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魔
“最后那魏生机用自己抢来的鬼青蛛王交换了常离衣的尸体，随后离开……是这样吗？”
应碧尸染的要求，碧玉将自己所回想到的记忆说了出来。
“没错，就是这样。”
碧玉回想到的记忆与碧尸染的记忆大体一样，这让碧尸染暂时松了一口气。
但总体上讲这依旧是碧尸染的一个不利条件。
碧玉体内的无名魔对其身体开始产生了影响，这使碧尸染的计划又多了一个不确定因素。
比如因为情况紧急，碧尸染不得不动用碧空血魔这一招数时，碧玉体内的无名魔直接显现，碧血对其的控制达到了极限，这就会导致战局出现意外，计划可能会被打乱。
想到计划，碧尸染又想起前进的目标会让人抵御无名魔的侵蚀，于是想让碧玉重复一下自己在五仙教的计划，当然，是用真气所交流。
只见碧尸染调动体内真气，凝聚成一小团气体，从碧玉的耳朵传进了其体内。
顿时，碧玉感觉到了自己一段话语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把我的计划再说一遍。”
听完这段话，碧玉又闭上了眼睛，开始回想，随后也凝聚出一股真气传入碧尸染体内。
期间碧尸染还特意动用了一些自己的真气作为防护和检查，检查碧玉的真气是否具有攻击性。
这是碧尸染一贯的谨慎，毕竟谁知道眼前的碧玉是不是已经被无名魔所控制，刚才的一切都是演技。
检查无误后，碧玉的真气才被让开了道路，向碧尸染的体内窜去。
“杀掉常离衣，抢回鬼青蛛王，接受张森扶持成为长老，用长老的权利发展势力与自身实力，最后借助您没有告诉我的手段盗走彩莲更生蛊，再用同样未知的方法逃出这里。”
碧尸染听完后连连点头，碧玉所言没有一丝错误，就是有些简略，应该是碧玉对真气的运用并不精湛。
而计划中没有告诉碧玉的地方就是比较重要的地方了，碧尸染一贯只相信自己，即便是亲眼看着长大的碧玉他也不能做到掏心掏肺，甚至连实话实说都要考虑，以及现在碧玉的无名魔化的倾向越发严重，更加坚定了碧尸染的想法。
只见碧玉又是凝聚出一团真气，传入碧尸染体内。
“那接下来做什么？”
“接下来暂且休息一晚，明早起来去找倾向于戴岁势力的刘一空切磋几招。”
事实上碧玉和碧尸染是不需要睡觉的，他们的真气可以使他们的身体保持活力，一段时间内不摄入营养都是没问题的。
但碧尸染总会进行思考，面对自己面前的一个又一个困难他也会感到烦躁，这使他的精神时常会感到疲惫。
再加上碧尸染体内的真气并不旺盛，对身体提供的增幅十分有限，这让他得以一直保持着普通人的日常作息。
听完碧尸染的话，碧玉这才感觉到自己肉体与精神的双重疲惫顿时传遍了自己的全身。
在之前使用碧空血魔对自身肉体的压迫，与常离衣战斗中受到的伤势，对抗碧空血魔的副作用无名魔化，这种种经历都使得碧玉感到各种意义的疲惫。
说罢，碧尸染和碧玉也朝着普通教众的宿舍慢步走去，随意走进了一间屋子里，与另一名运气不好的教众一同睡在一张大床上。
虽然这床十分冰冷，披在上面的布匹也发出一股臭味，但碧玉实在过于疲惫，倒在床上便进入了梦乡。
…………
在高耸入云的山峰顶部，白雪堆积在四周，风略微快速地吹拂着。
放远望去，下方满是大大小小的山峰与空中飞驰着的高山秃鹫。
只见那群山的最高峰上，竟是一座满是碧绿液体的池塘。
虽然山峰上的风吹拂着，但绿水池上却没有一丝波澜。
而在池塘边上还站立着一副身影，这身影正是身穿碧青长袍，头发散开，落至腰间的碧玉。
他缓缓盯着眼前的碧血池，眼神复杂。
这是他永远忘记不了的一个地方，这是他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地方，这是碧尸染为了培育出碧血童子从而调配碧血池。
“这碧血池明明是我降生的地方，为何我看见此物，会感觉到些许的恐惧与敬畏，而不是温柔与怀念呢？”
碧玉用着疑惑又无奈的语气对着碧血池说道。
在他的潜意识中，这一座碧血池就象征着他的父亲，也就是碧尸染。
碧尸染从小对他的严苛训练以及自身在碧玉面前所展示出来的恐怖实力，这让碧玉对他的父亲十分敬畏，以及崇拜。
突然，碧血池中传来一道声音，令碧玉十分意外，吓了碧玉一跳。
那声音十分沙哑，还得是碧玉认真倾听，才大致理解其内容。
“因为……你父亲……从未爱过你……你也从未爱过……你父亲”
那声音断断续续，但碧玉却理解了其想表达的意思。
“什么人！”
碧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也就是碧血池内大声质问。
只见池中竟真的露出了一个脑袋。
因为碧血的遮挡，碧玉还没有看清其面部，但可以确定那人留着一头的赤红长发。
“我……便是……魔”
只见碧血逐渐从那人的脸上流下，露出了那人的脸庞。
竟然正是之前被碧尸染杀死的常离衣！
“什么！常长老——”碧玉下意识惊呼。
“不……这只是……虚假的外表……我是……魔……你们口中的……无名魔”
