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十相面
缓缓醒来，看着眼前的山川河流与大海，他发蒙地摸了摸脑袋。
“我这是，在哪儿？”他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只好回忆着自己能够回忆的最近的时间点。
“我，我记得，那个土皇帝说了什么，然后，我头晕…等等，悦儿呢？言哥呢？”
他猛的坐起身来，一边是他的剑匣，一拍，一柄带有裂纹的剑与一柄剑胚出现在他眼前，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都是愣的。
我剑匣怎么在这里？我靠我剑怎么裂开了？哪里来的丑剑？找云生大佬问…我靠，我法则呢？
等等，伪规则也…还在重新凝聚，我**什么情况？
他怀疑着自己的人生，看着这一片巨大的森林，只觉得人生有些惨淡。
“唉，算了，先找人吧，总在这坐着也不是回事儿。”
钟白拍了拍屁股，向着森林中走去。他还一路留了标记，如果悦儿她们能看到也好找他一些。
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那根剑胚，他点了点，也没有感觉到其中的灵智。
“这，真的是我的剑吗？”对此他表示怀疑。
一路走来，四周的药还是蛮多的，就是吧，他不认识。
………半天之后，他绝望地躺在一处草坝上，这里也就有一些攻击性不强的生物，别的啥也没有，连一个能交流的人都找不到。
“什么破烂啊？我到底是咋来的啊？救命啊！～～”
而在外边，楚言看着逐渐逼近的大军，有些不耐烦了。
“我不在就打得这么嚣张，呵呵，看哥来教你们做人。”
正说着，他一个闪现到了敌军先锋的脸上，直接突脸，看得清红素他们是一愣一愣的。
瞬移之间，天地变换，蓝色的火焰布满了天空，这高低万里之间，冰晶核凝结，敌方督军直接暴退。
后方的统帅皱了皱眉，迅速前来，一手挥去，卷起的是整片天空的风，但是，没用。
看着士兵们不断被冰封，他有些生气，长枪一刺，贯穿整片黑幕。
楚言不闪不避，直接拿手去抓。
“镪！”的一声，抓住了。统帅不可思议地看着楚言，突然，男子心神一震，这魂相，好像是…楚天帝…
枪都不要了，转身直接开跑，还不忘发号撤退的号令。
“撤！都**给老子撤！能跑一个是一个！”
楚言乐了，赶紧跟上，准备再玩玩。
李桦真和清红素对视一眼，也随之而去，而太妖，他不在这里，他去中央战场找云生去了。
场面一度的混乱，统帅更是凌乱着，不是说楚天帝不在吗？那这是谁？
如果知道楚天帝在，他们是不会只派几位位禁忌神就来的，起码有够分量的玄神，超位神或者旧神，不然，连跑都难。
在一处黑雾中，突然，逃命的人们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们嘿嘿怪笑。
清红素眉头一跳，感觉有些不对劲，一瞬间就甩出了无数的水晶幽兰香，蓝色的气息充斥着整片黑雾。
“嘭！”一声巨响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笑声。
“哈哈哈，不愧是幽兰仙，能挡住咱家的龙息。”
一个头生赤角，背生火翅的男子出现。
“西方龙，所以，你是自由联盟的人？”楚言问道，他感觉有些奇怪，自由联盟可是答应和他们结盟的，怎么会来对付他们？
对方当即大笑:“哈哈哈，难道，西方龙就只能是自由联盟的狗吗？就像你们东方龙，当年不也起了一场大动乱吗？这难道是你们云夏搞得鬼？”
楚言嘴角抽了抽，话虽然这样说是没错，但是，其实那条龙和云夏还真有关系，准确来说是和云仙有关系。
“当，当然不是。”楚言硬着头皮道，然后，看着他的火，邪魅一笑:“玩儿火的啊？我且来陪你玩玩如何？”
说着，手一张，金色的火焰汹涌而出，赤龙男子急忙后退:“*的，你竟然有佛门的功德火，还**这么高的级别？”
楚言“嗯哼”一声，佛门火专门烧业障，而赤龙身上的业障恐怕不会少。
“哎，楚天帝别急啊，欺负一个玄神算什么，要不，咱俩试吧试吧？”
