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看望
准备上车的秦琳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她。
“老师，真的是你呀！”洛卿安走近一看，果然是秦琳，“你过来怎么都不告诉我呀？”
秦琳笑：“想安顿好了再告诉你。”
往洛卿安的身后看了眼，说道：“安安也是来接机的？”
洛卿安“嗯”了一声，向洛拳和温栖招手，向秦琳介绍道：“老师，这是我三哥洛拳，这是我好姐妹温栖。”
又向洛拳和温栖说：“这是我的老师，秦琳。”
洛拳伸出手：“秦老师，你好，我是安安的三哥，安安多亏你的教导了。”
温栖也向秦琳点头示意。
秦琳握了一下洛拳的手，“洛先生客气了，是安安自己有天赋，否则我也教不了她。”
洛卿安压住嘴角上扬的趋势，她不能在老师面前得瑟。
“那接下来......”洛拳看了下秦琳身侧的车，显然有人来接，但还是客气地问，“秦老师有空吗？一起吃顿饭？”
“不好意思，家里父母在等。下次！”
“好！”
洛卿安没想到老师的父母竟然在A市，虽然有点惊讶，但也不好耽误秦琳，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老师明天会去君氏吗？”
“后天，我已经和君总说了。”
“哦，这样啊！那到时候我给老师看我的设计稿，我最近进步很多了呢！”
“好，但到时候没你说的这么好，可是要罚的！”秦琳笑了，安安总有一种感染所有人开心的因素。
“一定让老师满意！”
“好，那我先走一步了。”
“好的，拜拜！”洛卿安笑着和秦琳挥挥手。
“嗯。”
秦琳对洛拳和温栖点头示意后，开门上车。
“那我们也走吧！”洛卿安说道。
“好，走吧，姐请你吃饭去。”
“好的呀！”
洛卿安看见洛拳嫉妒的眼神就开心，递了个无比得意和挑衅的眼神给洛拳，挽住了温栖的胳膊。
洛拳眼睛都快翻过去的，这个妹妹难道白宠这么多年啦？
不过，很快洛卿安就向他证明，妹妹宠了还是有点用的。
洛卿安拉开车门，大剌剌地坐进后座，右腿直直地放在座位上。
可怜兮兮地跟温栖说：“温姐姐，我腿疼，你坐前面好不好？”
话一出，温栖和洛拳同时一挑眉。
前者明显是一脸的不信，后者却是一副占便宜的表情。
洛拳迅速地替洛卿安把门关上，打开副驾驶的门，“栖栖，请。”
温栖递了白眼给他，坐了进去。
洛拳欢快地绕过车子，坐进驾驶座。
通过后视镜和洛卿安眼神对视，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
洛卿安端端正正坐好，既然目的达到，就不用装了，反正温姐姐也没信。
她哪里看不出温姐姐虽然看上去对她三哥无比嫌弃，其实啊！早对她三哥有感觉了。
洛卿安坦然接受温栖警告的眼神，毕竟她哥宠她这么多年，该帮的还是要帮的，坐副驾驶就是暗示温姐姐早点做她三嫂啊！哈哈。
......