听了那人的一番话，碧玉才意识到自己处于梦中，而眼前的人正是因为碧空血魔杀招所遗留在体内的无名魔。
顿时，碧玉从自己的针盒之中掏出一根针，射向碧血池中的无名魔。
但就在针马上命中时，池中的常离衣瞬间消失，下一秒竟然出现在了碧玉的身后，在碧玉的耳边低语道。
“你为何……逃避……你真的知道……自己所想？”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无名魔对碧玉产生了恐惧，并且她的话语还真的引发起了碧玉的沉思。
【我的所想？是什么？自然是听父亲的话，帮父亲达成愿望。】
碧玉在心中给出了答案，可眼前的无名魔似乎能够听到碧玉的心声一般，做出了回应。
“帮他……凭什么……他拿你……当工具用……你真的愿意？”
这一字一句命中了碧玉的心房，想都没想便做出了回应。
“自然愿意，我的命是父亲给的，我生来便欠父亲的。”
“欠？……按你父亲的话说……没有欠与不欠……只有必不必要……你不是想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吗？”
无名魔的话语越发连贯，声音越发清晰、响亮，语速也逐渐变快。
“你父亲就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你也应该成为那样的人……不……是我们”
碧玉的大脑越发混乱，原本在梦中，自己的思维就不清晰，听了无名魔的一番话，更加动摇，怀疑自己。
“你与我是一体的……我说的话都是你的真心……被你自己隐藏起来的愿望”
“什……什……什么！？”
碧玉被这一番话冲击的无法思考，因为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无名魔所说的话让他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了赞同。
“背叛你的父亲，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为了别人而活。”
此时，碧玉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眼前的无名魔是在迷惑自己。
“别说了，不就是想让我也变成一位无名魔吗？那还不如跟着父亲。”
随着碧玉这句话说出口，无名魔充斥着欲望的喘息声变得缓和。
“我……并不……着急。”
只见那无名魔突然消失在碧玉的眼前。
…………
天亮了
应碧尸染的要求，碧玉将自己所回想到的记忆说了出来。
“没错，就是这样。”
碧玉回想到的记忆与碧尸染的记忆大体一样，这让碧尸染暂时松了一口气。
但总体上讲这依旧是碧尸染的一个不利条件。
碧玉体内的无名魔对其身体开始产生了影响，这使碧尸染的计划又多了一个不确定因素。
比如因为情况紧急，碧尸染不得不动用碧空血魔这一招数时，碧玉体内的无名魔直接显现，碧血对其的控制达到了极限，这就会导致战局出现意外，计划可能会被打乱。
想到计划，碧尸染又想起前进的目标会让人抵御无名魔的侵蚀，于是想让碧玉重复一下自己在五仙教的计划，当然，是用真气所交流。
只见碧尸染调动体内真气，凝聚成一小团气体，从碧玉的耳朵传进了其体内。
顿时，碧玉感觉到了自己一段话语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把我的计划再说一遍。”
听完这段话，碧玉又闭上了眼睛，开始回想，随后也凝聚出一股真气传入碧尸染体内。
期间碧尸染还特意动用了一些自己的真气作为防护和检查，检查碧玉的真气是否具有攻击性。
这是碧尸染一贯的谨慎，毕竟谁知道眼前的碧玉是不是已经被无名魔所控制，刚才的一切都是演技。
检查无误后，碧玉的真气才被让开了道路，向碧尸染的体内窜去。
“杀掉常离衣，抢回鬼青蛛王，接受张森扶持成为长老，用长老的权利发展势力与自身实力，最后借助您没有告诉我的手段盗走彩莲更生蛊，再用同样未知的方法逃出这里。”
碧尸染听完后连连点头，碧玉所言没有一丝错误，就是有些简略，应该是碧玉对真气的运用并不精湛。
而计划中没有告诉碧玉的地方就是比较重要的地方了，碧尸染一贯只相信自己，即便是亲眼看着长大的碧玉他也不能做到掏心掏肺，甚至连实话实说都要考虑，以及现在碧玉的无名魔化的倾向越发严重，更加坚定了碧尸染的想法。
只见碧玉又是凝聚出一团真气，传入碧尸染体内。
“那接下来做什么？”
“接下来暂且休息一晚，明早起来去找倾向于戴岁势力的刘一空切磋几招。”
事实上碧玉和碧尸染是不需要睡觉的，他们的真气可以使他们的身体保持活力，一段时间内不摄入营养都是没问题的。
但碧尸染总会进行思考，面对自己面前的一个又一个困难他也会感到烦躁，这使他的精神时常会感到疲惫。
再加上碧尸染体内的真气并不旺盛，对身体提供的增幅十分有限，这让他得以一直保持着普通人的日常作息。
