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市长也失眠
QZ市政府办公大楼，市长办公室。
李市长看着摆在桌上的一份文稿，神情恍惚。
三天前，秘书小钱第一次把文稿递上来，说是马老爷子代他孙儿递交的《高新产业基地方案书》，他草草看了一眼便放到了一旁。
三年GDP翻倍，好大的口气，简直是痴人说梦！
对于方案的提出者马乐，他也早有耳闻，马家老爷子的嫡孙，今年的全省高考状元，名声很响。
但现在看来，马乐其人纵然才华过人，但做事却不切实际。
也许是书念得太多了，满脑子幻想，完全没有考虑到做实业的困难。
年轻人，还得在生活中多摔打摔打，才能变得理智和成熟！
李市长对方案不以为然，没想到当晚就失眠了！
脑海里一幢幢新建筑拔地而起，他翻来覆去，脑子却异常清醒。
一直到凌晨四点多，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两三个小时后，他再度醒来，此时已经完全没有睡意。
两眼通红地从家里急急赶到了办公室，把方案找出来重新看了一遍。
这一次他看得很认真，只有五页纸的方案书，他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
一边看，他的思绪一边跳跃着。
方案中提及的内容，整体脉络倒是很清晰的，包括基地选址、厂区规划、规模、人力、资金投入、研发方向等，缺点是规模太大，产品太多，不切实际！
如果把规模缩小十倍，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另外，说GDP三年翻倍、解决两万人就业，因为没有数据推导过程，更像是临时拍脑袋想出来的数字。
李市长放下文稿，揉着隐隐发胀的脑门。
这个方案除了基地规划的设想令人眼前一亮外，其它内容更像是天马行空，再度让他失望。
但，既然是马老爷子代他孙儿递交的，他本人想必也已经看过了。
以他对马老爷子的认知，如果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方案，马老爷子不可能如此鲁莽就随便提上来。
但方案自己也已经认真看过了，可行性的确不大。
碍于情面，他把秘书小钱喊进来，让他去调查马乐的背景，还有基地规划所在位置的地块情况。
到了晚上，他又一次失眠。
这一次，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影像异常清晰。
拔地而起的大楼和各式各样的建筑，工厂、学校、医院、公交车站、农贸市场、写字楼、购物商场、商品房、娱乐中心、俱乐部、运动场、大型人工湖……
热火朝天的厂区和生产车间里人声鼎沸，大街上车水马龙，运动场上一大群学生正在运动着，着装整齐的保安开着巡逻车在来回执勤……
连续两晚失眠，李市长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不是得了臆想症。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睡又睡不着，如之奈何？
为了不影响身边的老伴，他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走出卧室。
从电视柜里翻了一阵，终于找出了一包硬中华。
这包烟放在家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平时他很少抽，深度思考或者睡不着的时候，他才会想起来抽一根。
而现在，正是需要它们的时候！
拿起香烟、打火机和烟灰缸，他走到阳台上，关上了阳台门。
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从楼上往外看去，到处灯火阑珊。
这是位于闹市中央的市委宿舍大楼，自己搬到这里也已经一年多。
抽着香烟，他的思绪飘忽起来。
去年自己调任青州，今年是任职市长的第二年。
青州这个地方，以传统轻工业为主，没有大型的工业制造，GDP在全省一直处于中游偏下。
投资环境也一般，政策尚可，但人才缺乏，很难吸引到外来的投资。
至于高校，整个青州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几所二本学校，其它三流的甚至不入流的专科学院和技校倒不少。
成绩优秀的学生都跑到外地去了，毕业后能主动回青州就业的，少之又少。
上任第一年，自己已经把青州各个辖区的情况摸了个透，也逐步开始了一些规划部署，成效有一些，但老实说，甚微。
青州底子薄，没有举足轻重的产业，要想在这里有大建树，谈何容易？
他经常有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
马乐这小子倒好，随手给自己画了一个大饼，勾起了自己蛰伏已久的欲望！
但这一切，只会是个空中楼阁。
如果有好的产品，龙都、魔都、南都，这些地方要人有人，要地有地，要资金有资金，又怎会轮到青州这种小地方？
而且，这个项目规模巨大，莫说青州，湖中，就放在全国，也是能排上号的大项目。
即使自己能把地批下来，但资金从哪里来？人才从哪里引进？
李市长叹了一口气，掐掉了第三根烟，然后返回屋内。
睡是睡不着了，他干脆躺到了躺椅上，往身上盖了一张薄被单，假寐起来。
