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针锋相对
“蓝弈，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来上格斗课吧。”蓝啸还是不识趣地上来找话。
他似乎没有经历上午的那场事件一样，毫发无损，精神上也看不出被冲击的痕迹。
“我叫他来看我上课的，不可以吗？”蓝杉走到蓝啸面前，用一种挑衅的语气对他说。
“是这样啊。那蓝杉，等会儿你和我一组实战训练吧。”蓝啸发出邀请。
“可以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蓝杉对蓝啸露出了一种不带善意的微笑。
我心里却有种莫名的不安。
蓝啸的格斗实力不容小觑，他的格斗积分只是比蓝杉的格斗积分略低一些。两个人交手的结果真的很难预测。
蓝杉拍着我的肩膀叫我放心，他一定能把蓝啸给打趴下的。
我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蓝啸，他正带着几个同学做热身活动。
格斗老师是一个精壮高大的中年男人，但他的体型也无法和红方的学生相提并论。
我们班大部分同学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老师吹哨集合时有不少人行动不是很迅速。
“同学们，都打起精神来！我知道群青班上午刚刚经历了怪物的袭击。但是，我们必须振作起来！只有变得更强，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边的同学。”格斗老师的声音雄浑有力，对整体士气的提升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格斗课前是需要绕着场地先跑个十圈热热身的。我跟在队伍里逐渐感觉越跑越吃力，这些人也跑得太快了吧。个个都和参加运动会似的，那么拼命跑。
相比之下，我就好像在这里散步。
蓝杉为了照顾我的速度，也跑得很慢。
“蓝杉，你别管我，你自己跑自己的。”我不希望我拖累他。
“我看你这小脸煞白，你坚持不住就别跑了。”
“最后，两圈了，能坚持。跑完，我就去和老师说，身体不舒服。”我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好，你千万别逞强。我去追大部队了。”蓝杉说完，就提速追上了前面的队伍。
前面的男生队伍已经全部跑完了，我一个人混在女生队伍里。路过绿方的男生时，我听到了一些嘲讽的声音。
“蓝弈这下真的是彻底不行了啊。”
“听说他的脑子好像也受到了损伤，这下要跌下神坛了。”
“那我们绿方，这下是不是也有机会去争取四方年度奖学金了。每年都是他们蓝方拿，一点机会都没给我们。”
“主要是我们绿方前面那几个，都没啥竞争意识。”
“罢了罢了，看他们红蓝争得头破血流也挺有意思的。”
我咬了咬牙，当做没听见。
绿舟减速跑到我身边，小声说：“不管怎么样，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厉害的。”
她说完对我笑了一笑，便继续跑到前面的队伍里去了。
我也猛然意识到，我现在根本不需要外界世俗的标准来将我定义了。
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至于四方年度奖学金，只是帮助我达成终极目标的一个小工具罢了。
还有一件让我赶到很奇怪的事，就是他们谈话中并没提到黄方。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群存在？好像各方面在学校也不算很突出，也不像红方的竞争意识那么强烈。
但是，上次在地下室碰见黄灿，还有在实验室时他穿的衣服都是服装店价值不菲的商品。还有他身上的一些配饰，看上去也都很昂贵。是消费观念的差异吗？还是他本身就很有钱？
如果他本身就很有钱，为什么还要我去投资。不对，按照逻辑来说，他不应该这么有钱的。莫非他私自挪用山地探险队的矿产去商业街当铺换钱了？
也不应该啊，这么明显的事情，我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我突然被一个滚过来的水瓶绊了一下，差点摔了。这才让我停止对黄方的揣测。
我停下来，茫然地望着人群。所有人都跑完了，只剩我一个人还在跑道上。
