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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扶弟魔

    唐仪从第三世的晚年就开始挑选第四世的肉体了,她的精神蠕虫们遍布这座城市方圆百里,终于在一天确定了第三世的人选。

    七里溪有位十九岁的儿媳妇,名叫刘巧儿,她最大的缺点就是扶弟魔,因此惹来了婆家的不满。除此之外,她还有些懒惰,借着绣花织布的名义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像其他两个妯娌,还会给地里的男人们送菜,顺便走走邻居串串门聊聊闲话。因此刘巧儿的名声在这个村里很不好,都说她有点好东西就给娘家送去了,不是个好儿媳妇。还说她孤僻傲慢,不愿意跟其他人打交道。

    此时刘巧儿正坐在自己屋里的炕沿上绣花,被唐仪夺舍后,打了一个机灵,便恢复正常了。

    唐仪看了看手里的针线活,凭借她这两辈子复制的技能或积累的经验来看,原身的绣艺基础简陋又死板,做做绣手绢和缝衣服这样的活倒是能做的中规中矩,但是离出彩还差的远呢。

    她这样想着,手里的动作变的复杂了许多,很快,一张漂亮的鸳鸯戏水图手绢便被绣好了,跟原来那叠手绢比起来,漂亮了不知道多少倍。

    此时,她的精神蠕虫还在这具身体的家人身上,替她监听监视这家人的言行举止。只听婆婆徐秀英满脸讥讽的说:“我家那三儿媳妇天天在家里绣手绢,也没见她掏钱孝敬过我们老两口,恐怕都送给她娘家了。”众人纷纷露出振奋的表情,纷纷符合道:“巧儿的娘家在邻村,听说穷的很。”“那也不能全靠出嫁的女儿补贴啊?也不替巧儿想一想。”“听说巧儿的哥哥是个读书人,可惜只考出个童生,连个穷秀才都称不上。”“听说她弟弟也在读书呢!也不知道一家子哪里来的钱财供养两个读书人。”徐秀英听了,一脸愤恨的说道:“真是一家子吸血鬼!”

    唐仪闻言,淡淡的笑了笑,站了起来走出屋子,对正在喂鸡的二嫂李秀梅,正在做饭的大嫂唐书香,说了声:““大嫂,二嫂,我回娘家一趟,中午不在家吃饭了,你们帮我给婆婆说。”说着,便在她俩复杂的眼神中离开了。

    唐仪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原本普通的容貌变的清秀,原本平庸的气质变的优雅,原本粗俗的动作变的细腻,令人看了不由心悦诚服。

    至少路边那些原本八卦中带着讥讽的眼神变的沉迷于其中,直到唐仪走远了,她们才回过神来,交头接耳道:“刚才那是巧儿吗?”“我看着像她。”“我怎么看着不像?”“巧儿那丫头好像漂亮了不少。”“还不知道是不是她呢!”

    唐仪步行了半小时才来到邻村八道沟,远远看上去,八道沟比七里溪贫穷了不少。在七里溪好歹能看见几座青砖灰瓦的大宅,还有许多占地面积很大的四合院。到了八道沟却只能看见一栋栋占地面积很小的茅草屋和泥巴屋,和一条条曲折窄小的土路,以及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农民。

    唐仪的高挑丰腴与八道沟的妇女们仿佛天差地别,良久,才有一个人怯生生的说:“是巧儿妹妹吗?好几月没见,有些不敢认了。”只见刘巧儿未出嫁时的手帕之交刘菊花站了出来,有些迟疑的拦在了她面前。

    唐仪友好的笑道:“是我呀,菊花,这些日子过的还好吧?”刘菊花有些惊喜自己认对了,又有些自卑的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呐呐的说:“我嫁给了二喜哥哥,如今过的挺好的。”

    二喜哥哥?唐仪从这具身体的脑子里翻出了有关他的记忆,不过是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放羊娃罢了。唐仪便露出高兴的表情说:“没想到你嫁给了二喜哥,你俩青梅竹马,倒是一段好缘分。”

    菊花有些害羞的笑了,有些好奇的说:“青梅竹马是什么意思?”唐仪微笑着解释道:“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意思。”菊花高兴道:“那就没错了,我们确实从小一起长大的,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很甜蜜呢!”

    唐仪跟菊花一搭上话,在旁边旁听的人就热情的靠了过来,一位婆婆说:“巧儿啊,你可回来了,你家快吃不上饭了。”唐仪定睛一看,搜索出来了有关这位婆婆的记忆。原来是这具肉体的二得娘刘晓梅,也是刘家的老邻居。唐仪整理完记忆便连忙一脸惊色道:“二得娘,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家里可是出了什么状况?”

