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童邓扬旗
两天后。
星期六下午，李瑶带着凌远和岳帆来到“好身材”健身房。
前两天听凌远说有望修炼，李瑶就风风火火地操办起来。炼身不就是要练出一个强健的体魄吗？先从健身房入手没毛病。等了两天，岳帆的伤势稍微好转了些才一起过来看看。
李瑶主要是想让凌远来帮忙参谋参谋。
凌远拿着宣传册，与跟在身侧的工作人员逐一核对健身项目。岳帆在一旁和岳建邦通电话，主要说了一下猫咪失踪案的始末。
老岳在电话那边头都大了。
一个是因为小花现在严格来说没死呐，不仅没死，还变成了一只猞猁，这没法给那位碎花裙大妈交代啊，这工作报告也不好写啊。另一个是大都会那边盘点完后提出了10来万的赔偿要求。
千叮咛万嘱咐别惹事。
结果不仅惹了事，还惹了不好收场的事。
第一次给当爹的整不会了。
“老岳，案子的事你来善后，那10多万的赔偿我自己出。”岳帆有些肉疼，但也不得不在表面上做做样子。
“儿孙是来讨债的鬼，”岳建邦叹道：“你都别管了，你老爸我来处理。”
挂了电话。
岳帆瞅了瞅还在研究健身器材的凌远，暗暗想着：“这特么还没开始修仙呢，就搭进去10多万，得想办法找补啊。”
的确，炼身阶段的消耗就不说了，岳帆他们还要去日光之城，到了那边会有些什么耗费完全无法预估呐。
岳帆也看过一些修仙网文，怎么那些主角修仙都没遇到这么多屁事啊？
等等。
难道岳帆他不是主角？
所以他没有主角光环？
“话说回来……”岳帆摇摇头，把手机揣进裤兜跟上了凌远和李瑶，说道：“快点定下来吧，我待会还要去我爸妈那儿一趟。”
李瑶直接说道:“有事你就先走呗，我们确定了项目再跟你说。”
“那大概要多少钱，我先给你，到时候多退少补。”岳帆挠了挠鸡窝头。
李瑶笑了笑，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爽朗地说道:“没事，我先给你垫着，你走吧。”
岳帆也不多废话，朝凌远做了个拜拜就走了。
等岳帆走了后，李瑶收敛了笑容，暗暗嘀咕道：“就这么走了？这么放心把凌远交给一个女人？不行，我自己磕的CP由我自己来守护！”
凌远把脸颊旁垂落的头发别在耳后，问道：“什么意思？”
李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心里话念叨了出来，尴尬地朝凌远笑了笑，道：“没事，我们女生就爱琢磨一些别人听不懂的事。”
一旁的健身房工作人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嘴。
华新街。岳帆父母家。
刘琼正在张罗晚饭，岳建邦不在家中。岳帆坐在沙发上，面前站着一个小个头的男娃儿。他留着一个西瓜头，皮肤白生生的，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上去古井无波，给人感觉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沉稳。
岳帆问道：“你叫啥？”
“邓扬旗。”小男娃也不怯，淡定地答道。
“今年几岁啦？”岳帆继续问道。
“哎……”只听邓扬旗小大人般叹了口气，说道：“我今年6岁，开学读三年级。没错，三年级及三年级以下的所有科目我都自学完成了，科科100分。喜欢赛车，爸妈不许，就换成喜欢旅游，疫情又不许，最后换成了喜欢打游戏，我中单贼溜。请问还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了，”岳帆愣了愣，发现邓扬旗确实已经把自己想问的都提前回答了。
“那换我问你了。”邓扬旗一本正经地说道。
岳帆居然顺从地点了点头。
“你很聪明吗？”邓扬旗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直接地抛了出来。
岳帆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不算笨，但如果要说“很聪明”怕也不见得，否则为什么当初没有考上清北大学？
正在思索间，邓扬旗又开口了，“你犹豫这么久，首先可以确定你控场能力有所欠缺。因为这种问题问出来就是让你来敷衍我这种小孩子的，你随便怎么答都行，这是成人与小孩子之间的社交礼，即‘无意义社交’。可你却在认真地思考，那就说明你对局势分析得不够透彻，控场不行。”