楚言眼眸泛着金光一看:“勒斯特？怎么，想和我试试？那就试试吧。”
楚言瞬间汹涌出无数的金蓝寒息，他提起一柄剑，对着勒斯特就是一剑，空神的威力彻底展现出来，整片空间都有了停滞的感觉，连古神都感觉自己身上的灵力在流失，赶紧后退。
勒斯特无奈地摊着手，周身迸发出红色群星，漫天流萤，如同流火一样向着寒芒而去。
“滋滋滋噼啪！”的声音笼罩了每一个人，声音无比巨大。
“昂！～”突然，一道巨大的黑影出现，直接吞了空中激荡的两种能量，金色竖瞳直勾勾地盯着勒斯特，就像随时会出手一样。
“小吞，你怎么来了？”楚言好奇道。
“云生大大让我来叫你，去正面战场应战勒斯特，他只是分身，只能挡这么久了。”
勒斯特看着眼前的巨龙，回忆着:“你是，云生那头混沌噬龙吧？”
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小吞，就像在看一只宠物，刚才他们的交手不是全力，但也不好接，有趣。
两位空神对峙，最后，他们没有再接着起冲突，默契地带队离开了。
“勒斯特，不好对付喽！～”楚言说着，然后一拍脑袋，怎么忘了钟白那货了，赶紧去看看。
而钟白，他意外寻到了一个人，云生。
“云生大佬，你怎么在这里啊？”钟白好奇道。
云生看了他一眼:“你，认识我？”
钟白:“昂，不然嘞？”
“你，哦，是你啊，正好，这个就给你吧。”
钟白从云生手里接过一张面具，这张面具是白色的，纯白色，没有一点的色彩与五官，光滑平整。
“这是？”钟白抬头看着云生道。
“十相面，这个你拿着就行了，帮我把他交给我，另一个我就行，他用完之后会给你的。”
听着云生的话，钟白点头:“所以，到底交给哪个你呢？”
云生摇了摇头:“随便你，不想给，那就不给吧。”
钟白疑惑地看着他的身躯变成金色的光粒消散于空中，他走上前去，抬头看着被树冠依稀遮掩住的天空，有些出神。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看到他的画，我哭了，我到底是谁呢？”
想起来在初识之门内看到的他，想起悬剑司大堂挂着的他，想起在雾海云山入口处的他…
“想什么呢？”楚言出现在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清红素和李桦真也跟来了，红素牵起他的手，微笑着道:“别伤心啦，小悦儿在城里呢，走，去找小悦儿吧。”
钟白没有缩回被清红素抓住的手，轻轻点头道:“好。”
他一瞬间有些恍惚。
来到伏薪城内，悦儿依旧在酒店住，没有去中心皇城，看起来，她依旧在生王的气。
“哥！～你没事啦？”悦儿正在看表演，惊喜地感知到钟白，赶紧冲了过来，一下子扑进钟白的怀里。
钟白抱住她，开心地笑了。
台上男人执扇，女人执粉红手绢，男人抚着女人的头，张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笑着，闹着…
突然，钟白看到了远处的一个女子，她远远地望着钟白，眼神中满满的羡慕与爱意。
她转过身去，钟白轻轻拉开妹妹，快速地追了过去。
追过去，却没有看到她了，钟白感觉，她似乎很重要的样子，他想要找到她。
钟白有些失望地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看着追来的悦儿，收拾好心情，带着妹妹逛街去了。
另一边，在一处小吃店，女子和楚言坐在一起。
“你干嘛回来？”
“不欢迎？”
楚言皱了皱眉:“你不该回来的。”
女子不以为然，自顾自吃着肉:“我想他了，所以回来看看。”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后悔了，不行吗？”
楚言:“…，你得问问云生。”
“云生说了也不算，要问他才好使。”女子指了指钟白的方向，莞尔一笑。
楚言起身，没有纠结太多，她说得没错，他们说了都不算。
“别太过分就行。”
女子满口答应，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
