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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惊讶过后,胖子脸上的神色立即又变得颇耐人寻味了起来。那迷离的小眼神,“天真,要不咱回去?”胖子突然问我,没头没尾。

    “回哪?”我皱眉看着他。

    “当然是回我那。上古神物,这得卖多少钱啊?”胖子一边絮絮念叨,一边对琴盒上下其手,满脸幸福的模样,可是这手法却显得极度猥琐。

    “你想干嘛?”我冷冷看着他。

    “卖钱啊!”胖子立即投过来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等把它卖了,胖爷就把新月饭店给盘下来。到时候看哪个不顺眼,咱也点个天灯玩玩。”

    这乌鸦嘴,哪壶不开提哪壶。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死胖子怎么总是拿小刀往小爷我的心窝窝里捅。

    “卖卖卖,你一天到晚尽想着到处卖,还干不干正事了,能不能有点出息?”我立即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

    “凭什么不能卖了,胖爷我趁着年轻多赚点钱怎么了,有什么错?”听到我数落他,胖子立刻不愿意了。振振有词的样子,反而把我怼的一时间哑口无言了。

    卖就卖么,喊那么大声干嘛,小爷又不是聋子。

    再者说了,他这话虽在理儿,但事情不是这么个事情啊。首先是犯法,暂且就不提了;其次也伤身体啊,年轻怎么了,如果现在不珍惜本钱,挥霍光了精力,将来咋办?哼,有这老家伙哭的时候。他也不想想,将来心有余而力不足该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小爷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他好?

    “天真,你也别跟胖爷我在这儿废话了,你小子如果不想要你那份,就请闭嘴。我和小哥两个人分也挺好。”胖子揶揄了一句。又拿钱说事儿,太过分了。

    “你想的美,小爷我出工出力亲力亲为,凭什么不分?”我一下子急眼了。

    胖子被气乐了,没好气的道,“这不就得了,你小子也别再废话了,快帮胖爷把琴背起来。”

    我迟疑了一下,心里忽然有了个想法,于是怯生生地问道,“胖爷,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免开尊口!”胖子直接摆了摆手,“既然不成熟,就搁地里再长长吧。”

    “是这样,我一直有一个心愿。”虽然没得到许可,但我觉得现在很有必要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讨论。可谁知我话刚说到一半,却被老胖子粗暴地打断了,“胖爷又不是许愿池,你有心愿等离开这里我带你去庙里面找个菩萨拜拜。正好我认识个老师父,挺灵的。”

    “胖子,我想让我孩子以后学习个古琴当作一技之长。”这次我嘴里面倒腾的够快,总算将心里的想法完整说出来了。胖子没来得及阻止。

    “啥玩意?你小子至今连个媳妇都没有,又从哪儿冒出来了个孩子?”胖子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偏过头来看我。与此同时,我发现闷油瓶也好奇地朝我望了过来。

    我一下子就郁闷了,孩儿他叔,您搁这凑什么热闹啊,要不要这么八卦。

    想归想,但胖子的疑惑得先回答,我一看小气氛骤然间起来了,赶忙解释说,“噢,虽然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想好了,等这次回去就生。”

    说完,我偷偷瞄了一眼闷油瓶,就看到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皱紧了眉。

    胖子倒是神色如常,一边捯饬古琴将盒盖盖好,一边随口问我“哦,是吗。”

    等消停忙活完手头的事情,胖子这才缓缓抬起头戏谑地看着我,贱笑道,“天真,不是胖爷我小瞧你,就你那媳妇,还不知道在哪个丈母娘的肚子里面。我劝你也别心急,等回去以后你也别闲着,打上灯笼仔细去找找,看看若是真生下来了,记得告诉胖爷一声,我把弟妹满月买尿不湿的份子钱先交上。”

    操,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小哥,天真他媳妇即将呱呱坠地,您不打算也随个份子?”胖子这老家伙不但自己没个正形,还企图把闷油瓶也拖下水。

    我在一旁看着他猥琐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立即翻了个白眼骂道,“死胖子,小哥人家可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像你一样老不正经呢。”

    谁知我话音刚落,胖子还没表示出不满,闷油瓶却忽然盯住了我的眼睛,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可以。”“啊?”我立即怔住了。胖子也错愕地张大了嘴巴。

    难以置信,这话竟然是从闷油瓶的嘴里说出来的。“小哥,你确定?”胖子诧异地看向了闷油瓶。

    “这把琴不能卖。”闷油瓶没接胖子的话茬,直接一指地上装着古琴的盒子道,“把它交给吴邪。”胖子愣了,我也愣了。

    待我们反应过来,闷油瓶已经一扭头沿着原路钻进了盗洞中。

    目送着小哥的身影消失,胖子立即看向我说,“天真,胖爷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这问题好解决。”说完,我照着胖子的胳膊狠狠掐了一把,他立即就疼的跳了起来,“你干嘛?”