    刘晓梅有些急切的说道:“你母亲生了病,你父亲崴了脚,现在你家的三亩地全靠你哥哥瞎鼓捣,他就是个童生,哪里懂庄稼活?把那两块地折腾的一团糟。你弟弟又该交束脩了,前几日还厚着脸皮到处借钱呢,却也没借到多少。”

    唐仪听了,在众人好奇的眼神中急切的离去了。回到娘家的泥巴院,一幅幅画面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来,父亲的木纳,母亲的慈爱,哥哥的宽厚,弟弟的调皮,令她这具身体内心激荡起来。唐仪感觉到这陌生的感情,不由满足的喟叹起来,因为这就是她不停附体的意义。

    此时,正在院子里劈材的刘安然看到了唐仪的身影,高兴的直起身子来,道:“巧儿,你回来了!”唐仪认出来是身体的哥哥刘安然,便友好的笑了,问:“爹娘呢?”刘安然原本还有些诧异妹妹的变化,听到这句话后,有些沉重的叹了口气,也顾不得其他了,说:“母亲生病了,父亲崴了脚……你进去看看吧!”

    唐仪走进屋里,只见身体的母亲许月美正脸色憔悴的躺在床上,时不时发出剧烈的咳嗽声。父亲刘汉书在一旁担心的看着妻子,叹了口气。

    见唐仪进来了,老两口露出了喜色,很快又转化成了忧愁,刘汉书生气的说:“老大,是你们去找的巧儿让她过来的吗?我不是让你们瞒着巧儿的吗?”

    刘安然满脸苦涩道:“父亲,你误会我们了,是巧儿自己过来的。”唐仪坐到了许月美身边,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发现她得了重度哮喘病,难怪连床都下不来了。

    不过这对一个异神来说,不过是小问题罢了。于是她温柔的说:“父亲,母亲,请不用担心,也不要生气。哥哥,我这里有一些钱,你去请个大夫过来给母亲看看吧!”说完,她掏出来两个银光闪闪的东西递给了站在旁边的刘安然手里。

    众人不禁露出劫外余生的喜悦之情,很快,又转化成了心疼和愧疚之色。刘安然握着手里的银锭,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许月美沉重的说:“咳咳,老大,把这,咳咳,银子,还给你妹妹,咳咳。”刘汉书一脸凝重的问唐仪:“你哪来这么多钱?”

    唐仪便笑道:“父亲,母亲,请不用心疼这些钱。不过是这一年出嫁之后做绣活积攒的,花了也就花了,再挣回来就是的。”

    刘汉书听了,一脸狐疑的说:“做绣活能挣这么多钱?”唐仪耐心的解释道:“绣活分为四品,下品,中品,上品,极品。那些达官贵人屋里摆设的屏风都是极品的绣活,夫人小姐手里的团扇是上品,手帕是中品。至于下品的绣活,绣出来手帕自然值不了什么钱。”

    听到这里,三人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刘安然高兴的握着银子离开了,说:“好妹妹,算哥哥借你的。”唐仪给许月美治疗好了她的哮喘病,只留下了不严重的肺炎症状。

    很快,刘安然带着邻村有名的徐大夫过来了,徐大夫问了问症状,心里咯噔一声,等他脸色凝重的把了把脉,问了几个问题,便神色舒缓了下来,说:“只不过是风寒残留下来的肺炎罢了,我给你们开一副药,你们去城里把药抓回来,每天两副熬了喝,过阵子就好了。”

    听到此话,一家人纷纷露出惊喜万分的神色,许月美一身轻松,笑的合不拢嘴,说:“我还以为自己,咳咳,咳的这么厉害,是肺痨呢!”刘汉书也是满脸的喜色说:“我也以为是肺痨,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只是肺炎而已。”

    唐仪又对徐大夫说:“还请徐大夫看看我父亲的脚,帮他也开两幅药吧!”徐大夫惊讶的看了唐仪一眼,说:“这是您的女儿吧?”刘汉书高兴的点了点头,唏嘘不已的说:“徐大夫,若不是我这个女儿回来,帮我们请来了您,说不定我这老伴的肺炎还真能拖成肺痨呢!”徐大夫听了,深深地看了唐仪一眼,感叹道:“真是个好孩子。”

    此时刘汉书的骨折骨裂也被唐仪治疗的差不多了,所以徐大夫说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笼罩在刘家屋顶上的阴云,散开了。

    刘安然把一两银子递给了徐大夫,恭恭敬敬的把他送了出去,回来把剩下的一两银子塞给唐仪,有些羞赧的说:“妹妹,没想到爹娘的病这么轻,还剩了很多呢。”

    唐仪笑着推了回去,说:“哥哥,还不去城里抓药?这些钱就用来买药吧!”

    刘汉书一脸心疼的说:“吃什么药?没听徐大夫说吗?在家里好好休养就行,不用买药也行。”

    唐仪一脸不赞同的说:“爹,娘,不必再说了,您的病拖久了也不好,不如吃点药早点治好,好早点下床干活呀!”

    听唐仪说的很有道理,刘安然傻笑着点了点头说:“那我这就去城里抓药。”唐仪连忙叫住他说:“哥哥,等一下,我也去,咱们村里有马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