几日后，钟白和钟悦他们被要求撤离焚渊。
“嗯，哥，终于可以回家了呢。”悦儿开心地合拢了双手，笑着道。
钟白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嗯”了一声，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就像做梦一样。
“我来这里多久了？”钟白问着。
“半年吧，不记得了。”楚言敷衍道。
“你会不记得？不是空神吗？”
“活太久了，对时间不在意了。”
悦儿听到后，笑着道:“快三个月了。”
钟白点头，三个月啊，有点快，又不是很快。
他们被送到了卡格沃斯大陆，也就是焚渊主空间的西大陆，他们看向远处的激烈的波动，想必，是在打仗吧。
在这里稍微休整了几天。
一天，钟白带着悦儿常规地去逛街，看着远处飞快涌来的巨大气浪，钟白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召唤出开裂的匣里流云挡在他们身前。
“嘭！”气浪狠狠地撞在匣里流云上，钟白感觉灵魂都有些在颤抖。
“什么玩意儿？”钟白喃喃道，这里是云夏学生撤退的据点，按理来说，是不可能也这种危险的。
“赶紧回来！”一个看起来有些严肃的大叔担忧地喊着，并快速结印，直接朝他们飞了过来。
钟白一看，孙前导师。
悦儿撇了撇嘴，她不喜欢孙老师，朝钟白的位置拱了拱，给了个眼神。
钟白也没办法，只能带着悦儿上了晴天流云，快速地向据点飞去。
孙前一看是他俩，愣了一下，随即便是非常的愧疚，看来，到现在他们都还不愿意原谅他。
王诚看到回来的钟白，赶紧问道:“你俩跑哪里去了？没事儿吧？现在前方战线出问题了，可别乱跑，不然尸体都不好找。”
钟白点了点头，他们也没有再出去的打算了，距离无生钟出世还有二十来天，接下来，战争一定会白热化的，甚至出现报复性的行为。
钟白回到宿舍后，拿出了白色的无脸面具，瞅了瞅，不知道什么用处，他忘了让楚言带给云生大佬了，这就很尴尬。
悦儿好奇地看着面具，疑问道:“哥，这是什么啊？”
钟白摇了摇头，他自个儿都不知道。
匣里流云因为强行承受阴阳之心的能量被逼裂开了，本来就是半成品的剑，现在是不可能给云生送面具的了。
他想了想，这个面具说不定和战局有关，不去又不行。
他找到王诚道:“校长，白皓哥呢？”
王诚指了指前方:“战场上呢，一位强大的禁忌神自然不会待在大后方，也就我们这些弱鸡古神才会被安排来保护你们。”
钟白抽了抽嘴角，您是真的狠啊，连自己都说。
“你糟蹋你自己别带上我们啊老王。”
一位老爷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王诚一看，撇了撇嘴:“您有我强嘛？就您这还敢去战场，您现在去不是添乱嘛。”
“那老夫打你你还敢还手不成？老夫好歹也是高端战斗力，而且这会老夫去也不是为了打架。”
王诚一听，立马就不说话了。
钟白点头，看来是不敢还手的多了。
“王校长，这位是？”钟白问道。
“哦，这是方新方校长，清府的校长。”
钟白赶紧鞠躬道:“见过方校长。”
王诚鼻翼抽抽，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生气道:“怎么没见你小子对我这么客气？一来就给我个下马威！”
钟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办法，当初是仗着问幽的势，现在无势可仗，只能老实点了。
“哦，对了，听说您不是要去战场吗，可以麻烦方老帮我向云生大佬送个东西吗？”
“什么东西？”方新问道，如果只是一些胡闹的东西，他当然不会帮忙送。
钟白拿出来了一个无脸的白色面具，方新一看，就准备拒绝，没有一点灵力波动或者别的波动，这东西明显的凡品啊。
而王诚则是眼睛发光:“一点波动都没有，怎么可能？”
听他这样一说，方新也发现了，微微有些惊讶。
“你这是？”
“我也不知道，楚言哥世界里的东西。”
他们相视一眼，方新拿起面具道:“没问题。”