    “疼吗?”我一脸关切地问。

    “废话,你试试!”说着,胖子就要来掐我,我立即躲开了。

    “疼就对了,说明你没有做梦。”我笑道,“孩儿他胖叔,小哥可说了,琴归我。”我故意刺激老胖子。胖子立即不满的嘟囔了起来。

    “我没意见,不过你得再去找小哥商量商量。”我戏谑的看着他。

    胖子一听这话立即就怂了。不过这家伙反应贼快,马上又换作一副笑脸道,“罢了,天真,既然小哥都表态了,胖爷我也没有意见。这样,只要你小子能找个媳妇,不仅古琴给你,另外我再送你一份大礼,如何?”

    “啥大礼?”我忙问。“嘿嘿,暂时保密!”胖子故意卖了个关子,然后抱起琴盒就往盗洞中钻了进去,“走吧,这东西胖爷先替你收着。”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立即也跟着钻了进去。

    待重新走出盗洞,我就看到闷油瓶正蹲在悬崖边探着身子朝下面的深渊看。

    “小哥,这下面蛇多不?”胖子一直惦记着蛇的事情,眼看马上要深入蛇穴了,当即忍不住向闷油瓶打听了起来。

    “小心棺材,西王母没死。”闷油瓶没有直接回答胖子的问话,反而将话题转移到了西王母身上。

    胖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见闷油瓶不愿再多做解释,便回过头来看向了我,“天真,你给咱分析分析?”

    我想了想,“小哥说过,西王母是利用了邪术才能存活到今天,我想应该和蛇有关。”

    “此话怎讲?”胖子竟然拽了句文词。

    “胖爷,优秀哦。”我赶紧给他点了个赞。

    “得了得了,别废话,快点说说你的想法。”胖子显然没工夫和我斗嘴,伸手拍掉了我给他的赞。

    于是我悻悻收起了玩笑之心,提示说道,“你忘了没有,咱们进来时候石墙上刻着的那个图案?”

    “羽蛇神?”很明显胖子没有忘记,我话音才落,他立即皱紧了眉,“天真,那小哥所说的下面有蛇,会不会和这个什么羽蛇神有关?”

    “有可能。”其实我也吃不准,毕竟那只是神话传说里出现的物种。可是,看闷油瓶的样子并不像是开玩笑,当然,他也从来不会开玩笑,于是我迟疑了一下说道。

    胖子自然也已经想到了这一层,脸色忽然一下子变了,“天真,你说真有长翅膀的蛇吧!”

    “没有时间了!”闷油瓶忽然抬起头盯住了我和胖子,手电光照在他脸上,模样看着有些吓人。

    我吓得一激灵,“小哥,什么没有时间了?”

    “走蛟!”闷油瓶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异样,淡淡道,“必须阻止它。”

    虽然闷油瓶的语气十分平静,但我却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民间有一种说法:大蛇成蟒,大蟒成蚺,大蚺成蛟,大蛟成龙。这可并非神话传说,而是古往今来时有发生的事情。而闷油瓶刚刚口中所说的走蛟,便是大蛟化龙的最重要一步。

    我忍不住看向了胖子,忽然发现这老家伙脸上的神色居然也变了。显然,他也听懂了闷油瓶的言外之意。

    “小哥,大蛟化龙据说是蛟蛇修成正果,得道飞升的表现,不应该是好事么,为什么要阻止它?”根据我的了解,这种情形的确是好事。

    而且我还听说,在大蛟化龙的时候,会经历天地人三劫:天劫便是雷劫,蛟化龙,须得登天,承受天雷焚身之苦,承受得住,即可化龙翱翔于天际,承受不住,便灰飞烟灭,千年道行毁于一旦;

    地劫便是走蛟之劫,鱼鳖蟒蛇之类可在江河之中化蛟,然蛟化龙却非在海中不可,于是蛟便会在道行圆满之际,自河道或江道之中顺流而下,入海化龙,但由于蛟龙自带三尺浪,所以一路上会卷起千层巨浪,很容易造成江河决堤,给人类带来洪灾,所以人们便会在江河的桥梁上悬挂一把刀剑,走蛟最忌刀兵之气,这样蛟便不敢前行了,但也有一些蛟会驱水淹没桥梁,然后从桥上跨过。

