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豺狼
客厅除了侧面和正门，还有三道门。
除了和屋后相隔的布帘门。
另外两扇应该是卧室门，一扇门位于侧门旁边，另一扇门正对着侧门。
“嘎”
木质转轴和木孔摩擦的响声，在白寻觅的感知中，侧门旁的房门打开一道缝隙。
“小伙，这边，看这边。”
一道苍老的声音，压低声音喊道。
“大爷，您起来啦。”
白寻觅走到门前，看向房门缝隙中，只露出半张脸的老大爷。
门把被链条捆上，似乎是不想屋内的人出来。
即使门向内开，也只有巴掌大的缝隙，大爷的脸几乎是贴在门缝上。
他浑浊的眼珠不断转动，似乎在观察门外的情况，看着有些吓人。
“小子，小声点，那婆娘耳朵尖得很，别让她听到了。”
听到白寻觅声音有点大，大爷的满是皱纹的脸皮抖动，赶紧低声提醒。
似乎，他很害怕老婆婆。
白寻觅压低声音，关切地询问道。
“大爷，是要出来吗？”
“如果您要帮忙，这锁链，我应该能扯下来。”
听到白寻觅的发言，大眼手一哆嗦，差点就要关上门，白寻觅抬手按住房门，才没让房门关上。
大爷使劲全身力气，也没有关上门，眼珠抖动得更加剧烈，似乎就要从眼眶脱出。
眼看暂时关不上门，大爷沉声说道，语气略显焦急。
“小子，快松手，那婆娘出来就完了。”
听到大爷的话，白寻觅眉头一挑，扶着门的手微微用力，锁链绷紧，发出咯吱的声响。
“大爷，您应该有事对我说吧？”
虽然是疑问，白寻觅的语气，却是肯定。
大爷的神情，眼神中的惊恐不像作假，似乎，老婆婆真的有什么问题。
而且，他像是刻意躲在房间中，很害怕出门，门上的锁链，未必不可能是他自己缠上。
看到锁链被绷紧，大爷吓得后退一步。
透过门缝，白寻觅终于看清大爷的面孔。
略有些恐怖。
隐藏的另一半脸，满是伤口，血肉模糊，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抓挠，另一只眼睛呈灰白色，似乎已经失明。
“别，别再使劲了，别推开门，我说。”
听到锁链不堪重负的响动，大也连忙说道，生怕白寻觅真把门打开。
“哎，您说，我只是帮您扶着门。”
白寻觅放松手臂，紧绷的锁链得到喘息的机会。
“时间不多，我只说一遍。”
“快走，别犹豫，那婆娘是疯婆子，她生下的娃也是疯子，等他们回来，你就走不了了。”
“您说清楚点，有什么问题，我听得不太清楚。”
“快……”
大爷刚想再说一句。
门帘晃动，老婆婆突然冲出，一点也不像年迈的老人，一巴掌拍在门板上。
“死疯老头，又吓唬客人，我就不该把你锁起来，早该把你丢山上去。”
看到老婆婆出现，老大爷立即收声，躲到房间的角落中。
转头，老婆婆露出慈祥的笑脸，看向白寻觅。
“小伙子，别听他说，这死老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见人就说些疯话，给他找了医生，也没查出问题，只能一直把他关在屋里，免得他吓到人。”
“没事，我能理解，婆婆您先忙。”
白寻觅松开门板，站在一旁。
老婆婆出现，完全在他的意料中。
门开之后，白寻觅就感知到门帘后有人，之所以和大爷说话，也是为了试探。
“哎，那就好，这死老头，你去坐着吧，婆婆把门锁紧，免得他再吓人。”
“好嘞。”
白寻觅坐回原位，看着老婆婆把锁链拉紧，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锁头，扣在锁链上，防止锁链松开。
做完这一切，她往门上踹了一脚。
“死老头，睡你的大觉，要是再吓唬客人，看我叫儿子怎么收拾你！”
说完，老婆婆对白寻觅笑笑，走进后屋。
坐在椅子上，白寻觅看着那扇门，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扬。
事情，似乎变得有趣起来了！
健步如飞，不像老人的老婆婆，被囚禁在房间里的老大爷。
接下来，又会给他什么惊喜呢。
没过多久，侧门的楼梯嘎吱作响，似乎是老婆婆的儿女回来了。
“妈，我们回来了，饭做好了吗？”
人未进门，洪亮的嗓门传遍整间屋子。
听到呼唤，老婆婆从门帘后走出，向侧门走去。
“哎，我的儿呀，你们可回来了，今天可是有客人来嘞。”
“有客人吗？”
