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诡异的测试任务
2022年9月2日，周五。
海浦市，某如公寓。
李斯刚晨练回来，浑身大汗。
津津有味地享用着豆浆和油条。
脑海里却不时闪现出几天来在线求职的吃瘪片段。
“非常抱歉，您的简历不符合我们的招聘要求……”
“您的专业与我司招聘岗位对口，但无工作经验……”
“我们是XX房产，诚招豪宅顾问，欢迎加入……”
……
来到海浦市第33天了。
23岁的李斯，给心仪的几十家大公司投了求职简历。
结果？？？
要么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要么以各种理由被婉拒。
反倒是一堆销售电话，不要命似的打进来，让他不胜其烦，心灰意懒。
此刻，他趴在卧室狭窄的窗台上，贪婪地呼吸着饱含沁人桂香的腥甜空气，迎着初升旭日，感受着大都市的喧闹繁华。
边嚼边思量，不禁苦恼和疑惑：诺大的城市，难道就容不下一颗努力向上、勇敢的心？老子就不信邪……
少顷，他点亮手机屏幕，一头扎进招聘APP。
指尖不停地上划，视线紧盯下滚的屏幕图文。
像玩“开心消消乐”似的，点开一个招聘链接，薪水太少，迅速关闭。
点开第二个瞄了一眼，学历要求太高。
点开第三个，需要五年以上工作经验，本公子有二十多年的“精验”，你要不？
李斯满怀希望之火的眸子，倏然黯淡下来。
脸上肌肉也如得了“渐冻人症”似的立时僵硬。
他攥着手机，愤怒地皱眉撇嘴，暗自憋气。
要不是手头拮据，他早把手机砸成齑粉了。
哼！今天你们爱搭不理，明天让你们高攀不起。
说实话，身为理工男，李斯却生性不安分。
心比天高，染上了眼高手低的毛病，一心想求个似锦前程。
不出意外，李斯毕业都快两月了，高不成，低不就，工作没有着落。
咦？
他双眸焕发出神彩，顿时来了兴致。
手机界面新弹出一则神秘诡异的招聘广告！
《安澜集团，世界500强在线急等一个助理宝宝》：底薪2OK+；要求20-25岁，男女不限，大学本科学历及以上，擅长逻辑分析，胆大心细，身体强壮，热爱户外运动……
宝子们，我们正缺一个饭搭子共赴“飞驰人生”。
一个月挣不到20K+，你把我脸盆砸了。
快来加入我们！
……
李斯是学数学出身，得过“国际大学生数学建模竞赛”金奖，分析、解决问题能力一级棒。
同时，又是侦探推理小说发烧友，自诩逻辑推理能力不输波洛，向狄阁老看齐……
最爱足球、篮球、跑步、健身……
哈哈，真是刚想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
在好奇心驱使下，李斯点开HR王sir的对话框。
键入发出“您好，我想应聘”的文字消息。
不过，本是不抱多大希望的自娱自乐，没想到歪打正着。
几秒后，手机里居然响起清脆的消息提示音。
王sir发来了查看简历的请求。
李斯果断点击“发出简历”按钮。
是骡子是马拉出去遛遛！
他心里有小小点忐忑和激动。
俄而，对方发来通话请求，李斯毫不延迟地按下接听键。
一个沙哑低沉、阴森可怖的男声，疾言厉色地吼道：“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就你那破简历，啥玩意儿没有，竟敢来应聘大企业？你还要不要点儿脸？……不服？！屏幕下方有地址，明早9点有测试，不怕丢人你就来！
“啪！”
对方话音刚落，便急吼吼地挂了电话。
突然被陌生人骂了个狗血喷头，李斯顿时如三九天被冰水浇头，愣在当场！
“我透你老母！你特么才有病，是特大号神精病！”李斯不禁对着手机话筒暴粗口。
他气得脸色铁青，鬓角青筋暴突，呼吸粗重，嘴唇颤抖。
我是找工作不是找骂！我不适合你不理便是，为何出口伤人？这么嚣张，有种别挂啊？！老子保证骂不死你！
思虑及此，年经气盛的李斯，越想越气，不禁怒火中烧，当即将电话回拨过去。
呵！礼尚往来！
等了片刻，电话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嘿嘿，小子，害怕心虚了？
他一气之下，又回拨了二三十次。
然而，对方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至此，李斯一腔愤怒略微消解，才悻悻地罢手。
片刻后，他还是意犹未尽。
强压怒火，冷静下来，打开通话录音，耐着性子仔细辨别对方的声音……
他对此人不熟悉，而且从未有过交集。
什么狗屁世界500强？啥素质的HR？就这？搞得老子还以为网上碰到仇家寻仇，借机报复。
“小斯儿——”
一个脆生生的甜美女声，突然穿透门板直达李斯心房。
他身体不由一颤，酥麻了半边儿。
方才的气恼，也立时跑掉十之五六。
“嘎——吱——”
一个身穿吊带儿和牛仔短裤、高扎马尾边的女孩儿，推门而入，曼妙的身姿让人浮想联翩。
李斯禁不住这蚀骨魔音回头看去，眼睛瞪得滴溜溜圆。
鼻孔似乎涌出些许温热液体。
女孩头戴公主冠，栗色长发披肩，五官精致，略施粉黛，双眸亮若星子，嘴唇丰润灵动，胸脯高挺，微露着沟壑。
她手掐A4腰，叉开白皙铅笔腿，大喇喇地站着在屋内。
霎时间，销魂的香水味迅速弥漫开来。
不由得让人联想到“豆腐西施”。
李斯剑眉微皱道：“绾儿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你这一身打扮晃瞎了小生的狗眼。无事请后转，出去带上门。”
女孩芳名卢绾，22岁，大学毕业后只身来到海浦市。
由于镜头感强，性格外向，爱唱爱跳，做了才艺主播。
她心直口快，大大咧咧，对长得神似彭于晏的李斯，颇有几分好感。
两人又比邻而居，一来而去，竟成了无话不谈的哥们儿。
“滚”，绾儿半含嗔怒，忽而嬉笑道，“工作有着落了？”
“天上飘着呢！矮穷挫，又是男的，谁看得上啊？”
