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二蛋与二狗
“九哥，九哥？”李牧歌小心翼翼的呼唤。
被踢出意识空间后，他发现自己手中只剩下三包药粉，招式秘籍以及NC-9嘱咐务必背熟的宗师养成计划全都不翼而飞。
“干啥！”
“那些书，书不见了！”
“嘁！”
看你这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NC-9撇撇嘴，找到一丝平衡。
“书籍类的物品不可带出，只能在意识空间里查看，另外，跟我说话不用喊出来，心中默想，我自然能听到。”
“是吗？这是真的吗？”李牧歌默念。
“当然。”
“哇！”
“九哥九哥？”
“又干啥？”
“没事儿，我就是试一试。”李牧歌乐此不疲。
“......”NC-9脸色阴沉。
咕噜咕噜，肚子饿的叫了出来。
从白天被打死，下午埋土里，再到晚上自己爬出来，滴水未进。
李牧歌揉着肚子，坐在地上，自顾自道。
“哎，饿了啊！”
好想吃个夜宵再按个脚。
可惜，现在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武朝人民的夜生活丰富多彩不？
“给你，饼，吃吗？”旁边一道弱弱的声音传来。
李牧歌转头，小乞丐二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站在自己身旁，一只手放在背后，另外一只手拿着张干巴巴的饼，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安与迟疑。
“醒了啊，狗子。”李牧歌打了个招呼，接过饼，吃了起来。
唔？这饼......带着一股汗渍味儿。
看着坐在地上如饿死鬼投胎的李牧歌，小乞丐二狗子心中想起二人一起在城中讨饭的日子，想起因为自己讨不到足够的钱，二蛋义气将钱匀给自己，然后两人一起挨揍的日子。
可惜，这一切都随着二蛋身死而消散了。内心逐渐平静，二狗子缓缓开口。
“二蛋，我知你心有怨气。”
“呜呜呜！”李牧歌吃得太急，一时间被饼噎住，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说书先生讲，人死后如果有怨气，会变成鬼怪回来报仇。”
李牧歌此时顾不上听他说什么，一手捋着自己的脖子，上下点头顺气。
见状，小乞丐二狗子闭上双眼，果然如此！
说书先生还说，鬼怪害人，是不分好坏的，作恶太多，终会被有道行的仙人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自己断然不能让二蛋走上这条不归路。
二狗子看着眼前曾经的好友，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抽出，举过头顶，言语中带有颤音，神色激动的大喝道：“醒悟吧，二蛋！吃饱喝足，乖乖躺回去，不然小爷可不留情面了！”
李牧歌被憋得脸色发紫，颔住下巴，猛地咽下一口唾液。
呼呼呼！终于顺下去了，舒服！
听到一旁二狗子的喝声，李牧歌旋即转头。
月色下的二狗子，面带怯色，大声呵斥，手握尖头木棍，对准地上的李牧歌遥遥欲刺。
卧槽！就吃你一张饼，不至于弄死我吧！
李牧歌慌乱道：“狗子，冷静点，一张饼，明儿就还你。”
二狗子手指李牧歌方才爬出的土坑，执着的道。
“我不要饼，你现在就躺回去！”
神经病啊！老子好不容易才爬出来的。
“狗子，我刚出来，啥都还没做呢，大好年华这不浪费了吗？要不晚个几十年，到时候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就躺回去，行不？”
“啥都没做，你还想做啥？”二狗子神情激动，接着又说。
“报仇的事儿，不用你动手，原本我就打算埋了你，去杀张瘸子，你现在回去躺着，不要执迷不悟了，二蛋，你这样出来害人，早晚会魂飞魄散的！”
李牧歌：“？？？”
难道自己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隐疾？刚才体检的时候，也没有特别严重的病情啊？
小九子那货靠不靠谱？李牧歌深深的产生了怀疑。
“监测结果准确无误，宿主身上无重大疾病。”
“一边去，别捣乱。”
“我只是为自己带盐。”
见李牧歌没有回话，二狗子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虽然二蛋活着的时候打不过自己，但这可是活生生的鬼啊，鬼知道自己打不打得过，要是能不动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过了片刻，他又试探的开口道。
“二蛋，人鬼殊途，阳间的事儿，我来给你办，阴间的事儿，你自己搞定，下辈子，投个好胎。”
阴间事儿？阳间事儿？老子跟你聊科学，你跟老子讲玄学？
听到这里，李牧歌终于明白了，原来不是一张饼引发的惨案，而是自己醒来以后发生的一切让二狗子误会了，哭笑不得的开口道。
“狗子，老子还活着！”
“真的？”
“真的！不信你来摸摸，活的，热的，你个傻子，还想捅死老子。”
摸摸就摸摸。
嗯？果然，热的，软的，活的！
二狗子将棍子仍在一旁，抱着李牧歌嚎啕。
“呜呜呜，太好了，你小子，吓死小爷了！”
......