另一边。
一名男子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拿烟，手肘抵在车窗口。
男子四十多岁，有这个年纪该有的阅历和成熟，但是也看得到难掩的不羁。
将烟递到嘴边吸了一口，摁灭在烟灰缸内，开口打破车内的安静：“姐，这么多年，终于舍得回来了？”
“你姐回来你不高兴？”秦琳说道。
而开车的正是秦琳的弟弟秦沉。
秦沉笑，说：“怎么会？你终于回来我开心都来不及呢！”
“贫嘴！这么大了，还吊儿郎当的。”
“好好好，我吊儿郎当，就姐夫正经。”
“你姐夫自然比你正经，不像你，四十多还不结婚，让爸妈替你操心！”
秦沉一听就皱眉，歪着脑袋无所谓地说道：“我都四十多了，谁还要我啊。自己过不也挺好的吗？”
话毕，见秦琳有好好教训他的冲动，连忙哀嚎道：“姐，我自己的事情还做不了主吗？爸妈催，你就让我耳根子清净点嘛！”
秦琳叹了口气，她也不是非要说，只是总是看弟弟孤单一人，她也心酸。
这小子，二十几岁的时候就说自己不结婚，一个人自在，对女人没兴趣。这可把父母吓坏了，但是好说歹说都没用。
“到家了。”秦沉急忙下车，生怕秦琳还要说什么。
秦琳和秦沉一同上楼，一出电梯，秦琳便看见站在家门口的老父亲和老母亲。
秦琳顿时眼眶湿润，快步上去抱住两老，喊道：“爸妈，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秦爸爸别过头摸去眼泪，拍着妻子的背宽慰道：“女儿回来了，你不要哭，小心哭坏眼睛。”
“对对对，小心哭坏眼睛。”秦沉拥着老母亲和秦琳进屋。
秦琳擦了下眼泪，挽着母亲的手，还拉着父亲，身边还有弟弟，这种感觉又让她想起小时候。
是她不孝。
秦妈妈拉着女儿坐下，看着秦琳说：“琳琳啊，这些都是你爱吃的，我和你爸一起做的。”
“谢谢爸妈，但是以后这些活交给阿姨就行，不要累着了！”
“好，妈知道。妈见你回来高兴。”
“好了老婆子，让琳琳快吃，等会饿了。”秦爸爸生怕妻子一说就停不下来，赶紧提醒道。
秦妈妈一笑：“看我光顾着说话了！琳琳，快尝尝，妈的手艺可没退步。”
“好。”秦琳夹了一口菜吃，对秦妈妈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之后，秦琳的饭碗里堆了个小山丘，秦沉翻了个白眼，加快夹菜的速度。
秦爸爸打下秦沉想要夹最后一个鸡腿的筷子，凶道：“少吃点，让你姐姐吃饱。”
秦沉无语，转移目标把几根菜叶夹进碗里，吃掉最后一口饭后去看电视了。
得嘞，老大回来了，老二就不是宝贝了呗！
秦妈妈睨了秦沉一眼，又给秦琳夹了一筷子菜，“琳琳多吃点。”
“好，爸妈，你们也多吃点。”
“好。”
秦爸爸应道。
“琳琳这次回来没打算回去了吧？”秦妈妈紧张地问道，这是这么多年来，秦琳第一次主动回来。
“对，不回了。”秦琳看出了母亲的忐忑，安慰道：“本来想等着阿时他们一起回来，但是他在国外有研讨，耽误点时间。”
秦妈妈放心了，女儿离家这么多年，她日夜想念，但也知道女儿心中的结，从不逼女儿回来。
旁边的秦爸爸自然也是高兴的。
“琳琳是想通了吗？”
“嗯，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现在很好。”秦琳说道，她既然回来了，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她如今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回到父母跟前尽孝了。
听了秦琳这句话，秦爸爸和秦妈妈是彻底放下心来。
......