“呦！今天掉醋缸里了？酸溜溜，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骚年，本姑娘看你骨格惊奇，天赋异禀，皮相尚可！拜我为师，赏你个主播助理做做。哈哈！”
说完，她美眸流转，笑得花枝乱颤。
“本公子何郎傅粉，荀令留香，当大有作为，岂能在无聊看客前强颜欢笑、卖弄风骚、取悦于人？”
李斯无聊调侃，言语间夹杂着几丝嘲讽和坏笑。
“滚”
“……”
卢绾粗中有细，发现李斯脸含愠怒，感到莫名其妙，猜他或许有什么心事。
于是，紧走两步。
大马金刀地坐在他的身边，伸手要摸一摸他的额头。
“你干什么？”
李斯不耐烦地伸手阻挡。
“哎呀，你弄疼人家啦！我不就想看看你发烧没？！干嘛那么绝情，满口竟说些胡话？！”卢绾撅起猩红的小嘴儿，虎着脸，把头扭向一侧。
李斯连忙松开她的手腕，连忙道歉，自称正在生一位神经病的闷气，不小心迁怒于她。
“好啊！你拐着弯儿，骂人啊？！”
她伸出小粉拳头，一个劲儿地，往他的身上招呼。
“哎呦！大王饶命，小人那什么，不是说你！”
接着，他就将刚才被王sir无故狂喷一通的事，向卢绾绘声绘色地学说了一遍，逗得她咯咯娇笑。
“对不起哦。我不知道你心情不好，还跟你开玩笑！”
卢绾忽闪着大眼凝视着对方，温言暖语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说我。有一次，我去外企应聘总裁助理，一个猥琐的男面试官，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问我的胸有没有38D啦？晚上睡觉打不打呼噜啦？臀瓣对不对称啊？我听了当场发飙，好想打S他……”
“哈哈……”
李斯拍腿大笑，打断了卢绾的叙述。
“坏人。不准笑，你还笑？人家讲这些糗事，是逗你开心，不是让你嘲笑！叫你笑！”卢绾也开心大笑起来，掐了一把李斯。
李斯赶忙捂住嘴，把脸憋得通红。
“既然自称王sir的人是这副嘴脸，也不用搭理他。别急，我相信，凭你的能力，一定可以找到称心的工作！”
卢绾吐气如兰，含情脉脉地望着李斯。
“哈哈，好的。听你哒！你的手腕还疼不？！”李斯正要抬卢绾的玉腕检视一番。
“讨厌，拿开你的咸猪手！”卢绾佯怒，抽回手臂，噗哧笑出来。
李斯忙打个哈哈，掩饰脸上的尴尬。
这一通打情骂俏，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
“好啦，本姑娘要去工作啦！”她一本正经道，“哥们儿，加油向未来。”
说完，扭了扭小腰，起身离开。
望着卢绾的消失的背影，李斯会心一笑。
原以为绾儿神经大条、没心没肺，原来是个内秀的女孩。
绾儿，不错哦。哥们儿看好你。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夫复何求？
……
李斯目光重新落回手机上的招聘广告。
他随即上网查了安澜集团，发现它确实是世界500强。
这招聘广告刊登在正规招聘软件上，应该假不了。
然则，2B王sir，智商实在不敢恭维。
李斯心想，这货该不会脑子有病吧？很可能是在别处受气，我恰巧撞枪口上了，成了他的出气筒……
他原想把通话录音捅到某音上，羞臊羞臊安澜的脸面。
但是，羊肉没吃着，倒惹一身骚？
遂打消了这一念头。
哼！狗眼看人低！想气我？老子偏不是吃这一套。
李斯随即在网上搜了一下测试地点。
怪了，这地点在郊区？
居然不在安澜集团壕气的CBD办公楼？难道是圈套或陷阱？……
李斯脑袋上爬满小问号。
挠破头皮，也没想出个头绪！
索性把心一横。
大老爷们儿，有啥好怕的？！管那么多干嘛！没出息！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明天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
海浦市，某如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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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岁的李斯，给心仪的几十家大公司投了求职简历。
结果？？？
要么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要么以各种理由被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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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找工作不是找骂！我不适合你不理便是，为何出口伤人？这么嚣张，有种别挂啊？！老子保证骂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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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礼尚往来！
等了片刻，电话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嘿嘿，小子，害怕心虚了？
他一气之下，又回拨了二三十次。
然而，对方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
至此，李斯一腔愤怒略微消解，才悻悻地罢手。
