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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事发

    万里冰封千里雪飘。大雪与年携手并来,给这天下的百姓们带来了无尽的希望与喜悦。

    大雪共下了三天三夜,地上的浮雪足足堆积了两米之深,整个世界好似都变成了一片冰雪世界。

    所谓“瑞雪兆丰年”,如今下了如此之大的雪,明年想必不会再毫无收成了吧。

    这对于已经三年颗粒无收的贫苦百姓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讯!

    一颗名为希望的种子在人们的心中渐渐升起,他们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与动力!

    年午夜里,王家村张灯结彩,户户灯火通明,偶尔还会传来阵阵欢快的嬉笑声,村中上下气氛一片祥和。

    而此时,林牧之依然在院子之中,赤裸着上身不断的将手臂插入满是石子的陶罐之内。

    “六哥,都过年了,你也不休息一下吗?”七丫提着小彩灯蹲在一旁,望了满头大汗的六哥说道。

    “过年又如何?过了今天日子还不是得继续。而修炼这东西,只要懈怠一天,就会有第二天,第三天…所以我一天都不会停息!”林牧之拧着眉头笑道。

    手臂与手掌的构造不同,所以他以修炼铁砂掌方式来淬炼手臂,其难度还是很大的。

    但好在有着修炼铁掌的经验,他的进展还不错。夜以继日的修炼下,此刻他的手臂已经完成了第一层的淬炼,并且第二层也完成了大半。

    相信再给他一周的时间,第二层也能完成!

    “小六,七丫吃饭了!”这时林大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从门内走出,招呼着二人吃年夜饭,脸上刻着的笑容灿烂得无以言表。

    “走吧,吃饭!”林牧之擦了擦手臂上的灰,招呼着七丫走进了正堂。

    “嗯!”七丫也立刻起身,屁颠儿的跟在林牧之身后

    饭桌上共六个菜,有鸡有鱼,有肉丸子还有红烧肉,以及两个素菜。

    如此丰盛的年夜饭,放在以前林家哪敢想啊,所以林大才会如此笑得合不拢嘴。

    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吧?林大的心中充满了向往。

    …

    噗。

    林牧之正在铁锅之前用铁砂淬炼着手臂,但没想到他才刚突破到第三层,第三层的修炼还不到一个时辰,他便猛然吐出了一口暗黑色的淤血。

    这可吓坏了一旁的林大与七丫。

    “六哥,你怎么了?”七丫被吓得花容失色。

    林大也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如果林牧之出了事,他们这好不容易才有了起色的日子岂不是又要破碎了?

    “我没事!”

    好在,林牧之调息了片刻后便又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

    此时他面色沉重,看着自己的手臂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手臂难道不能修炼第三层吗?如此一来真是可惜了!”

    林牧之惋惜的摇了摇头。

    原来刚刚他之所以会吐血,是因为淬炼手臂时,铁毒也会顺着手臂的动脉慢慢渗入,并迅速席卷全身。

    而当身体的铁毒积累到一定程度时,他的身体便再承受不住如此负荷,所以才让他走火入魔,喷出了一口暗黑的毒血!

    如此伤势换作旁人,恐怕至少得躺在床上修养三五个月,但林牧之却只调息了片刻后,便又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

    “果然,修习武功前人的经验很重要!我独自摸索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但还好我有容错,我独特的内力让我有无数的试错机会!”

    林牧之眼中神采奕奕,此时他更加庆幸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既然手臂修炼不了第三层,那么不知道我的脚可不可以?”

    想到此,林牧之迅速将鞋脱下,然后跳入到了陶罐之内,将腿与脚一同开始淬炼起来。

    如有可能,他更想将全身上下都淬炼一遍,哪怕只能修炼到第二层境界,他的抗击打能力也能得到很大的提升!

    但除了四肢,其他的部位淬炼起来太过麻烦,故他打算日后再说。

    而林牧之之所以不再继续修炼第三层铁砂掌,反而转修其他部位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家里的粮食又要空了!此刻家中还有不到四百斤的大米,而他修炼第三层时的消耗又极大,这四百斤可能都不够他吃两个月。

    所以为了节省开支,他暂时停了继续修炼第三层铁掌的计划。待到开春再做打算。

    而且淬炼手臂、腿脚等地方,对他武力的提升也有很大的帮助,短板越少,杀手锏越多,他才能走得更远!

    ……

    三月时光一晃而过,地上的浮雪化去,村里的柳树抽出了嫩芽,预示着春天来了。

    此刻的林牧之正赤着身子站在铁锅之中深扎着马步,上身则双手顶天,姿势十分怪异。

    他赫然是在一边用铁砂淬炼着双脚,一边修炼着童子功!

