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灰发老者一化九
山林间红叶挂枝头，天边落霞映红叶，倒是应了好一副美景。
李紫皓此番久违的以真面目示人，身着一件得体的锦缎青衫。
这件青衫乃是杨瑶琴在闲暇时间专门做给他的，上次二人见面见他穿了一袭青衫，不过却有些破损，她便下定决心要织衣。
对于一个从来不会织衣，整天舞刀弄枪的女子来说这无疑是困难无比的。
但为了他，她却觉得这一切都很值得，无比值得。
看着身旁心爱的人穿着自己亲手做的衣服，她久违的内心满足。
小昭身着一袭不染烟尘的白袍，腰间胯剑碧鸳。
杨瑶琴今日却是久违的穿了一身浅绿色的外袍，里面则是一身白色内衬。
腰间同样胯剑，剑名紫电。
此地名丘山，丘山之上有一山庄名曰折梅山庄。
此番李紫皓带着小昭与杨瑶琴来此自是为了煮茶品剑。
三人一路行来并没有遇到多少行人，李紫皓为了解闷，便为二人聊起了这折梅山庄的事。
“二十年前，折梅山庄庄主叶老前辈邀集了天下名剑客，在这里烹茶品剑，前辈风流，实在令人不胜仰慕之至。
我虽有意前往，可唯实是行不能足，太小了，也只得作罢。今日能有幸再见到江湖前辈品剑，当真是一大幸事。”
杨瑶琴好奇道：“你只说了品剑，那不知为何还要带上煮茶呢？”
回答杨瑶琴的却不是李紫皓，而是另一道声音。
“那自然是因为此地坐拥天下第三泉山脉。所以才有了煮茶二字。”
说话间，一位身着黑袍的灰发老者自前方小亭看向了几人。
“小友，许久未见。”
这时暮色已临，晚霞流丽，山巅上的楼阁影间，有孤鹰盘旋着，却将这如图画般的美景衬托得无比苍凉而萧索。
只见一缕孤烟，自那六角山亭中袅娜飞出，瞬即四散。缥缈的烟雾中，凄凉的山亭里，正有个灰衣高冠的灰发老者，在独坐烹茶，他的寂寞，看来也正和那在绝巅高旋着的孤鹰一样。
李紫皓低头拱手道：“紫皓见过陈老前辈。”
老人见还有外人便点头答应，撇了眼一旁的两女，随后多看了一眼杨瑶琴，似是有些疑惑。
李紫皓连忙道：“这位乃是内人，这位是我徒弟，此番得知叶老前辈再度煮茶品剑，所以在下便带着她二人前来，还望陈老前辈言语一二。”
老人定眼瞧了瞧眼前两位女子，笑了笑打趣道：“都说女人如火，你小子倒好，压得住吗？”
“前辈说笑了。”
老人道：“还好你小子不是什么强横之人，懂得变通，这要是遇到个愣头青，那你们二人打起来估计很有意思。”
见对方有些尴尬，老人也不再打趣。
小昭连忙道：“晚辈李秋昭，见过陈老前辈。”
李紫皓拉了拉一旁杨瑶琴的衣袖，她这才开口道：“杨瑶琴见过陈前辈。”
李紫皓也缓解尴尬道：“若仔细说来，前辈与我这徒弟还有些渊源，小昭，你可知当年我教你剑招时说过得一位剑道前辈指点，今日真人便站在你面前了。”
灰发老者有兴趣道：“哦！如此说来这小娃娃也使得你那十几剑招？那老朽便要考考这小丫头的身手了，看看比起当年的你如何了。”
小昭道：“公子当年就说前辈剑术千古，有力斩九星之威，今日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灰发老者仰头大笑道：“好好好，这不得给你这小娃娃多支两招都对不起这几声前辈了。”
说话间，老者起身走出六角亭外。
“二位，老朽新茶初沸，何不进来尝上一尝？”
说罢，灰发老者看向小昭。
“小娃娃不妨等会再喝如何？”
小昭点了点头，老者再度开口道：“老朽此剑上回出鞘已是十多年前，俗话说名剑出鞘，例不空回，此番教导你这后辈，老夫此剑便不出鞘了，不知你可有怨气？”
小昭摇头道：“前辈赐教，自是感激不尽，又何来怨气。前辈请了。”
灰发老者走向一旁桃树，折了一枝下来。
“你既学过那套剑法，那老朽便以这套剑法来攻你，也算不得欺负你了。”
谁也想不到上一刻还灰发高冠，飘然有出尘之感的老者，竟能在刹那之间，变得如此地锋利可怕。
一剑出，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小昭也是一剑挡了下来。
铁剑对桃树枝，没有想象中的遇到即断，两者竟是一时间相持不下。
老者不但浑身剑气凌冽，连那手上所持的桃枝也是一般。
山风吹过，将他的衣衫吹得猎猎飞舞，他的脚步也始终不停地向外走，但别人竟似觉不出他身子在动。
只因他已将全身的精神气力，都化为一股剑气，别人只能觉出他剑气的逼人，已忘了他自身的存在。
他的人已和剑气融而为一，充沛在天地间，所以他动的时候，也似不动，不动的时候，也似在动。
