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焚尸房里的歌声（修）
清冷的月光下，一如之前的静谧。
光秃秃的地面上洇着一层黑色的附着物，四下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甚至就连一株枯草也没发现。
眼前是一座依附在大楼背后的院落。
院子很大，除了让人感到压抑的大楼，其他地方都被五六米高的围墙围了起来，拐角矗立着一座空荡荡的瞭望塔。
在院子中央的位置上有一座尖顶十字架的小教堂，与教堂连接在一起的是两间没有窗户的石屋，旁边耸立着一根将近十米的烟囱，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建筑。
“又是教堂……”秦越现在对教堂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特别是看到月光下的十字架，总能想起那些吃肉的信众。
刚想到这里，空气中就飘来一股手指甲燃烧时的气味。
“什么味儿？”
秦越皱了皱眉，寻着味道飘来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根耸立在月光下的烟囱不知何时竟然冒出了黑烟。
“焚尸炉！”秦越脸色一紧。
这时，从烟雾飘来的方向传来了一个老人浑浊的嗓音，似乎是在哼唱着什么。
“听着像R语…
耳边传来的哼唱让秦越想起了电影中经常出现的那些人中留着小胡子，跪坐在推拉门内看着歌妓跳舞的R军形象。
“看来这里就是当年R军焚烧试验者尸体的地方……”
秦越知道到自己已经逼近了真相，如果这个时候退缩之前的一切努力就会前功尽弃。
秦越收回目光，看了看脚下，只见那些原本状如黑藓的附着物，此时竟然变成了一层往出翻滚着气泡的黑色黏液，在月光下蒸腾着淡淡的黑气。
秦越迟疑了几秒钟，想起了那瓶圣水，随即从物品栏取了出来，往自己的脚底和腿部喷了个遍，然后重新戴起眼镜，眼前的黑色黏液顿时变成了猩红。
秦越定了定心神，试着往前走了一步，让他没想到的是随着脚掌的落下，那些沥青一样的黏液竟然迅速收缩出现了一块比脚掌略大的干净地面，接着迈步出了第二只脚，同样如此。
秦越没再耽误，握着手里的注射器快步向月光下的教堂走去。
随着距离的推近，那股燃烧指甲的臭味越来越浓，耳边的哼唱声也越来越清晰。
来到教堂门前的台阶下，秦越看了看虚掩着的大门，转身向焚尸炉方向走去。
石屋只有一扇低矮的铁门，从门底缝中秦越看到有橘黄色的火光映出。
抬头看向高耸的烟囱，黑烟翻滚着向教堂的十字架飘去，顺着十字架的方向正好看到了半空中的那轮红月。
黑烟从红月面前飘过，下边是黑漆漆的十字架，尖顶之下则是这座连接着焚尸炉的教堂。
这一切组合起来，形成了一副荒诞中透着诡异的画面。
秦越握了握手里的针管，只剩下了最后一枚针头，迈步走到了铁门前，还没等他伸手，铁门就自己敞了开来。
通过低矮的门洞，秦越看到一个穿着黑皮围裙的佝偻身影一边哼唱着R式民歌，一边从堆满尸块的砧板上往下抱着一条血淋淋的人腿，向他身后的一个燃烧着熊熊大火的炉口走去。
在将人腿扔进炉口之后，这个佝偻的人影蹒跚着回到砧板前拿起上边的一个酒壶对着自己的嘴刚要往下灌，突然发现了门外的秦越，随即停了下来，握着酒壶伸向秦越说了一句R语，然后就那么笑眯眯的站在砧板旁看着秦越。
炉火掩映中，对方头上戴着一顶满是血污的R军军帽将帽檐转到了脑后，枯瘦的脸上爬满了皱纹，咧嘴一笑，露出了稀疏的牙齿。
看到秦越没有回应，对方又冲着他喊了一声，与此同时，抬了抬手里的酒壶，似乎是想让秦越跟他一起喝。
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的白大褂，秦越忽然意识到，对方可能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想及此处，秦越紧握着手里的玻璃针管，迈步向石门走去。
看到秦越过来，对方显得很高兴，仰头灌了一口酒，随手放到砧板上，又哼起之前的民歌抱着另外一条血腿，向烧得正旺的炉口走去。
来到石门前，一股混合了酒精的血腥味扑来，秦越强忍着胃中的难受，故作镇定的迈进了石门。
当他看到石门的一幕时登时就愣在了门口，不大的石屋中堆满了尸体，地上污血横流，到处都散落着肉块和人体组织，一辆满是血污的手推车停在砧板之后，上边放着一把带着人体组织的长柄斧。
