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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焚渊

    望获看着后生们进入焚渊,然后回过头来,对钟白说着:“焚渊里面有不少的好东西,或许你们应该去看看,也正好可以增长增长见识。”

    钟白没有说话,冯易生看到后也赶紧过来:“若是你们不想去那就算了。”

    望获眉头一皱,有点生气地看着冯易生:“冯兄,道途不进则退,若是没了锐意,又怎么求长生?多少年轻的神明都是这样颓败,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冯易生也有点尴尬,自己确实太宠溺他们了,默默低下了头。

    楚言过来拍了拍望获的肩膀,笑着道:“老祖宗,您啊,就是把事情想的太严重了,多大点事儿啊对吧?”

    望获猛地回头狠狠地盯着他,楚言尴尬地笑了笑,把手缩了回去。夏末也是没敢过来,这位生气起来连空神都敢骂的,除了钟氏那位钟无外谁没被他说过?至于钟无,那毕竟是比他更加古老的存在。

    望获又回过头来,朝着钟白伸出手:“好了,你们身上不是有一套法衣吗?拿出来,别的平常衣物就算了。”

    钟白犹豫了,这是悦儿的,他不想给:“那是悦儿的…”

    望获摇头,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你们这是去历练自身,不能总是依赖外物,要磨砺自身,自己强才是王道。”

    周围的众人倒是想帮忙说话,但是也没办法。钟白则是撇撇嘴,我还有禁忌神兵呢。

    钟悦把法衣拿了出来,同时拉了拉钟白的袖子:“哥,没关系的。”还勉强地笑了笑。

    望获看着那惨白的小脸,其实也不是很忍心,那也还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但是,人若想要成长,是必须得经历这一步的。

    最后他们还是被送了进去,在外边,楚言和冯易生,夏末都沉默着,望获轻声说了一句:“晚一段时间,你们也可以进去了。”楚言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夏末也在偷笑:“您说您也蛮担心的,干嘛还这么凶啊?”

    望获摇了摇头:“那小子,还记得以前…算喽算喽,都是旧事了。”说着就飞走了。

    楚言和夏末,冯易生相视一眼,然后又飞回了原来喝茶下棋的古榕树下。树阴晃动,好不悠闲,只是时时风起,透露着一点急迫。

    在焚渊之中,钟白和钟悦飞行着,本来他们看这火焰是一片刺眼的白,但是当天皇氏给他们加了一个光谱削弱的buff后,才看清金色的本相。

    火一直都是金色的,只是光太盛,他们的眼睛看不清本相,所以才呈现出一片刺眼的白芒。

    在这片火焰当中,无论朝哪里看都看不到边缘,有一种无穷无尽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地,他们看到了一些不同的颜色,眼睛都还有一点不适应。

    “哥~前面有冰诶。”钟悦是第三境巅峰,还修习了《栖灵神》,自然看得会很远,而钟白完全是依靠《地神经》的伪规则加持,神念千里。

    近前后,才完全看清,那是一片连绵的黑色玄冰山脉,寒气直冒,看来是为了对付这金色的火海,不然焚渊大陆估计也只有变成一片火大陆,这个火焰与赤练星域的猩红火焰不同,是具有很强的依附性的。

    飞过连绵的玄冰区后,看到的是逐渐繁盛的大陆,巨木参天,比起鸿蒙之地的火树差不多高,其粗壮程度堪比一座城池的占地,叶呈黑金之色,状若长枪,枝干玄青,看起来就不是凡品。

    “亚寒带针叶林吗?”钟白喃喃道。钟悦好奇地看着钟白:“哥,什么是亚寒带针叶林?”

    钟白耐心地和她解释着。钟悦点了点头:“这样啊,可是现在都不这么分了,用的都是修士在相应阶段可以正常忍耐的跨度。比如这个,就是三级寒林。”

    “所以说啊,这种树品级不会太高,现在只是三级寒度就是针叶状了,耐寒性不够好的。”钟悦向钟白解释着,“如果是在刚才的玄冰区的话,那或许就是神品了。”

    如果没有望获的保护,他们绝对过不了刚才的玄冰区。

    钟白点头,都在意料之中,后世也依旧发展着科学,探索事物中的一般规律。

    看着身边的事物不断飞逝,他们逐渐的进入了绿茵茵的稀林带中,然后是森林带,他们在森林之中飞行着,随意看到一条黑纹花斑蛇就相当于第六境。

    钟白感觉有点离谱,这是来历练的?这应该不会是来白给的吧?

    钟悦看出了哥哥的担心,拉了拉钟白的手:“哥~,放心吧,我们是可以和这里的一些原住民合作的,听说云夏在这里也有势力保障,遇到之后避开就行了,而且这些生物以前被清洗过,看到人也不敢主动招惹的。”

    钟白点头,安心了不少,同时四周他的剑相环绕,天纹剑,这柄剑的名字,据说是因为蔚蓝白玉之色似晴天流云,于是就取了这个名字。不过并没有敲定,毕竟这柄剑不是完全品。

    “嗯!还是叫你晴天流云吧。”嗯,所以钟白觉得,这个修饰词甚至比天纹好听。

    三境的剑相在他身边流转雀跃,它也觉得晴天流云比天纹好听,这格调不就起来了吗?