    而人劫便是俗话说的讨封了,据说走蛟时,蛟龙遇到的第一个人若给蛟说句封正的话,比如“这条龙真大啊!”或者是“哪里来的一条龙啊!”那蛟便可以入海化龙,若不给封正,比如说:“这蛇真大啊!”那蛟龙便会化龙失败,而蛟也会报复那个不给封正的人。

    这三劫当中,变数最大的当属人字劫。事到如今我也总算明白了闷油瓶不陪我一起下去的原因,什么守护盗洞,什么唯一出路纯粹谎话连篇,他的真正目的,恐怕是想阻止大蛟化龙。

    “小哥,要不算了。”我面色凝重地看向了闷油瓶,正准备劝一劝他,却被胖子提前一步看穿了小心思,他抬手在我脑袋上狠狠拍了我一巴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来啰嗦?”

    我已经记不清楚这是来到塔木陀以后挨的第几个巴掌了,本来挺聪明的一个脑袋瓜,愣生生被这死胖子给我干迷糊了。

    “再不许打小爷的头。”我立即放弃了规劝闷油瓶的想法,回过头狠狠瞪了胖子一眼。

    他却冷笑道,“天真,这可不能怪胖爷,谁让你这榆木脑袋不开窍,就该打,打一打更健康嘛。”

    “你哪只眼睛看见小爷我脑袋不开窍了?”我表示出了强烈的不满。

    “好吧,刚才的一巴掌也不让你白挨,胖爷现在就提点提点你。”说着,胖子就地坐了下来,看样子是想长篇大论了,于是我也坐了下来,准备竖耳聆听。

    “来,把牛肉干拿出来,咱们边吃边说。”我都准备好要聚精会神听讲了,死胖子却忽然一指我身后的背包,示意我说要吃饭。

    “吃吃吃,吃不死你。”我一边骂,一边卸下背包取出了里面的牛肉干。

    说实话,其实我也饿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滴水未进,也没有好好休息,早就身心俱疲了。如果以这样的状态下到深渊底下,绝对是不行的。刚好,趁着现在有机会,修整修整。

    我将牛肉干递给了胖子一些,又给闷油瓶分了些,自己也留了点,没再多想,直接丢进嘴里胡乱嚼了起来。

    闷油瓶也坐了下来,开始进食。

    “胖爷,开讲吧!”就胖子这家伙屁事情最多,刚才还喊着饿,这会儿却不着急了,竟然捻起一块牛肉干翻来覆去的打量了起来。于是我毫不客气地催促了他一句。

    “天真,这牛肉干发霉了吧?”胖子忽然将那枚肉干拎到了我眼前,估计是怕我看不清,紧接着又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细节处。

    我定睛仔细一看,嘿,还真是的,上面零星点缀着几个绿色的小点儿,可不正是发霉了么!这可不能怨我,主要是因为这一路走来实在太潮湿了。

    “胖爷,要不您还是啃大饼吧,既干净又卫生。”说着,我忽然伸手一把抓过了眼前的牛肉干,直接塞进了自己嘴里。

    也不看看目前是什么处境,能有肉干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看来这老家伙前些年上山下乡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完全是白干了,根本没学到一丁点儿劳动人民的朴实嘛。

    “胖爷,快来快来,这个您拿着。”说着,我将大饼塞进了胖子手里,又随手去夺他手里的其它肉干。

    胖子立刻将手上的肉干塞进了嘴里,大嚼特嚼了起来。同时嘴里还含糊不清的道,“你和小哥能吃,胖爷也能吃。没啥大不了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很明显,他这是在自己给自己打气,企图说服自己不要犯隔应。

    我笑了笑,“这下可以开始说了吧。”

    这家伙嘴里倒腾的正欢,一时间根本顾不上和我说话,于是便做了个手势示意我稍等。等就等。

    谁知这一等直接就过去了十多分钟。吃喝完毕之后,胖子旁若无人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然后才道,“好了。”“少废话,好了就快说。”我笑骂。

    “天真,你不妨好好想想,小哥是谁,他又岂能干违背天意的事情?所以依我看,一定是西王母有问题。”

    看胖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不由皱了皱眉,“详细说说。”

