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伊恩之环（一）
“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少女的声音出现在林雪澄脑海中。
“有人儿，有人儿！”
林雪澄猛地睁开眼，躺在床上听着楼下的男人打游戏发出的嘶吼，“TMD，玩个游戏你喊个毛线呐？让不让人睡觉了。”
说完，林雪澄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把身体调了个个儿又闭上了眼睛，没过一会儿他又猛地睁开了双眼。
“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这句话不断地在他的脑袋里回响着，这是昨晚某个女生在微信上对他说的话。
“不是梦啊……现在不是时候，那她是对我有感觉？”林雪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
“二楼二楼，有人，干他……”楼下男人的穿脑魔音再次传来，林雪澄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家门，熟练地打开了家门口的网线光缆箱，“让你天天叫！”他嘟囔着拔掉了楼下男人家的网线，在听到男人的怒吼后，林雪澄满意地又将网线插了回去。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干了，很多人都留在了家里，包括楼下的男人。林雪澄对他的了解不多，但是本能认为这个男人是个废物，因为林雪澄也是，虽然他只能算半个。
林雪澄是某中医药大学的大三学生，虽然从小受唯物主义教导，但是对中医“阴阳五行”之流深信不疑，对人体更是充满好奇，最后选择了中医并且为之艰苦奋斗。
至少他原本是这样想的……
“你们努力学吧，现在努力学习，将来上了大学根本没人管你，就是玩儿。”高中老班的话至今还会出现在林雪澄的脑海里。
“狗屁……被骗喽。”每当想起老班说的话，林雪澄总是用着从室友那儿学来的四川口音笑着嘟嘟囔囔。
同全国大部分大学生一样，林雪澄在大学的三年里荒废了大部分时光。恋爱、游戏、美味，他想了想发现这三年做的几乎都是赔本买卖。想想自己恋爱方面，现在他已经成为了寝室里唯一一个扛“大学五年期间单身”这杆光荣大旗的候选人。游戏方面更是在某国民毒瘤“农药”上耗费了大量时间和金钱。至于美味，林雪澄看着自己的肚子心想“花了我的钱，吃完还得减，啧。”然后不出所料地，他留级了。
在重新插上网线后，林雪澄笑呵呵地回到了屋里，洗漱准备出门了。
林雪澄对楼下男人“废”在家里打游戏，扰乱半个单元居民作息这件事也只是拔网线而已。
同样被影响的还有大学，林雪澄所在的学校开学时间总是很晚，一个月前，当大家都坐车去省会上学的时候只有林雪澄一人走到车站退了票，“好家伙，人家都回学校，就我一个退票，这下好了半个车站都在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
不过现在林雪澄觉着学校取消返校真是太明智了……
“出去溜达？”
林雪澄刚推开门，他就跟他的父亲在楼道里相遇了，父亲所在的单位是个国有单位，上级领导要求所有单位按小区划分进行管理，而昨晚正是他的父亲当班。
“嗯，出去上班。”
林雪澄的家庭并不是很富裕，他便找了一份周六周日上班的兼职，穿着玩偶装到处发传单，而晚上再回家学习以补偿过去三年在专业知识上留下的漏洞。
“戴好口罩！”
“好。”林雪澄回头跟父亲摆了摆手。“这屁大点儿的地方谁愿意来啊。”林雪澄心里想。包括林雪澄在内，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而且事实也同样如此。林雪澄所在的县城除了逢年过节可能会有人回来，其他时间更多人都选择了离开这座县城，因为实在过于偏远以及贫困。不过正是这样的条件，林雪澄才能正常的出门打零工。
昨日还是乌云密布，今日却晴空万里，温风拂面的感觉与昨日相比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林雪澄望着天上少有的几片棉花糖又看了看手机，“清明节啊，明明是假期还要出来穿那身熊装……不过今天结束就发工资了，那家伙下周的生日礼物也有多余的钱来买了！”实际上刚刚过完年，林雪澄手中的压岁钱还有很多，可是他心里清楚这些钱并不是属于自己的，在自己手上的原因只不过是家人的心意罢了，如果是给那个人买生日礼物，还是自己挣得钱更具有心意。
林雪澄低声说着将手机揣进了他在大厦花60元买的裤子里，完全没注意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
“橙子每次都来这么早啊？”
