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行囊
李梦生与方士元挥手告别之后，便往山上走去。他自记事起便跟着师父，两人在江南的青竹峰上搭了一间木屋，一住就是二十年，他和师父学着读书练武，偶尔闲了也能下山玩玩，有时师父也会让他去远处给老朋友送信。
师父整天也是一张冰冷的老脸，他也从来没见他的师父笑过。跟着师父了二十年，他连师父叫什么都不知道，有时问起，师父总是冷淡的告诉他，“到我这个年纪，已经没什么名字了。”但是有时候在与别人交手的过程中，从别人对他招式的看法中，他也能暗暗察觉到，他的师父也许曾经也是一位武林高手吧，他也不敢去问。
“怎么现在才回来？”老人在屋檐下，打着烛光，拿着一把小刀在雕刻竹子。师父平时一个人在山上，总是会用竹子雕刻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李梦生也看不懂，问也问不出来。
“我，刚在山下遇到……”李梦生正要解释。
“又下去喝酒了吧，老远就闻到酒味了。”老人说着慢慢放下手上的东西。
李梦生没有回答。
“就在外面跪着吧。”说完，老人自己走进屋去。
李梦生听师父的在院里的雪地上跪了下来。
“师父，今年我想去看看江湖上的武林大会。”李梦生朝着屋里面问。
“武林大会？你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声音从屋里传出。
“我，我只是想去看看山下那些和我一辈的人，他们的实力怎么样。”
“你现在的实力，连给各大门派垫脚都不配，去那里丢人现眼吗？”
“我……”
“就在外面跪着，好好想想。”屋里面的灯熄灭了，院子里李梦生还在跪着。
“常叔，他要怎么处置？”云惊鸿扛着昏迷的男子问身旁的云常。
“府中湖有一处密室，是家主关押那个怪物的地方，你不妨就在那密室中，再开出一个空间来，把他放进去，家主是绝对不会发现的。”
“什么怪物？”云惊鸿问。
“那个怪物少主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你就安排人在密室通道中再开个暗门，挖出一个空间，够安置这位就好，切记，事成之后，不要留活口。”
“我知道，这次的事还要多谢常叔。”
“少主不必客气，他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一样，没什么威胁，这次关押的地方，他自己一个人，插上翅膀也跑不出去。”
“这是自然。”
第二天清早，师父打开屋门，外面李梦生还在地上跪着，眼睛已经闭上了，头发上和睫毛上都冻地生起了霜，脸上也是冻得通红。
师父没有说话，他只是把手搭在李梦生的肩膀上，李梦生就直接倒了下去。他弯腰将李梦生抱起，抱到屋里，然后又到院子里面，从井里面打水、烧水。
一会儿功夫，师父就已经烧好了一桶热水，将李梦生泡在里面，李梦生才渐渐有了知觉。
“如果当时我教你的内功不是至阳性的，你恐怕昨晚就已经冻死了。”
“徒儿明白，徒儿有意运功护住心脉，真气抵御寒气，一晚上过去，内力也有所提升。”
“就那么想出去看看？”
“徒儿不想囚居深山之中，也想出去游历闯荡，看看外面的江湖，结识更多武林豪杰。”
“外面的江湖？呵呵，可笑。外面的江湖无非就是，‘强者评论功德，群者区分善恶’。”
师父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拿出一个包裹，这是他昨天晚上收拾的，“既然你非要出去闯闯，那便去吧，包裹里面有我整理的自己毕生所学，大多数功法都已经传授于你，你也可以自己再多家巩固，掌握这些，在武林之中保全自身，是没有问题的。还有一封信，送给云城的墨老，另外，还有这柄剑。”师父取下挂在自己屋内墙上的一柄剑，剑的外围全都由旧布条包裹着，“这柄剑，当年跟着我在江湖也闯荡了好些年头，把它包裹成这样，也是不想让别人认出来，所以这把剑你尽量不要拔出来。”
“徒儿明白。”
