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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牙齿咬紧点,别怕,挺挺就过去了(1)

    时间总是飞逝而过,转眼又是一年。

    过年,大家都磨刀霍霍向猪羊。

    来找我妈帮忙的人可不少。

    我妈也不推脱。

    我变成了我妈的二把手。

    我把所有工具备齐,整齐划一的摆在石板上;看着他们把两百多斤左右的猪拉到石板上,我妈把猪的脑袋一按;我了然的把装满清水里面加了点豆粉的盆子递到我妈面前。

    “放下面,接住血。”我妈就说了简明扼要六个字。

    刀起血滴“扑哧……”猪的血喷我一手,那热腾腾的血让我心惊。

    (我到现在都不吃猪血……你们……懂吗?)

    接下来的程序我妈一套全会。

    整个年过下来,我妈还是能挣点外快。

    钱都挣了,那自然要吃好点儿。

    那是正常人的想法,我妈不一样,她的意见永远和我相左,她觉得越是挣了钱就越应该节约“大吃犹如小赌”这是她经常挂嘴边的一句话。

    呵呵,她都那样说了,自然想吃好点就是奢侈。

    其实平时我也能忍,可是过年嘛,要有年味儿才行的,我也不贪心,一顿就好,一顿新鲜的猪肉就好。

    在我一副怨念极深的悲呛情绪始作俑下,我妈终于点头答应弄顿好的吃。

    可是最后还是惊呆了,放心,不会有惊喜,我妈说了,能将就,就绝对不要浪费钱。

    那天晚上,我妈叫我剥了蒜,剥了很多的大蒜,她翻看了烟囱后的腊肉很久,挑了一块最小的取下来洗干净,然后直接拿大蒜煮了腊肉吃。

    朋友们,吃多了蒜真的会上头,真的会辣得胃里很难受。

    那晚,我跟我妈两个都在喊肚子疼,悲哀的拉了一晚上的肚子。

    ………………困,我睡会儿再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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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睡过头了,自从回老家动了一个小手术后就觉得疲倦,一会儿上班,地铁上加更。

    www.www.www.www.

    庄家收割完了,猪也养肥了,橘子也红了,年也马上到了,我爸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他背着一个破包袱,头发很炸毛,脸上胡子拉碴的,穿得也很怂;很难把他如今的样子和刚走的时候,那么意气风发的样子联系起来。

    看我爸糟糕的那打扮,我就觉得我爸肯定没挣到钱,村上也不是没有人出去打工,挣了钱回来的人走路的气场都不一样。

    当然,爸爸能回来我们还是开心的。

    除了我们以外,还有一个外人好像也很高兴。

    那就是下房的满婆,我爸一回来,她好像在我们家安了个监控似的,比谁都跑得快,一溜烟的就来了我们家,比我妈还激动。

    我记得当时,我在房间里吃我爸带回来的零嘴,大老远我就听到满婆奇怪的喊声了。

    “哎哟喂……侄儿回来啦?这次出门一走就是三年,肯定发大财了吧?”满婆那个大嗓门儿,说话声音又尖锐,真的怎么听怎么觉得她的声音难听,就像铁东西刮在了玻璃上,刺挠了心口一样——特难受。

    “我跟你说哈,你走了以后啊,罗二娃真的很能干;她把家里治理得紧紧有条,而且比个男人还能干;这几年帮乡里乡亲还杀了不少猪呢;哦……你不用担心,大家伙都是给了钱的;呵呵……你看,你在外面挣钱,她在家里挣钱,要说全村哪家日子好过啊,肯定就数你们家。”听听,这说话,那叫一个“艺术”。

    呵呵,我都习惯了,她一直说话都这样,对我们家更加如此。反正横竖听都充满了挑拨离间,尖酸刻薄的味道。

    我一个11岁的小女娃都听得不舒服,更何况一旁已经黑脸的父母。

    奈何她是长辈,再过分,我们都得让着她;就凭我们家那些不成文的老规矩,就知道我爸是个老古董;不管满婆再过分,我爸绝对不会就地“发火”。

    老爸不仅没发火,还把带回来的零食分了好多给她。

    满婆呢,一边说不要,一边使劲往兜里揣,还不忘往嘴里塞;塞得满嘴包都包不住,都还要一个劲的讲话:“呵呵,这外面的东西还真的比家里的东西好吃;我装点回去给强娃儿尝尝鲜。”

    我妈早就看满婆不爽了,转身黑着脸立马往厨房走,理都懒得理她。

    我也看不下去了,也跟着我妈的脚步“躲开她”,干脆就留我爸一人应付她。

    也不知道她跟我爸说了些什么,直到我和我妈都把午饭做好了,她都还在跟我爸说话。

    当我妈再走进堂屋时,看到满婆眉飞色舞的一个劲跟我爸耳语,我妈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眼看我妈暴躁的样子,放饭菜在桌上都是“碰……碰……碰”的,我看我妈火冒三丈的样子,真替她手中的饭菜碗担心,我生怕她一个冲动直接把饭菜朝满婆头上扣过去。

    好在满婆是个聪明人,见我妈气势汹汹的,她顺势笑嘻嘻的站起来。

    然后舔着脸蹭到我妈面前,瞅了我一眼,然后凑我妈耳根子说悄悄话。

    她也就是做做样子,那些话顺带还不是飘进了我的耳朵。

    “二娃子,我告诉你啊,你可别传出去哈,偏房的二爸和你洗阿姐有一腿;而且好像还挺久了,我都好惊讶啊,哎哟,大家都是寡妇,怎么她就那么不守妇道呢……”

    “不关我的事,不用跟我说,我只管我自家的人。”满婆还没说完,我妈打住她的话掉头又去了厨房。

    这一举动,愣是把满婆甩了一脸尴尬,我在旁边冲她笑笑,我老爸也不说话。

    她留着也是尴尬无趣,反正也没人叫她吃饭,最后识相的走了。

    话说,我这可吃了一个大瓜呀,连忙跑进厨房问我妈。

    我当时内心突然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妈,满婆说的是真的吗?”

    我妈嗔了我一嘴,我知道我妈肯定会告诉我,我坚持的对她抱着胳膊撒娇:“哎呀,妈!妈妈!你就跟我说说嘛,说说嘛!”

    “哎呀呀,你这丫头?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个小孩家家的不要瞎打听。”

    听到我妈这么一说,那“不是一天两天”?哇塞!我一脸震惊。

    这瓜可有点大呀,在我的脑海里,洗阿姐个子不高,是那种很大众的脸,一直从嫁过来到现在都喜欢梳两个辫子搭肩上;然后说话细声细气,加上一个快遮住眼睛的刘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毫无攻击力;永远柔弱无助的模样,怎么也联想不到她会做那种事。

    “啪”

    我妈拍了一下我肩膀,警告着说:“知道了也别到处乱说,这事可大可小,听见没?”

    我脑子里还是没办法把洗阿姐和二爸联系在一起。

    “啪”一声,我妈又是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再一次警告着说:“跟你说的,听见了没?”

    我揉了揉自己“柔弱”的细肩,默默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