一个看上去跟林雪澄同样年纪的男生指着他从远处走来。“切，哪像你那么磨叽……”林雪澄蹲在地上不屑地看了男生一眼，“我说左星潼，咱俩这十二年孽缘，你天天让我在这儿等你，你好意思嘛？”
“怎么就不好意思，你自己不也说了十二年孽缘吗？”男生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撞了一下刚刚站起来的林雪澄，“再说了，我不像你这个单身狗一样，我还有对象要陪呢！”
男生名叫左星潼，跟林雪澄从小就认识，从幼儿园到小学一个班，最后高中不仅一个班，甚至还分到了一个寝室。这家伙高中在寝室里没少蹭林雪澄的零食，甚至把他的泡面碗当成了狗食盆，被他弄丢的漫画术、弄丢的小说更数不清。每一次林雪澄问他什么时候还这些东西，他都用着嘲笑的口气说：“等你结婚的时候当作彩礼随给你！你先别说这，你先给我们带回来个对象再说吧。”
“啧……”显然这句话戳到了林雪澄地痛楚，“那家伙走了？”
“啊，走了，前几天走的。”他们说的是另外一个初中认识的死党，三个人初中不是上网吧，就是去山上的烈士纪念馆，当年扬言初中毕业一定要把县城所有路线的大巴车从头到尾坐一遍，而且第一个就是去火葬场那条……然而直到今天他们也没有去坐。
“走得倒是早……”林雪澄最近几年并不关心这两位朋友具体什么时候离开，只不过知道他们一切平安就好。而且在这两个早已步入社会的两个死党面前，总是感觉自己跟他们两个人离得越来越远。“快走吧，要迟到了，我可不想最后一天迟到没有提成……”
两个人有说有笑走进店里，换上了自己的玩偶装，远处胡同里一点火星闪亮，隐去了……偶然转过身的林雪澄见到后正要上前查看，后面传来左星潼的声音：“走啊，你不是说怕迟到吗？怎么自己磨叽上了？”
“哦……”虽然满腹疑惑，但想起来生日礼物的事，就没有放在心上。
下午早早结了工资，两个人站在店门口抱着自己的玩偶头套看着天上。最近这鬼天气说变就变，分明早上还一片晴空恨不得让人早早上天跟它来一个深拥，下午就像是被人家叫了弼马温一样立刻变了脸，虽然正值春天，但是气温却低得离谱，街上除了偶尔有几辆车经过，剩下会动的东西就只是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塑料袋和废纸了。老板看着半天没有顾客上门，早早的给林雪澄两个人结了工资，让这两个穷学生下班了。
老板很照顾这两位学生了，总共上了十天班，结账的时候两个人看着信封里的红票子连忙问为什么那么多，老板说：“看着你们每天闷在玩偶装里，总是让我想起来我年轻时候的事，而且你们跟我的孩子也差不多大，要是以后他需要钱的时候打工，我希望他的老板也会照顾他，将心比心嘛。”
“搞得像是《生化危机》一样……”林雪澄抱着头套蹲在了地上，盯着早上那个胡同。
“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左星潼把装着工资的信封装进了兜里，盯着自己的手机，“以前我就觉着，文艺小青年啊你？”左星潼把目光移到了林雪澄身上。
“没有啊……我只是找不到能让我感兴趣的事情而已。作为一个人，来的时候空着两只手，死的时候还是空着两只手。有喜欢的人就算是在一起了，到了最后还是要天人永别，只不过是先后的问题，先离开的人了却一生，留下的人却悲痛不已。”林雪澄说着掏出了手机。
“话是这么说……”左星潼偷瞄了一眼，“呦！舔狗啊！”
“滚，你才舔狗，我哪儿像舔狗了？”
左星潼看着有些语无伦次的林雪澄，一边歪着脑袋一边点着头说：“你看你那屏幕上，那微信聊天界面满屏绿，就那么一条白，你不是舔狗谁是舔狗？”看到林雪澄慌张的样子，左星潼满脸奸笑，“你丫刚才不是说没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吗？这啥玩意？喜欢就跟人家说啊，别总让人家吊着啊。”
“切，你知道个屁……”林雪澄翻了翻白眼，起身走向更衣室换下了身上的这套玩偶装，点了点自己那份信封里的钱，“1000啊，很多了。”其实他看上的礼物只有两三百元，而且自己也没有期待老板会给这么多钱。
“不过，”林雪澄看了看自己的聊天界面，看了看正换衣服的左星潼，“我只不过不敢再毁坏这来之不易的友情……”林雪澄并不是母胎单身，早在初中的时候他便跟自己班上的一个女生处了对象，每天在两个死党面前撒狗粮，全班包括老师、林雪澄的父亲在内都知道这件事，不过后来因为身体的原因，林雪澄内心的自卑和恐惧压过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选择了分手。在那之后自己像是变成了对方的仇人一样，连见到都会被对方讨厌，自然也当不了什么朋友。
想到这里，林雪澄拍了拍自己的脸，阻止自己继续再想下去，心里现在装着的是另外一个人，前任这种东西抛在脑后就好……毕竟想着两个人这种事情本身就是对后来者的不公。