片刻后，他还是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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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剑眉微皱道：“绾儿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你这一身打扮晃瞎了小生的狗眼。无事请后转，出去带上门。”
女孩芳名卢绾，22岁，大学毕业后只身来到海浦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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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直口快，大大咧咧，对长得神似彭于晏的李斯，颇有几分好感。
两人又比邻而居，一来而去，竟成了无话不谈的哥们儿。
“滚”，绾儿半含嗔怒，忽而嬉笑道，“工作有着落了？”
“天上飘着呢！矮穷挫，又是男的，谁看得上啊？”
“呦！今天掉醋缸里了？酸溜溜，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骚年，本姑娘看你骨格惊奇，天赋异禀，皮相尚可！拜我为师，赏你个主播助理做做。哈哈！”
说完，她美眸流转，笑得花枝乱颤。
“本公子何郎傅粉，荀令留香，当大有作为，岂能在无聊看客前强颜欢笑、卖弄风骚、取悦于人？”
李斯无聊调侃，言语间夹杂着几丝嘲讽和坏笑。
“滚”
“……”
卢绾粗中有细，发现李斯脸含愠怒，感到莫名其妙，猜他或许有什么心事。
于是，紧走两步。
大马金刀地坐在他的身边，伸手要摸一摸他的额头。
“你干什么？”
李斯不耐烦地伸手阻挡。
“哎呀，你弄疼人家啦！我不就想看看你发烧没？！干嘛那么绝情，满口竟说些胡话？！”卢绾撅起猩红的小嘴儿，虎着脸，把头扭向一侧。
李斯连忙松开她的手腕，连忙道歉，自称正在生一位神经病的闷气，不小心迁怒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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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就将刚才被王sir无故狂喷一通的事，向卢绾绘声绘色地学说了一遍，逗得她咯咯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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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绾忽闪着大眼凝视着对方，温言暖语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说我。有一次，我去外企应聘总裁助理，一个猥琐的男面试官，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问我的胸有没有38D啦？晚上睡觉打不打呼噜啦？臀瓣对不对称啊？我听了当场发飙，好想打S他……”
“哈哈……”
李斯拍腿大笑，打断了卢绾的叙述。
“坏人。不准笑，你还笑？人家讲这些糗事，是逗你开心，不是让你嘲笑！叫你笑！”卢绾也开心大笑起来，掐了一把李斯。
李斯赶忙捂住嘴，把脸憋得通红。
“既然自称王sir的人是这副嘴脸，也不用搭理他。别急，我相信，凭你的能力，一定可以找到称心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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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的。听你哒！你的手腕还疼不？！”李斯正要抬卢绾的玉腕检视一番。
“讨厌，拿开你的咸猪手！”卢绾佯怒，抽回手臂，噗哧笑出来。
李斯忙打个哈哈，掩饰脸上的尴尬。
这一通打情骂俏，气氛顿时活跃了不少。
“好啦，本姑娘要去工作啦！”她一本正经道，“哥们儿，加油向未来。”
说完，扭了扭小腰，起身离开。
望着卢绾的消失的背影，李斯会心一笑。
原以为绾儿神经大条、没心没肺，原来是个内秀的女孩。
绾儿，不错哦。哥们儿看好你。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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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2B王sir，智商实在不敢恭维。
李斯心想，这货该不会脑子有病吧？很可能是在别处受气，我恰巧撞枪口上了，成了他的出气筒……
他原想把通话录音捅到某音上，羞臊羞臊安澜的脸面。
但是，羊肉没吃着，倒惹一身骚？
遂打消了这一念头。
哼！狗眼看人低！想气我？老子偏不是吃这一套。
李斯随即在网上搜了一下测试地点。
怪了，这地点在郊区？
居然不在安澜集团壕气的CBD办公楼？难道是圈套或陷阱？……
李斯脑袋上爬满小问号。
挠破头皮，也没想出个头绪！
索性把心一横。
大老爷们儿，有啥好怕的？！管那么多干嘛！没出息！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明天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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