这时，一个魁梧的男子走进屋内，双手各提着斧头和铁锤，一身短褂全是泥土。
看着屋内唯一的外人，他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好，我爸没吓着你吧！”
“没有，老人家说话还是蛮有趣的。”
白寻觅起身回道。
屋主人回家，他一直坐着，会显得不礼貌。
“哎，那就好。”
男子话说一半，扭头对刚进门的女人说道，“媳妇，你去帮妈做饭，把丫头和小二也带后屋去吧。”
女人没有说话，将锄头放在墙角，接过男子手中的斧头和锤子，也放到墙角，拉着刚进门的女儿和小儿子，跟上老婆婆匆匆走进后屋。
路过白寻觅身边时，女人斜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漠。
白寻觅没有在意，仔细打量起母子三人。
女人相貌秀丽，虽然穿着很朴素，却也看着眉清目秀。
被称作“丫头”的女孩，和女人一般高，一双大眼睛很是灵动，遗传了母亲的秀美，身材很匀称，是个俏丽的姑娘。
看到白寻觅的视线，丫头无声做了一个口型，似乎想告诉白寻觅一些信息，却被女人发现，狠狠瞪了她一眼，拽着她往前走。
白寻觅微微一愣，心中有点无奈，他并不会读唇语，不知道女孩想表达什么。
而男人的儿子，有点矮胖，面貌丑陋，似乎有点呆傻。
从进门就一直看着白寻觅，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被女人拉着走过白寻觅身边，他嘴巴微张，诞水将胸前的衣服打湿。
在穿过布帘时，小男孩看向女人说道。
“妈妈，今晚又有肉吃了吗？”
不容白寻觅多想，母子三人走进后屋，男人来到白寻觅身边。
“小二有点呆傻，看了医生，说是什么天生的疾病，没得治，他就喜欢吃肉，每次家里来客人，我妈就会炒点腊肉，他就心里就一直记着。”
男人的话语间满是感慨，似乎在诉说人生对小男孩的不公。
“老哥没带他去远点的地方看看吗？”
“说不定，去更大点的地方，他的病就有得治了。”
白寻觅诚恳地说道。
男子看着比白寻觅大十来岁，叫他一声老哥，并不吃亏。
男人面露苦笑。
“我也想，但没钱啊。”
“老爹受刺激疯了，老娘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要是我带小二出远门。”
“家里就剩几个女人，如果她们受到欺负了，都没人能保护她们。”
男人语气低沉，一边是传宗接代的儿子，一边是家人，他很纠结。
“哎，老哥别太担心，说不定，等他长大了就自己好了。”
面对男人的无奈，白寻觅没办法帮忙，只能劝慰。
“希望吧，就是苦了他了”
男人低声叹气，脸上又浮现笑容。
“不过，也不是没有希望，有人给了我一个偏方，小二吃过几次后，现在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了，只要我不断给他找药材，他就能和正常人一样。”
说着，男人看向白寻觅，眼神中吐露出莫名的意味。
刀光一闪。
男人的身躯倒在地上，断口处一片惨白，头颅被白寻觅提在手中。
“吃人就吃人，说得那么道貌岸然干嘛！”
白寻觅一脸嫌弃，将男人头颅丢到脚下。
男人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碰到老大爷的房门时，才停止滚动。
他脸上还带着笑容，死不瞑目的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房门。
估计，男人从未想过，白寻觅会一言不合，就直接将他斩杀。
此时，听到外面的响动，老婆婆从后屋跑出。
看着地上，身首分离的躯体，她双手颤抖。
“儿啊！我的好大儿啊！”
“究竟是哪个天杀的干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啊，娘还指望你送终，你怎么就这么死了。”
“儿啊，娘一定为你报仇，让杀你的人为你陪葬。”
老婆婆摆着男人的身躯，哭得声嘶力竭，眼中却没有一滴泪水，看向身躯的目光中，充满渴望。
此时，听到老婆婆的哭声，后屋的三人一起走进客厅。
看到丈夫尸首分离，女人沉默不语，眼神依旧冰冷。