等着左星潼换完了衣服，两个人走出了店门，外面依旧阴着天，角落里再次亮起了一点火星……
“有人儿，有人儿！”
林雪澄猛地睁开眼，躺在床上听着楼下的男人打游戏发出的嘶吼，“TMD，玩个游戏你喊个毛线呐？让不让人睡觉了。”
说完，林雪澄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把身体调了个个儿又闭上了眼睛，没过一会儿他又猛地睁开了双眼。
“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这句话不断地在他的脑袋里回响着，这是昨晚某个女生在微信上对他说的话。
“不是梦啊……现在不是时候，那她是对我有感觉？”林雪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
“二楼二楼，有人，干他……”楼下男人的穿脑魔音再次传来，林雪澄起身穿好衣服走出家门，熟练地打开了家门口的网线光缆箱，“让你天天叫！”他嘟囔着拔掉了楼下男人家的网线，在听到男人的怒吼后，林雪澄满意地又将网线插了回去。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干了，很多人都留在了家里，包括楼下的男人。林雪澄对他的了解不多，但是本能认为这个男人是个废物，因为林雪澄也是，虽然他只能算半个。
林雪澄是某中医药大学的大三学生，虽然从小受唯物主义教导，但是对中医“阴阳五行”之流深信不疑，对人体更是充满好奇，最后选择了中医并且为之艰苦奋斗。
至少他原本是这样想的……
“你们努力学吧，现在努力学习，将来上了大学根本没人管你，就是玩儿。”高中老班的话至今还会出现在林雪澄的脑海里。
“狗屁……被骗喽。”每当想起老班说的话，林雪澄总是用着从室友那儿学来的四川口音笑着嘟嘟囔囔。
同全国大部分大学生一样，林雪澄在大学的三年里荒废了大部分时光。恋爱、游戏、美味，他想了想发现这三年做的几乎都是赔本买卖。想想自己恋爱方面，现在他已经成为了寝室里唯一一个扛“大学五年期间单身”这杆光荣大旗的候选人。游戏方面更是在某国民毒瘤“农药”上耗费了大量时间和金钱。至于美味，林雪澄看着自己的肚子心想“花了我的钱，吃完还得减，啧。”然后不出所料地，他留级了。
在重新插上网线后，林雪澄笑呵呵地回到了屋里，洗漱准备出门了。
林雪澄对楼下男人“废”在家里打游戏，扰乱半个单元居民作息这件事也只是拔网线而已。
同样被影响的还有大学，林雪澄所在的学校开学时间总是很晚，一个月前，当大家都坐车去省会上学的时候只有林雪澄一人走到车站退了票，“好家伙，人家都回学校，就我一个退票，这下好了半个车站都在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我。”
不过现在林雪澄觉着学校取消返校真是太明智了……
“出去溜达？”
林雪澄刚推开门，他就跟他的父亲在楼道里相遇了，父亲所在的单位是个国有单位，上级领导要求所有单位按小区划分进行管理，而昨晚正是他的父亲当班。
“嗯，出去上班。”
林雪澄的家庭并不是很富裕，他便找了一份周六周日上班的兼职，穿着玩偶装到处发传单，而晚上再回家学习以补偿过去三年在专业知识上留下的漏洞。
“戴好口罩！”
“好。”林雪澄回头跟父亲摆了摆手。“这屁大点儿的地方谁愿意来啊。”林雪澄心里想。包括林雪澄在内，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而且事实也同样如此。林雪澄所在的县城除了逢年过节可能会有人回来，其他时间更多人都选择了离开这座县城，因为实在过于偏远以及贫困。不过正是这样的条件，林雪澄才能正常的出门打零工。
昨日还是乌云密布，今日却晴空万里，温风拂面的感觉与昨日相比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林雪澄望着天上少有的几片棉花糖又看了看手机，“清明节啊，明明是假期还要出来穿那身熊装……不过今天结束就发工资了，那家伙下周的生日礼物也有多余的钱来买了！”实际上刚刚过完年，林雪澄手中的压岁钱还有很多，可是他心里清楚这些钱并不是属于自己的，在自己手上的原因只不过是家人的心意罢了，如果是给那个人买生日礼物，还是自己挣得钱更具有心意。
林雪澄低声说着将手机揣进了他在大厦花60元买的裤子里，完全没注意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
“橙子每次都来这么早啊？”
一个看上去跟林雪澄同样年纪的男生指着他从远处走来。“切，哪像你那么磨叽……”林雪澄蹲在地上不屑地看了男生一眼，“我说左星潼，咱俩这十二年孽缘，你天天让我在这儿等你，你好意思嘛？”