第二天，秦琳一大早就一身黑衣地出门了。
秦琳开着车，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心中黯然。
一路开车到了一个墓园，将车停在隐蔽处，没有下车。
秦琳等了没多久，就看到一辆车子驶过来，然后君深从车里走下来。
此时的秦琳看君深的眼神全然没有在C市见面时的轻松，她还是淡然的，但是眼神中透露出另一种情绪。
是愧疚。
只看一眼，秦琳便收回眼神，怕被君深发觉。
君深没注意，登记后走进墓园。
君深站在一个墓碑前，看着照片上的女子。温婉柔和，温柔地笑着，这是他的母亲程蕊。
君深看着墓碑上的字，唯独没写上君译的名字，没有写是“君译之妻”，是他后来请人换的。
他君译的名字永远不配和母亲的名字呆在一起！
君译告诉自己不要在意的，可是他还是感到难受。这世上，除了爷爷，他没有亲人。
“妈妈，我来看你了。”
君深蹲在墓碑前，就像小时候喜欢蹲在母亲身前一样，只是他面前的人再也不会和他说话，不会再哄着他罢了。
“之前，有时候不能来看你。但是现在我退役了，以后每年都会按时来看你！”
说完，君深停了一会，好像在听着谁说什么一样。
之后又笑着说：“也会带我爱的女孩来见你，她很漂亮也很可爱，你看，我现在时常笑，就是因为她。”
君深像是想到什么，笑意加深，继续说：“昨晚她有点不高兴，因为我说今早不能亲自去接她上班。”
“但是她真的很好，妈妈一定要保佑她平平安安，也要保佑我早点和她在一起，我这一辈子就她了。”
君深全部说完，感觉心情好很多了。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说道：“妈妈，我很好，你和鸢鸢也要好好的。我走了，下次来看你。”
墓园外，直到秦琳看不见君深的车了，才下车进了墓园。
秦琳竟也来到了程蕊的墓前，将手中的小雏菊和君深带来的小雏菊放在一起，看着那张照片许久。
说道：“蕊蕊，我回来了。我来告诉你一声，还有，对不起。”
只这一句，说完秦琳便转身离开，她不仅要告诉程蕊她回来了，还要告诉一些人：她回来了！
过了许久许久，在墓园门口的登记员以为那人不会来时，就看见一只手拿起笔写下名字。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登记员说道，这人每年这天都会过来，时间不一定，有时早有时晚的。
“嗯。”
登记员见人这么冷漠，也识趣地闭了嘴。
那人走到墓碑前，把小雏菊放下。
缓缓靠在墓碑旁，像聊天一样开口。
“心心，他们也来看你了。我没让他们看见我，特地晚来了很久呢！”
那人叹了口气，“你怎么也不夸夸我。”
后又仿佛恍然大悟般说道：“哦，我忘记了，你除了第一次见面随口夸了我一句，再没夸过我了。”
夜色渐暗，天边还泛着点红。
一处地方幽幽地传来一句话，“可是啊！那句话我记了那么久。”
之后又恢复一片静寂。
只依稀看得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蜷曲在一个墓碑旁，仿佛在细细舔舐伤口。
“老师，真的是你呀！”洛卿安走近一看，果然是秦琳，“你过来怎么都不告诉我呀？”
秦琳笑：“想安顿好了再告诉你。”
往洛卿安的身后看了眼，说道：“安安也是来接机的？”
洛卿安“嗯”了一声，向洛拳和温栖招手，向秦琳介绍道：“老师，这是我三哥洛拳，这是我好姐妹温栖。”
又向洛拳和温栖说：“这是我的老师，秦琳。”
洛拳伸出手：“秦老师，你好，我是安安的三哥，安安多亏你的教导了。”
温栖也向秦琳点头示意。
秦琳握了一下洛拳的手，“洛先生客气了，是安安自己有天赋，否则我也教不了她。”
洛卿安压住嘴角上扬的趋势，她不能在老师面前得瑟。
“那接下来......”洛拳看了下秦琳身侧的车，显然有人来接，但还是客气地问，“秦老师有空吗？一起吃顿饭？”
“不好意思，家里父母在等。下次！”
“好！”
洛卿安没想到老师的父母竟然在A市，虽然有点惊讶，但也不好耽误秦琳，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老师明天会去君氏吗？”
“后天，我已经和君总说了。”
“哦，这样啊！那到时候我给老师看我的设计稿，我最近进步很多了呢！”
“好，但到时候没你说的这么好，可是要罚的！”秦琳笑了，安安总有一种感染所有人开心的因素。
“一定让老师满意！”
“好，那我先走一步了。”
“好的，拜拜！”洛卿安笑着和秦琳挥挥手。
“嗯。”
秦琳对洛拳和温栖点头示意后，开门上车。
“那我们也走吧！”洛卿安说道。
“好，走吧，姐请你吃饭去。”
“好的呀！”
洛卿安看见洛拳嫉妒的眼神就开心，递了个无比得意和挑衅的眼神给洛拳，挽住了温栖的胳膊。
洛拳眼睛都快翻过去的，这个妹妹难道白宠这么多年啦？
不过，很快洛卿安就向他证明，妹妹宠了还是有点用的。
洛卿安拉开车门，大剌剌地坐进后座，右腿直直地放在座位上。
可怜兮兮地跟温栖说：“温姐姐，我腿疼，你坐前面好不好？”
话一出，温栖和洛拳同时一挑眉。
前者明显是一脸的不信，后者却是一副占便宜的表情。
洛拳迅速地替洛卿安把门关上，打开副驾驶的门，“栖栖，请。”
温栖递了白眼给他，坐了进去。
洛拳欢快地绕过车子，坐进驾驶座。
通过后视镜和洛卿安眼神对视，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
洛卿安端端正正坐好，既然目的达到，就不用装了，反正温姐姐也没信。
她哪里看不出温姐姐虽然看上去对她三哥无比嫌弃，其实啊！早对她三哥有感觉了。
洛卿安坦然接受温栖警告的眼神，毕竟她哥宠她这么多年，该帮的还是要帮的，坐副驾驶就是暗示温姐姐早点做她三嫂啊！哈哈。
......