    “好,西王母她,”谁知胖子刚开口蹦出几个字,立即就变得表情痛苦了起来。

    “喂,胖子,你咋了?”我看出了他的不适,被吓了一跳,忙问。

    “哎呦,胖爷我小腹这块儿怎么突然有些闷疼。”胖子赶忙起身,开始探头探脑四处打量了起来。

    见他还能正常交流,我便立刻放下了心来,知道这家伙没什么大事。他是着急在找方便的地方呢,于是开始故意逗他,“胖爷,您是内裤穿紧了吧。”

    “狗屁,胖爷我从来就不穿内裤好不好。都怪你,是你小子的肉干发霉了,哎吆,不行了不行了。”说完,这货居然又重新钻进了盗洞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胖子这一去足足过了有半个时辰,就在我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肥胖的身影总算从盗洞口挤了出来。

    原本按照我的估计,这老家伙怎么着也得表现出来个四肢乏力、脸色苍白之类的虚脱之相,不曾想,他脸上反倒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兴奋之色。

    “胖爷,您到底是去方便了呢?还是去偷吃了?亦或者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拉完以后又就地补充掉了?”我一边开玩笑,一边挪出来了块地方给胖子坐下。

    “你才就地补充了呢!”胖子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坐了下来,“天真,你猜胖爷我发现什么了?”

    “什么?”看他一脸神秘的样子,我的情绪一下子就被勾动了。

    “嘿嘿,盲盒!”胖子随手抓过大饼啃了起来,边吃边说。

    “啥玩意儿?”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小年轻,我当然知道盲盒是什么意思,但我不明白胖子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突然提到这个词儿,于是不解地问道。

    他看了我一眼,喜形于色道,“就在刚刚胖爷我去方便的时候,闲来无事稍微一研究,你猜怎么着?”

    又来了,动不动就卖关子,我真怀疑这胖子该不会是个心理变态吧。于是戏谑说道,“哎呀,胖教授,您受累,居然连解手的时候也不忘做个研究。怎么着,捏了个小金人?”

    我话音刚落,胖子一下子便将口中的食物全都喷了出来,跟着又剧烈咳嗽了起来。

    我赶忙把水壶递给他,“慢点慢点,捏就捏了呗。放屁崩坑、撒尿和泥,这也像是你王胖子的一贯风格嘛,理解理解。”说完,我又一脸讨好似的去怂恿一旁的闷油瓶,“小哥,我没说错吧!”闷油瓶没搭理我。

    “靠,死天真。”胖子这动不动就骂人的习惯不好。我心里嘀咕了两句,嘴上却没说出来。

    胖子解了气,喝了几口水往下顺了顺,又继续道,“就在我们刚刚去过的墓室中,你还记不记得另一头也有一条盗洞?”我点了点头。

    “我方便完以后有点儿好奇,于是就钻进去看了看,你猜我找到了什么?”说到这里,胖子的脸上神采飞扬了起来。

    我一看他这个样子,立刻意识到这家伙应该是捞着什么好东西了,于是忙催促道,“快说,是不是摸到明器了?快拿出来让小爷我看看。”

    “聪明!”胖子难得夸我一句。说完,便伸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黄色玉佩。

    我一见立时就傻了。那玉佩,上面竟然雕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鱼。

    “这是双鱼玉佩?”我的惊讶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假的。”闷油瓶随意扫了一眼,淡淡道,“真正的双鱼玉佩在西王母的棺椁中。”

    听了这话,胖子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脸上的肥肉突突抖动了几下,显然是难以接受这个现实。毕竟辛辛苦苦弄回来的,却被闷油瓶一句话就否定了,他心有不甘。

    而我想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双鱼玉佩,难道真的存在?

    我曾经在文献上看过关于双鱼玉佩的记载,其特点总结起来就六个字:非物质,超现实。

    这是个很广泛的概念,三两句话根本解释不清楚,不过它有一个特性却和这里的物质化能力极为相像,那就是据说这块玉佩也有复制的功能。

    我怔怔看着闷油瓶,他也看了我一眼,就在我们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我忽然发现他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紧接着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

    我心里立刻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忍不住看了看胸前的包袱,这里面装着三叔的尸骨。

    “小哥,我三叔他是不是也和双鱼玉佩有关?”虽然闷油瓶不愿意明说,但事关三叔的生死,我却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于是直接了当的问道。

    闷油瓶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只有服下西王母的内丹,才能彻底消除掉吴三省身上双鱼玉佩的后遗症。”

    更让我意外的是,胖子居然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极难得的一脸正色说道,“天真,如果胖爷没有猜错的话,黑瞎子应该正是冲着西王母棺椁中的双鱼玉佩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