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护法就要有护法的样子
看到被扶过来的“血人”谢峋，尚未回过神来的于骏焦急地问道：“谢长老伤势如何？”
谢峋的弟子回道：“家师此番元气大伤，身体遭到重伤，恐怕要静养数月才能恢复如初……”
“好你个燕归尘！”
燕归尘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戏谑地道：“若不是燕某可怜他一把老骨头，收了几分意，此刻他已经快到奈何桥咯！”
于骏双眼露出凶光，一脸冷笑：“小子别太狂，不然没什么好下场。”
“只会打嘴仗的废物！”
燕归尘一句话，直接嘲讽拉满，但没一个人敢吭声反抗，因为他们不想死。
“还有人觉得燕某不配当这个护法吗？”燕归尘走到白文斌面前，一脸嚣张。
在燕归尘一招完胜谢峋之后，原本还想插手干预的白文斌立马打消了心里的念头，拱手祝贺：“恭喜燕护法！贺喜燕护法！许宗主能请您当咱们宗里的护法，果然是慧眼如炬！”
“恭喜燕护法！贺喜燕护法！”底下的大部分弟子都恨不得生啖其肉，但形势比人强，只好昧着心意跟着一起附和。
许木恩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
近来天气不错，金黄色的阳光洒下来，抵消了不少寒意。
燕归尘翘着二郎腿，嘴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懒洋洋地躺在竹林里的一块巨石上晒太阳。
“燕护法早！”
“弟子见过燕护法！”
……
看见这陆陆续续给自己问好的弟子们，燕归尘只觉得他们吵闹。
晒个太阳都晒不踏实，早知道就待屋顶了，额，好像也不行，那边弟子同样不少，而且空间更逼仄……燕归尘在心里吐槽了半天，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如龙宗地盘太小了，得想办法扩大一点才行。
扩大的难点主要无非三种，缺钱，缺地，制度不允许。
如龙宗周边荒地居多，所以是有条件将地盘扩大的，那大概率就是另外两个原因。
燕归尘在华朝活了快两辈子，对本朝的制度还是很熟络的，大华朝是典型的封建专制制度，下面的臣民在各个方面都会受到一些限制，包括但不限于衣、食、住、行等领域。
江湖上的宗门因为其特殊性，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无视朝廷的某些制度，但如果宗门实力不够强，官府拿朝廷的制度找茬，前者也不敢怎么样。
像九大宗门那样的大宗门，只要不做出太过分的事情，随便怎么折腾，当今天子都不会过问。
但如龙宗这种小宗门就很尴尬了，宗门地盘大小已经不符合朝廷制度，且不说有没有钱扩张，就是有钱，扩张起来也不会太顺利。
普通的老百姓，最多只能修建二进院。
在燕归尘的印象里，如龙宗这种规模的宗门大部分都是占地五六亩的三进院，换言之，就他们的实力而言，官府只能允许其突破到这个地步。
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等把内部的事情解决了才行啊……其实燕归尘有更简单暴力的方法解决如龙宗的内患，但是可能会提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哦豁，这不是燕护法吗？你这是在监督我们修炼吗？”
这小丫头不会以为老子的拳头不打女人吧……燕归尘一下便听出是许木恩的声音，当即把二郎腿放下来。
许木恩正昂首挺胸的看着自己，下巴快扬到天上去。
燕归尘摆出一副老色痞的样子，嘿嘿笑道：“怎地，又想让我揪你的下巴吗？”
“好你个小色痞！看我……”许木恩正准备提枪开扎的时候，看到竹林里那道一里长的深坑，连忙下意识地把枪缩了回去。
“呵！本姑娘日后再来算账，今日先放你一马！”许木恩说完，就像个小兔子一般，倏地一下溜走了。
燕归尘摇了摇头，正准备驾着二郎腿继续晒太阳的时候，余刚和沈从龙又走了过来。
“见过燕护法！”
“是你们俩啊，伤势好点了吗？”
余刚用左手拍了拍胸脯，哈哈笑道：“有劳护法关心，我们那点伤，早就痊愈了。”
燕归尘看了一眼余刚那空荡荡的右袖，低声道：“以后私下里就还是叫我老燕吧，听你们喊我护法，怪别扭的。对了，小潘不是和你们关系挺好的吗，怎么不见他人。”
沈从龙看了一眼许木恩婀娜的背影，皱着眉道：“小潘？哦，你说潘武辉啊，他没到八品，不能来竹林修炼。”
燕归尘赞道：“看不出来啊，那小丫头十六岁就八品了，我先前倒是小看她了。”
沈从龙道：“是啊，我长她九岁，也才八品初期。”
燕归尘没听懂沈从龙想表达什么，余刚则觉得他的话有些刺耳。
沈从龙说完便发现自己好像显摆错了地方，在一个二十岁出头就能一指击溃五品的燕归尘面前，十六岁入八品的许木恩都显得十分平庸，更不用提自己了……
最关键的是旁边还站着一个三十五岁还停留在八品的余刚，沈从龙一想到这，黝黑的面孔开始泛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回去。