“哈哈哈哈哈哈！蓝弈不仅跑得比女生还慢，还自己摔跤呢。”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蓝杉看到我差点摔倒，赶紧冲了过来。他扶着我，瞪着人群，眼睛里满是不甘和愤怒。
我感觉他快要抑制不住情绪了，微笑着小声安抚他：“我没事，不要和他们计较。”
但人群中的绿禾却再也控制不住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嘲笑同学。蓝弈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群青班上午又有那么多同学受伤！你们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吧。”
人群瞬间沉默了。
“下次，下次如果出事的是我们班，我看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绿禾的情绪爆发力还是那么猛烈。
格斗老师也赶了过来，平息了这场小闹剧。
我和老师说明了身体情况。他也表示理解，让我去一旁的休息区休息。
女生那边在做躲避球敏捷训练，男生在排队打沙袋。我拿出了植物图鉴，继续研究。
研究了好些时间，我抬头活动颈脖，看到绿呈悄悄离开队伍，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便逃出了教室。
从他熟练的动作，轻松自如的表情，我就能想象他为了打理店铺，逃课这种事应该是家常便饭了。
我沉浸在植物图鉴中的思绪被格斗老师的哨声惊扰，我抬头看了看。原来他们要开始进行分组实战训练了。
我下意识地将植物图鉴合上，看着人群中的蓝杉。
蓝杉也用他夸张的肢体动作和表情叫我放心。
“同学们！每组选一个方格，在区域内进行对战。尽量不要选靠得太近的方格。都分散点，以免误伤。实战训练点到为止，注意不要伤到自己和同学！”格斗老师提醒完大家，就让大家自由分组对战了。
蓝杉和蓝啸所挑选的方格在场地的中央位置。他们抱拳鞠躬之后，就开始正式对战了。
估计是蓝杉今天带有一些个人情绪，他一开始就对蓝啸进行了非常迅猛的进攻。他出拳很快，但都被蓝啸全部防下来了。蓝杉又多次踢空踹空，浪费了不少体力。
我不禁为他捏了把汗。
蓝啸看到蓝杉这破绽百出的攻势，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蓝杉经过几轮迅猛地攻击，出拳速度明显比刚开始要慢了。
蓝啸把蓝杉的体力消耗地差不多，就开始扭转防御战术，对他进行毫不留情地进攻。
蓝杉挡下了蓝啸的几记摆拳，但被蓝啸猝不及防的一脚踹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们附近的几组，也停了下来，目光都聚集在摔倒的蓝杉身上。
我攥紧手中的图鉴，站了起来。我想要冲过去，让他们停下来。可是蓝杉又马上爬了起来，继续应战。
我已经知道这场对战的结果了。虽然很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蓝杉已经输了，再打下去只会受更重的伤。
蓝杉爬起来想要继续对蓝啸发起进攻，但又被蓝啸一记勾拳狠狠地打了个趔趄。
蓝啸又迅速地补了一记高鞭腿，虽然蓝杉用手护住了头部，但还是被踢倒在地。
我再也坐不住了，把图鉴扔到一边，向场地中央跑去。
绿禾和绿舟也停止了对练，向同一个方向冲了过来。
“蓝杉！蓝啸！不要再打了，快停下来！”我听到绿禾快要撕裂的声音，心跳止不住地加快。
我看到蓝杉的鼻血流了出来，眼神里充斥着愤怒和不甘。他用手胡乱地抹了抹，还是一副准备站起来继续打的架势。
刚刚跑圈还是老年人散步速度的我，此刻用尽全力跑过去把他按住，挡在了他的身前。
“蓝啸，我们认输了。我们不练了！”我大声对他说。
“看来，实战能力确实是不进则退。蓝杉同学要继续加油啊，记得把上星期旷掉的训练补回来哦。”蓝啸依然保持着那让人不爽的笑容。
我握紧拳头，回敬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
“蓝啸！都说了实战训练点到为止，你下手怎么这么不知轻重！”绿禾一边帮蓝杉擦鼻血，处理伤口，一边质问蓝啸。
“绿禾同学，我以前都是拿这个力度和蓝杉同学对练的，有时还打不过他。是蓝杉同学最近疏于训练导致身体机能退化，我也不是有意要打伤他的。”蓝啸说得倒是挺冠冕堂皇。
绿禾狠狠地瞪了一眼蓝啸，继续为蓝杉处理伤口。
绿舟也蹲在蓝杉身边，眼睛红红的，小声问：“蓝杉，你会不会好痛啊。”