    这三个月来,他的双腿早已淬炼到了第二层次,而双脚则不出他所预料,居然真的能继续修炼下去!

    于是他便顺势将双脚直接修炼到了第三层小成的境界。虽然双掌修炼的进度因此耽搁了下来,但多了一份杀手锏,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浪费的起!

    期间他吃了三百斤大米,四百斤猪肉,将家里的余粮全部消耗一空,而且他还停了林大的修炼,就这才勉强够用。

    如今,家里的米仓马上便要见底,林牧之又开始为钱而发愁了。

    铁锅之上,林牧之猛然睁开双眼,然后从锅内一跃而出,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地上之上有着些许碎石,但林牧之却好似没看到一般,直接硬生生的赤脚踩到其上。

    林牧之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相反这地上的石子反而被其踩入到了土中。

    第三层境界的铁脚可防铁器,又何况这小小石子呢?

    此刻他的双脚再不复以往的肉色,而是变成了暗黑,这代表着铁脚第三层境界的小成。而此时他的双掌却是乌黑一片,可想而知其修炼的境界比脚更强几倍有余。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早知道就不该让林大修炼铁掌,平白无故分摊我的资源!

    不过区区几两银子也不够我用几个月的,总之而言有他没他问题不大,或早或晚我都会面临着资金短缺的困扰。”

    林牧之摇了摇头,随后走进柴房拿出了最后一把短弓。

    这把弓能卖上二两银子,够他吃上两个月了。届时到了夏天天气回温,他决定再去山中打猎一番,以赚取修炼的资源。

    虽然钱少人多,二十几两银子要全家人用,但在林牧之的苦心运营下,这些钱刚好够用,全家人没饿死,他也没耽误了修炼。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真他妈难啊!”林牧之很恼怒现在这种情形,每天为了点破钱苦心算计,就连饭都不敢多吃,生怕自己吃多了饿到家人。

    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如此小家气气实在非大丈夫所为!

    但没有办法,这世道唯有金钱不会骗你,没有那就是真的没有。花光了钱,便就只能活活饿死!

    林牧之拿着短弓大摇大摆的向着县城集市走去,而在他没有察觉的身后,贼眉鼠眼的王三炮则赶紧奔着李地主家跑去。

    …

    “掌柜的,我又来卖弓了!如今什么行情?”林牧之大大咧咧的说道。

    “最近山中刚刚解封,行情自不是很好,一两八钱!”掌柜的面露微笑道。

    “靠,奸商,成交!”林牧之吐槽了一下,然后就同意了。

    毕竟这是黑货,他只想快些出手。

    “这是我儿三娃子的弓,如今它为什么会在你手中?可怜我儿一年未归不知死活,是不是被你所害?”

    正当林牧之思索之际,从店铺后门突然冲出了一面色沧桑的老大娘,她一眼就认出这是了儿子的短弓,于是便疯狂的向着林牧之抓去。

    “别扯我衣服!”林牧之被其抓得有些心烦,于是一挥手就将老大娘推倒在地。

    “来人啊,杀人了!来人啊,杀人了!”老大娘瘫在地上可怜的喊道,霎时,从店铺外又冲进了七八个人。

    “杀人犯你跑不了了,我儿二狗子是不是你所害死的?”老汉可怜兮兮颤颤巍巍的说道。

    “可怜我夫阿山一年未归,是不是也被你所害了?你怎忍心将他杀死,让我孤儿寡母以后该如何是好啊!”一面色丑陋的妇女也死死抓着林牧之的衣襟,痛斥着林牧之的罪行。

    “王八蛋你敢点我?”林牧之满脸杀气的望向店铺的掌柜。

    “点你的不是我,是你们村的李大地主,跟我没关系哦!”店铺掌柜赶紧摘清自己。

    “哼,你认为你撇的开吗?要不是你们沆瀣一气,我怎么暴露?”林牧之大声质问道。

    面对围着他可怜痛哭的村民们,林牧之也上来了火气,大声呵斥道:

    “都他娘的给我滚开!你们还以为你们的儿子是什么好人吗?他们做的无不是打家劫舍的买卖,如今命丧我手也是活该,留着他们还不知道要继续祸害多少家庭!”

    林牧之用力之下,将围着自己的可怜人皆甩飞出去,他们虽然可怜,但这天下之下可怜人多了!

    死于他们儿子之手的人可不可怜?如果不是他武艺高强,早就在山里死于利箭穿胸了,他可不可怜?届时他的家人没了他的照应,活活饿死可不可怜?

    所以,林牧之虽然可怜这些失去家人无依无靠的老人妇人,但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过错。

    这世间总没有只能你杀我,不能我杀你的道理吧?出来混,就要做好死的觉悟!