“怎么就不好意思，你自己不也说了十二年孽缘吗？”男生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撞了一下刚刚站起来的林雪澄，“再说了，我不像你这个单身狗一样，我还有对象要陪呢！”
男生名叫左星潼，跟林雪澄从小就认识，从幼儿园到小学一个班，最后高中不仅一个班，甚至还分到了一个寝室。这家伙高中在寝室里没少蹭林雪澄的零食，甚至把他的泡面碗当成了狗食盆，被他弄丢的漫画术、弄丢的小说更数不清。每一次林雪澄问他什么时候还这些东西，他都用着嘲笑的口气说：“等你结婚的时候当作彩礼随给你！你先别说这，你先给我们带回来个对象再说吧。”
“啧……”显然这句话戳到了林雪澄地痛楚，“那家伙走了？”
“啊，走了，前几天走的。”他们说的是另外一个初中认识的死党，三个人初中不是上网吧，就是去山上的烈士纪念馆，当年扬言初中毕业一定要把县城所有路线的大巴车从头到尾坐一遍，而且第一个就是去火葬场那条……然而直到今天他们也没有去坐。
“走得倒是早……”林雪澄最近几年并不关心这两位朋友具体什么时候离开，只不过知道他们一切平安就好。而且在这两个早已步入社会的两个死党面前，总是感觉自己跟他们两个人离得越来越远。“快走吧，要迟到了，我可不想最后一天迟到没有提成……”
两个人有说有笑走进店里，换上了自己的玩偶装，远处胡同里一点火星闪亮，隐去了……偶然转过身的林雪澄见到后正要上前查看，后面传来左星潼的声音：“走啊，你不是说怕迟到吗？怎么自己磨叽上了？”
“哦……”虽然满腹疑惑，但想起来生日礼物的事，就没有放在心上。
下午早早结了工资，两个人站在店门口抱着自己的玩偶头套看着天上。最近这鬼天气说变就变，分明早上还一片晴空恨不得让人早早上天跟它来一个深拥，下午就像是被人家叫了弼马温一样立刻变了脸，虽然正值春天，但是气温却低得离谱，街上除了偶尔有几辆车经过，剩下会动的东西就只是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塑料袋和废纸了。老板看着半天没有顾客上门，早早的给林雪澄两个人结了工资，让这两个穷学生下班了。
老板很照顾这两位学生了，总共上了十天班，结账的时候两个人看着信封里的红票子连忙问为什么那么多，老板说：“看着你们每天闷在玩偶装里，总是让我想起来我年轻时候的事，而且你们跟我的孩子也差不多大，要是以后他需要钱的时候打工，我希望他的老板也会照顾他，将心比心嘛。”
“搞得像是《生化危机》一样……”林雪澄抱着头套蹲在了地上，盯着早上那个胡同。
“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左星潼把装着工资的信封装进了兜里，盯着自己的手机，“以前我就觉着，文艺小青年啊你？”左星潼把目光移到了林雪澄身上。
“没有啊……我只是找不到能让我感兴趣的事情而已。作为一个人，来的时候空着两只手，死的时候还是空着两只手。有喜欢的人就算是在一起了，到了最后还是要天人永别，只不过是先后的问题，先离开的人了却一生，留下的人却悲痛不已。”林雪澄说着掏出了手机。
“话是这么说……”左星潼偷瞄了一眼，“呦！舔狗啊！”
“滚，你才舔狗，我哪儿像舔狗了？”
左星潼看着有些语无伦次的林雪澄，一边歪着脑袋一边点着头说：“你看你那屏幕上，那微信聊天界面满屏绿，就那么一条白，你不是舔狗谁是舔狗？”看到林雪澄慌张的样子，左星潼满脸奸笑，“你丫刚才不是说没什么感兴趣的东西吗？这啥玩意？喜欢就跟人家说啊，别总让人家吊着啊。”
“切，你知道个屁……”林雪澄翻了翻白眼，起身走向更衣室换下了身上的这套玩偶装，点了点自己那份信封里的钱，“1000啊，很多了。”其实他看上的礼物只有两三百元，而且自己也没有期待老板会给这么多钱。
“不过，”林雪澄看了看自己的聊天界面，看了看正换衣服的左星潼，“我只不过不敢再毁坏这来之不易的友情……”林雪澄并不是母胎单身，早在初中的时候他便跟自己班上的一个女生处了对象，每天在两个死党面前撒狗粮，全班包括老师、林雪澄的父亲在内都知道这件事，不过后来因为身体的原因，林雪澄内心的自卑和恐惧压过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选择了分手。在那之后自己像是变成了对方的仇人一样，连见到都会被对方讨厌，自然也当不了什么朋友。
想到这里，林雪澄拍了拍自己的脸，阻止自己继续再想下去，心里现在装着的是另外一个人，前任这种东西抛在脑后就好……毕竟想着两个人这种事情本身就是对后来者的不公。
等着左星潼换完了衣服，两个人走出了店门，外面依旧阴着天，角落里再次亮起了一点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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