蓝杉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轻声说：“不痛不痛，就是点小伤，问题不大。”
我把蓝杉扶起来，到休息区休息。人群里的蓝啸更加得意了，还有一同学围着他，大概率是对他进行一些恭维。这种画面属实让人感到不适。
这时，一个穿着浅绿色运动服的瘦小卷发男孩拿着一瓶果汁小跑着向我们这边过来。
他把果汁递给蓝杉，怯生生地说：“蓝杉，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蓝方格斗最强的。”
“谢谢你，绿蓬。但我今天确实输了。”蓝杉接过果汁，低下了头。
“你没输，你只是最近状态不好。我相信你，请一定要振作起来！”绿蓬说着脸都红了。
“好，我才不会被打倒呢！”蓝杉抬起头来对绿蓬笑了笑。
绿蓬向蓝杉鞠了一躬，露出一个略带羞怯的笑容，然后就快步跑回了训练场地。
“这小卷毛还挺可爱的，你的小粉丝啊。”我调侃到。
“之前他被人欺负的时候，我路过帮他出过头。”蓝杉拧开果汁，喝了一口。
“招来航海队吧。你主动去邀请，我看他还有点害羞。”
“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想着航海队呢？！”蓝杉给了我一拳。
“我这不是想帮你挑不会逃跑的队员嘛。不过现在也不急，你先养好身体。等到了长假，我们再正式重组航海队。”
蓝杉喝着饮料，若有所思。
我们都受到了不少刺激，心里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还惨杂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其实，蓝杉今天一开始就输了。因为我，他乱了阵脚。换了谁，也做不到在这种场合下心如止水。
这个学校说到底还是对手多，朋友少。为了生存，为了自己的利益，心中都打着各自的算盘。我再也不是校园传闻中遥不可及的神话了，到底也沦落为同学奚落的对象。
蓝杉今天被蓝啸打倒之后，眼神都变了，是我从未见过的锐利。他身上未被开发的东西远远超过蓝啸，我从他身上看到了无限的可能。
我想到他对我说的那句话，我现在就是毫无保留地无条件相信他。不管是他对我的真心，还是他个人的能力，我都无条件地相信。
他似乎没有经历上午的那场事件一样，毫发无损，精神上也看不出被冲击的痕迹。
“我叫他来看我上课的，不可以吗？”蓝杉走到蓝啸面前，用一种挑衅的语气对他说。
“是这样啊。那蓝杉，等会儿你和我一组实战训练吧。”蓝啸发出邀请。
“可以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蓝杉对蓝啸露出了一种不带善意的微笑。
我心里却有种莫名的不安。
蓝啸的格斗实力不容小觑，他的格斗积分只是比蓝杉的格斗积分略低一些。两个人交手的结果真的很难预测。
蓝杉拍着我的肩膀叫我放心，他一定能把蓝啸给打趴下的。
我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蓝啸，他正带着几个同学做热身活动。
格斗老师是一个精壮高大的中年男人，但他的体型也无法和红方的学生相提并论。
我们班大部分同学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老师吹哨集合时有不少人行动不是很迅速。
“同学们，都打起精神来！我知道群青班上午刚刚经历了怪物的袭击。但是，我们必须振作起来！只有变得更强，才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边的同学。”格斗老师的声音雄浑有力，对整体士气的提升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格斗课前是需要绕着场地先跑个十圈热热身的。我跟在队伍里逐渐感觉越跑越吃力，这些人也跑得太快了吧。个个都和参加运动会似的，那么拼命跑。
相比之下，我就好像在这里散步。
蓝杉为了照顾我的速度，也跑得很慢。
“蓝杉，你别管我，你自己跑自己的。”我不希望我拖累他。
“我看你这小脸煞白，你坚持不住就别跑了。”
“最后，两圈了，能坚持。跑完，我就去和老师说，身体不舒服。”我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好，你千万别逞强。我去追大部队了。”蓝杉说完，就提速追上了前面的队伍。
