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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自食其力

    一个月过去了,唐仪自己带着妯娌三人的绣品来到了县城,唐仪的团扇卖了950文,李秀梅的手绢卖了215文,唐书香的手绢卖了185文,唐仪照例买了200文的团扇原材料,又来到一家叫做:百里香的酒馆买了两壶浊酒花了500文,又买了240文的猪下水,把这次卖得的钱花了个一干二净,仅剩10文。

    唐仪坐着李忠叔的驴车来到了娘家八道沟,给李忠叔塞了30文钱,一脸歉意的说:“刘忠叔,等等我,我去去就回。”李忠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你是个孝顺孩子。”唐仪又塞给李忠20文钱,一脸不好意思的说:“还请李忠叔为我保密,不要让我婆婆知道了。”李忠这回忍不住笑了,用手指点了点唐仪道:“你啊,你啊,去吧,我给你保密就是。”

    唐仪飞快的跑到自己娘家,跟正在洗衣服的六娘打了个照面。六娘想到自己的卖身契还在唐仪的手里呢,顿时心惊胆战的站了起来,看着唐仪放下了一个酒坛和一个纸包,嘴里呐呐的说:“巧儿姐,家里人都下地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家,你到屋里坐坐吧,我把他们喊回来。”

    唐仪却急切的摆了摆手道:“我就不多留了,婆家的驴车还在外面等着我呢!”她看了眼六娘,发现她还是当初那身裙子,哪怕是个粗使侍女的衣服,也比乡下妇人们穿的好,难怪她当个宝贝似的穿了那么久。

    若是唐仪没设置规则,她肯定会抛给六娘一块假银子,奈何她现在正在挑战高难度,所以无奈的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徒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许六娘,不知道唐仪为何叹气,又为何摇头。

    唐仪飞快的回到了驴车上,讨好的笑道:“刘忠叔,我们走吧!”等到刘忠叔把她送到了家门口,唐仪挽留刘忠道:“刘忠叔,来家里坐坐吧,顺便喝杯小酒,跟我公公聊聊天。”

    刘忠看了看天色,说:“我也有妻有儿的,家里一大家子人等着我呢,便不进去了,改日再说吧!”说完,他又笑道:“你不必担心我多嘴,老头子我嘴严的很。”

    唐仪回到家里,把两个妯娌的钱袋交给了她们,她们数着钱眉开眼笑的。李秀梅高兴的说:“我的钱攒够了,明天我就去扯一匹桃红色的棉布,给我和悦华做一身新衣服穿。”唐书香羡慕的看了眼她的钱袋,叹息道:“唉,家里的活多的很,我是没时间做绣活的,所以挣得不如你俩多。”

    李秀梅看了看唐仪的钱袋,忍俊不禁道:“弟妹的钱袋怎么扁扁的,是不是都花出去了。”唐仪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也想买,那也想买,不够花,根本不够花。”另外两人不由笑了起来。唐书香更是语重心长的说:“你啊,也得给自己的小家盘算盘算,以后你生了孩子,要花钱的地方多的很呢!到时候钱不够花,有你后悔的。”

    唐仪笑道:“既然如此,那浊酒和猪下水我就不买了。”唐书香听了赶紧摆了摆手说:“千万别说是我劝的,不然我家两个小孩的嘴上就能挂油瓶了!”见唐书香的神色有些后悔,唐仪微笑道:“我也是说着玩的,怎么能不买呢?特别是那猪下水,一个月不吃一回我心里直挠痒痒。”唐书香顿时笑了起来,不敢再劝。可见,唐书香虽然善良,可是面对自己孩子的利益,这善良就得让道了。这点眉眼官司,唐仪并没有放到心里去。毕竟她是异神,七情六欲全靠这具肉体体验,这点不算冲突的经历反而让她觉得很有意思,觉得对人性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徐秀英还没到家门口,就闻到了熟悉的香味,不由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一看桌子上的浊酒,笑意又深了几分。她懒洋洋的坐在门槛上,扯着喉咙说:“看看我三儿媳妇,多么的孝顺,多么的顾家,你们两个啊,跟你们三弟妹学着点。不求买酒买肉,买点白面回来也是好的啊!”

