塞进了肚子，连骨头都没吐，吃完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
辛顾一看有人抢走兔子，从来不吃亏的他甚是愤怒，站起来指着那老者骂道：“呵！哪来的叫花子？敢抢本大爷的东西！也不打听打听本大爷是谁！下来！本大爷定要让你见识见识花为什么那般红！”
老者一听乐了：“哟，这位爷是谁呀？我就不下去，你能怎地？有本事你上来啊！”
辛顾一听火冒三丈，但是亭子横梁很高，又够不着，只能在底下跳着脚骂骂咧咧。
林云见老者年纪甚大，胡子头发都已经花白了，也不想多做计较，拉着辛顾回去坐在火堆边上。
这时那老者又说道：“小子，手艺不错，老夫也不白吃你一只兔子，你说个要求吧，只要老夫能做到的，都给你办了。”
林云回身答道：“老先生客气了，不过一些兔肉，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不敢谈要求。”
老者思索了一会说道：“老夫行走世间，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嗯，不然我给你银子，这是十两影子，就当老夫买下那只兔子了。”说罢甩手将银子扔给了林云。
林云看着掉在地上的银子，心里略微有些不快，将钱扔于地上那是给乞丐的。林云没好气地答道：“银子不敢收，请拿回去！”
老者笑道：“小子，做人不能太贪了，我身上就只有这么多了，再多也给不出，这些银钱足够你买上一车的兔子了。”
林云一听，顿时气恼说道：“看你年纪大，可怜你给你兔子肉，本就不求你有所回报，现在你这般扔钱，真是好心没好报！”说完气鼓鼓地走开，还孩子气地撇过头去。
老者见状哈哈哈大笑：“你可怜老夫？老夫纵横世间百余年，小子，你是第一个可怜老夫的人，甚好甚好！合老夫口味。”
辛顾见状忙起身谄媚道：“老先生莫要生气，这小鬼端是不知好歹，似老先生这般道行高深之人，何用他这么一个小人儿可怜，在这我替他给您陪个不是。”说着向老者一作揖，“当然，老先生这等高人定然也不会亏欠一个黄口小儿的，我觉得这十两银钱正好可以还了这个人情，在这里我替小鬼收了也是一样的。”边说边偷眼看老者，见老者没说，就眉开眼笑地俯下身子去想捡那十两银子。
却听嗖一声，银子像长翅膀一般，飞了起来，最后飞回老者手里。老者盯着辛顾，嘲笑说：“老夫还未糊涂，还知晓自己是欠了谁，你这般没皮没脸倒是少见。”
辛顾听老者嘲讽自己，顿时变脸，但是又奈何不了老者，只能愤愤不平地走回去坐下。
见辛顾吃了憋，林云暗自高兴，刚刚他就担心辛顾去拿了那银子，那样的话，总感觉自己被羞辱了，还被别人小瞧，和小葵相视一笑，见小葵吐了吐舌头，知道她肯定在幸灾乐祸，林云在她头上拍了一下，躺在火堆旁打算睡一觉。
八角亭内，众人就这般到了下半夜，一声急促的尖声响切夜晚寂静的山林，林云他们都被惊醒。
老者说道：“老夫劝你们赶紧离开这里，这里马上会有事情发生，再晚走，会伤了尔等性命。”
辛顾急匆匆催促林云把东西打包好，拖着睡眼朦胧的小葵和一脸莫名其妙的林云快步走出了八角亭，跑出了好远才停下，三人不住地喘着粗气。
林云疑惑地问道：“大叔，我们干嘛要跑得这么急？”
辛顾没好气答道：“你小子还说，你知道那人是谁吗？那人既然能凭空出现在亭子里面，定然不是常人，再看他白须白发，但是脸上却看不出一点老态，想必也是一个修道之人，人心难测啊，天知晓那老头是正还是邪，万一碰到邪门歪道，就把你们两个抓去练成丹药吃了。不过看那老头不像是恶人，否则之前你还那般硬气对他，他早就出手教训你了，断没有放你走的道理。”
“你还不是一样，还想从人家那里骗钱。”林云梅不屑道。
“你小子懂什么，我那是策略，我那样做是让老头觉得我们只是普通人，没有其他心思，你想老头都说了他从来没欠过别人，肯定是一个高傲的人，今个吃了你的兔子，觉得欠了你什么，给你银子你还给拒绝了，心里或许会觉得你另有所图，换成有些人，或许会直接把我们都杀掉，好来安自己的心，毕竟修道之途，心境是相当重要的。”
