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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闲言碎语

    李凌浩的休妻行为并没有奏效,反而在村中族老的主持下签订了和离书。

    徐秀芳给唐仪和离书的时候,满脸的疲惫,仿佛在这几天里一下子老了五岁。她柔声说:“巧儿啊,你这些天的表现我看在眼里,本来以为日子会越过越好,谁知道这个孽障居然被王寡妇那个小贱人迷了心窍,看来他是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过的太好了……”见唐仪笑的腼腆又乖巧,又叹了口气说:“终究是婆媳一场,我和老头子不想让你担上被休的名声,便请来族老签了和离书,希望你以后不要怪我们啊。”唐仪柔声说:“婆婆公公都是极好的人,两个嫂嫂待我也好,你们给我大费周章弄来了和离书,我心里只有感激的份,怎么会怪你们呢?”

    李凌浩一脸桀骜不驯的站在一边,笑道:“巧儿啊,我等着你回来啃我这颗回头草。”守在一旁的刘安然和刘安陆怒发冲冠,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他,却被围观的人制止了。

    唐仪瞪了他一眼,转身带着兄弟们离去。这是李庆天喊住了她,期期艾艾道:“折腾了那么久,孩子也该断奶了,是不是该把他还给我们了?”唐仪面若冰霜的说道:“还给你们?他本来就是我的孩子,为什么要给你们?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我把孩子给了你们,王寡妇和李凌浩能对他好吗?还是我自己带吧!他是我的亲生孩子,我就他一个,肯定会对他好的。”

    听到这里,李庆天叹了口气,说:“罢了,罢了,你待他好就行。”说完拱了拱手让开了。

    唐仪带着孩子坐上刘喜叔的马车,两个兄弟坐在身边,刘安然安慰唐仪道:“妹妹,你放心在家里住着就是,你帮爹娘治了病,又帮我娶上了媳妇,我心里都记着帐呢!”刘安陆也说:“就是的,姐姐你安心住着便是,咱家人丁少,你出嫁之前的那个房间爹娘还给你留着呢!”唐仪欣慰的说:“都说我偏袒娘家,可是出了事还是娘家人不离不弃。”众人连连点头说:“可不是嘛!“娘家永远是你温暖的港湾。”

    回到八道沟,面对村里人异样的眼神,唐仪并没有在意。闺秀时期的手帕之交刘菊花在众目睽睽中挺身而出,紧张兮兮的问:“巧儿,怎么这回在娘家呆了那么久?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唐仪闻言,挤了几滴眼泪,假哭道:“我家那该死的汉子跟村里的王寡妇睡在了一起,还把她带进了家门,我哪里能忍?便与他和离了,以后就住在娘家不回去了。”

    刘菊花听了,一脸怜悯的掏出来手绢给她擦拭眼泪,嘴里说着:“莫哭莫哭,我们八道沟可没这样的人,他们七里溪的人作风太差了。”

    二得娘刘晓梅也在围观的人群中,闻言几步走上来,搂着唐仪心疼的说:“我的孩啊,怎么不跟二得娘说,二得娘让家里的几个小子陪你过去,让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说着说着,便松开了手,横眉竖眼的掐着腰,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唐仪破涕为笑,一脸感动道:“谢谢二得娘的一番好意,我的公公婆婆倒是位好人,没让我吃亏,不仅把休妻变成了和离,还给了我一笔小钱。”

    刘晓梅这才松开了掐在腰上的拳头,对周围人说:“这件事是他们七里溪的人不地道,赖不着咱们八道沟的姑娘,你们可不准瞎胡说了!”

    刘菊花对唐仪说:“巧儿姐,你不知道这几天村里传什么的都有,都说你因为偏袒娘家被婆家休了。”

    刘安然听了,一脸惭愧的说:“都怪我没把家撑起来,才拖累了妹妹。”唐仪摆摆手道:“哥哥,不关你的事,是李凌浩他太荒唐了,我们才和离的。”

    解释清楚后,村民们异样的眼神消失了,反而带着怜悯和怜惜之意。毕竟刘巧儿从小在八道沟长大,是这里的乡亲们看着长大的。平时又出了名的孝顺,虽说都觉得孝顺的太过了,可是心里也是羡慕的。