    “大胆刁民林小六,你残杀东城村民张二狗,李三娃等五人,如今证据确凿,且你也亲口承认,还不束手就擒,于我回县衙接受审判!”

    伴随着粗犷威严的喊话声,从门外又赫然闯入了十余名手持钢刀、腰跨锁链的捕快!

    如此一环套一环,林牧之自是明白,自己今天是被李地主与这个店铺掌柜给做了扣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与李地主无冤无仇,为何也会他?

    看着在柜台前阴笑的掌柜,林牧之更是怒不可遏!

    “王八蛋,你以为你吃定我了?不知死活的东西!”林牧之仰天咆哮,随后也不顾周围的捕快,就直接冲到了掌柜面前,伸出铁掌照着其面门就是狠狠一拳。

    于是前一秒还在那运筹帷幄沾沾窃喜的店铺掌柜,这一秒便被抽飞了出去,与此同时还有两个门牙从最早飞出。

    这还是林牧之没有用力的前提,否则这一击头都得被打歪。

    这里毕竟是闹市,而且事情也不是没有余地,所以他也没有作出当街杀人这等恶事。

    “大胆刁民,在我等面前还敢行凶,这回我等就是将你当场毙命,也在律法之中!”领头的捕快见状大怒,随后更是提着钢刀就向着林牧之刺来。

    他收了李地主的钱,所以自是要抓住一切时机帮其干掉这个黑脸小鬼。

    面对刺来的钢刀,林牧之却是不屑一笑,随后直接用用手钳住了劈来的刀刃,然后重重一掰,便将钢刀给弯成了九十度。

    “卧槽,铁砂掌!”捕快吓得肝胆欲裂,连忙松开刀柄然后向后滚去,直接滚到了众兄弟身后,动作一气呵成,看着就是个惯犯。

    饶是如此,仍是有两个愣头青不信邪向林牧之冲来,结果显而易见,直接被其两个耳光抽飞了出去。

    “一个月几钱银子,你玩什么命啊!”林牧之像是个反派一般狞笑道。

    “兄弟们拦住他,我去报告捕头!”那滚出去的领头捕快见状不妙,留下句话后就飞一般的撤出了店铺,然后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现场只留下了几名持刀捕快警惕的看着林牧之,但却谁都不敢向前了。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在我发飙之前,你们现在出去还来得及!”

    此话一出,一名胆寒的捕快立马弃刀而逃,而有一就有二,其他几名捕快见状也赶紧慌忙逃窜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林牧之看着慌张而逃的捕快们狂笑不止。

    而此时刚刚围着他的那些可怜人,以及被林牧之抽飞了的店铺掌柜也早就不知了去处。看样子他们也是见状不妙早就跑了。

    “做任何事都会代价,你出卖我的那一刻,想没想过此时的灭顶之灾?”林牧之自言自语道,随后铁掌猛的挥出,重重的打在房梁之上。

    在林牧之的疯狂之下,很快,这间小小的杂货铺便被他掀了个底朝天。

    “房子,我的房子!”掉了两颗门牙的店铺掌柜见自己的铺子砰然倒塌,顿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很快,林牧之便从废墟中钻出,一脸怒气的向着县衙方向走去。

    渐渐的,他身边聚集了不少好事的村民,时不时的还对着他指指点点,这不由让林牧之有些恼怒。

    “你们这些愚昧无知的村民,都给小爷滚开!别在我这凑热闹!”林牧之咆哮道,随后看向一旁的流浪狗,猛的向前一脚将其踹飞了出去。

    林牧之这一举动可把周围的吃瓜群众吓了一跳,这人居然如此丧心病狂,路过的狗都要挨上两脚,如果我惹了他一定也不会有好果子。

    如此想着,聪明一些的村民便拔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而愚昧的村民们总是具有很大的从众心理。他们见有热闹便会来聚集观看,如今又见有人逃跑,便也跟着逃跑了。

    不一会儿,现场便只留下了几名不信邪的汉子。

    “你他娘的瞅啥?”林牧之怒喝着走到了一个大汉面前,上去就是两波流。

    “打人,你凭什么打人?”黑脸的汉子顿时被林牧之打哭而去。

    周围群众见此终于害怕了,于是便都四散而去了。

    见好事的村民们散去了,林牧之长松了一口气。

    这些村民们都未开智,愚昧无知,如果有心之人教唆他们一起上前抓住自己这个“杀人犯”,他们真抄家伙上了,届时他是还手还是不还手。

    万一失手打死了两个,岂不是天大的罪恶?

    就算没有人敢来抓他,他们在这又不明是非,万一传出去不好的舆论,对他来说岂不也是大大的不利?

    所以,办大事前一定要先清场,消除对自己不利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