前面的男生队伍已经全部跑完了，我一个人混在女生队伍里。路过绿方的男生时，我听到了一些嘲讽的声音。
“蓝弈这下真的是彻底不行了啊。”
“听说他的脑子好像也受到了损伤，这下要跌下神坛了。”
“那我们绿方，这下是不是也有机会去争取四方年度奖学金了。每年都是他们蓝方拿，一点机会都没给我们。”
“主要是我们绿方前面那几个，都没啥竞争意识。”
“罢了罢了，看他们红蓝争得头破血流也挺有意思的。”
我咬了咬牙，当做没听见。
绿舟减速跑到我身边，小声说：“不管怎么样，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厉害的。”
她说完对我笑了一笑，便继续跑到前面的队伍里去了。
我也猛然意识到，我现在根本不需要外界世俗的标准来将我定义了。
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至于四方年度奖学金，只是帮助我达成终极目标的一个小工具罢了。
还有一件让我赶到很奇怪的事，就是他们谈话中并没提到黄方。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群存在？好像各方面在学校也不算很突出，也不像红方的竞争意识那么强烈。
但是，上次在地下室碰见黄灿，还有在实验室时他穿的衣服都是服装店价值不菲的商品。还有他身上的一些配饰，看上去也都很昂贵。是消费观念的差异吗？还是他本身就很有钱？
如果他本身就很有钱，为什么还要我去投资。不对，按照逻辑来说，他不应该这么有钱的。莫非他私自挪用山地探险队的矿产去商业街当铺换钱了？
也不应该啊，这么明显的事情，我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我突然被一个滚过来的水瓶绊了一下，差点摔了。这才让我停止对黄方的揣测。
我停下来，茫然地望着人群。所有人都跑完了，只剩我一个人还在跑道上。
“哈哈哈哈哈哈！蓝弈不仅跑得比女生还慢，还自己摔跤呢。”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蓝杉看到我差点摔倒，赶紧冲了过来。他扶着我，瞪着人群，眼睛里满是不甘和愤怒。
我感觉他快要抑制不住情绪了，微笑着小声安抚他：“我没事，不要和他们计较。”
但人群中的绿禾却再也控制不住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嘲笑同学。蓝弈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群青班上午又有那么多同学受伤！你们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吧。”
人群瞬间沉默了。
“下次，下次如果出事的是我们班，我看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绿禾的情绪爆发力还是那么猛烈。
格斗老师也赶了过来，平息了这场小闹剧。
我和老师说明了身体情况。他也表示理解，让我去一旁的休息区休息。
女生那边在做躲避球敏捷训练，男生在排队打沙袋。我拿出了植物图鉴，继续研究。
研究了好些时间，我抬头活动颈脖，看到绿呈悄悄离开队伍，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便逃出了教室。
从他熟练的动作，轻松自如的表情，我就能想象他为了打理店铺，逃课这种事应该是家常便饭了。
我沉浸在植物图鉴中的思绪被格斗老师的哨声惊扰，我抬头看了看。原来他们要开始进行分组实战训练了。
我下意识地将植物图鉴合上，看着人群中的蓝杉。
蓝杉也用他夸张的肢体动作和表情叫我放心。
“同学们！每组选一个方格，在区域内进行对战。尽量不要选靠得太近的方格。都分散点，以免误伤。实战训练点到为止，注意不要伤到自己和同学！”格斗老师提醒完大家，就让大家自由分组对战了。
蓝杉和蓝啸所挑选的方格在场地的中央位置。他们抱拳鞠躬之后，就开始正式对战了。
估计是蓝杉今天带有一些个人情绪，他一开始就对蓝啸进行了非常迅猛的进攻。他出拳很快，但都被蓝啸全部防下来了。蓝杉又多次踢空踹空，浪费了不少体力。
我不禁为他捏了把汗。
蓝啸看到蓝杉这破绽百出的攻势，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蓝杉经过几轮迅猛地攻击，出拳速度明显比刚开始要慢了。