另一边。
一名男子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拿烟，手肘抵在车窗口。
男子四十多岁，有这个年纪该有的阅历和成熟，但是也看得到难掩的不羁。
将烟递到嘴边吸了一口，摁灭在烟灰缸内，开口打破车内的安静：“姐，这么多年，终于舍得回来了？”
“你姐回来你不高兴？”秦琳说道。
而开车的正是秦琳的弟弟秦沉。
秦沉笑，说：“怎么会？你终于回来我开心都来不及呢！”
“贫嘴！这么大了，还吊儿郎当的。”
“好好好，我吊儿郎当，就姐夫正经。”
“你姐夫自然比你正经，不像你，四十多还不结婚，让爸妈替你操心！”
秦沉一听就皱眉，歪着脑袋无所谓地说道：“我都四十多了，谁还要我啊。自己过不也挺好的吗？”
话毕，见秦琳有好好教训他的冲动，连忙哀嚎道：“姐，我自己的事情还做不了主吗？爸妈催，你就让我耳根子清净点嘛！”
秦琳叹了口气，她也不是非要说，只是总是看弟弟孤单一人，她也心酸。
这小子，二十几岁的时候就说自己不结婚，一个人自在，对女人没兴趣。这可把父母吓坏了，但是好说歹说都没用。
“到家了。”秦沉急忙下车，生怕秦琳还要说什么。
秦琳和秦沉一同上楼，一出电梯，秦琳便看见站在家门口的老父亲和老母亲。
秦琳顿时眼眶湿润，快步上去抱住两老，喊道：“爸妈，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秦爸爸别过头摸去眼泪，拍着妻子的背宽慰道：“女儿回来了，你不要哭，小心哭坏眼睛。”
“对对对，小心哭坏眼睛。”秦沉拥着老母亲和秦琳进屋。
秦琳擦了下眼泪，挽着母亲的手，还拉着父亲，身边还有弟弟，这种感觉又让她想起小时候。
是她不孝。
秦妈妈拉着女儿坐下，看着秦琳说：“琳琳啊，这些都是你爱吃的，我和你爸一起做的。”
“谢谢爸妈，但是以后这些活交给阿姨就行，不要累着了！”
“好，妈知道。妈见你回来高兴。”
“好了老婆子，让琳琳快吃，等会饿了。”秦爸爸生怕妻子一说就停不下来，赶紧提醒道。
秦妈妈一笑：“看我光顾着说话了！琳琳，快尝尝，妈的手艺可没退步。”
“好。”秦琳夹了一口菜吃，对秦妈妈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之后，秦琳的饭碗里堆了个小山丘，秦沉翻了个白眼，加快夹菜的速度。
秦爸爸打下秦沉想要夹最后一个鸡腿的筷子，凶道：“少吃点，让你姐姐吃饱。”
秦沉无语，转移目标把几根菜叶夹进碗里，吃掉最后一口饭后去看电视了。
得嘞，老大回来了，老二就不是宝贝了呗！
秦妈妈睨了秦沉一眼，又给秦琳夹了一筷子菜，“琳琳多吃点。”
“好，爸妈，你们也多吃点。”
“好。”
秦爸爸应道。
“琳琳这次回来没打算回去了吧？”秦妈妈紧张地问道，这是这么多年来，秦琳第一次主动回来。
“对，不回了。”秦琳看出了母亲的忐忑，安慰道：“本来想等着阿时他们一起回来，但是他在国外有研讨，耽误点时间。”
秦妈妈放心了，女儿离家这么多年，她日夜想念，但也知道女儿心中的结，从不逼女儿回来。
旁边的秦爸爸自然也是高兴的。
“琳琳是想通了吗？”
“嗯，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现在很好。”秦琳说道，她既然回来了，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她如今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回到父母跟前尽孝了。
听了秦琳这句话，秦爸爸和秦妈妈是彻底放下心来。
......