随即他就飞向了远方，而钟白完全看不到他的离去，连残影都看不到。
“我这是，在哪儿？”他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只好回忆着自己能够回忆的最近的时间点。
“我，我记得，那个土皇帝说了什么，然后，我头晕…等等，悦儿呢？言哥呢？”
他猛的坐起身来，一边是他的剑匣，一拍，一柄带有裂纹的剑与一柄剑胚出现在他眼前，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都是愣的。
我剑匣怎么在这里？我靠我剑怎么裂开了？哪里来的丑剑？找云生大佬问…我靠，我法则呢？
等等，伪规则也…还在重新凝聚，我**什么情况？
他怀疑着自己的人生，看着这一片巨大的森林，只觉得人生有些惨淡。
“唉，算了，先找人吧，总在这坐着也不是回事儿。”
钟白拍了拍屁股，向着森林中走去。他还一路留了标记，如果悦儿她们能看到也好找他一些。
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那根剑胚，他点了点，也没有感觉到其中的灵智。
“这，真的是我的剑吗？”对此他表示怀疑。
一路走来，四周的药还是蛮多的，就是吧，他不认识。
………半天之后，他绝望地躺在一处草坝上，这里也就有一些攻击性不强的生物，别的啥也没有，连一个能交流的人都找不到。
“什么破烂啊？我到底是咋来的啊？救命啊！～～”
而在外边，楚言看着逐渐逼近的大军，有些不耐烦了。
“我不在就打得这么嚣张，呵呵，看哥来教你们做人。”
正说着，他一个闪现到了敌军先锋的脸上，直接突脸，看得清红素他们是一愣一愣的。
瞬移之间，天地变换，蓝色的火焰布满了天空，这高低万里之间，冰晶核凝结，敌方督军直接暴退。
后方的统帅皱了皱眉，迅速前来，一手挥去，卷起的是整片天空的风，但是，没用。
看着士兵们不断被冰封，他有些生气，长枪一刺，贯穿整片黑幕。
楚言不闪不避，直接拿手去抓。
“镪！”的一声，抓住了。统帅不可思议地看着楚言，突然，男子心神一震，这魂相，好像是…楚天帝…
枪都不要了，转身直接开跑，还不忘发号撤退的号令。
“撤！都**给老子撤！能跑一个是一个！”
楚言乐了，赶紧跟上，准备再玩玩。
李桦真和清红素对视一眼，也随之而去，而太妖，他不在这里，他去中央战场找云生去了。
场面一度的混乱，统帅更是凌乱着，不是说楚天帝不在吗？那这是谁？
如果知道楚天帝在，他们是不会只派几位位禁忌神就来的，起码有够分量的玄神，超位神或者旧神，不然，连跑都难。
在一处黑雾中，突然，逃命的人们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们嘿嘿怪笑。
清红素眉头一跳，感觉有些不对劲，一瞬间就甩出了无数的水晶幽兰香，蓝色的气息充斥着整片黑雾。
“嘭！”一声巨响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笑声。
“哈哈哈，不愧是幽兰仙，能挡住咱家的龙息。”
一个头生赤角，背生火翅的男子出现。
“西方龙，所以，你是自由联盟的人？”楚言问道，他感觉有些奇怪，自由联盟可是答应和他们结盟的，怎么会来对付他们？
对方当即大笑:“哈哈哈，难道，西方龙就只能是自由联盟的狗吗？就像你们东方龙，当年不也起了一场大动乱吗？这难道是你们云夏搞得鬼？”
楚言嘴角抽了抽，话虽然这样说是没错，但是，其实那条龙和云夏还真有关系，准确来说是和云仙有关系。
“当，当然不是。”楚言硬着头皮道，然后，看着他的火，邪魅一笑:“玩儿火的啊？我且来陪你玩玩如何？”
说着，手一张，金色的火焰汹涌而出，赤龙男子急忙后退:“*的，你竟然有佛门的功德火，还**这么高的级别？”
楚言“嗯哼”一声，佛门火专门烧业障，而赤龙身上的业障恐怕不会少。
“哎，楚天帝别急啊，欺负一个玄神算什么，要不，咱俩试吧试吧？”
楚言眼眸泛着金光一看:“勒斯特？怎么，想和我试试？那就试试吧。”