秦越不忍再看，虽然这只是元界，但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也算是自己的同胞，血淋淋的证据就摆在眼前。
秦越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刚想到这里，那佝偻的人影就停止了哼唱。
背对着秦越，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炉口静止了下来。
秦越有些措手不及的怔在了那里，接着，就看到对方慢悠悠地转了过来……只见对方那原本爬满皱纹的脸颊突然变得通红起来，就好像有一团烈火在由内而外的燃烧着他的身体。
几秒钟的功夫，那佝偻的身影就变成了一个燃烧的人形，踉跄着伸出胳膊向秦越走来。
秦越连忙闪身躲开，却发现对方的目标不是他而是砧板上那只满是血手印的酒瓶。
当那条燃烧的胳膊抓起酒瓶之后直接仰头灌下。
“轰！”
火势骤然变大，对方的身体垮塌了下去。
燃烧的尸块落到周围的尸体上很快引燃，顷刻间整间石屋就被大火弥漫。
秦越来不及多想，拔腿向外冲去，刚到门口身后就是一股热浪袭来，直接被扔出了石屋，迎面扑倒在地，猩红的火舌舔着他的后背卷向半空，瞬间又轰然消散。
漫天飘落的灰烬中，秦越艰难地抬起了头，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后，整个人直接呆在了那里！
只见在教堂前的空地上，出现了上百个跪在地上，头上系着白布条，光着上身，反手握刀的RB军人。
而在他们对面教堂之上的十字架下站着一个留着短发，穿着民国时期学生装的年轻女孩儿。
“如果石屋里的尸体是疗养院失踪的患者，那现在这些会不会就是失踪的医生？”
秦越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又是谁？”
秦越把目光移向十字架下的女学生。
后者一动不动地矗立着，宛如一尊高高在上的神塑。
而跪在下方那些光着上身，反手握刀的医生们则像是一个个对着她赎罪的罪人。
光秃秃的地面上洇着一层黑色的附着物，四下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甚至就连一株枯草也没发现。
眼前是一座依附在大楼背后的院落。
院子很大，除了让人感到压抑的大楼，其他地方都被五六米高的围墙围了起来，拐角矗立着一座空荡荡的瞭望塔。
在院子中央的位置上有一座尖顶十字架的小教堂，与教堂连接在一起的是两间没有窗户的石屋，旁边耸立着一根将近十米的烟囱，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建筑。
“又是教堂……”秦越现在对教堂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特别是看到月光下的十字架，总能想起那些吃肉的信众。
刚想到这里，空气中就飘来一股手指甲燃烧时的气味。
“什么味儿？”
秦越皱了皱眉，寻着味道飘来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根耸立在月光下的烟囱不知何时竟然冒出了黑烟。
“焚尸炉！”秦越脸色一紧。
这时，从烟雾飘来的方向传来了一个老人浑浊的嗓音，似乎是在哼唱着什么。
“听着像R语…
耳边传来的哼唱让秦越想起了电影中经常出现的那些人中留着小胡子，跪坐在推拉门内看着歌妓跳舞的R军形象。
“看来这里就是当年R军焚烧试验者尸体的地方……”
秦越知道到自己已经逼近了真相，如果这个时候退缩之前的一切努力就会前功尽弃。
秦越收回目光，看了看脚下，只见那些原本状如黑藓的附着物，此时竟然变成了一层往出翻滚着气泡的黑色黏液，在月光下蒸腾着淡淡的黑气。
秦越迟疑了几秒钟，想起了那瓶圣水，随即从物品栏取了出来，往自己的脚底和腿部喷了个遍，然后重新戴起眼镜，眼前的黑色黏液顿时变成了猩红。
秦越定了定心神，试着往前走了一步，让他没想到的是随着脚掌的落下，那些沥青一样的黏液竟然迅速收缩出现了一块比脚掌略大的干净地面，接着迈步出了第二只脚，同样如此。
秦越没再耽误，握着手里的注射器快步向月光下的教堂走去。
随着距离的推近，那股燃烧指甲的臭味越来越浓，耳边的哼唱声也越来越清晰。