老人一连已是递出十二剑，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小丫头竟是硬生生将这十二剑给一一接了下来。
而且…而且看这后生的表现似乎还很游刃有余的样子，莫非对此套剑法太过熟悉？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亦或是这娃娃只会这套剑法，所以才会如此轻松？
他是想将这娃娃看作一个剑道天才，可这娃娃浑身上下没一点剑气，唯实是称不上天才了。
老人再看了眼亭子内的李紫皓，有些疑惑，这小子为何会收这么个奇怪弟子。
罢了罢了，既是这小子的徒弟，自己一个老头子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小娃娃，你基本功不弱，接下来老夫便要露两手了，小心了。”
说话间，老人周身气息凝炼，剑气布满身前三丈。
即便是李紫皓，对上老人也觉得很棘手，他就如一柄利剑一般死死盯着你，无论你如何施展，他依旧能精准的锁定你。
小昭右手一甩，手中长剑随之甩了个剑花。
随后便大步流星朝老人走去。
老人虽是一愣，但见眼前之人的表情后就知道这小丫头如此有信心便也没了顾虑。
掌中剑便蓄势而出！
老人上冲之势如箭矢破空，一飞冲天，下落之势却如神龙夭矫，盘旋飞舞，变化万千，不可方物。
这一剑游若惊龙，变幻不定，直朝小昭而去。
一剑化三剑，三化九，李紫皓只看一时间竟是此剑便化作了九剑，并且九剑并非八剑是虚招，而是剑剑为实。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为小昭捏一把汗，这一剑唯实难解。
看来观战之人将事实夸大并非没有道理，因为看别人战斗的确既惊险又紧张。
只见对面小昭起手式同样快若奔雷，不过让几人震惊的是待到这起手式使完时，她的速度虽然快，可在高手看来依旧变慢了。
待到这九剑离她不过一丈时，她的剑更慢了，即便是不入流一到九品的练剑之人也能看出这明显的变化。
九剑离小昭不过三尺而已，她虽已出手，可她的剑却离灰发老者还有五六尺之远，这段距离足以葬送掉她的性命。
即便是离这九道剑影依旧有两三尺距离，又如何能挡，即便能挡其中一二，可剩下的几剑足以将其绞杀。
对面的灰发老者已经有些震惊，这一剑一旦泄了剑气，那么自己不免要身受剑气反噬，可若是不撤回这一剑，对面这个娃娃又哪有活下去的机会。
可老者从此人脸上看不到一丝惧意。
正当老者迟疑之间，李紫皓也瞧出了老者这一剑有那么一瞬间变慢了些许，所以开口道：
“前辈尽管出剑即可。”
老人剑气再度凝炼几分，只是瞬间，九剑已经同时刺了过去，连灰发老者也觉得这娃娃没得活了，可他却知道她还好端端的活着。
因为那一道道气力不大不小的剑击声已经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若在外人看来，那一瞬间就要看到眼前女子就要被浑身刺上九个大窟窿了，可随后便见这女子不知怎的身形瞬间变换，又是一道金石碰撞声音传来，便见二人皆以回退让出了距离。
老人眯眼看着眼前这位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女子有些看不懂了。
方才那一瞬，一道一道不大不小，不多不少刚好九道金石撞击声一前一后，不快不慢的传入了他的耳中。
“此剑上回出鞘还是在十多年前的那场玉剑门之变，谁能想到此番过了十载，本以为即便不能搅动江湖风云，依旧能够占有一席之地。
不曾想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是老夫井底之蛙了。”
李紫皓此时已经站起身来，端着两杯茶递了过去。
开口笑道：“陈老请用，弟子不懂事，还望陈老前辈勿怪，不过若说这丫头的剑道天赋，即便是我也是有些汗颜的。”
老人再次瞧了瞧小昭后道：“不错，老夫我闯荡江湖甲子之久，见过无数所谓的天才，有的如今已经成了一派之主，有的也中途折戟的。不过和这丫头这般比起，那些所谓的天才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前辈过誉了，她呀，还差的远了。”
老人连忙朝小昭道：“不远了，不远了。你师父在你这个年龄连你一半实力没有。”
李紫皓干咳了一声，看向了远处的夕阳。
小昭与杨瑶琴都不由得浅浅一笑。
