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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云中墓山

    钟白听着,想起了当初的万里长征,想起了当初的无数战火,一切和平都伴随着战火的洗礼。

    “知道其他势力怎么评价我们的吗?”楚言眼中有了一抹自豪:“他们是一个可怕的民族,如果想要在战场上战胜他们,除非全世界都亲自披甲上阵。”

    钟白心中也有了一抹豪情,因为,他也是这个民族的一份子,额,大概的话。

    “走吧,下去看看。”楚言说着,两人一转眼就到了地面的入口处,“你自己进去吧,现在,这每一步都需要靠你自己去走了。”

    钟白点头,起初只是让人感觉沉重,逐渐的,他听见了战场的嘶吼声,听见了血溅出的声响,各种飘飞的人影在空中游窜,不同的光彩映照着这片大地。

    一步步前进着,这里的坟之多,让人咋舌。

    “清皇剑仙,天雨暮司,尘中仙…诶,尘中仙是云仙的儿子?云仙有孩子了啊?哦,这也正常。”

    细数着这一位位逝去的人的名字,钟白有些追忆,然而又不知道在追忆些什么。

    云中墓山,这是在他脑海中浮现的名字,他仰起头,看着直入云天,不见其峰的无数巨山,心里万分震撼,这到底是死了多少人啊?

    而且,有资格葬在这里的好像大多数都是神明之上的存在。

    然而这里却并没有那么一股阴森的感觉,有的是冷清和荒凉,他们是不是很久都没有人陪过了?

    他们会孤单吗?

    就当他心里流转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在山腰有一个人笑了,他手中的剑上写着云天两个字。

    “你啊,还算是有良心。”一声低语过后,他便离开了。

    钟白不断深入,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只知道已经完全分不清方向了。

    他隐约间看到了无数身影,一步步都是血色浸染的土地,心有所感,拿出那片银杏叶,一道剑影停留在他的眼前,看着上面的问幽的字样,伸出手,轻轻抚摸着。

    残剑峰?这是他的一种感觉,这里好像就是,残剑峰。

    远处,一柄剑冲天而起,在天空游转几圈后插入了他身前的土地中,这,问幽剑。

    峰外远处的楚言看到那柄剑,有些惊讶,喃喃道:“问幽剑,不会是那个问幽吧?”

    钟白轻轻握住剑柄,黑色的剑柄上有着白色的纹路,白刃黑体,灰色的流苏挂在剑柄头处,随风舞动,他用力一拔,毫不费力。

    “嗡嗡!”的剑鸣响彻云霄,云层荡开,金红霞光斜着刺入大地,映照在问幽剑之上,剑气纵横。

    楚言也没有急着去他那里,他知道,这一切或许还没完呢。

    钟白本来想回头,但是银杏却向前方两峰间的小道飘去,他不得不跟着前往。“emm,这是去取剑鞘吗?”钟白想着,一柄剑怎么也该有个东西装一下吧?

    他看着四周招扬的枝叶的树,在他经过时很和蔼地抚摸他的衣衫,却没有一个碰到他的头顶,突然就觉得不像长辈,更像朋友了。他连忙摇头散去这样不合理的念头。

    一路上绕过了数座山峰,看着鸟兽其中,一头不知名字的毛茸茸的类似狐狸或者猫的白毛动物叼着一颗白色血纹的果子来到他跟前,轻轻放在了地上。

    钟白正欲过去它就跑开了,拿起来时他便自然而然明白了果子的含义,白色的和平上有着的是血色的战争。

    远处的湖泊上倒映的也没有青山一片,而是一处处战场的投影。

    钟白将果子在水中洗了洗,然后擦了擦放入嘴中,“咔嚓”一声,还挺脆的。甜甜的汁水夹杂着一点辛辣,很少,不会让人觉得很辣反而有一些凉凉的感觉。

    四肢都好像在洗伐,整个人进入了一种别样的清明之中。

    再看着湖泊中的倒映,厮杀震天中,一个人正现在他所处位置的倒影处,血衣飘飘中,长剑一出,直冲云霄,一望无际的,是苍茫的星空与无尽的黑夜,身后,则是他的故乡,他,没有退路。

    一抹白色瞬间点亮了整个世界,只听他轻声吟了一句“白渊~”无数黑色的碎片自天空坠下,黑色,只是因为黑夜的深邃。

    钟白看着,有着不少的苍凉,因为,最后他身上已经衣衫褴褛,布满了狰狞的血痕,倒在了那片血泊之中。没有英雄般地矗立,没有斜头仰望长空的深邃,有的,只是一抹淡淡的洒脱与解放。

    他,已经做完了他该做的,可以安心地睡去了。

    钟白良久无言,然后银杏叶在他身旁不断漂浮,催促着他的继续前进,他抹去了眼角的泪痕,继续前行。

    一路走来,看到了不少血色的坟窟,恐怖吗?害怕吗?都没有,因为,你在坟地里惧怕的鬼怪,是人们朝思暮想的人。

    他通过圆环法阵传送到一处山谷,看着地上的残剑,这里才是最初的残剑峰,这里曾经坐落着残剑宗。

    他注意到其中的一个布满云气的匣子,长方体状,缥缈白净的匣体上雕刻着云纹,却感觉又如云气一般飘渺。银杏叶就飘落在剑匣之上,指引他的到来。

    他用手轻轻触碰,一股暖流透过指间进入了他的体内,之后他的体内同样流入了一道暖流,这是,认主吗?