第二天，秦琳一大早就一身黑衣地出门了。
秦琳开着车，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心中黯然。
一路开车到了一个墓园，将车停在隐蔽处，没有下车。
秦琳等了没多久，就看到一辆车子驶过来，然后君深从车里走下来。
此时的秦琳看君深的眼神全然没有在C市见面时的轻松，她还是淡然的，但是眼神中透露出另一种情绪。
是愧疚。
只看一眼，秦琳便收回眼神，怕被君深发觉。
君深没注意，登记后走进墓园。
君深站在一个墓碑前，看着照片上的女子。温婉柔和，温柔地笑着，这是他的母亲程蕊。
君深看着墓碑上的字，唯独没写上君译的名字，没有写是“君译之妻”，是他后来请人换的。
他君译的名字永远不配和母亲的名字呆在一起！
君译告诉自己不要在意的，可是他还是感到难受。这世上，除了爷爷，他没有亲人。
“妈妈，我来看你了。”
君深蹲在墓碑前，就像小时候喜欢蹲在母亲身前一样，只是他面前的人再也不会和他说话，不会再哄着他罢了。
“之前，有时候不能来看你。但是现在我退役了，以后每年都会按时来看你！”
说完，君深停了一会，好像在听着谁说什么一样。
之后又笑着说：“也会带我爱的女孩来见你，她很漂亮也很可爱，你看，我现在时常笑，就是因为她。”
君深像是想到什么，笑意加深，继续说：“昨晚她有点不高兴，因为我说今早不能亲自去接她上班。”
“但是她真的很好，妈妈一定要保佑她平平安安，也要保佑我早点和她在一起，我这一辈子就她了。”
君深全部说完，感觉心情好很多了。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说道：“妈妈，我很好，你和鸢鸢也要好好的。我走了，下次来看你。”
墓园外，直到秦琳看不见君深的车了，才下车进了墓园。
秦琳竟也来到了程蕊的墓前，将手中的小雏菊和君深带来的小雏菊放在一起，看着那张照片许久。
说道：“蕊蕊，我回来了。我来告诉你一声，还有，对不起。”
只这一句，说完秦琳便转身离开，她不仅要告诉程蕊她回来了，还要告诉一些人：她回来了！
过了许久许久，在墓园门口的登记员以为那人不会来时，就看见一只手拿起笔写下名字。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登记员说道，这人每年这天都会过来，时间不一定，有时早有时晚的。
“嗯。”
登记员见人这么冷漠，也识趣地闭了嘴。
那人走到墓碑前，把小雏菊放下。
缓缓靠在墓碑旁，像聊天一样开口。
“心心，他们也来看你了。我没让他们看见我，特地晚来了很久呢！”
那人叹了口气，“你怎么也不夸夸我。”
后又仿佛恍然大悟般说道：“哦，我忘记了，你除了第一次见面随口夸了我一句，再没夸过我了。”
夜色渐暗，天边还泛着点红。
一处地方幽幽地传来一句话，“可是啊！那句话我记了那么久。”
之后又恢复一片静寂。
只依稀看得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蜷曲在一个墓碑旁，仿佛在细细舔舐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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