    唐仪的钱袋里装着三两银子,是七里溪的族老们要求分给她的补偿费和抚养费,唐仪打算靠绣花攒多一点,到时候把孩子带到县城里住。

    由于刘安陆考上了童生,跟着村里的老童生学习便学不到什么了,于是许月美从公中取了三两银子,让他去县城里的吴秀才家里学习。

    唐仪笑道:“不如我在吴秀才家的附近租个小院子,给弟弟洗衣做饭也方便些。”刘安陆听了眼前一亮,忙不迭的说:“这可太好了。”许月美却瞪了刘安陆一眼,扭头对唐仪说:“你哪来的钱?省着点花吧!免得把他伺候的太好了,惯出来一身臭毛病。”

    唐仪低声说:“正好我也想去县城住段时间,开开眼界呢。我这里有一些钱,加上我还会做上等的绣品,倒是能在县城里定居下去。”

    看着刘安陆紧张兮兮的样子,许月美叹了口气说:“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去吧。过不下去再回来便是。”读了几年书的刘安然也柔声说:“妹妹,弟弟,家里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

    唐仪对刘安陆问道:“你什么时候去县城读书?知不知道去哪里找房子?”刘安陆一脸心虚的低下了头道:“我三天后就得去了,平时吃住在老师家,所以不懂这些事情。”

    刘安然笑道:“你这臭小子,读书读的不通实务了。妹妹,不必担心,我去帮你把事情处理好,你在家里等着就是。”

    许月美瞪着刘安陆说:“你师父那么好,包吃包住,何必让你姐姐过去伺候你?”刘安陆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是想让姐姐过去伺候我,我只是想让姐姐陪着我。我第一次去县城,举目无亲,心里有点害怕。”

    唐仪笑道:“娘,你也不必教育小弟,我陪他读书只不过是顺带的一件事罢了,其实是我自己想去县城见识见识。”许月美听了,神色缓和了下来,对唐仪说:“在县城待着不顺心就回来,不必伺候你弟弟。他一个大男人,也该学着自己洗衣服了。”

    第二天,刘安然就坐着刘喜叔的驴车去了县城,然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一脸高兴的说:“妹妹,我在吴秀才私塾附近的胡同里,租了个两室一厅的小宅子,一个月需要650文,我给你垫了三个月的,你们快搬过去住吧!”唐仪便从钱袋里掏出来二两银子,就要递给刘安然。

    刘安然一脸严肃的推拒了,说:“说起来也是当哥哥的没用,让你给家里花了不少钱,连累的你在婆家那里不受待见,哥哥都记在心里。这点小钱就当哥哥还给你的,不必给我了。”

    见刘安然的态度坚决,唐仪无奈的把钱放了回去,柔声道:“哥哥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兄妹二人还说什么还不还?”刘安然挠着头憨笑道:“是哥哥说错了,妹妹不要放在心里。”

    此时,许六娘已经产下一名女婴,名叫刘春花,此时正抱着刘春花喂奶,看到这一幕不禁笑道:“咱们刘家的氛围真好,小姑子是个大方人,夫君也厚道。”唐仪说:“嫂嫂忘了说自己了,若没有嫂嫂的大度和支持,我们兄妹二人也没有如此和睦的机会。”

    听到这句话,许六娘脸色一红,意味深长的说:“妹妹亲自把我接了回来的,我心里感激极了,哪有不支持不赞同的道理?”原来在许六娘的心里也有一个账本,第一笔账就是唐仪买她的五两银子,如今已经划去二两了,还有三四两呢,以后嘛!来日方长。

    唐仪倒不希望他们夫妻二人记得那么清楚,她坐在刘喜的马车上,笑着对刘喜说:“刘喜叔,这几天真是麻烦你啦!我打算给您买一坛酒,又担心您更想要银钱,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

    刘喜听了,笑的很慈祥,说道:“我买来驴子就是想让它干活的,天天在圈里闲着算什么?你们已经给了车费了,什么酒啊钱啊的,就算了。”

    唐仪看着他一身破旧的麻衣,满身的补丁,老态龙钟的模样,忍不住心生怜悯,坚持道:“刘喜叔,说起来我们也是沾亲带故的,这些天这么麻烦你,晚辈实在是不好意思。刘喜叔,这里有两吊钱(200文),您拿去吧!”

    刘喜感受到自己的口袋里多了两吊钱,想起自己面黄肌瘦的孙子孙女们,叹了口气道:“你是个好孩子,那刘喜叔就却之不恭了,你放心,刘喜叔也不会让你的钱白花,以后一定多多在村里说你的好话。”又笑道:“以后谁敢在劳资面前说你坏话,劳资一巴掌扇下去。”唐仪和刘安陆刘安然闻言,纷纷笑了起来,唐仪怀里的李修文看到大人们都笑了,也跟着露出了天真而无齿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