林云听后觉得辛顾说的有理，又问道：“既然老先生不是坏人，我们刚才干嘛跑得这么急？”
辛顾坐在地上说道：“刚才我们听到的那声尖声，应该是集合的信号声，说明等下会有人这亭子集合，看老头神情略显严肃，应该是他的对头来了，等下怕是会有一场大战，所以我们要赶紧跑路，否则必将受到波及。”
林云赶忙去拉辛顾，边拉边说：“既然这样，我们就继续跑吧，感觉这里也不是离得很远。”
辛顾摆了摆手说道：“莫急，这里已经足够远了，而且谁说我们要跑路了？”见林云和小葵疑惑地看着自己，辛顾故作神秘地说道：“小鬼头，你不是要上天元门拜师吗？拜师最重要的就是根骨和悟性，多看修道同行之间的争斗，对你是有好处的，再说，难道你不担心那老头会怎样吗？人家可是对你还不错的，有强敌来犯，还不忘提醒你让你先走，但是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不是显得很没有义气吗？”
林云哪里是辛顾这种老滑头的对手，一听觉得果然如此，不由地羞愧。
辛顾见状，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就又说道：“当然你只是一个凡人，就算冲上去那也是拖累了别人，没有一点用处，我在跑过来的路上看到左边那边山林中有一个高地，树木丛密很是隐蔽，而且还能清楚看见八角亭的情况，我们就躲在那边远远的看，万一那老头有什么情况，我们也好想个对策相助，你觉得怎样？”
看着辛顾狡黠的笑容，林云很想拒绝，但是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如果今晚自己跑了，心中总是过意不去，只好点头答应。
三人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左边山林的山岗，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只露出三个脑袋望向八角亭。八角亭就在山岗的下方不远处，这里视野开阔，能清楚看到八角亭的情况，在寂静的夜晚，甚至能听到八角亭里面说话的声音。
脉的一条分支，地势很高，山峰穿云戴雾，山上绿树参天，多鸟兽，山中盛产一种叫古玉香的香木，这种香木磨成粉焚烧后，会散发出幽香，闻到后能让人提神静气，固本培元，最是受仙道之人喜爱，是一种难得的香料，价格也是十分昂，故射山周围很多村落都是以采集古玉香木为生计。
故射山山腰处有一个八角亭，是周围村镇居民上山采香木的暂住点，也是往来客商歇脚的地方，寻常客商大多都是算好时辰，晌午前到达八角亭，下午才有足够时间翻过故射山，去到山那边的小镇上投宿，否则的话就只能在山林中露宿了，就像林云他们一样。
因为辛顾昨晚与其他客商在酒肆中喝酒喝得大醉，今早起床已经是辰时，三人紧赶慢赶，到了八角亭日头已经西斜了，往前走必定到不了下一个村镇，看样子只能在八角亭暂留一晚，跟着辛顾这一路上走来，林云倒也是习以为常了，因为大多数晚上都是在野外露宿的。
此时林云小心地往火堆里面添加木柴，嘴里不住地埋怨着。相处日久，林云也知道辛顾是个怎样的一个人了，好占小便宜，贪财懒惰，一路上很多次都是因为他才错过了投宿的客栈，所以林云每次也只是嘴上念叨几句而已。
当有一次辛顾吃过林云做的吃食后，自此以后辛顾就理所当然地把日常准备食物的伙计都丢给林云了。林云自小没了母亲，以前父亲进山打猎一去就是好几天，所以林云很小就学会了做饭。此刻的他正招呼着放在火堆上的三只野兔，烤得香气四溢焦黄流油，用手撕了一点放进嘴里，火候刚好，从背袋里掏出之前辛顾从面摊上顺来的盐罐，在兔子肉上均匀地撒上，拿过一只野兔撕下一条兔腿，递给正眼巴巴地盯着兔肉流口水的小葵。