“师父年轻的时候，是一位剑客，追求天下名剑，寻求剑术之巅。年近迟暮才发觉，那些都是虚缈之物，到这个境界，什么剑已经无所谓了，江湖之中也没有什么值得追求的了，便到这深山之中隐居，安度晚年，后来便又捡到了你，不让你下山，也是不想让你再去经历那些事。但是既然你一心出去，那定要保全自身。”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师父，将事情都交代之后，便走出屋门。李梦生从水中出来，师父也已给他准备好了换的衣服。
“师父，那徒儿就走了。”李梦生整理好行囊，跪在门前，给师父磕了三个头。
师父也没有回应，李梦生转身离开。
等他背上行囊下山之后，才端着一碗酒从屋里出来，抬手将酒洒在地上，看着李梦生离去的方向，微皱了下眉头。
“怎么样？你师父答应了？”山下方士元等候已久。
“你怎么在这等着？你就这么确定我会下来？”李梦生问。
“我不确定，但是我知道，你会说服你师父的。”
“那你今年这次，还会上场吗？”
“不会了，十年来，武林之中人才辈出，我已经和你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了，我会陪着你去，路上相互有个照应，看着你能站到哪里。”
“既然方兄这样想，那我肯定一定要拼尽全力咯。”
“哈哈哈哈哈，走吧，上路吧。”
“就这么把你的爱徒放下去了？”山上的房子里到访了一位陌生男人。
师父转身看了一眼来者，“是你啊。”
“老前辈好久不见了。”
“老前辈？这可不敢当。在外面的话，你会照顾着他的吧。”师父问。
“那是当然，你呢？他出去了，你还会继续在这里待着吗？”
“一个被囚禁多年的老朋友最近逃出来了，我去找他叙叙旧，然后的话，可能还会回来吧，如果梦生在外面闯荡完了，回来还会有个归宿。”
“他的气运，你告诉过他吗？”
“没有，你知道我是不信这些的，当年就你算的，不也没有算中吗。”
“还没到尽头，怎么知道算不中。”陌生男人笑了笑，“好了，我走了，前辈保重。”陌生男人背对师父挥挥手，转眼就消散不见。
师父整天也是一张冰冷的老脸，他也从来没见他的师父笑过。跟着师父了二十年，他连师父叫什么都不知道，有时问起，师父总是冷淡的告诉他，“到我这个年纪，已经没什么名字了。”但是有时候在与别人交手的过程中，从别人对他招式的看法中，他也能暗暗察觉到，他的师父也许曾经也是一位武林高手吧，他也不敢去问。
“怎么现在才回来？”老人在屋檐下，打着烛光，拿着一把小刀在雕刻竹子。师父平时一个人在山上，总是会用竹子雕刻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李梦生也看不懂，问也问不出来。
“我，刚在山下遇到……”李梦生正要解释。
“又下去喝酒了吧，老远就闻到酒味了。”老人说着慢慢放下手上的东西。
李梦生没有回答。
“就在外面跪着吧。”说完，老人自己走进屋去。
李梦生听师父的在院里的雪地上跪了下来。
“师父，今年我想去看看江湖上的武林大会。”李梦生朝着屋里面问。
“武林大会？你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声音从屋里传出。
“我，我只是想去看看山下那些和我一辈的人，他们的实力怎么样。”
“你现在的实力，连给各大门派垫脚都不配，去那里丢人现眼吗？”
“我……”
“就在外面跪着，好好想想。”屋里面的灯熄灭了，院子里李梦生还在跪着。
“常叔，他要怎么处置？”云惊鸿扛着昏迷的男子问身旁的云常。
“府中湖有一处密室，是家主关押那个怪物的地方，你不妨就在那密室中，再开出一个空间来，把他放进去，家主是绝对不会发现的。”
“什么怪物？”云惊鸿问。
“那个怪物少主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你就安排人在密室通道中再开个暗门，挖出一个空间，够安置这位就好，切记，事成之后，不要留活口。”
“我知道，这次的事还要多谢常叔。”