燕归尘似是看出沈从龙的尴尬，转移话题道：“你们平时都是跟着师长修炼吗？”
余刚道：“我和沈师弟资历排在二代弟子当中的前十位，所以大部分都是由各自家师亲自传授，师长只是偶尔会提点我们一下。”
燕归尘道：“噢噢，你们去忙吧，我再晒会太阳。”
……
燕归尘对他们修炼枪术的事情毫无兴趣，但是他倒是想看一下小姑娘耍大枪是个什么场景。
虽然如龙宗用的都是五尺(一尺相当于现代社会32厘米)长的短枪，但比许木恩也就矮了那么一点。
枪的杀伤力很大，其长而锋利，使用灵便，取胜之法，精微独到，其他兵器难与匹敌，所以被称为“百兵之王”，但在民间使用率远不如刀、剑，其根本原因就是——难学。
其一起步门槛太高；其二很难掌握其精髓，基于这两点，导致枪修成为一个非常冷门的修行方向。
所以也难怪许凌云会如此珍惜如龙宗的弟子，宁愿忍受白、于两个势力的存在，也不愿自相残杀。
排除异己很简单，但那些消耗掉的弟子没地方找补——这便是燕归尘和许凌云在大家面前演戏的原因。
他们想以流血最少的方式，解决如龙宗的内部矛盾，如果这是一个剑宗，白、于两派的顽固势力恐怕早已被斩尽杀绝。
……
燕归尘逛了半天，最终在一个相对较僻静的地方发现了许木恩，在她的旁边，国字脸高峰正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颇有耐心地说着。
“枪的精髓就是一个‘贼’字，在没有十足把握可以一击致命的时候，我们一定要留有余力，以便可以撤枪回防，这样即可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组织二次攻击。”
许木恩嘟囔道：“说好听点是稳健，说难听点不就是猥琐……”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高峰心里腹诽了一句，嘴上依旧很客气地道：“小许啊，我们自身实力不足，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许木恩道：“弟子明白了，我再重新演练一遍。”
高峰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大肚子，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
“高师长还真是稳健啊！”燕归尘走到二人身前，打了个哈哈。
许木恩将裹满竹片与藤条的椆木枪立在地上，翻着白眼道：“小……哟，燕护法你还会耍枪呢？”
燕归尘一本正经地道：“咳咳，枪这玩意，哪个男人不会玩？”
“你……”
高峰没兴趣看他俩人斗嘴，他只关心燕归尘那句阴阳怪气的话。
“呵呵，燕护法您刚才——话里有话啊！”
燕归尘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本护法只是觉得你对枪的理解有些问题。”
“哦，是吗？”高峰身子往后一仰，怪声怪气地道，“在下修为虽然比不上燕护法，但在枪法这个领域，好歹也浸淫了数十年，恐怕还是要比‘您’多了解一些。”
这姓燕的还真把自己当根葱，竟然插手管起我的事情……高峰说完后，又在心里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燕归尘微微一笑：“你方才说的精髓只适用于在战场厮杀的骑兵，我们是枪修，人与枪都需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勇气和魄力，若是时时想着给自己留余力，那岂不是与枪的意志相违背？”
“每一个枪修都要把自己当成出海之蛟龙、下山之猛虎，以沛然莫御的气势迎敌，这才能将枪的威力施展到极致！”
燕归尘这一番关于枪的解读，与许木恩的想法不谋而合，以至于她对他的讨厌都被抵消了积分。
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高峰黝黑的面孔涨得通红，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出说辞来反驳对面，只好硬着头皮狡辩：“可是您修的是拳法，而非枪法……”
燕归尘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当即回道：“咱们二人用枪比试一场，谁对谁错，由胜负决定，高师长你看如何？”
“罢了，师长一职以后就由燕护法来兼任吧，高某对枪修的领悟太浅，难以担此大任！”高峰说完长袖一拂，气冲冲地走了。
许木恩看着高峰气得打摆子的身影，啧啧道：“看不出来啊小流氓，连向来自负的高胖子都被你气走了……”
“护法就要有护法的样子。”
“我看你好像听懂枪法的，教教我呗。”
燕归尘拍了下她的小脑袋，一脸坏笑道：“小流氓的枪法，你真的想学吗？”