楚言瞬间汹涌出无数的金蓝寒息，他提起一柄剑，对着勒斯特就是一剑，空神的威力彻底展现出来，整片空间都有了停滞的感觉，连古神都感觉自己身上的灵力在流失，赶紧后退。
勒斯特无奈地摊着手，周身迸发出红色群星，漫天流萤，如同流火一样向着寒芒而去。
“滋滋滋噼啪！”的声音笼罩了每一个人，声音无比巨大。
“昂！～”突然，一道巨大的黑影出现，直接吞了空中激荡的两种能量，金色竖瞳直勾勾地盯着勒斯特，就像随时会出手一样。
“小吞，你怎么来了？”楚言好奇道。
“云生大大让我来叫你，去正面战场应战勒斯特，他只是分身，只能挡这么久了。”
勒斯特看着眼前的巨龙，回忆着:“你是，云生那头混沌噬龙吧？”
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小吞，就像在看一只宠物，刚才他们的交手不是全力，但也不好接，有趣。
两位空神对峙，最后，他们没有再接着起冲突，默契地带队离开了。
“勒斯特，不好对付喽！～”楚言说着，然后一拍脑袋，怎么忘了钟白那货了，赶紧去看看。
而钟白，他意外寻到了一个人，云生。
“云生大佬，你怎么在这里啊？”钟白好奇道。
云生看了他一眼:“你，认识我？”
钟白:“昂，不然嘞？”
“你，哦，是你啊，正好，这个就给你吧。”
钟白从云生手里接过一张面具，这张面具是白色的，纯白色，没有一点的色彩与五官，光滑平整。
“这是？”钟白抬头看着云生道。
“十相面，这个你拿着就行了，帮我把他交给我，另一个我就行，他用完之后会给你的。”
听着云生的话，钟白点头:“所以，到底交给哪个你呢？”
云生摇了摇头:“随便你，不想给，那就不给吧。”
钟白疑惑地看着他的身躯变成金色的光粒消散于空中，他走上前去，抬头看着被树冠依稀遮掩住的天空，有些出神。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看到他的画，我哭了，我到底是谁呢？”
想起来在初识之门内看到的他，想起悬剑司大堂挂着的他，想起在雾海云山入口处的他…
“想什么呢？”楚言出现在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清红素和李桦真也跟来了，红素牵起他的手，微笑着道:“别伤心啦，小悦儿在城里呢，走，去找小悦儿吧。”
钟白没有缩回被清红素抓住的手，轻轻点头道:“好。”
他一瞬间有些恍惚。
来到伏薪城内，悦儿依旧在酒店住，没有去中心皇城，看起来，她依旧在生王的气。
“哥！～你没事啦？”悦儿正在看表演，惊喜地感知到钟白，赶紧冲了过来，一下子扑进钟白的怀里。
钟白抱住她，开心地笑了。
台上男人执扇，女人执粉红手绢，男人抚着女人的头，张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笑着，闹着…
突然，钟白看到了远处的一个女子，她远远地望着钟白，眼神中满满的羡慕与爱意。
她转过身去，钟白轻轻拉开妹妹，快速地追了过去。
追过去，却没有看到她了，钟白感觉，她似乎很重要的样子，他想要找到她。
钟白有些失望地看了看四周，叹了口气，看着追来的悦儿，收拾好心情，带着妹妹逛街去了。
另一边，在一处小吃店，女子和楚言坐在一起。
“你干嘛回来？”
“不欢迎？”
楚言皱了皱眉:“你不该回来的。”
女子不以为然，自顾自吃着肉:“我想他了，所以回来看看。”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后悔了，不行吗？”
楚言:“…，你得问问云生。”
“云生说了也不算，要问他才好使。”女子指了指钟白的方向，莞尔一笑。
楚言起身，没有纠结太多，她说得没错，他们说了都不算。
“别太过分就行。”
女子满口答应，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
几日后，钟白和钟悦他们被要求撤离焚渊。
“嗯，哥，终于可以回家了呢。”悦儿开心地合拢了双手，笑着道。