女人看向白寻觅，看到他手中的剔骨刀，眼神也没有丝毫波动，只是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仿佛，死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个陌生人。
或者说，她的内心已经死寂，没有任何感情。
女孩看到这一切，只是低下头，神情有些复杂，既有解脱，也有痛恨，还有怜悯。
“肉，吃肉。”
小男孩看到男人的躯体，表情却异常兴奋，直接扑倒男人腿上，张嘴撕咬，直接啃下一块惨白的皮肉。
“……”
白寻觅露出厌恶的神情，挥刀砍向小男孩。
只是，剔骨刀挥空了。
虽然小男孩没抬头，在刀锋即将劈中时，他以极快的速度，俯身缩头，一跃而上。
白寻觅抬头看去，小男孩正趴在梁上，空中咀嚼着男人的皮肉，看向白寻觅的双眼，一片血红。
“肉，肉。”
口中塞满东西，小男孩说话含糊不清。
但是，只看小男孩渴望的表情，白寻觅就猜到他在说什么。
似乎，在小男孩的世界中，只要是死去的生物，都是他渴望的“肉”。
“是你，竟然是你，我把你当客人，你竟然杀了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此刻，老婆婆抬头怒视白寻觅，恍若后知后觉，才发现白寻觅是凶手。
明明，白寻觅拿出剔骨刀后，就一直没有掩饰。
“不好意思，婆婆，你吃了多少人呢？”
白寻觅反问道。
眼见事情败露，老婆婆双眼血红，体外的人皮爆碎，露出宛若野兽的真身，扑向白寻觅。
“嗯？”
“豺狼？”
白寻觅闪身躲过，看着老婆婆的真身，若有所思。
他一直以为，骸族的真身都是类人型，没想到还有像野兽的骸族。
一扑落空，豺狼骸族贴在墙上，对白寻觅虎视眈眈。
只是僵持了一会，豺狼骸族再次飞身扑向白寻觅。
这次，白寻觅没有后退，而是上前一步，扭身，一刀砍在豺狼骸族前肢。
刀光闪过，豺狼骸族落地，只剩下三只脚，看向白寻觅的眼睛，露出人性化的恐惧。
但是，它还有帮手，它看向女人，口中发出嚎叫。
白寻觅没有趁机补刀，他想看看，女人会怎么选择。
除了和屋后相隔的布帘门。
另外两扇应该是卧室门，一扇门位于侧门旁边，另一扇门正对着侧门。
“嘎”
木质转轴和木孔摩擦的响声，在白寻觅的感知中，侧门旁的房门打开一道缝隙。
“小伙，这边，看这边。”
一道苍老的声音，压低声音喊道。
“大爷，您起来啦。”
白寻觅走到门前，看向房门缝隙中，只露出半张脸的老大爷。
门把被链条捆上，似乎是不想屋内的人出来。
即使门向内开，也只有巴掌大的缝隙，大爷的脸几乎是贴在门缝上。
他浑浊的眼珠不断转动，似乎在观察门外的情况，看着有些吓人。
“小子，小声点，那婆娘耳朵尖得很，别让她听到了。”
听到白寻觅声音有点大，大爷的满是皱纹的脸皮抖动，赶紧低声提醒。
似乎，他很害怕老婆婆。
白寻觅压低声音，关切地询问道。
“大爷，是要出来吗？”
“如果您要帮忙，这锁链，我应该能扯下来。”
听到白寻觅的发言，大眼手一哆嗦，差点就要关上门，白寻觅抬手按住房门，才没让房门关上。
大爷使劲全身力气，也没有关上门，眼珠抖动得更加剧烈，似乎就要从眼眶脱出。
眼看暂时关不上门，大爷沉声说道，语气略显焦急。
“小子，快松手，那婆娘出来就完了。”
听到大爷的话，白寻觅眉头一挑，扶着门的手微微用力，锁链绷紧，发出咯吱的声响。
“大爷，您应该有事对我说吧？”
虽然是疑问，白寻觅的语气，却是肯定。
大爷的神情，眼神中的惊恐不像作假，似乎，老婆婆真的有什么问题。
而且，他像是刻意躲在房间中，很害怕出门，门上的锁链，未必不可能是他自己缠上。
看到锁链被绷紧，大爷吓得后退一步。
透过门缝，白寻觅终于看清大爷的面孔。
略有些恐怖。
隐藏的另一半脸，满是伤口，血肉模糊，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抓挠，另一只眼睛呈灰白色，似乎已经失明。
“别，别再使劲了，别推开门，我说。”
听到锁链不堪重负的响动，大也连忙说道，生怕白寻觅真把门打开。
“哎，您说，我只是帮您扶着门。”
白寻觅放松手臂，紧绷的锁链得到喘息的机会。
“时间不多，我只说一遍。”
“快走，别犹豫，那婆娘是疯婆子，她生下的娃也是疯子，等他们回来，你就走不了了。”