许木恩气得回身就是一枪，可是燕归尘的身影早已飘到竹林之外。
谢峋的弟子回道：“家师此番元气大伤，身体遭到重伤，恐怕要静养数月才能恢复如初……”
“好你个燕归尘！”
燕归尘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戏谑地道：“若不是燕某可怜他一把老骨头，收了几分意，此刻他已经快到奈何桥咯！”
于骏双眼露出凶光，一脸冷笑：“小子别太狂，不然没什么好下场。”
“只会打嘴仗的废物！”
燕归尘一句话，直接嘲讽拉满，但没一个人敢吭声反抗，因为他们不想死。
“还有人觉得燕某不配当这个护法吗？”燕归尘走到白文斌面前，一脸嚣张。
在燕归尘一招完胜谢峋之后，原本还想插手干预的白文斌立马打消了心里的念头，拱手祝贺：“恭喜燕护法！贺喜燕护法！许宗主能请您当咱们宗里的护法，果然是慧眼如炬！”
“恭喜燕护法！贺喜燕护法！”底下的大部分弟子都恨不得生啖其肉，但形势比人强，只好昧着心意跟着一起附和。
许木恩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
近来天气不错，金黄色的阳光洒下来，抵消了不少寒意。
燕归尘翘着二郎腿，嘴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懒洋洋地躺在竹林里的一块巨石上晒太阳。
“燕护法早！”
“弟子见过燕护法！”
……
看见这陆陆续续给自己问好的弟子们，燕归尘只觉得他们吵闹。
晒个太阳都晒不踏实，早知道就待屋顶了，额，好像也不行，那边弟子同样不少，而且空间更逼仄……燕归尘在心里吐槽了半天，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如龙宗地盘太小了，得想办法扩大一点才行。
扩大的难点主要无非三种，缺钱，缺地，制度不允许。
如龙宗周边荒地居多，所以是有条件将地盘扩大的，那大概率就是另外两个原因。
燕归尘在华朝活了快两辈子，对本朝的制度还是很熟络的，大华朝是典型的封建专制制度，下面的臣民在各个方面都会受到一些限制，包括但不限于衣、食、住、行等领域。
江湖上的宗门因为其特殊性，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无视朝廷的某些制度，但如果宗门实力不够强，官府拿朝廷的制度找茬，前者也不敢怎么样。
像九大宗门那样的大宗门，只要不做出太过分的事情，随便怎么折腾，当今天子都不会过问。
但如龙宗这种小宗门就很尴尬了，宗门地盘大小已经不符合朝廷制度，且不说有没有钱扩张，就是有钱，扩张起来也不会太顺利。
普通的老百姓，最多只能修建二进院。
在燕归尘的印象里，如龙宗这种规模的宗门大部分都是占地五六亩的三进院，换言之，就他们的实力而言，官府只能允许其突破到这个地步。
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等把内部的事情解决了才行啊……其实燕归尘有更简单暴力的方法解决如龙宗的内患，但是可能会提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哦豁，这不是燕护法吗？你这是在监督我们修炼吗？”
这小丫头不会以为老子的拳头不打女人吧……燕归尘一下便听出是许木恩的声音，当即把二郎腿放下来。
许木恩正昂首挺胸的看着自己，下巴快扬到天上去。
燕归尘摆出一副老色痞的样子，嘿嘿笑道：“怎地，又想让我揪你的下巴吗？”
“好你个小色痞！看我……”许木恩正准备提枪开扎的时候，看到竹林里那道一里长的深坑，连忙下意识地把枪缩了回去。
“呵！本姑娘日后再来算账，今日先放你一马！”许木恩说完，就像个小兔子一般，倏地一下溜走了。
燕归尘摇了摇头，正准备驾着二郎腿继续晒太阳的时候，余刚和沈从龙又走了过来。
“见过燕护法！”
“是你们俩啊，伤势好点了吗？”
余刚用左手拍了拍胸脯，哈哈笑道：“有劳护法关心，我们那点伤，早就痊愈了。”
燕归尘看了一眼余刚那空荡荡的右袖，低声道：“以后私下里就还是叫我老燕吧，听你们喊我护法，怪别扭的。对了，小潘不是和你们关系挺好的吗，怎么不见他人。”
沈从龙看了一眼许木恩婀娜的背影，皱着眉道：“小潘？哦，你说潘武辉啊，他没到八品，不能来竹林修炼。”
燕归尘赞道：“看不出来啊，那小丫头十六岁就八品了，我先前倒是小看她了。”
沈从龙道：“是啊，我长她九岁，也才八品初期。”
燕归尘没听懂沈从龙想表达什么，余刚则觉得他的话有些刺耳。
沈从龙说完便发现自己好像显摆错了地方，在一个二十岁出头就能一指击溃五品的燕归尘面前，十六岁入八品的许木恩都显得十分平庸，更不用提自己了……
最关键的是旁边还站着一个三十五岁还停留在八品的余刚，沈从龙一想到这，黝黑的面孔开始泛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回去。
燕归尘似是看出沈从龙的尴尬，转移话题道：“你们平时都是跟着师长修炼吗？”