“少主不必客气，他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一样，没什么威胁，这次关押的地方，他自己一个人，插上翅膀也跑不出去。”
“这是自然。”
第二天清早，师父打开屋门，外面李梦生还在地上跪着，眼睛已经闭上了，头发上和睫毛上都冻地生起了霜，脸上也是冻得通红。
师父没有说话，他只是把手搭在李梦生的肩膀上，李梦生就直接倒了下去。他弯腰将李梦生抱起，抱到屋里，然后又到院子里面，从井里面打水、烧水。
一会儿功夫，师父就已经烧好了一桶热水，将李梦生泡在里面，李梦生才渐渐有了知觉。
“如果当时我教你的内功不是至阳性的，你恐怕昨晚就已经冻死了。”
“徒儿明白，徒儿有意运功护住心脉，真气抵御寒气，一晚上过去，内力也有所提升。”
“就那么想出去看看？”
“徒儿不想囚居深山之中，也想出去游历闯荡，看看外面的江湖，结识更多武林豪杰。”
“外面的江湖？呵呵，可笑。外面的江湖无非就是，‘强者评论功德，群者区分善恶’。”
师父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拿出一个包裹，这是他昨天晚上收拾的，“既然你非要出去闯闯，那便去吧，包裹里面有我整理的自己毕生所学，大多数功法都已经传授于你，你也可以自己再多家巩固，掌握这些，在武林之中保全自身，是没有问题的。还有一封信，送给云城的墨老，另外，还有这柄剑。”师父取下挂在自己屋内墙上的一柄剑，剑的外围全都由旧布条包裹着，“这柄剑，当年跟着我在江湖也闯荡了好些年头，把它包裹成这样，也是不想让别人认出来，所以这把剑你尽量不要拔出来。”
“徒儿明白。”
“师父年轻的时候，是一位剑客，追求天下名剑，寻求剑术之巅。年近迟暮才发觉，那些都是虚缈之物，到这个境界，什么剑已经无所谓了，江湖之中也没有什么值得追求的了，便到这深山之中隐居，安度晚年，后来便又捡到了你，不让你下山，也是不想让你再去经历那些事。但是既然你一心出去，那定要保全自身。”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师父，将事情都交代之后，便走出屋门。李梦生从水中出来，师父也已给他准备好了换的衣服。
“师父，那徒儿就走了。”李梦生整理好行囊，跪在门前，给师父磕了三个头。
师父也没有回应，李梦生转身离开。
等他背上行囊下山之后，才端着一碗酒从屋里出来，抬手将酒洒在地上，看着李梦生离去的方向，微皱了下眉头。
“怎么样？你师父答应了？”山下方士元等候已久。
“你怎么在这等着？你就这么确定我会下来？”李梦生问。
“我不确定，但是我知道，你会说服你师父的。”
“那你今年这次，还会上场吗？”
“不会了，十年来，武林之中人才辈出，我已经和你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了，我会陪着你去，路上相互有个照应，看着你能站到哪里。”
“既然方兄这样想，那我肯定一定要拼尽全力咯。”
“哈哈哈哈哈，走吧，上路吧。”
“就这么把你的爱徒放下去了？”山上的房子里到访了一位陌生男人。
师父转身看了一眼来者，“是你啊。”
“老前辈好久不见了。”
“老前辈？这可不敢当。在外面的话，你会照顾着他的吧。”师父问。
“那是当然，你呢？他出去了，你还会继续在这里待着吗？”
“一个被囚禁多年的老朋友最近逃出来了，我去找他叙叙旧，然后的话，可能还会回来吧，如果梦生在外面闯荡完了，回来还会有个归宿。”
“他的气运，你告诉过他吗？”
“没有，你知道我是不信这些的，当年就你算的，不也没有算中吗。”
“还没到尽头，怎么知道算不中。”陌生男人笑了笑，“好了，我走了，前辈保重。”陌生男人背对师父挥挥手，转眼就消散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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