恍恍惚惚之间，他想到自己年轻时意气风发，欲成就一番事业，后来步入仕途，也曾想造福一方百姓。
但现实多艰，自己从政二十余年，一直政绩平平，多年来壮志未酬。
从莽撞少年到年逾半百，虚度青春几何？
而现在，他终于就任一方市长，对他来说，这可能是实现人生目标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但青州这个地方，又一言难尽……
五年任期，自己又能做出些什么？
心不甘，意难平啊！
想着想着，他眼角竟有些湿润。
李市长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思绪却如潮水汹涌，心情如五味杂陈。
“老李？老李！……你怎么睡这了？”
老伴的一声叫唤把他从梦中惊醒，抬头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多，而自己彷佛才睡了一刻钟。
李市长嗯哼了一声，“晚上睡不着，没想到躺这睡着了。”
“你回床上再躺会呗，我烧早饭了。”
“嗯。”李市长站起来，回到卧室重新躺下，摸了下眼角，发现还有点湿润。
一直睡到八点钟，他重新起床，吃完早饭后去上班。
李市长看着马乐的方案怔怔出神。
这个事情如果再不处理，估计今晚还得失眠。
九点钟，秘书小钱终于进来汇报昨日的调查成果，“市长，已经调查过来，马乐是马老爷子的嫡孙，也是今年的高考状元……”
“直接说我不知道的。”李市长打断道。
钱秘书楞了一下，道：“好的。马乐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只有四名正式员工，运营一个互联网导航网站，前段时间有个股东给他投资了200万，股东名字叫梁青霞，她和马乐两个人好像是男女朋友关系。而梁青霞的父亲梁绍光，是建龙银行的创始人和执行行长，也是梁氏金融集团董事长梁绍辉的堂兄。
还有，马乐现在就读于古城金融学院外语系英语专业，他和这个大学合办了一个新学院，叫计算机科学学院，是国家第一批‘产学研’的试点学院，地址就在古城汇菁科技产业园内，而汇菁产业园，属于龙家所有。”
李市长听着，不觉坐直了身体，“还有么？”
秘书道：“还有一些小道消息，上次高考澄清发布会上，马乐说过要在十年之内把古城金融学院推上211、985，他和古城金融学院的陈校长也颇为捻熟，有几次他两人一起前往汇菁科技产业园考察新学院。据园区负责人说，新学院是龙家龙老太太特批给学校无限期使用的，而且装修费也没有收他们一分钱，想来马乐和龙老太太有不浅的交情。”
李市长点点头，“那块地现在是什么情况？”
“规划用地在汇菁产业园西边三公里左右，已经快到西水区了，是一处平原地带，离省道也不远，位置确实不错。周边有四个村，户籍人口1300多人，但青壮年村民大多外出打工了，留下的都是老弱妇孺，田里也很少种庄稼，大部分种上了快速林。”
“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等秘书走后，李市长不得不对马乐重新思量起来。
一个刚上大一的学生，年纪也就十八九岁，竟然可以将青州三大家族的人脉串联了起来？
如此看来，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不容小觑。
十年把学校推上211、985？
这风格和三年让青州GDP翻番倒挺像！
李市长不由得笑了一下。
思索良久，他拿起了电话：“钱秘书，帮我接通马家老爷子。”
不一会，电话铃响了，他马上接听了电话。
“喂，老爷子您好，我是李市长！对，方案我已经看过了，设想很好！还有些细节问题，想和您探讨一下。”
电话那头的老爷子道：“李市长是想问GDP和就业问题么？”
“对，还有其它一些问题。总的来说，这个方案设想太大胆，要把细节弄清楚了才好判断能否执行。”
老爷子笑道：“李市长啊，我刚看到方案时，和你的反应是一样的。但我和我孙儿谈完后，我被他说服了！我现在可以说是无条件支持他做这件事！”
“老爷子认为此事可行？”李市长强忍住心底的激动道。
“绝对可行，而且意义非凡！当然，李市长有市府的资深智囊团，可以对项目进行全方位的考察再决定。”
李市长沉默了一会，道：“老爷子，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李市长，你太看得起我老头子了！说实话，我对这个方案也没有完全吃透，马乐作为方案的提出者，对整个构想才是最清晰的，李市长应该找他聊，我老头子旁听一下就行了。
另外，这是件大事，光凭我马家一家之力恐怕很难办成，李市长如果觉得方案可行，也可以想想有没有其它力量可以借助一下，大家一起为青州做点事情。”
李市长放下电话，情不自禁的站起来来回踱步。
马老爷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此事可行，而且他会支持！
事情由马乐去主导！
至于联合其它力量，在青州这个地方，除了三大家族，还能有谁？！
也许是老爷子的态度提振了他的信心，慢慢的李市长感觉自己的思路清晰了起来。
他把秘书小钱喊了进来，“钱秘书，为马乐这个基地方案准备议题，让领导班子先停下手上的工作，半小时后大家对方案进行可行性讨论！会后抽调人手组成专项研究小组进行跟进！”
看李市长神色严峻，秘书连连点头，然后火速进行会议准备。