余刚道：“我和沈师弟资历排在二代弟子当中的前十位，所以大部分都是由各自家师亲自传授，师长只是偶尔会提点我们一下。”
燕归尘道：“噢噢，你们去忙吧，我再晒会太阳。”
……
燕归尘对他们修炼枪术的事情毫无兴趣，但是他倒是想看一下小姑娘耍大枪是个什么场景。
虽然如龙宗用的都是五尺(一尺相当于现代社会32厘米)长的短枪，但比许木恩也就矮了那么一点。
枪的杀伤力很大，其长而锋利，使用灵便，取胜之法，精微独到，其他兵器难与匹敌，所以被称为“百兵之王”，但在民间使用率远不如刀、剑，其根本原因就是——难学。
其一起步门槛太高；其二很难掌握其精髓，基于这两点，导致枪修成为一个非常冷门的修行方向。
所以也难怪许凌云会如此珍惜如龙宗的弟子，宁愿忍受白、于两个势力的存在，也不愿自相残杀。
排除异己很简单，但那些消耗掉的弟子没地方找补——这便是燕归尘和许凌云在大家面前演戏的原因。
他们想以流血最少的方式，解决如龙宗的内部矛盾，如果这是一个剑宗，白、于两派的顽固势力恐怕早已被斩尽杀绝。
……
燕归尘逛了半天，最终在一个相对较僻静的地方发现了许木恩，在她的旁边，国字脸高峰正挺着大腹便便的肚子，颇有耐心地说着。
“枪的精髓就是一个‘贼’字，在没有十足把握可以一击致命的时候，我们一定要留有余力，以便可以撤枪回防，这样即可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组织二次攻击。”
许木恩嘟囔道：“说好听点是稳健，说难听点不就是猥琐……”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高峰心里腹诽了一句，嘴上依旧很客气地道：“小许啊，我们自身实力不足，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许木恩道：“弟子明白了，我再重新演练一遍。”
高峰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大肚子，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
“高师长还真是稳健啊！”燕归尘走到二人身前，打了个哈哈。
许木恩将裹满竹片与藤条的椆木枪立在地上，翻着白眼道：“小……哟，燕护法你还会耍枪呢？”
燕归尘一本正经地道：“咳咳，枪这玩意，哪个男人不会玩？”
“你……”
高峰没兴趣看他俩人斗嘴，他只关心燕归尘那句阴阳怪气的话。
“呵呵，燕护法您刚才——话里有话啊！”
燕归尘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本护法只是觉得你对枪的理解有些问题。”
“哦，是吗？”高峰身子往后一仰，怪声怪气地道，“在下修为虽然比不上燕护法，但在枪法这个领域，好歹也浸淫了数十年，恐怕还是要比‘您’多了解一些。”
这姓燕的还真把自己当根葱，竟然插手管起我的事情……高峰说完后，又在心里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燕归尘微微一笑：“你方才说的精髓只适用于在战场厮杀的骑兵，我们是枪修，人与枪都需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勇气和魄力，若是时时想着给自己留余力，那岂不是与枪的意志相违背？”
“每一个枪修都要把自己当成出海之蛟龙、下山之猛虎，以沛然莫御的气势迎敌，这才能将枪的威力施展到极致！”
燕归尘这一番关于枪的解读，与许木恩的想法不谋而合，以至于她对他的讨厌都被抵消了积分。
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高峰黝黑的面孔涨得通红，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出说辞来反驳对面，只好硬着头皮狡辩：“可是您修的是拳法，而非枪法……”
燕归尘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当即回道：“咱们二人用枪比试一场，谁对谁错，由胜负决定，高师长你看如何？”
“罢了，师长一职以后就由燕护法来兼任吧，高某对枪修的领悟太浅，难以担此大任！”高峰说完长袖一拂，气冲冲地走了。
许木恩看着高峰气得打摆子的身影，啧啧道：“看不出来啊小流氓，连向来自负的高胖子都被你气走了……”
“护法就要有护法的样子。”
“我看你好像听懂枪法的，教教我呗。”
燕归尘拍了下她的小脑袋，一脸坏笑道：“小流氓的枪法，你真的想学吗？”
许木恩气得回身就是一枪，可是燕归尘的身影早已飘到竹林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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