“其次，可以确定你对自己的智商没什么自信，否则想都不用想，直接就说自己很聪明或者没那么聪明了。”邓扬旗自信满满地说道。
岳帆呆了呆，第一次听一个小娃儿一口气说这么多不明觉厉的话。他不服气地说：“我没想到你问问题的出发点就不是问题本身。你再换一个问题，我立马就能答出来！”
“好吧，”邓扬旗摊了摊手，淡淡地问道：“为什么荡秋千是前后荡，不是左右荡？”
“呃……”岳帆一怔，一时答不上来。
邓扬旗看着岳帆皱着眉头的样子一脸的同情，“你看，你又在思考问题本身了……”
“那该怎么回答啊？”岳帆无奈地问道。
“标准答案是：本来就这样啊。”邓扬旗耸耸肩，说道。
对啊。
“本来就这样啊”，这句话变通一下基本上就能回答小孩子所有以“为什么”打头的问题了。
学到了。
岳帆正在暗喜，只听邓扬旗认真地说道：“我挺喜欢你的。你不像其他大人那样敷衍我，你会平等地和我交流，会认真思考我提出的问题，相信我们能愉快地相处。”说着，他灿烂一笑，伸出莲藕般白嫩的右手道：“我们做好朋友吧！”
岳帆下意识就接住了邓扬旗的右手掌，握了握。心里想着：“人家都真心诚意要和我做好朋友了，刚学会的‘本来就这样啊’恐怕不能用在他身上了吧……”
旋即他突然一愣，“怎么整个聊天节奏都是被邓扬旗给带着走的啊，果然是我控场能力不行啊？”看着邓扬旗笑着眯成月牙的眼睛，岳帆暗暗想到：“果然是神童啊，不简单。”
岳建邦赶不回来吃晚饭了。刘琼也习惯了不等。
席间，刘琼问岳帆：“你爸说你这一身伤是为了协助破案给整的？”
岳帆点点头，说：“是啊，第一次，没经验嘛。”
刘琼用筷子搭了搭碗，问道：“那你和佳佳是怎么回事？”
岳帆瞅了一眼看似在认真吃饭实则竖着耳朵在听两人说话的邓扬旗，随后简单说了几句和杨小佳这几天发生的事。
刘琼听完后想了想，说：“佳佳其实挺不错的，我们也都喜欢她。不过可惜，她和我儿有缘无分呐。”
岳帆有些不满地道：“妈，你咋这样说？”
刘琼扒了几口饭，淡淡地道：“她比你大一岁，肯定着急了。可你又不急，你也用不着急，不是吗？所以是有缘无分。”
“急什么？”岳帆不解地道：“急着结婚的话我马上就可以和她结啊！”
刘琼摇了摇头，说道：“可你现在有个当家作主的样子吗？她能安心和你过日子吗？”
岳帆咽下口中的食物，反问道：“我没有吗？我心里又没别人，怎么就不能安心和我过？”
刘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真是鸡同鸭讲。”接着她瞅了瞅岳帆，继续道：“不过，既然她都和你分手了，那你也别一棵树上吊死，遇到好的，也可以接触一下。”
岳帆觉得刘琼说得有道理。仅限于“鸡同鸭讲”这句话。索性遵循老祖宗“食不言”的优良传统，闷声大口吃起来。
刘琼和岳帆的确不在一个频道聊天。刘琼话里的意思是暗指岳帆目前还担不起一个丈夫的职责，杨小佳不可能冒险去等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而话到岳帆耳朵里就变成了自己好像朝三暮四让女朋友无法安心一样。这说的都不是同一件事，还能聊下去吗？
邓扬旗捧着碗喝汤，被碗挡住的那张小脸儿上，眼睛亮闪闪地眨动着。
……
吃过晚饭，岳帆领着邓扬旗回到家。
“这是我二叔，凌远。这只猫叫小花，以前偷人家香肠尾巴被人打断了。这只狗叫耙耳朵，有点傻，你别嫌弃它。”岳帆依次给邓扬旗介绍家里的成员，随后摸了摸他的西瓜头对凌远介绍道，“这是邓扬旗，我妈的学生，6岁。”
小花白了一眼岳帆。谁特么被人打断尾巴了？
“二爷好……”邓扬旗看着面如冠玉的凌远，试探地招呼道。
凌远哪会在意这些称谓，看着邓扬旗点点头道：“你好，以后请多指教。”他可没忘记这位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汉字老师，言语间收敛了一些作为前辈的傲气。
邓扬旗感受到凌远这态度，也是微微一愣，开口道：“二爷您长得真英俊，看起来好年轻。”说完就抬头望着岳帆问道：“我可以摸摸小花和耙耳朵吗？”
岳帆点了点头，说道：“摸吧摸吧，使劲摸。”
邓扬旗蹲下身，用肉嘟嘟的小手轻轻地拍了拍小花的脑袋，开心地说道：“它的毛毛好软啊，好舒服呀……诶，它是不是缅因猫？”
小花一脸不耐一动不动地蹲坐着，暗道：“这段时间趁我看婆婆的时候就在外面待久些，深更半夜再回来……”