经过一路的朝夕相伴，小葵与林云他们都熟悉了，也不像之前开始那般拘谨，只是有时候会远离辛顾，觉得他是一个邋遢小气的大叔，好吃懒做是小葵心中对辛顾的印象。而对于林云，小葵却是相当依赖，从林云把他从义庄救出来后，后来又答应送她去信州城亲戚家，加上两人年龄相仿，所以小葵每次都是像小尾巴一样跟在林云后面甜甜笑着叫“云哥哥”，而林云对小葵更是像是亲妹妹一样怜爱。
昨晚宿醉的辛顾，刚刚还在闭目养神，闻到香味后，立马睁开眼，从火堆上抢过一只野兔肉，撕下一大块往嘴里塞，被烫得直哈气。林云自己也撕下一点放进嘴里，味道刚好。
没多会，三个人就消灭了两只兔子肉，这个季节的兔子肉肥，一只被辛顾吃了，林云和小葵两人一只，三人也都吃饱了，剩下的那只是打算留到夜里吃的，自从有一次小葵半夜被饿醒，林云才知道小葵是个小吃货，不管晚饭吃得多饱，半夜总会醒来找吃的，也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过的。
林云刚把兔肉从火堆木架上拿下来，就感觉眼前黑影闪过，手上一轻，拿在手上的那只兔子居然凭空消失了。正当林云以为活见鬼的时候，头顶的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好吃好吃！比城中酒楼里面做的还好吃，想不到这荒郊野外还能吃到这种美味，老夫甚是开心！哈哈哈！”林云几人急忙抬头看，只见八角亭的横梁木上不知什么时候躺了一个老者，手里正抓着那只烤熟的兔肉，三两下就塞进了肚子，连骨头都没吐，吃完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
辛顾一看有人抢走兔子，从来不吃亏的他甚是愤怒，站起来指着那老者骂道：“呵！哪来的叫花子？敢抢本大爷的东西！也不打听打听本大爷是谁！下来！本大爷定要让你见识见识花为什么那般红！”
老者一听乐了：“哟，这位爷是谁呀？我就不下去，你能怎地？有本事你上来啊！”
辛顾一听火冒三丈，但是亭子横梁很高，又够不着，只能在底下跳着脚骂骂咧咧。
林云见老者年纪甚大，胡子头发都已经花白了，也不想多做计较，拉着辛顾回去坐在火堆边上。
这时那老者又说道：“小子，手艺不错，老夫也不白吃你一只兔子，你说个要求吧，只要老夫能做到的，都给你办了。”
林云回身答道：“老先生客气了，不过一些兔肉，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不敢谈要求。”
老者思索了一会说道：“老夫行走世间，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嗯，不然我给你银子，这是十两影子，就当老夫买下那只兔子了。”说罢甩手将银子扔给了林云。
林云看着掉在地上的银子，心里略微有些不快，将钱扔于地上那是给乞丐的。林云没好气地答道：“银子不敢收，请拿回去！”
老者笑道：“小子，做人不能太贪了，我身上就只有这么多了，再多也给不出，这些银钱足够你买上一车的兔子了。”
林云一听，顿时气恼说道：“看你年纪大，可怜你给你兔子肉，本就不求你有所回报，现在你这般扔钱，真是好心没好报！”说完气鼓鼓地走开，还孩子气地撇过头去。
老者见状哈哈哈大笑：“你可怜老夫？老夫纵横世间百余年，小子，你是第一个可怜老夫的人，甚好甚好！合老夫口味。”
辛顾见状忙起身谄媚道：“老先生莫要生气，这小鬼端是不知好歹，似老先生这般道行高深之人，何用他这么一个小人儿可怜，在这我替他给您陪个不是。”说着向老者一作揖，“当然，老先生这等高人定然也不会亏欠一个黄口小儿的，我觉得这十两银钱正好可以还了这个人情，在这里我替小鬼收了也是一样的。”边说边偷眼看老者，见老者没说，就眉开眼笑地俯下身子去想捡那十两银子。
却听嗖一声，银子像长翅膀一般，飞了起来，最后飞回老者手里。老者盯着辛顾，嘲笑说：“老夫还未糊涂，还知晓自己是欠了谁，你这般没皮没脸倒是少见。”
辛顾听老者嘲讽自己，顿时变脸，但是又奈何不了老者，只能愤愤不平地走回去坐下。