明月高悬，月色如瀑布般倾泻洒下，经历一翻生离死别的李牧歌二人背靠大树，低声说着话儿。
“狗子，我的后事，是你给办的？”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什么后事！”
二狗子面带愧色。
“也怪我，没有认真查探，差点将你埋在土里，活生生闷死。”
李牧歌淡淡一笑，旋即开口安慰。
“没事儿，都过去了。对了，那木牌上的两千是什么意思？”
二狗子疑惑。
“两千？什么两千？”
李牧歌手指倒在自己墓前的牌子。
“就是那上面刻的字。”
二狗子面色一红，羞愧的低下头。
“那上面...其实写的是二蛋之墓。不过，我只会写个二字，其余的字只能用圈来代替咯！”
随后又小声的补了一句。
“反正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好了，这样总不会找不到你。”
似是怕被好友嘲笑，少年倔强的偏过头。
乱葬林内，大大小小无数的土包，立牌的墓却没有几个。
李牧歌望向面带倔强之色的少年，微微一笑，平静的开口。
“其实我这次，真的是去了下面的，还见了阎王。”
“是吗？阎王他，长什么样？”二狗子好奇又害怕的问道。
“忘了，不过阎王说我命还长着呢，这次是误判，为了补偿我，教了我一些本事，怎样，要学吗？”
“可以吗？二蛋！我也能学？”二狗子眼神一亮。
“当然可以，不过以后不能叫我二蛋了，要叫我李牧歌。”
“我还是觉得二蛋好听。”
“阎王说的”
“好吧。我也想要个名字。”
“李二狗？”
“......”
“李坏，如何？”
“李坏？李坏！好，我喜欢这个名字。可为什么姓李？”
“因为我是当哥的，你自然跟我一个姓。”
“凭什么？”
“阎王说的。”
“阎王还说这？”
“嗯。”
“好吧。”李坏闷闷不乐。
良久，林中的低语之声逐渐消失，这一天经过大悲大喜，两个少年终感困乏，靠在一起，缓缓睡去。
被踢出意识空间后，他发现自己手中只剩下三包药粉，招式秘籍以及NC-9嘱咐务必背熟的宗师养成计划全都不翼而飞。
“干啥！”
“那些书，书不见了！”
“嘁！”
看你这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NC-9撇撇嘴，找到一丝平衡。
“书籍类的物品不可带出，只能在意识空间里查看，另外，跟我说话不用喊出来，心中默想，我自然能听到。”
“是吗？这是真的吗？”李牧歌默念。
“当然。”
“哇！”
“九哥九哥？”
“又干啥？”
“没事儿，我就是试一试。”李牧歌乐此不疲。
“......”NC-9脸色阴沉。
咕噜咕噜，肚子饿的叫了出来。
从白天被打死，下午埋土里，再到晚上自己爬出来，滴水未进。
李牧歌揉着肚子，坐在地上，自顾自道。
“哎，饿了啊！”
好想吃个夜宵再按个脚。
可惜，现在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武朝人民的夜生活丰富多彩不？
“给你，饼，吃吗？”旁边一道弱弱的声音传来。
李牧歌转头，小乞丐二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站在自己身旁，一只手放在背后，另外一只手拿着张干巴巴的饼，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安与迟疑。
“醒了啊，狗子。”李牧歌打了个招呼，接过饼，吃了起来。
唔？这饼......带着一股汗渍味儿。
看着坐在地上如饿死鬼投胎的李牧歌，小乞丐二狗子心中想起二人一起在城中讨饭的日子，想起因为自己讨不到足够的钱，二蛋义气将钱匀给自己，然后两人一起挨揍的日子。
可惜，这一切都随着二蛋身死而消散了。内心逐渐平静，二狗子缓缓开口。
“二蛋，我知你心有怨气。”
“呜呜呜！”李牧歌吃得太急，一时间被饼噎住，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说书先生讲，人死后如果有怨气，会变成鬼怪回来报仇。”
李牧歌此时顾不上听他说什么，一手捋着自己的脖子，上下点头顺气。
见状，小乞丐二狗子闭上双眼，果然如此！
说书先生还说，鬼怪害人，是不分好坏的，作恶太多，终会被有道行的仙人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自己断然不能让二蛋走上这条不归路。
二狗子看着眼前曾经的好友，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抽出，举过头顶，言语中带有颤音，神色激动的大喝道：“醒悟吧，二蛋！吃饱喝足，乖乖躺回去，不然小爷可不留情面了！”