耙耳朵哈着气，也不敢争宠，乖乖地站在岳帆身侧。邓扬旗转身揉揉它的头，轻声道：“乖狗狗，你好大一个，不要欺负小花哦！”
耙耳朵摇动的尾巴顿了顿，小花翻了个白眼跳到沙发上往凌远身上靠了靠。
随后，岳帆领着邓扬旗介绍了一下房子格局，以及一些智能家电的用法，最后把他带到书房，说道：“这间屋我才收拾出来的，床单被套都是新的，你就住这间，有什么需要再和我提。”
邓扬旗矮身摸了摸蓝白格子的床单，用力压了压，说道：“这是折叠沙发吗？”
岳帆打着哈哈道：“你个头小，也用不着重新购置一张床哈。”
“我明白，谢谢小帆叔叔。”邓扬旗微笑着点点头。
岳帆咧咧嘴，说道：“旗旗，其实我们年龄差距没那么大，你可以叫我‘哥哥’。”
“好的，小帆哥哥！”邓扬旗立马回道：“这样也好，我们是好朋友，平辈交流更好。”
“对，对！”岳帆弯着腰拍拍他的头，笑了笑说：“好啦，你自己熟悉一下，我忙去了。到点了按时睡觉哈。”
邓扬旗踮起脚尖右手高举，也拍了拍他的头，答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别担心。”
岳帆一愣，眼睛朝上瞅了瞅，想要看看自己头顶。
这就是“平辈交流”的方式？
星期六下午，李瑶带着凌远和岳帆来到“好身材”健身房。
前两天听凌远说有望修炼，李瑶就风风火火地操办起来。炼身不就是要练出一个强健的体魄吗？先从健身房入手没毛病。等了两天，岳帆的伤势稍微好转了些才一起过来看看。
李瑶主要是想让凌远来帮忙参谋参谋。
凌远拿着宣传册，与跟在身侧的工作人员逐一核对健身项目。岳帆在一旁和岳建邦通电话，主要说了一下猫咪失踪案的始末。
老岳在电话那边头都大了。
一个是因为小花现在严格来说没死呐，不仅没死，还变成了一只猞猁，这没法给那位碎花裙大妈交代啊，这工作报告也不好写啊。另一个是大都会那边盘点完后提出了10来万的赔偿要求。
千叮咛万嘱咐别惹事。
结果不仅惹了事，还惹了不好收场的事。
第一次给当爹的整不会了。
“老岳，案子的事你来善后，那10多万的赔偿我自己出。”岳帆有些肉疼，但也不得不在表面上做做样子。
“儿孙是来讨债的鬼，”岳建邦叹道：“你都别管了，你老爸我来处理。”
挂了电话。
岳帆瞅了瞅还在研究健身器材的凌远，暗暗想着：“这特么还没开始修仙呢，就搭进去10多万，得想办法找补啊。”
的确，炼身阶段的消耗就不说了，岳帆他们还要去日光之城，到了那边会有些什么耗费完全无法预估呐。
岳帆也看过一些修仙网文，怎么那些主角修仙都没遇到这么多屁事啊？
等等。
难道岳帆他不是主角？
所以他没有主角光环？
“话说回来……”岳帆摇摇头，把手机揣进裤兜跟上了凌远和李瑶，说道：“快点定下来吧，我待会还要去我爸妈那儿一趟。”
李瑶直接说道:“有事你就先走呗，我们确定了项目再跟你说。”
“那大概要多少钱，我先给你，到时候多退少补。”岳帆挠了挠鸡窝头。
李瑶笑了笑，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爽朗地说道:“没事，我先给你垫着，你走吧。”
岳帆也不多废话，朝凌远做了个拜拜就走了。
等岳帆走了后，李瑶收敛了笑容，暗暗嘀咕道：“就这么走了？这么放心把凌远交给一个女人？不行，我自己磕的CP由我自己来守护！”
凌远把脸颊旁垂落的头发别在耳后，问道：“什么意思？”
李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心里话念叨了出来，尴尬地朝凌远笑了笑，道：“没事，我们女生就爱琢磨一些别人听不懂的事。”
一旁的健身房工作人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嘴。
华新街。岳帆父母家。
刘琼正在张罗晚饭，岳建邦不在家中。岳帆坐在沙发上，面前站着一个小个头的男娃儿。他留着一个西瓜头，皮肤白生生的，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上去古井无波，给人感觉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沉稳。
岳帆问道：“你叫啥？”
“邓扬旗。”小男娃也不怯，淡定地答道。
“今年几岁啦？”岳帆继续问道。