蓝啸把蓝杉的体力消耗地差不多，就开始扭转防御战术，对他进行毫不留情地进攻。
蓝杉挡下了蓝啸的几记摆拳，但被蓝啸猝不及防的一脚踹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们附近的几组，也停了下来，目光都聚集在摔倒的蓝杉身上。
我攥紧手中的图鉴，站了起来。我想要冲过去，让他们停下来。可是蓝杉又马上爬了起来，继续应战。
我已经知道这场对战的结果了。虽然很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蓝杉已经输了，再打下去只会受更重的伤。
蓝杉爬起来想要继续对蓝啸发起进攻，但又被蓝啸一记勾拳狠狠地打了个趔趄。
蓝啸又迅速地补了一记高鞭腿，虽然蓝杉用手护住了头部，但还是被踢倒在地。
我再也坐不住了，把图鉴扔到一边，向场地中央跑去。
绿禾和绿舟也停止了对练，向同一个方向冲了过来。
“蓝杉！蓝啸！不要再打了，快停下来！”我听到绿禾快要撕裂的声音，心跳止不住地加快。
我看到蓝杉的鼻血流了出来，眼神里充斥着愤怒和不甘。他用手胡乱地抹了抹，还是一副准备站起来继续打的架势。
刚刚跑圈还是老年人散步速度的我，此刻用尽全力跑过去把他按住，挡在了他的身前。
“蓝啸，我们认输了。我们不练了！”我大声对他说。
“看来，实战能力确实是不进则退。蓝杉同学要继续加油啊，记得把上星期旷掉的训练补回来哦。”蓝啸依然保持着那让人不爽的笑容。
我握紧拳头，回敬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
“蓝啸！都说了实战训练点到为止，你下手怎么这么不知轻重！”绿禾一边帮蓝杉擦鼻血，处理伤口，一边质问蓝啸。
“绿禾同学，我以前都是拿这个力度和蓝杉同学对练的，有时还打不过他。是蓝杉同学最近疏于训练导致身体机能退化，我也不是有意要打伤他的。”蓝啸说得倒是挺冠冕堂皇。
绿禾狠狠地瞪了一眼蓝啸，继续为蓝杉处理伤口。
绿舟也蹲在蓝杉身边，眼睛红红的，小声问：“蓝杉，你会不会好痛啊。”
蓝杉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轻声说：“不痛不痛，就是点小伤，问题不大。”
我把蓝杉扶起来，到休息区休息。人群里的蓝啸更加得意了，还有一同学围着他，大概率是对他进行一些恭维。这种画面属实让人感到不适。
这时，一个穿着浅绿色运动服的瘦小卷发男孩拿着一瓶果汁小跑着向我们这边过来。
他把果汁递给蓝杉，怯生生地说：“蓝杉，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蓝方格斗最强的。”
“谢谢你，绿蓬。但我今天确实输了。”蓝杉接过果汁，低下了头。
“你没输，你只是最近状态不好。我相信你，请一定要振作起来！”绿蓬说着脸都红了。
“好，我才不会被打倒呢！”蓝杉抬起头来对绿蓬笑了笑。
绿蓬向蓝杉鞠了一躬，露出一个略带羞怯的笑容，然后就快步跑回了训练场地。
“这小卷毛还挺可爱的，你的小粉丝啊。”我调侃到。
“之前他被人欺负的时候，我路过帮他出过头。”蓝杉拧开果汁，喝了一口。
“招来航海队吧。你主动去邀请，我看他还有点害羞。”
“我都成这样了，你还想着航海队呢？！”蓝杉给了我一拳。
“我这不是想帮你挑不会逃跑的队员嘛。不过现在也不急，你先养好身体。等到了长假，我们再正式重组航海队。”
蓝杉喝着饮料，若有所思。
我们都受到了不少刺激，心里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还惨杂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其实，蓝杉今天一开始就输了。因为我，他乱了阵脚。换了谁，也做不到在这种场合下心如止水。
这个学校说到底还是对手多，朋友少。为了生存，为了自己的利益，心中都打着各自的算盘。我再也不是校园传闻中遥不可及的神话了，到底也沦落为同学奚落的对象。
蓝杉今天被蓝啸打倒之后，眼神都变了，是我从未见过的锐利。他身上未被开发的东西远远超过蓝啸，我从他身上看到了无限的可能。
我想到他对我说的那句话，我现在就是毫无保留地无条件相信他。不管是他对我的真心，还是他个人的能力，我都无条件地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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