见辛顾吃了憋，林云暗自高兴，刚刚他就担心辛顾去拿了那银子，那样的话，总感觉自己被羞辱了，还被别人小瞧，和小葵相视一笑，见小葵吐了吐舌头，知道她肯定在幸灾乐祸，林云在她头上拍了一下，躺在火堆旁打算睡一觉。
八角亭内，众人就这般到了下半夜，一声急促的尖声响切夜晚寂静的山林，林云他们都被惊醒。
老者说道：“老夫劝你们赶紧离开这里，这里马上会有事情发生，再晚走，会伤了尔等性命。”
辛顾急匆匆催促林云把东西打包好，拖着睡眼朦胧的小葵和一脸莫名其妙的林云快步走出了八角亭，跑出了好远才停下，三人不住地喘着粗气。
林云疑惑地问道：“大叔，我们干嘛要跑得这么急？”
辛顾没好气答道：“你小子还说，你知道那人是谁吗？那人既然能凭空出现在亭子里面，定然不是常人，再看他白须白发，但是脸上却看不出一点老态，想必也是一个修道之人，人心难测啊，天知晓那老头是正还是邪，万一碰到邪门歪道，就把你们两个抓去练成丹药吃了。不过看那老头不像是恶人，否则之前你还那般硬气对他，他早就出手教训你了，断没有放你走的道理。”
“你还不是一样，还想从人家那里骗钱。”林云梅不屑道。
“你小子懂什么，我那是策略，我那样做是让老头觉得我们只是普通人，没有其他心思，你想老头都说了他从来没欠过别人，肯定是一个高傲的人，今个吃了你的兔子，觉得欠了你什么，给你银子你还给拒绝了，心里或许会觉得你另有所图，换成有些人，或许会直接把我们都杀掉，好来安自己的心，毕竟修道之途，心境是相当重要的。”
林云听后觉得辛顾说的有理，又问道：“既然老先生不是坏人，我们刚才干嘛跑得这么急？”
辛顾坐在地上说道：“刚才我们听到的那声尖声，应该是集合的信号声，说明等下会有人这亭子集合，看老头神情略显严肃，应该是他的对头来了，等下怕是会有一场大战，所以我们要赶紧跑路，否则必将受到波及。”
林云赶忙去拉辛顾，边拉边说：“既然这样，我们就继续跑吧，感觉这里也不是离得很远。”
辛顾摆了摆手说道：“莫急，这里已经足够远了，而且谁说我们要跑路了？”见林云和小葵疑惑地看着自己，辛顾故作神秘地说道：“小鬼头，你不是要上天元门拜师吗？拜师最重要的就是根骨和悟性，多看修道同行之间的争斗，对你是有好处的，再说，难道你不担心那老头会怎样吗？人家可是对你还不错的，有强敌来犯，还不忘提醒你让你先走，但是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不是显得很没有义气吗？”
林云哪里是辛顾这种老滑头的对手，一听觉得果然如此，不由地羞愧。
辛顾见状，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就又说道：“当然你只是一个凡人，就算冲上去那也是拖累了别人，没有一点用处，我在跑过来的路上看到左边那边山林中有一个高地，树木丛密很是隐蔽，而且还能清楚看见八角亭的情况，我们就躲在那边远远的看，万一那老头有什么情况，我们也好想个对策相助，你觉得怎样？”
看着辛顾狡黠的笑容，林云很想拒绝，但是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如果今晚自己跑了，心中总是过意不去，只好点头答应。
三人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左边山林的山岗，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只露出三个脑袋望向八角亭。八角亭就在山岗的下方不远处，这里视野开阔，能清楚看到八角亭的情况，在寂静的夜晚，甚至能听到八角亭里面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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