来到教堂门前的台阶下，秦越看了看虚掩着的大门，转身向焚尸炉方向走去。
石屋只有一扇低矮的铁门，从门底缝中秦越看到有橘黄色的火光映出。
抬头看向高耸的烟囱，黑烟翻滚着向教堂的十字架飘去，顺着十字架的方向正好看到了半空中的那轮红月。
黑烟从红月面前飘过，下边是黑漆漆的十字架，尖顶之下则是这座连接着焚尸炉的教堂。
这一切组合起来，形成了一副荒诞中透着诡异的画面。
秦越握了握手里的针管，只剩下了最后一枚针头，迈步走到了铁门前，还没等他伸手，铁门就自己敞了开来。
通过低矮的门洞，秦越看到一个穿着黑皮围裙的佝偻身影一边哼唱着R式民歌，一边从堆满尸块的砧板上往下抱着一条血淋淋的人腿，向他身后的一个燃烧着熊熊大火的炉口走去。
在将人腿扔进炉口之后，这个佝偻的人影蹒跚着回到砧板前拿起上边的一个酒壶对着自己的嘴刚要往下灌，突然发现了门外的秦越，随即停了下来，握着酒壶伸向秦越说了一句R语，然后就那么笑眯眯的站在砧板旁看着秦越。
炉火掩映中，对方头上戴着一顶满是血污的R军军帽将帽檐转到了脑后，枯瘦的脸上爬满了皱纹，咧嘴一笑，露出了稀疏的牙齿。
看到秦越没有回应，对方又冲着他喊了一声，与此同时，抬了抬手里的酒壶，似乎是想让秦越跟他一起喝。
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的白大褂，秦越忽然意识到，对方可能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想及此处，秦越紧握着手里的玻璃针管，迈步向石门走去。
看到秦越过来，对方显得很高兴，仰头灌了一口酒，随手放到砧板上，又哼起之前的民歌抱着另外一条血腿，向烧得正旺的炉口走去。
来到石门前，一股混合了酒精的血腥味扑来，秦越强忍着胃中的难受，故作镇定的迈进了石门。
当他看到石门的一幕时登时就愣在了门口，不大的石屋中堆满了尸体，地上污血横流，到处都散落着肉块和人体组织，一辆满是血污的手推车停在砧板之后，上边放着一把带着人体组织的长柄斧。
秦越不忍再看，虽然这只是元界，但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也算是自己的同胞，血淋淋的证据就摆在眼前。
秦越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刚想到这里，那佝偻的人影就停止了哼唱。
背对着秦越，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炉口静止了下来。
秦越有些措手不及的怔在了那里，接着，就看到对方慢悠悠地转了过来……只见对方那原本爬满皱纹的脸颊突然变得通红起来，就好像有一团烈火在由内而外的燃烧着他的身体。
几秒钟的功夫，那佝偻的身影就变成了一个燃烧的人形，踉跄着伸出胳膊向秦越走来。
秦越连忙闪身躲开，却发现对方的目标不是他而是砧板上那只满是血手印的酒瓶。
当那条燃烧的胳膊抓起酒瓶之后直接仰头灌下。
“轰！”
火势骤然变大，对方的身体垮塌了下去。
燃烧的尸块落到周围的尸体上很快引燃，顷刻间整间石屋就被大火弥漫。
秦越来不及多想，拔腿向外冲去，刚到门口身后就是一股热浪袭来，直接被扔出了石屋，迎面扑倒在地，猩红的火舌舔着他的后背卷向半空，瞬间又轰然消散。
漫天飘落的灰烬中，秦越艰难地抬起了头，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后，整个人直接呆在了那里！
只见在教堂前的空地上，出现了上百个跪在地上，头上系着白布条，光着上身，反手握刀的RB军人。
而在他们对面教堂之上的十字架下站着一个留着短发，穿着民国时期学生装的年轻女孩儿。
“如果石屋里的尸体是疗养院失踪的患者，那现在这些会不会就是失踪的医生？”
秦越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又是谁？”
秦越把目光移向十字架下的女学生。
后者一动不动地矗立着，宛如一尊高高在上的神塑。
而跪在下方那些光着上身，反手握刀的医生们则像是一个个对着她赎罪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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