“您说清楚点，有什么问题，我听得不太清楚。”
“快……”
大爷刚想再说一句。
门帘晃动，老婆婆突然冲出，一点也不像年迈的老人，一巴掌拍在门板上。
“死疯老头，又吓唬客人，我就不该把你锁起来，早该把你丢山上去。”
看到老婆婆出现，老大爷立即收声，躲到房间的角落中。
转头，老婆婆露出慈祥的笑脸，看向白寻觅。
“小伙子，别听他说，这死老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见人就说些疯话，给他找了医生，也没查出问题，只能一直把他关在屋里，免得他吓到人。”
“没事，我能理解，婆婆您先忙。”
白寻觅松开门板，站在一旁。
老婆婆出现，完全在他的意料中。
门开之后，白寻觅就感知到门帘后有人，之所以和大爷说话，也是为了试探。
“哎，那就好，这死老头，你去坐着吧，婆婆把门锁紧，免得他再吓人。”
“好嘞。”
白寻觅坐回原位，看着老婆婆把锁链拉紧，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锁头，扣在锁链上，防止锁链松开。
做完这一切，她往门上踹了一脚。
“死老头，睡你的大觉，要是再吓唬客人，看我叫儿子怎么收拾你！”
说完，老婆婆对白寻觅笑笑，走进后屋。
坐在椅子上，白寻觅看着那扇门，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扬。
事情，似乎变得有趣起来了！
健步如飞，不像老人的老婆婆，被囚禁在房间里的老大爷。
接下来，又会给他什么惊喜呢。
没过多久，侧门的楼梯嘎吱作响，似乎是老婆婆的儿女回来了。
“妈，我们回来了，饭做好了吗？”
人未进门，洪亮的嗓门传遍整间屋子。
听到呼唤，老婆婆从门帘后走出，向侧门走去。
“哎，我的儿呀，你们可回来了，今天可是有客人来嘞。”
“有客人吗？”
这时，一个魁梧的男子走进屋内，双手各提着斧头和铁锤，一身短褂全是泥土。
看着屋内唯一的外人，他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好，我爸没吓着你吧！”
“没有，老人家说话还是蛮有趣的。”
白寻觅起身回道。
屋主人回家，他一直坐着，会显得不礼貌。
“哎，那就好。”
男子话说一半，扭头对刚进门的女人说道，“媳妇，你去帮妈做饭，把丫头和小二也带后屋去吧。”
女人没有说话，将锄头放在墙角，接过男子手中的斧头和锤子，也放到墙角，拉着刚进门的女儿和小儿子，跟上老婆婆匆匆走进后屋。
路过白寻觅身边时，女人斜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漠。
白寻觅没有在意，仔细打量起母子三人。
女人相貌秀丽，虽然穿着很朴素，却也看着眉清目秀。
被称作“丫头”的女孩，和女人一般高，一双大眼睛很是灵动，遗传了母亲的秀美，身材很匀称，是个俏丽的姑娘。
看到白寻觅的视线，丫头无声做了一个口型，似乎想告诉白寻觅一些信息，却被女人发现，狠狠瞪了她一眼，拽着她往前走。
白寻觅微微一愣，心中有点无奈，他并不会读唇语，不知道女孩想表达什么。
而男人的儿子，有点矮胖，面貌丑陋，似乎有点呆傻。
从进门就一直看着白寻觅，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被女人拉着走过白寻觅身边，他嘴巴微张，诞水将胸前的衣服打湿。
在穿过布帘时，小男孩看向女人说道。
“妈妈，今晚又有肉吃了吗？”
不容白寻觅多想，母子三人走进后屋，男人来到白寻觅身边。
“小二有点呆傻，看了医生，说是什么天生的疾病，没得治，他就喜欢吃肉，每次家里来客人，我妈就会炒点腊肉，他就心里就一直记着。”
男人的话语间满是感慨，似乎在诉说人生对小男孩的不公。
“老哥没带他去远点的地方看看吗？”
“说不定，去更大点的地方，他的病就有得治了。”
白寻觅诚恳地说道。
男子看着比白寻觅大十来岁，叫他一声老哥，并不吃亏。
男人面露苦笑。
“我也想，但没钱啊。”
“老爹受刺激疯了，老娘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要是我带小二出远门。”