钟白摸了摸她的头，轻轻“嗯”了一声，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就像做梦一样。
“我来这里多久了？”钟白问着。
“半年吧，不记得了。”楚言敷衍道。
“你会不记得？不是空神吗？”
“活太久了，对时间不在意了。”
悦儿听到后，笑着道:“快三个月了。”
钟白点头，三个月啊，有点快，又不是很快。
他们被送到了卡格沃斯大陆，也就是焚渊主空间的西大陆，他们看向远处的激烈的波动，想必，是在打仗吧。
在这里稍微休整了几天。
一天，钟白带着悦儿常规地去逛街，看着远处飞快涌来的巨大气浪，钟白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召唤出开裂的匣里流云挡在他们身前。
“嘭！”气浪狠狠地撞在匣里流云上，钟白感觉灵魂都有些在颤抖。
“什么玩意儿？”钟白喃喃道，这里是云夏学生撤退的据点，按理来说，是不可能也这种危险的。
“赶紧回来！”一个看起来有些严肃的大叔担忧地喊着，并快速结印，直接朝他们飞了过来。
钟白一看，孙前导师。
悦儿撇了撇嘴，她不喜欢孙老师，朝钟白的位置拱了拱，给了个眼神。
钟白也没办法，只能带着悦儿上了晴天流云，快速地向据点飞去。
孙前一看是他俩，愣了一下，随即便是非常的愧疚，看来，到现在他们都还不愿意原谅他。
王诚看到回来的钟白，赶紧问道:“你俩跑哪里去了？没事儿吧？现在前方战线出问题了，可别乱跑，不然尸体都不好找。”
钟白点了点头，他们也没有再出去的打算了，距离无生钟出世还有二十来天，接下来，战争一定会白热化的，甚至出现报复性的行为。
钟白回到宿舍后，拿出了白色的无脸面具，瞅了瞅，不知道什么用处，他忘了让楚言带给云生大佬了，这就很尴尬。
悦儿好奇地看着面具，疑问道:“哥，这是什么啊？”
钟白摇了摇头，他自个儿都不知道。
匣里流云因为强行承受阴阳之心的能量被逼裂开了，本来就是半成品的剑，现在是不可能给云生送面具的了。
他想了想，这个面具说不定和战局有关，不去又不行。
他找到王诚道:“校长，白皓哥呢？”
王诚指了指前方:“战场上呢，一位强大的禁忌神自然不会待在大后方，也就我们这些弱鸡古神才会被安排来保护你们。”
钟白抽了抽嘴角，您是真的狠啊，连自己都说。
“你糟蹋你自己别带上我们啊老王。”
一位老爷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王诚一看，撇了撇嘴:“您有我强嘛？就您这还敢去战场，您现在去不是添乱嘛。”
“那老夫打你你还敢还手不成？老夫好歹也是高端战斗力，而且这会老夫去也不是为了打架。”
王诚一听，立马就不说话了。
钟白点头，看来是不敢还手的多了。
“王校长，这位是？”钟白问道。
“哦，这是方新方校长，清府的校长。”
钟白赶紧鞠躬道:“见过方校长。”
王诚鼻翼抽抽，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生气道:“怎么没见你小子对我这么客气？一来就给我个下马威！”
钟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办法，当初是仗着问幽的势，现在无势可仗，只能老实点了。
“哦，对了，听说您不是要去战场吗，可以麻烦方老帮我向云生大佬送个东西吗？”
“什么东西？”方新问道，如果只是一些胡闹的东西，他当然不会帮忙送。
钟白拿出来了一个无脸的白色面具，方新一看，就准备拒绝，没有一点灵力波动或者别的波动，这东西明显的凡品啊。
而王诚则是眼睛发光:“一点波动都没有，怎么可能？”
听他这样一说，方新也发现了，微微有些惊讶。
“你这是？”
“我也不知道，楚言哥世界里的东西。”
他们相视一眼，方新拿起面具道:“没问题。”
随即他就飞向了远方，而钟白完全看不到他的离去，连残影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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