李市长看着摆在桌上的一份文稿，神情恍惚。
三天前，秘书小钱第一次把文稿递上来，说是马老爷子代他孙儿递交的《高新产业基地方案书》，他草草看了一眼便放到了一旁。
三年GDP翻倍，好大的口气，简直是痴人说梦！
对于方案的提出者马乐，他也早有耳闻，马家老爷子的嫡孙，今年的全省高考状元，名声很响。
但现在看来，马乐其人纵然才华过人，但做事却不切实际。
也许是书念得太多了，满脑子幻想，完全没有考虑到做实业的困难。
年轻人，还得在生活中多摔打摔打，才能变得理智和成熟！
李市长对方案不以为然，没想到当晚就失眠了！
脑海里一幢幢新建筑拔地而起，他翻来覆去，脑子却异常清醒。
一直到凌晨四点多，他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两三个小时后，他再度醒来，此时已经完全没有睡意。
两眼通红地从家里急急赶到了办公室，把方案找出来重新看了一遍。
这一次他看得很认真，只有五页纸的方案书，他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
一边看，他的思绪一边跳跃着。
方案中提及的内容，整体脉络倒是很清晰的，包括基地选址、厂区规划、规模、人力、资金投入、研发方向等，缺点是规模太大，产品太多，不切实际！
如果把规模缩小十倍，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另外，说GDP三年翻倍、解决两万人就业，因为没有数据推导过程，更像是临时拍脑袋想出来的数字。
李市长放下文稿，揉着隐隐发胀的脑门。
这个方案除了基地规划的设想令人眼前一亮外，其它内容更像是天马行空，再度让他失望。
但，既然是马老爷子代他孙儿递交的，他本人想必也已经看过了。
以他对马老爷子的认知，如果这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方案，马老爷子不可能如此鲁莽就随便提上来。
但方案自己也已经认真看过了，可行性的确不大。
碍于情面，他把秘书小钱喊进来，让他去调查马乐的背景，还有基地规划所在位置的地块情况。
到了晚上，他又一次失眠。
这一次，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影像异常清晰。
拔地而起的大楼和各式各样的建筑，工厂、学校、医院、公交车站、农贸市场、写字楼、购物商场、商品房、娱乐中心、俱乐部、运动场、大型人工湖……
热火朝天的厂区和生产车间里人声鼎沸，大街上车水马龙，运动场上一大群学生正在运动着，着装整齐的保安开着巡逻车在来回执勤……
连续两晚失眠，李市长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不是得了臆想症。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睡又睡不着，如之奈何？
为了不影响身边的老伴，他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走出卧室。
从电视柜里翻了一阵，终于找出了一包硬中华。
这包烟放在家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平时他很少抽，深度思考或者睡不着的时候，他才会想起来抽一根。
而现在，正是需要它们的时候！
拿起香烟、打火机和烟灰缸，他走到阳台上，关上了阳台门。
现在已经快凌晨两点，从楼上往外看去，到处灯火阑珊。
这是位于闹市中央的市委宿舍大楼，自己搬到这里也已经一年多。
抽着香烟，他的思绪飘忽起来。
去年自己调任青州，今年是任职市长的第二年。
青州这个地方，以传统轻工业为主，没有大型的工业制造，GDP在全省一直处于中游偏下。
投资环境也一般，政策尚可，但人才缺乏，很难吸引到外来的投资。
至于高校，整个青州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几所二本学校，其它三流的甚至不入流的专科学院和技校倒不少。
成绩优秀的学生都跑到外地去了，毕业后能主动回青州就业的，少之又少。
上任第一年，自己已经把青州各个辖区的情况摸了个透，也逐步开始了一些规划部署，成效有一些，但老实说，甚微。
青州底子薄，没有举足轻重的产业，要想在这里有大建树，谈何容易？
他经常有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
马乐这小子倒好，随手给自己画了一个大饼，勾起了自己蛰伏已久的欲望！
但这一切，只会是个空中楼阁。
如果有好的产品，龙都、魔都、南都，这些地方要人有人，要地有地，要资金有资金，又怎会轮到青州这种小地方？
而且，这个项目规模巨大，莫说青州，湖中，就放在全国，也是能排上号的大项目。
即使自己能把地批下来，但资金从哪里来？人才从哪里引进？
李市长叹了一口气，掐掉了第三根烟，然后返回屋内。
睡是睡不着了，他干脆躺到了躺椅上，往身上盖了一张薄被单，假寐起来。
恍恍惚惚之间，他想到自己年轻时意气风发，欲成就一番事业，后来步入仕途，也曾想造福一方百姓。
但现实多艰，自己从政二十余年，一直政绩平平，多年来壮志未酬。
从莽撞少年到年逾半百，虚度青春几何？