“家里就剩几个女人，如果她们受到欺负了，都没人能保护她们。”
男人语气低沉，一边是传宗接代的儿子，一边是家人，他很纠结。
“哎，老哥别太担心，说不定，等他长大了就自己好了。”
面对男人的无奈，白寻觅没办法帮忙，只能劝慰。
“希望吧，就是苦了他了”
男人低声叹气，脸上又浮现笑容。
“不过，也不是没有希望，有人给了我一个偏方，小二吃过几次后，现在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了，只要我不断给他找药材，他就能和正常人一样。”
说着，男人看向白寻觅，眼神中吐露出莫名的意味。
刀光一闪。
男人的身躯倒在地上，断口处一片惨白，头颅被白寻觅提在手中。
“吃人就吃人，说得那么道貌岸然干嘛！”
白寻觅一脸嫌弃，将男人头颅丢到脚下。
男人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碰到老大爷的房门时，才停止滚动。
他脸上还带着笑容，死不瞑目的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房门。
估计，男人从未想过，白寻觅会一言不合，就直接将他斩杀。
此时，听到外面的响动，老婆婆从后屋跑出。
看着地上，身首分离的躯体，她双手颤抖。
“儿啊！我的好大儿啊！”
“究竟是哪个天杀的干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啊，娘还指望你送终，你怎么就这么死了。”
“儿啊，娘一定为你报仇，让杀你的人为你陪葬。”
老婆婆摆着男人的身躯，哭得声嘶力竭，眼中却没有一滴泪水，看向身躯的目光中，充满渴望。
此时，听到老婆婆的哭声，后屋的三人一起走进客厅。
看到丈夫尸首分离，女人沉默不语，眼神依旧冰冷。
女人看向白寻觅，看到他手中的剔骨刀，眼神也没有丝毫波动，只是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仿佛，死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个陌生人。
或者说，她的内心已经死寂，没有任何感情。
女孩看到这一切，只是低下头，神情有些复杂，既有解脱，也有痛恨，还有怜悯。
“肉，吃肉。”
小男孩看到男人的躯体，表情却异常兴奋，直接扑倒男人腿上，张嘴撕咬，直接啃下一块惨白的皮肉。
“……”
白寻觅露出厌恶的神情，挥刀砍向小男孩。
只是，剔骨刀挥空了。
虽然小男孩没抬头，在刀锋即将劈中时，他以极快的速度，俯身缩头，一跃而上。
白寻觅抬头看去，小男孩正趴在梁上，空中咀嚼着男人的皮肉，看向白寻觅的双眼，一片血红。
“肉，肉。”
口中塞满东西，小男孩说话含糊不清。
但是，只看小男孩渴望的表情，白寻觅就猜到他在说什么。
似乎，在小男孩的世界中，只要是死去的生物，都是他渴望的“肉”。
“是你，竟然是你，我把你当客人，你竟然杀了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此刻，老婆婆抬头怒视白寻觅，恍若后知后觉，才发现白寻觅是凶手。
明明，白寻觅拿出剔骨刀后，就一直没有掩饰。
“不好意思，婆婆，你吃了多少人呢？”
白寻觅反问道。
眼见事情败露，老婆婆双眼血红，体外的人皮爆碎，露出宛若野兽的真身，扑向白寻觅。
“嗯？”
“豺狼？”
白寻觅闪身躲过，看着老婆婆的真身，若有所思。
他一直以为，骸族的真身都是类人型，没想到还有像野兽的骸族。
一扑落空，豺狼骸族贴在墙上，对白寻觅虎视眈眈。
只是僵持了一会，豺狼骸族再次飞身扑向白寻觅。
这次，白寻觅没有后退，而是上前一步，扭身，一刀砍在豺狼骸族前肢。
刀光闪过，豺狼骸族落地，只剩下三只脚，看向白寻觅的眼睛，露出人性化的恐惧。
但是，它还有帮手，它看向女人，口中发出嚎叫。
白寻觅没有趁机补刀，他想看看，女人会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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