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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只,喵!演戏

    “哟,这个时候你倒是信他~”,我勾了勾嘴角,看着一脸天真的野丫头,反问道:“那你还记得自己前两天做了什么吗?”

    对方很果断的摇摇头。

    “你果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扶额叹息,我顿了顿,又只好耐着性子帮她唤醒记忆:“前两日你把你吃饭用的家伙什全部拿出来晒了。”

    对方愣住了,想是有些茫然。

    良久,一阵冷风吹过,由小六才突然像炸开锅一般,发出一声“嗷”的高呼。

    我忍不住默默感叹:她的任督二脉终于通了......

    再度从包里摸出一把泛白的符咒来,看着上面消退的朱砂,一道凄惨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楼层:“妈呀!我都干了什么呀!”

    要不说谈恋爱容易影响大脑发育,啧啧~

    秋冬时节,晚霞保存不了太久,不一会儿就日落西山,只留下一条橘红的边际线来。夜幕终要降临,估计用不了太长的时间,那只女鬼就会卷土重来。

    “好了,快些准备准备吧。不过普通的厉鬼,就算符咒没用,也不至于你降不住它。本姑奶奶可不是黄鼠狼,知道我的规矩吧,只要你不开口相求,我可是不会帮忙你的哟。”

    听我这般说,野丫头还是有些志气在身上的,傲娇的哼了哼,转头就闷不吭声地将铜钱剑紧紧握在了手中。

    铜钱剑出非死即伤,由小六也是没了别得法子。希望那女鬼能聪明一些,不要一上来就被我们手上再无其他玩意傍身的由老板打个魂飞魄散,那就不好玩了。

    随着最后一丝天光落幕,周遭彻底暗沉下来,那两位带路的经理人临走前也没说一声灯在哪,搞得整个走道漆黑无比,唯有长廊左侧的阳台稍稍能瞧见在黑夜中摇摆的榕树树叶,冷风掠过,沙沙作响。

    忽而,长廊吊顶上个方形格子灯,白光骤然闪了一下。

    察觉到阴气涌动,泛着绿锈的铜钱剑被由小六握得愈发紧了些。甚至还用上了双手,重心下移,气沉丹田,俨然一副摆开架势打网球的派头。

    “打不过记得求救~”,撂下一句话,我便独自走开,想去看看这层楼还有没有其他特别,比起抓鬼,对于它们生前所遭受的或经历的事情,反而更能引起姑奶奶的兴趣。

    这层楼屋子不多,一共三间。每一间都是大门紧闭,唯有一扇门不同,门口竟贴着某某公安局的封条,里面一股尘埃味夹杂着一丝丝陈旧的血腥味。

    阿司说这里的疗养院出事,大概就是这间屋子里发生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那个穿白大褂的女鬼,虽然狠厉不过怨气却不是很重,大约是因为刚成为灵体不久,估摸着应该就是这间屋子事发后的产物。

    区区封条焉能困住姑奶奶我,一个翻身就从走廊的阳台处爬上屋顶,踩着砖瓦就挪至小洋楼的背面处。身体悬空,单手扒在屋顶的檐瓦上,另一手去探五楼的窗户,微微移动,果然没有上锁,顿时心头大喜,运气不错。

    方才在出租车上时我就注意到了,只有这栋洋房是五楼才有窗户,还是没护栏的。推开玻璃窗,我顺利的翻身跃入。

    出事不过才几日的功夫,这间屋子竟有一股扑面而来的潮湿感和腐尘味。

    屋子很大,设施齐全,连毛巾都是好几条整整齐齐摆放在洗手台的支架上,看得出来这里出事前应该是十分干净简洁的,几乎等同于酒店一般的地方。

    其他也就罢了,最引人注意的还是这间屋内的床单和被褥。整个房间腥臭味主要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整张大床几乎都被侵染成了红色,留给白色的余地并不多,也就一些角落和边沿,尚且依靠这些分辨出床单原本的颜色。

    不知道这张床上发生过什么令人刺目的事件,单从血流量来看,足以让人瞠目,受害者不出意外应当是必死无疑,看来解开事情的真相还得去问一问那个女鬼才能知道。

    这样想着,我从屋内打开房门,从封条底下径直钻出,赶忙来到小由与女鬼打斗的走廊。生怕一个不小心去晚了,那女鬼就去见佛祖了。

    还好等我瞧见由小六时,她正被女鬼按倒在地上,也许是被铜钱剑打急眼了,也不管掌心已经被灼烧得不成样子,那女鬼偏偏死不松手,中间抵着那把剑,二人就这样一上一下陷入了僵持之中。

    姑奶奶可不像由小六有那般好的耐心,还浪费时间同它扭打,一把冰凉的弯刀迅速就抵上了对方的脖子。鬼魂的肌肤寒凉,不知与同样冰冷的物体相触,究竟哪一方会更凉一些。

    大约是我的弯刀更凉一些,女鬼脖颈上的红色血丝明显有了微微颤动,于是我只好发出善意的提醒:“劝你最好不要动,我的刀可比她的剑快多了,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姑奶奶自会送你去好的去处。”

    每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压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在妖精和鬼怪之间尤其敏感,只要不傻,这个女鬼就应该知道我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但凡姑奶奶动动手指,它今天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虽未开口答上一个“好”字,对方却也瞬间一动不动了。见它乖顺,我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由小六的脚踝,示意她赶紧爬起来。

    小由爬起身来后,我也及时松开了弯刀,妖与鬼之间还是要留些信任的,毕竟我也是好心想帮它。谁知刀口不过刚刚偏移了两公分,对方就当场给姑奶奶上演了一出远遁。

    嘴角一抽,顿觉有些心塞,顺着阵阵的阴风我携由小六迅速追下楼去,直至闪过一楼大厅,我们从那一男一女的身后路过,拐过一个拐角,一个下楼的台阶展露眼前,我才晓得原来这只女鬼并不是打算溜走。

    这里藏着一个地下楼层,楼梯的半截台阶处拉着一道厚厚的铁锁门,非得穿过这道铁锁门,才能知道地下楼层内究竟是个什么境况。

    女鬼停留在铁门这头不敢再入一步,两颗突出的布满红血丝的眼球中滑落两道血泪来,看上去既恐怖又凄怨。它用颤抖如筛的身体明确的告诉我们里面有她害怕的东西,真相就在此地。

    在别人的地盘也不好直接砍掉这道铁锁门,想来想去,还是得把希望寄托于由小六的身上,于是我和小由商量一番,还得是由她出面去找那两个一男一女。

    而后不多时,由小六手持铜钱剑,一个鹞子翻身,实现了一次华丽丽入场。

    在大厅内,当着那一男一女经理人的面,追逐着空气一阵乱砍,最后飞出一张黄符。就见那黄符竟然悬空停留,彷佛贴在某种透明物体之上,随即铜钱剑一个刺入,穿透黄符,周遭明明没有旁人,却听半空中忽而传来一声女子的凄厉尖叫。

    然而就在这时由小六突然一个脸色大变,人与剑同时向后飞去,似是被什么看不见的灵体打退,紧接着就见她捂着胸口向着地下室那道被锁的台阶处冲去。

    没错,这场戏的策划正是姑奶奶我,道具、编剧、统筹、导演也全部都是我,由小六担任的就是一个演员的角色。至于演这场戏的目的呢,一是为了证实由小六的实力,二也是为了有个正经的由头,好让我们正大光明进入地下室。

    比如现下,眼瞅着由小六向地下室的方向奔去,站在大厅看得心惊肉跳的男女也赶忙追上前去。

    这不,不一会儿所有人就都在地下室入口处的台阶上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