李紫皓此番久违的以真面目示人，身着一件得体的锦缎青衫。
这件青衫乃是杨瑶琴在闲暇时间专门做给他的，上次二人见面见他穿了一袭青衫，不过却有些破损，她便下定决心要织衣。
对于一个从来不会织衣，整天舞刀弄枪的女子来说这无疑是困难无比的。
但为了他，她却觉得这一切都很值得，无比值得。
看着身旁心爱的人穿着自己亲手做的衣服，她久违的内心满足。
小昭身着一袭不染烟尘的白袍，腰间胯剑碧鸳。
杨瑶琴今日却是久违的穿了一身浅绿色的外袍，里面则是一身白色内衬。
腰间同样胯剑，剑名紫电。
此地名丘山，丘山之上有一山庄名曰折梅山庄。
此番李紫皓带着小昭与杨瑶琴来此自是为了煮茶品剑。
三人一路行来并没有遇到多少行人，李紫皓为了解闷，便为二人聊起了这折梅山庄的事。
“二十年前，折梅山庄庄主叶老前辈邀集了天下名剑客，在这里烹茶品剑，前辈风流，实在令人不胜仰慕之至。
我虽有意前往，可唯实是行不能足，太小了，也只得作罢。今日能有幸再见到江湖前辈品剑，当真是一大幸事。”
杨瑶琴好奇道：“你只说了品剑，那不知为何还要带上煮茶呢？”
回答杨瑶琴的却不是李紫皓，而是另一道声音。
“那自然是因为此地坐拥天下第三泉山脉。所以才有了煮茶二字。”
说话间，一位身着黑袍的灰发老者自前方小亭看向了几人。
“小友，许久未见。”
这时暮色已临，晚霞流丽，山巅上的楼阁影间，有孤鹰盘旋着，却将这如图画般的美景衬托得无比苍凉而萧索。
只见一缕孤烟，自那六角山亭中袅娜飞出，瞬即四散。缥缈的烟雾中，凄凉的山亭里，正有个灰衣高冠的灰发老者，在独坐烹茶，他的寂寞，看来也正和那在绝巅高旋着的孤鹰一样。
李紫皓低头拱手道：“紫皓见过陈老前辈。”
老人见还有外人便点头答应，撇了眼一旁的两女，随后多看了一眼杨瑶琴，似是有些疑惑。
李紫皓连忙道：“这位乃是内人，这位是我徒弟，此番得知叶老前辈再度煮茶品剑，所以在下便带着她二人前来，还望陈老前辈言语一二。”
老人定眼瞧了瞧眼前两位女子，笑了笑打趣道：“都说女人如火，你小子倒好，压得住吗？”
“前辈说笑了。”
老人道：“还好你小子不是什么强横之人，懂得变通，这要是遇到个愣头青，那你们二人打起来估计很有意思。”
见对方有些尴尬，老人也不再打趣。
小昭连忙道：“晚辈李秋昭，见过陈老前辈。”
李紫皓拉了拉一旁杨瑶琴的衣袖，她这才开口道：“杨瑶琴见过陈前辈。”
李紫皓也缓解尴尬道：“若仔细说来，前辈与我这徒弟还有些渊源，小昭，你可知当年我教你剑招时说过得一位剑道前辈指点，今日真人便站在你面前了。”
灰发老者有兴趣道：“哦！如此说来这小娃娃也使得你那十几剑招？那老朽便要考考这小丫头的身手了，看看比起当年的你如何了。”
小昭道：“公子当年就说前辈剑术千古，有力斩九星之威，今日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灰发老者仰头大笑道：“好好好，这不得给你这小娃娃多支两招都对不起这几声前辈了。”
说话间，老者起身走出六角亭外。
“二位，老朽新茶初沸，何不进来尝上一尝？”
说罢，灰发老者看向小昭。
“小娃娃不妨等会再喝如何？”
小昭点了点头，老者再度开口道：“老朽此剑上回出鞘已是十多年前，俗话说名剑出鞘，例不空回，此番教导你这后辈，老夫此剑便不出鞘了，不知你可有怨气？”
小昭摇头道：“前辈赐教，自是感激不尽，又何来怨气。前辈请了。”
灰发老者走向一旁桃树，折了一枝下来。
“你既学过那套剑法，那老朽便以这套剑法来攻你，也算不得欺负你了。”
谁也想不到上一刻还灰发高冠，飘然有出尘之感的老者，竟能在刹那之间，变得如此地锋利可怕。
一剑出，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小昭也是一剑挡了下来。
铁剑对桃树枝，没有想象中的遇到即断，两者竟是一时间相持不下。
老者不但浑身剑气凌冽，连那手上所持的桃枝也是一般。
山风吹过，将他的衣衫吹得猎猎飞舞，他的脚步也始终不停地向外走，但别人竟似觉不出他身子在动。
只因他已将全身的精神气力，都化为一股剑气，别人只能觉出他剑气的逼人，已忘了他自身的存在。
他的人已和剑气融而为一，充沛在天地间，所以他动的时候，也似不动，不动的时候，也似在动。
老人一连已是递出十二剑，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小丫头竟是硬生生将这十二剑给一一接了下来。