听完碧尸染的话，碧玉这才感觉到自己肉体与精神的双重疲惫顿时传遍了自己的全身。
在之前使用碧空血魔对自身肉体的压迫，与常离衣战斗中受到的伤势，对抗碧空血魔的副作用无名魔化，这种种经历都使得碧玉感到各种意义的疲惫。
说罢，碧尸染和碧玉也朝着普通教众的宿舍慢步走去，随意走进了一间屋子里，与另一名运气不好的教众一同睡在一张大床上。
虽然这床十分冰冷，披在上面的布匹也发出一股臭味，但碧玉实在过于疲惫，倒在床上便进入了梦乡。
…………
在高耸入云的山峰顶部，白雪堆积在四周，风略微快速地吹拂着。
放远望去，下方满是大大小小的山峰与空中飞驰着的高山秃鹫。
只见那群山的最高峰上，竟是一座满是碧绿液体的池塘。
虽然山峰上的风吹拂着，但绿水池上却没有一丝波澜。
而在池塘边上还站立着一副身影，这身影正是身穿碧青长袍，头发散开，落至腰间的碧玉。
他缓缓盯着眼前的碧血池，眼神复杂。
这是他永远忘记不了的一个地方，这是他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地方，这是碧尸染为了培育出碧血童子从而调配碧血池。
“这碧血池明明是我降生的地方，为何我看见此物，会感觉到些许的恐惧与敬畏，而不是温柔与怀念呢？”
碧玉用着疑惑又无奈的语气对着碧血池说道。
在他的潜意识中，这一座碧血池就象征着他的父亲，也就是碧尸染。
碧尸染从小对他的严苛训练以及自身在碧玉面前所展示出来的恐怖实力，这让碧玉对他的父亲十分敬畏，以及崇拜。
突然，碧血池中传来一道声音，令碧玉十分意外，吓了碧玉一跳。
那声音十分沙哑，还得是碧玉认真倾听，才大致理解其内容。
“因为……你父亲……从未爱过你……你也从未爱过……你父亲”
那声音断断续续，但碧玉却理解了其想表达的意思。
“什么人！”
碧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也就是碧血池内大声质问。
只见池中竟真的露出了一个脑袋。
因为碧血的遮挡，碧玉还没有看清其面部，但可以确定那人留着一头的赤红长发。
“我……便是……魔”
只见碧血逐渐从那人的脸上流下，露出了那人的脸庞。
竟然正是之前被碧尸染杀死的常离衣！
“什么！常长老——”碧玉下意识惊呼。
“不……这只是……虚假的外表……我是……魔……你们口中的……无名魔”
听了那人的一番话，碧玉才意识到自己处于梦中，而眼前的人正是因为碧空血魔杀招所遗留在体内的无名魔。
顿时，碧玉从自己的针盒之中掏出一根针，射向碧血池中的无名魔。
但就在针马上命中时，池中的常离衣瞬间消失，下一秒竟然出现在了碧玉的身后，在碧玉的耳边低语道。
“你为何……逃避……你真的知道……自己所想？”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无名魔对碧玉产生了恐惧，并且她的话语还真的引发起了碧玉的沉思。
【我的所想？是什么？自然是听父亲的话，帮父亲达成愿望。】
碧玉在心中给出了答案，可眼前的无名魔似乎能够听到碧玉的心声一般，做出了回应。
“帮他……凭什么……他拿你……当工具用……你真的愿意？”
这一字一句命中了碧玉的心房，想都没想便做出了回应。
“自然愿意，我的命是父亲给的，我生来便欠父亲的。”
“欠？……按你父亲的话说……没有欠与不欠……只有必不必要……你不是想成为……你父亲那样的人吗？”
无名魔的话语越发连贯，声音越发清晰、响亮，语速也逐渐变快。
“你父亲就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你也应该成为那样的人……不……是我们”
碧玉的大脑越发混乱，原本在梦中，自己的思维就不清晰，听了无名魔的一番话，更加动摇，怀疑自己。
“你与我是一体的……我说的话都是你的真心……被你自己隐藏起来的愿望”
“什……什……什么！？”
碧玉被这一番话冲击的无法思考，因为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无名魔所说的话让他发自内心的感受到了赞同。
“背叛你的父亲，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为了别人而活。”
此时，碧玉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眼前的无名魔是在迷惑自己。
“别说了，不就是想让我也变成一位无名魔吗？那还不如跟着父亲。”
随着碧玉这句话说出口，无名魔充斥着欲望的喘息声变得缓和。
“我……并不……着急。”
只见那无名魔突然消失在碧玉的眼前。
…………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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