而现在，他终于就任一方市长，对他来说，这可能是实现人生目标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但青州这个地方，又一言难尽……
五年任期，自己又能做出些什么？
心不甘，意难平啊！
想着想着，他眼角竟有些湿润。
李市长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思绪却如潮水汹涌，心情如五味杂陈。
“老李？老李！……你怎么睡这了？”
老伴的一声叫唤把他从梦中惊醒，抬头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多，而自己彷佛才睡了一刻钟。
李市长嗯哼了一声，“晚上睡不着，没想到躺这睡着了。”
“你回床上再躺会呗，我烧早饭了。”
“嗯。”李市长站起来，回到卧室重新躺下，摸了下眼角，发现还有点湿润。
一直睡到八点钟，他重新起床，吃完早饭后去上班。
李市长看着马乐的方案怔怔出神。
这个事情如果再不处理，估计今晚还得失眠。
九点钟，秘书小钱终于进来汇报昨日的调查成果，“市长，已经调查过来，马乐是马老爷子的嫡孙，也是今年的高考状元……”
“直接说我不知道的。”李市长打断道。
钱秘书楞了一下，道：“好的。马乐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只有四名正式员工，运营一个互联网导航网站，前段时间有个股东给他投资了200万，股东名字叫梁青霞，她和马乐两个人好像是男女朋友关系。而梁青霞的父亲梁绍光，是建龙银行的创始人和执行行长，也是梁氏金融集团董事长梁绍辉的堂兄。
还有，马乐现在就读于古城金融学院外语系英语专业，他和这个大学合办了一个新学院，叫计算机科学学院，是国家第一批‘产学研’的试点学院，地址就在古城汇菁科技产业园内，而汇菁产业园，属于龙家所有。”
李市长听着，不觉坐直了身体，“还有么？”
秘书道：“还有一些小道消息，上次高考澄清发布会上，马乐说过要在十年之内把古城金融学院推上211、985，他和古城金融学院的陈校长也颇为捻熟，有几次他两人一起前往汇菁科技产业园考察新学院。据园区负责人说，新学院是龙家龙老太太特批给学校无限期使用的，而且装修费也没有收他们一分钱，想来马乐和龙老太太有不浅的交情。”
李市长点点头，“那块地现在是什么情况？”
“规划用地在汇菁产业园西边三公里左右，已经快到西水区了，是一处平原地带，离省道也不远，位置确实不错。周边有四个村，户籍人口1300多人，但青壮年村民大多外出打工了，留下的都是老弱妇孺，田里也很少种庄稼，大部分种上了快速林。”
“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等秘书走后，李市长不得不对马乐重新思量起来。
一个刚上大一的学生，年纪也就十八九岁，竟然可以将青州三大家族的人脉串联了起来？
如此看来，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不容小觑。
十年把学校推上211、985？
这风格和三年让青州GDP翻番倒挺像！
李市长不由得笑了一下。
思索良久，他拿起了电话：“钱秘书，帮我接通马家老爷子。”
不一会，电话铃响了，他马上接听了电话。
“喂，老爷子您好，我是李市长！对，方案我已经看过了，设想很好！还有些细节问题，想和您探讨一下。”
电话那头的老爷子道：“李市长是想问GDP和就业问题么？”
“对，还有其它一些问题。总的来说，这个方案设想太大胆，要把细节弄清楚了才好判断能否执行。”
老爷子笑道：“李市长啊，我刚看到方案时，和你的反应是一样的。但我和我孙儿谈完后，我被他说服了！我现在可以说是无条件支持他做这件事！”
“老爷子认为此事可行？”李市长强忍住心底的激动道。
“绝对可行，而且意义非凡！当然，李市长有市府的资深智囊团，可以对项目进行全方位的考察再决定。”
李市长沉默了一会，道：“老爷子，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李市长，你太看得起我老头子了！说实话，我对这个方案也没有完全吃透，马乐作为方案的提出者，对整个构想才是最清晰的，李市长应该找他聊，我老头子旁听一下就行了。
另外，这是件大事，光凭我马家一家之力恐怕很难办成，李市长如果觉得方案可行，也可以想想有没有其它力量可以借助一下，大家一起为青州做点事情。”
李市长放下电话，情不自禁的站起来来回踱步。
马老爷子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此事可行，而且他会支持！
事情由马乐去主导！
至于联合其它力量，在青州这个地方，除了三大家族，还能有谁？！
也许是老爷子的态度提振了他的信心，慢慢的李市长感觉自己的思路清晰了起来。
他把秘书小钱喊了进来，“钱秘书，为马乐这个基地方案准备议题，让领导班子先停下手上的工作，半小时后大家对方案进行可行性讨论！会后抽调人手组成专项研究小组进行跟进！”
看李市长神色严峻，秘书连连点头，然后火速进行会议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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