而且…而且看这后生的表现似乎还很游刃有余的样子，莫非对此套剑法太过熟悉？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亦或是这娃娃只会这套剑法，所以才会如此轻松？
他是想将这娃娃看作一个剑道天才，可这娃娃浑身上下没一点剑气，唯实是称不上天才了。
老人再看了眼亭子内的李紫皓，有些疑惑，这小子为何会收这么个奇怪弟子。
罢了罢了，既是这小子的徒弟，自己一个老头子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小娃娃，你基本功不弱，接下来老夫便要露两手了，小心了。”
说话间，老人周身气息凝炼，剑气布满身前三丈。
即便是李紫皓，对上老人也觉得很棘手，他就如一柄利剑一般死死盯着你，无论你如何施展，他依旧能精准的锁定你。
小昭右手一甩，手中长剑随之甩了个剑花。
随后便大步流星朝老人走去。
老人虽是一愣，但见眼前之人的表情后就知道这小丫头如此有信心便也没了顾虑。
掌中剑便蓄势而出！
老人上冲之势如箭矢破空，一飞冲天，下落之势却如神龙夭矫，盘旋飞舞，变化万千，不可方物。
这一剑游若惊龙，变幻不定，直朝小昭而去。
一剑化三剑，三化九，李紫皓只看一时间竟是此剑便化作了九剑，并且九剑并非八剑是虚招，而是剑剑为实。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为小昭捏一把汗，这一剑唯实难解。
看来观战之人将事实夸大并非没有道理，因为看别人战斗的确既惊险又紧张。
只见对面小昭起手式同样快若奔雷，不过让几人震惊的是待到这起手式使完时，她的速度虽然快，可在高手看来依旧变慢了。
待到这九剑离她不过一丈时，她的剑更慢了，即便是不入流一到九品的练剑之人也能看出这明显的变化。
九剑离小昭不过三尺而已，她虽已出手，可她的剑却离灰发老者还有五六尺之远，这段距离足以葬送掉她的性命。
即便是离这九道剑影依旧有两三尺距离，又如何能挡，即便能挡其中一二，可剩下的几剑足以将其绞杀。
对面的灰发老者已经有些震惊，这一剑一旦泄了剑气，那么自己不免要身受剑气反噬，可若是不撤回这一剑，对面这个娃娃又哪有活下去的机会。
可老者从此人脸上看不到一丝惧意。
正当老者迟疑之间，李紫皓也瞧出了老者这一剑有那么一瞬间变慢了些许，所以开口道：
“前辈尽管出剑即可。”
老人剑气再度凝炼几分，只是瞬间，九剑已经同时刺了过去，连灰发老者也觉得这娃娃没得活了，可他却知道她还好端端的活着。
因为那一道道气力不大不小的剑击声已经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若在外人看来，那一瞬间就要看到眼前女子就要被浑身刺上九个大窟窿了，可随后便见这女子不知怎的身形瞬间变换，又是一道金石碰撞声音传来，便见二人皆以回退让出了距离。
老人眯眼看着眼前这位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女子有些看不懂了。
方才那一瞬，一道一道不大不小，不多不少刚好九道金石撞击声一前一后，不快不慢的传入了他的耳中。
“此剑上回出鞘还是在十多年前的那场玉剑门之变，谁能想到此番过了十载，本以为即便不能搅动江湖风云，依旧能够占有一席之地。
不曾想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是老夫井底之蛙了。”
李紫皓此时已经站起身来，端着两杯茶递了过去。
开口笑道：“陈老请用，弟子不懂事，还望陈老前辈勿怪，不过若说这丫头的剑道天赋，即便是我也是有些汗颜的。”
老人再次瞧了瞧小昭后道：“不错，老夫我闯荡江湖甲子之久，见过无数所谓的天才，有的如今已经成了一派之主，有的也中途折戟的。不过和这丫头这般比起，那些所谓的天才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前辈过誉了，她呀，还差的远了。”
老人连忙朝小昭道：“不远了，不远了。你师父在你这个年龄连你一半实力没有。”
李紫皓干咳了一声，看向了远处的夕阳。
小昭与杨瑶琴都不由得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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