    钟白不懂啊,他十分迷惑地站在原地,银杏叶则是腾空而起,向着远处飘荡而去,看起来很慢,实则一转千米。

    不久,楚言出现在了钟白面前:“你在这里呆着干什么?拿到东西了就走啊,还要银杏叶来找我。”

    钟白抬头,古怪地看着他。

    “你看我干嘛?”楚言没好气道,他在外边那么无聊地等着,这家伙结果在这里发呆。→_→

    “言哥,这个,我是认器成功了吗?”钟白疑惑地问着。

    楚言乐呵了:“啥?你以为认器这么简单?本命同源的兵器这么好认器?逗我玩儿呢?”

    然后他一愣,不对,这**是真的认器成功了?他心中一颤,所以这货大概是和他有关了吧?

    不多想,他再次拎起=_=的钟白,快速前往录宝图处,他不能再等了,准备速通这几个流程。

    接下来是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的,让别人来他又觉得不妥,只好速通了。

    一路的风光飞快地划过,钟白的肉眼只能是一片模糊。“言哥,咱们不用这么急吧?”钟白抬头看着他的脸庞,还挺帅的,就是太不着调了。

    “天都快黑了,这不得赶紧的?”

    “你个修仙的还管白天黑夜,而且,不是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吗?”

    “你不想早点去找你的亲人了吗?”

    “。。。我觉得太慢了,咱们可以再快一点。”

    一路火花带闪电地俩人到达了录宝图(过快移速形成的摩擦),那是一片色彩画风与外界格格不入的空间,里面的色彩让人一眼望去就知道是在画中,怪不得叫录宝图。

    “喏,你赶紧的,里面是单独的空间,也别说什么天黑看不清,亮着呢。”楚言随手就把他扔在了录宝图的边缘处,不是他不能进入这些区域,只是这是大家所默认的,让银杏叶单独引导。

    银杏叶引导过的人数不胜数,基数大但是比例是很小的,单说百年内就有上万人来过,都有大大小小的收获。

    钟白跟着银杏叶缓慢地走着,完全是把楚言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他依旧如在残剑峰般震撼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清晰而带着淡淡彩色的河流,入云天般百丈高的树,浑身赤色的柱子。。。

    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宝物,让人很难不动心。

    然而钟白没有,他只是静静随着银杏叶前行,本来就是白捡的,何必这么贪心呢?

    他走入了一些各色的圆环中,一路传送,到了一处满是赤红的地方,这里的光很亮很盛,中心有着一颗如太阳一般的光球,金色与红色相流转着,钟白心有所感。

    流转的岩浆与火焰在四处飞荡,宽阔的峡谷在他的眼前,俯视望去,隐约是一条赤红的长河,热气沸腾。

    他的周身被一道白色云气覆盖着,竟然没有感受到炽热。

    一颗犹如太阳一样的金红色火球从河里迸发而出,漂浮在他的眼前。

    “阳神之心?庞大的能源核心吗?”钟白喃喃自语,眼眸发光道,“好东西啊,可,问题是我也拿不了啊。”

    他四处观察也没有找到一点办法,然而银杏叶飘飘而过,那颗金红的阳神之心便朝他飘来。

    钟白一愣,银杏叶大概不会搞他的吧?那么,接下来,他或许就应该顺理成章的接收阳神之心了吧?

    总觉得这一切都有一些魔幻,这类似主角一般神级的开局方式让他有些看不懂,难道我的人生,从此刻起就是主角命了吗?

    当光芒彻底笼罩他的身体,他迷茫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光晕笼罩中,除了温暖外再没有别的感觉。

    “会不会,我和云仙有关呢?看见他的一瞬间,我就哭了,如同当初在前世今生的回忆中看到李白的身影一般。”

    不仅仅是阳神之心,另一处,在阴凉寒冷的雪山之巅,百里飞霜之上,一颗皎洁的光球携带着柔和的寒光降临,与阳神之心缠绕着。

    “日月神君?”钟白心中莫名浮现这个名字,摇了摇头,科学研究表明,月亮应该是反射的太阳光才是,所以,应该是以阳神之心为主的吧?

    至于这日月神君,或许是它们主人的名字,就是不知道还在不在。

    外边的楚言看着钟白喃喃自语道:“什么情况,他这一身的气质有点熟悉来着,到底是谁呢?果然,突破禁制,银杏叶,问幽剑,云中剑匣,阳神之心,阴神之心…这绝对不正常。”

    楚言微微皱眉,作为一名顶级人物,他的感知自然也是顶级敏锐的,直接就向长歌发去信息:

    喂,你问问老银杏,这家伙什么情况,他这一路的收获有些离谱了啊。

    长歌没有回复,这让楚言有些不舒服,不过,他也没有在追问,既然不告诉他,那么,这事一定很重要,不能有多余的人参与了。

    可是,这货还让他带着钟白到处跑,唉,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钟白则是在里面有些兴奋,又不断抑制着自己的兴奋,没想到,没想到就这么成功了。

    一路走来,在一块巨大的青石旁,一道金色流光从石头上滴落而下,流淌在他的手中。

    周围的灵气皆因它旋绕,钟白愣了一下,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符号,太初始文种?

    无多想,心里的激动自然难以掩盖,一路呲着大牙笑着出来。

    他之后就很快地出来了,看着外边自然正常的云雾以及云雾里的青山就感觉全身轻松,直到他看见楚言正如同思想者一般坐在一块巨大的青苔石头上。

    “言哥!你干什么呢!?”钟白朝他喊着,他听到这个声音,俯视着钟白问道:“你到底是谁?”

    他这一个问题,直接给钟白干蒙了,他指了指自己:“我?”

    楚言摇头,又陷入了沉默。

    钟白只能步行过去,看到这奇怪的模样,他也莫名有了一点疑问,虽然心里有一点温暖,感觉可能会有一点好的事情发生,但是也没有太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