    唐书香和李秀梅听了,面面相觑,李秀梅苦笑道:“完了,这下衣服是扯不成了。”唐书香却说:“别急,这回咱俩一起去,你扯布,我买白面,下回返回来便是,先用我这份应付应付。”李秀梅听了,脸上带着感激,低声道:“那这次就麻烦大嫂了。”

    唐书香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不值一提。”她看了看坐在门槛上的徐秀英,低声对李秀梅说:“咱们这个婆婆,真是个一毛不拔的。地里的收益都在婆婆手里,鸡蛋平时咱见都见不到,鸡肉也没吃过几回。真不知道家里的钱财都到哪里去了。”李秀梅听了,歪了歪嘴道:“可不是吗?我看啊,咱们的婆婆根本不会管家。人家管家日子越过越好,怎么咱婆婆管家,日子越过越差呢!”两人脸上挂着十分相似的讥笑表情,可见她俩对徐秀英充满了不满和厌恶。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男人们品着杯子里的浊酒,一脸的惬意。女人和小孩拿着窝窝头,就着猪下水,吃的津津有味,动作甚至有些急切,生怕别人先把猪下水吃没了。

    至于男人们身前的一盘,是没人敢动的。所以他们慢悠悠的品着小酒,嘴里吃着花生,偶尔夹一筷子菜,一副非常自在的做派。

    就这样,唐仪每次都把挣来的钱财买了浊酒和猪下水,婆家每个月都买,娘家却三个月才买一回,因为她不敢跟妯娌一起回娘家,生怕自己扶弟魔的帽子摘不下来了。久而久之,每三个月能攒下来一两银子,倒也不是小数。

    转眼间,到了深秋,唐仪的肚子已经五个月了,全家都开始准备冬衣。大家把压箱底的所有棉衣棉被都翻了出来,打的蓬松又柔软。又把破洞的地方缝缝补补,多出来的棉花塞进冬天要用的棉衣棉被里,力求让每个人都穿的暖和睡得暖和。

    到了冬天,全家龟缩屋子里,无聊的很。见此,唐仪去城里买了一副麻将和五子棋回来,为此她花了450文。全家人因此有了乐趣,小孩们在唐仪的屋子里玩五子棋,大人们在堂屋里打麻将,一开始都不会下,李庆天便请来了两个会打麻将的邻居,他们教了几次,李家人便学会了,可这两个邻居也上了瘾,平时没事就往李家跑,所以李家的堂屋总是热热闹闹的。

    如此,一个冬天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春天,万物复苏,唐仪等人把积攒了三个月的绣品都带到了那家裁缝店,唐仪从秋天开始便不再加工团扇而是加工钱袋和香囊,利润倒是没变,但是成本却增加了,因为原料是一块块亮面的鲜艳绸缎,看上去非常奢华。三个月的积累卖了4两银子,露出一两银子的成本净赚三两。至于李秀梅和唐书香的收益,不提也罢,都在一两银子左右。

    唐仪照例买了一坛浊酒和三斤猪下水,路过集市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卖小鸡的和卖牛犊的,一打听牛犊多少钱,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五两银子呢,她可买不起。不过家里的母鸡一冬天过去吃剩了三只,买些小鸡仔回去补充补充消耗还是可以的。

    唐仪自作主张买了二十只小鸡回了家,讪笑着说道:“娘啊,我买了些鸡仔回来,您看行吗?”徐秀英看到了,倒是没有生气,微笑着说:“我正等着卖鸡仔的货郎呢,你就买了,正好不必等了。”说完把小鸡接了过去,放进了空荡荡的鸡圈里。

    唐仪又呐呐的问:“婆婆,我看见卖牛犊的了,咱们家要不要买一只?”徐秀英摇了摇头,脸色阴沉的说:“养牛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们连饭都吃不饱,哪有粮食喂牛啊。”

    唐仪与婆婆的关系经过她的努力已经好了很多,不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剑拔弩张。

    一个春天过去了,唐仪买来的小鸡仔成活了15只,其中有七只母的,八只公的,等到它们长大,等待他们的会是徐秀英的无情铁手,黑色的酱油和十一双迫不及待的筷子。

    春天很快过去了,唐仪在夏天的时候,生下来一个红通通胖乎乎的小宝宝,李庆天给他取名道:李修文。同时,唐书香和李秀梅同时提议,让自己八岁的儿子和六岁的儿子去上学。

    由于七里溪没有族学,只有一个老童生开的私塾,价格自然比半公益性质的族学要昂贵一些。徐秀英理所当然的拒绝了,嘴里说着:“你们不是在做绣活吗?便用这个钱让自己的孩子上学读书吧!”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唐书香强笑道:“算了,反正两个孩子年龄还小,这个年纪也不记事,那便过几年再说吧!”等到徐秀英意得志满的离开了这里,唐书香一脸坚定的说:“三弟妹,把你的绣艺教授给我吧!我一定要攒钱让自己的孩子上几年学,不求读出个名堂,去县城当个账房也是好的啊!”唐仪微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