李牧歌被憋得脸色发紫，颔住下巴，猛地咽下一口唾液。
呼呼呼！终于顺下去了，舒服！
听到一旁二狗子的喝声，李牧歌旋即转头。
月色下的二狗子，面带怯色，大声呵斥，手握尖头木棍，对准地上的李牧歌遥遥欲刺。
卧槽！就吃你一张饼，不至于弄死我吧！
李牧歌慌乱道：“狗子，冷静点，一张饼，明儿就还你。”
二狗子手指李牧歌方才爬出的土坑，执着的道。
“我不要饼，你现在就躺回去！”
神经病啊！老子好不容易才爬出来的。
“狗子，我刚出来，啥都还没做呢，大好年华这不浪费了吗？要不晚个几十年，到时候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就躺回去，行不？”
“啥都没做，你还想做啥？”二狗子神情激动，接着又说。
“报仇的事儿，不用你动手，原本我就打算埋了你，去杀张瘸子，你现在回去躺着，不要执迷不悟了，二蛋，你这样出来害人，早晚会魂飞魄散的！”
李牧歌：“？？？”
难道自己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隐疾？刚才体检的时候，也没有特别严重的病情啊？
小九子那货靠不靠谱？李牧歌深深的产生了怀疑。
“监测结果准确无误，宿主身上无重大疾病。”
“一边去，别捣乱。”
“我只是为自己带盐。”
见李牧歌没有回话，二狗子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虽然二蛋活着的时候打不过自己，但这可是活生生的鬼啊，鬼知道自己打不打得过，要是能不动手，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过了片刻，他又试探的开口道。
“二蛋，人鬼殊途，阳间的事儿，我来给你办，阴间的事儿，你自己搞定，下辈子，投个好胎。”
阴间事儿？阳间事儿？老子跟你聊科学，你跟老子讲玄学？
听到这里，李牧歌终于明白了，原来不是一张饼引发的惨案，而是自己醒来以后发生的一切让二狗子误会了，哭笑不得的开口道。
“狗子，老子还活着！”
“真的？”
“真的！不信你来摸摸，活的，热的，你个傻子，还想捅死老子。”
摸摸就摸摸。
嗯？果然，热的，软的，活的！
二狗子将棍子仍在一旁，抱着李牧歌嚎啕。
“呜呜呜，太好了，你小子，吓死小爷了！”
......
明月高悬，月色如瀑布般倾泻洒下，经历一翻生离死别的李牧歌二人背靠大树，低声说着话儿。
“狗子，我的后事，是你给办的？”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什么后事！”
二狗子面带愧色。
“也怪我，没有认真查探，差点将你埋在土里，活生生闷死。”
李牧歌淡淡一笑，旋即开口安慰。
“没事儿，都过去了。对了，那木牌上的两千是什么意思？”
二狗子疑惑。
“两千？什么两千？”
李牧歌手指倒在自己墓前的牌子。
“就是那上面刻的字。”
二狗子面色一红，羞愧的低下头。
“那上面...其实写的是二蛋之墓。不过，我只会写个二字，其余的字只能用圈来代替咯！”
随后又小声的补了一句。
“反正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好了，这样总不会找不到你。”
似是怕被好友嘲笑，少年倔强的偏过头。
乱葬林内，大大小小无数的土包，立牌的墓却没有几个。
李牧歌望向面带倔强之色的少年，微微一笑，平静的开口。
“其实我这次，真的是去了下面的，还见了阎王。”
“是吗？阎王他，长什么样？”二狗子好奇又害怕的问道。
“忘了，不过阎王说我命还长着呢，这次是误判，为了补偿我，教了我一些本事，怎样，要学吗？”
“可以吗？二蛋！我也能学？”二狗子眼神一亮。
“当然可以，不过以后不能叫我二蛋了，要叫我李牧歌。”
“我还是觉得二蛋好听。”
“阎王说的”
“好吧。我也想要个名字。”
“李二狗？”
“......”
“李坏，如何？”
“李坏？李坏！好，我喜欢这个名字。可为什么姓李？”
“因为我是当哥的，你自然跟我一个姓。”
“凭什么？”
“阎王说的。”
“阎王还说这？”
“嗯。”
“好吧。”李坏闷闷不乐。
良久，林中的低语之声逐渐消失，这一天经过大悲大喜，两个少年终感困乏，靠在一起，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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