    不久他们就看到了一座城市,看起来不像云夏的建筑风格,反而更偏向蓝星的西方中世纪建筑,又夹杂有着别的成分。

    钟白在内心默默分析着关于这座城市形成的原因。

    然后就是找人上前去搭话,获取一些基础的信息。

    一个身着紫色长披的汉子正巧到了钟白他们面前,钟白看着他虬实的肌肉,感受到了相当于第四境的气息,有一点惊讶,随意一个路人都有这样子的实力吗?

    “叔~我想问个路?”钟白上前去搭话,至于语言,这个从来都不是修士需要考虑的问题,他们都是精神交流,像云夏之所以选择语言,那其实是为了凝聚精神力,形成信仰之力。

    “嗯,看你们不像本地人,是从域外来的吧?域外又开启了?”壮汉有一些好奇他们的来历,以及外面的事情,也想向他们打听。

    “嗯,又开启了,我们刚好赶上。我们想问一下,想要兑换货币的话,应该去哪里?”

    “嗷,你们往前面直走三个路口然后左拐两个路口,再右拐就能看到银行了。诶,你们域外…”

    最后他们足足聊了有两个小时才分别,他们也打听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找到了该地的银行也是货币交易中心,这个是一些外地人没有当地货币,又不了解当地交易规则,为了帮助其用物品公正兑换货币而建立的。当然,官方会赚取一点不多的额外费用。

    “您好,我叫海卢,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一位服务员职业性地微笑问着。蓝色的连衣裙,裙摆收缩,没有花边,整体是修身的样式,有点类似于旗袍。

    钟白点头:“我需要兑换一些当地的通用货币。”

    海卢想了想问道:“嗯,通用货币有很多种,请问您接下来会在哪些地区活动呢?因为大商盟不止一家,分别占着一些不小的区域,又因为竞争关系,货币并没有大范围统一呢。”

    钟白有些愕然,货币都没统一,这文明发展进程不行啊,要知道云夏早在初元纪就开始货币全球化了,当时的自由国甚至更早做到。

    钟白觉得如果是他,一定会先把货币通用化,只要同固定的一般等价物绑定了,绝对会拥有经济上的优势。

    “emm,那就先兑换一些当地商盟的货币吧。”钟白摸了摸下巴,确实很麻烦,这样子活动会受到限制,而且也没有规定历练的时间与地点,这就很烦。

    钟悦拉了拉钟白的手:“哥,要不我们就用灵力玉牌交易吧?”这个是云夏研究的一种物品,可以装灵力,比起灵石更方便携带,有点类似于电子货币与实体货币的关系。

    钟白一直都有大量的灵力,是阴阳神之心的灵力。但是,他不确定这个值不值钱。毕竟在云夏都有点儿烂大街的意思了。

    海卢看着悦儿,笑着说:“这位小姐的想法很不错,但是,想要出售需要大量的灵力呢。”

    钟悦也不知道大量是多少,他们都有云夏配额的灵力,在灵力玉牌之中,足够修行到第六境。

    钟白点头:“从第一境足够用到第六境的灵力玉牌能出售多少?灵力玉牌可以装下足以到神境的灵力量。”

    海卢有一点惊讶:“这…应该能兑换至少千万级的伦币,具体的还得询问行长,请稍等。”钟白点头,看来这里的修行文明不是太发达,不然不至于这么激动。

    在落后的文明,空间技术还只能依靠一般的空间符文,而云夏已经实现了科技攻关,所以,这价格自然就是天壤之别。

    钟悦也拿了出来她的玉牌:“哥,我这里也有。”然而钟白只是让她收起来:“放心吧,这些够了,你的暂时用不上。”

    “钟…钟白!?”一个颤音出现在了钟白的耳边,钟白回头,看到他整个人都有一股难以遏制的怒意涌现,一拍剑匣,晴天流云那庞大的剑息席卷着钟白的衣角,嗡嗡作响。

    钟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声音低吟着:“许多余,你还真是敢来啊?”

    许多余本来是挺怕的,但是想想自己身边的几个队友,顿时就来了底气:“你别太嚣张了,咱们可是七个人,就算你再强,也不会是咱的对手,到时候…嘿嘿…”

    钟白看着怪笑的许多余和有点发颤的妹妹,冷静地沉思了一下,突然咧嘴一笑:“你说,如果我拿上千万买你的头,能买到不?”

    许多余听到后立马就焉了,他不敢赌,现在他还不清楚这里货币的购买力度,而且这货是关系户,身上一定有值钱的东西,说不定真的能买下自己的头:“哥,咱开玩笑呢,这就走,这就走啊哥。”

    我许多余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成大事者就应当不拘小节的!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拉着队友灰溜溜地跑了,一点的都不给队友反驳的机会。

    他的队友也是有点紧张地跑出去了,至于小说里的那些霸道情节,呵呵,这不是妥妥找死吗?他们选择果断放弃,能让许家嫡子选择主动退避的人,自然招惹不得。

    钟白摸着悦儿的头,眼中少了一抹寒意。其实刚才他也没有把握,但是不狐假虎威的话,悦儿可能再次受到他们的伤害,至于失败了怎么办?失败了跑啊,还能怎么办?不然一道云生剑气洒出来?逗呢么,先不说亏,到时候被境内的云夏的人察觉,他直接就入狱了这不是。

    海卢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微微行礼道:“行长说,可以给您三千七百万伦币,另外的一百多万行长希望可以当做我行的利润。”

    钟白点头,这行长很聪明,把一切都摊明白了,这样子确实让人也没那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