“哎……”只听邓扬旗小大人般叹了口气，说道：“我今年6岁，开学读三年级。没错，三年级及三年级以下的所有科目我都自学完成了，科科100分。喜欢赛车，爸妈不许，就换成喜欢旅游，疫情又不许，最后换成了喜欢打游戏，我中单贼溜。请问还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了，”岳帆愣了愣，发现邓扬旗确实已经把自己想问的都提前回答了。
“那换我问你了。”邓扬旗一本正经地说道。
岳帆居然顺从地点了点头。
“你很聪明吗？”邓扬旗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直接地抛了出来。
岳帆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不算笨，但如果要说“很聪明”怕也不见得，否则为什么当初没有考上清北大学？
正在思索间，邓扬旗又开口了，“你犹豫这么久，首先可以确定你控场能力有所欠缺。因为这种问题问出来就是让你来敷衍我这种小孩子的，你随便怎么答都行，这是成人与小孩子之间的社交礼，即‘无意义社交’。可你却在认真地思考，那就说明你对局势分析得不够透彻，控场不行。”
“其次，可以确定你对自己的智商没什么自信，否则想都不用想，直接就说自己很聪明或者没那么聪明了。”邓扬旗自信满满地说道。
岳帆呆了呆，第一次听一个小娃儿一口气说这么多不明觉厉的话。他不服气地说：“我没想到你问问题的出发点就不是问题本身。你再换一个问题，我立马就能答出来！”
“好吧，”邓扬旗摊了摊手，淡淡地问道：“为什么荡秋千是前后荡，不是左右荡？”
“呃……”岳帆一怔，一时答不上来。
邓扬旗看着岳帆皱着眉头的样子一脸的同情，“你看，你又在思考问题本身了……”
“那该怎么回答啊？”岳帆无奈地问道。
“标准答案是：本来就这样啊。”邓扬旗耸耸肩，说道。
对啊。
“本来就这样啊”，这句话变通一下基本上就能回答小孩子所有以“为什么”打头的问题了。
学到了。
岳帆正在暗喜，只听邓扬旗认真地说道：“我挺喜欢你的。你不像其他大人那样敷衍我，你会平等地和我交流，会认真思考我提出的问题，相信我们能愉快地相处。”说着，他灿烂一笑，伸出莲藕般白嫩的右手道：“我们做好朋友吧！”
岳帆下意识就接住了邓扬旗的右手掌，握了握。心里想着：“人家都真心诚意要和我做好朋友了，刚学会的‘本来就这样啊’恐怕不能用在他身上了吧……”
旋即他突然一愣，“怎么整个聊天节奏都是被邓扬旗给带着走的啊，果然是我控场能力不行啊？”看着邓扬旗笑着眯成月牙的眼睛，岳帆暗暗想到：“果然是神童啊，不简单。”
岳建邦赶不回来吃晚饭了。刘琼也习惯了不等。
席间，刘琼问岳帆：“你爸说你这一身伤是为了协助破案给整的？”
岳帆点点头，说：“是啊，第一次，没经验嘛。”
刘琼用筷子搭了搭碗，问道：“那你和佳佳是怎么回事？”
岳帆瞅了一眼看似在认真吃饭实则竖着耳朵在听两人说话的邓扬旗，随后简单说了几句和杨小佳这几天发生的事。
刘琼听完后想了想，说：“佳佳其实挺不错的，我们也都喜欢她。不过可惜，她和我儿有缘无分呐。”
岳帆有些不满地道：“妈，你咋这样说？”
刘琼扒了几口饭，淡淡地道：“她比你大一岁，肯定着急了。可你又不急，你也用不着急，不是吗？所以是有缘无分。”
“急什么？”岳帆不解地道：“急着结婚的话我马上就可以和她结啊！”
刘琼摇了摇头，说道：“可你现在有个当家作主的样子吗？她能安心和你过日子吗？”
岳帆咽下口中的食物，反问道：“我没有吗？我心里又没别人，怎么就不能安心和我过？”
刘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真是鸡同鸭讲。”接着她瞅了瞅岳帆，继续道：“不过，既然她都和你分手了，那你也别一棵树上吊死，遇到好的，也可以接触一下。”
岳帆觉得刘琼说得有道理。仅限于“鸡同鸭讲”这句话。索性遵循老祖宗“食不言”的优良传统，闷声大口吃起来。
刘琼和岳帆的确不在一个频道聊天。刘琼话里的意思是暗指岳帆目前还担不起一个丈夫的职责，杨小佳不可能冒险去等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而话到岳帆耳朵里就变成了自己好像朝三暮四让女朋友无法安心一样。这说的都不是同一件事，还能聊下去吗？
邓扬旗捧着碗喝汤，被碗挡住的那张小脸儿上，眼睛亮闪闪地眨动着。
……
吃过晚饭，岳帆领着邓扬旗回到家。
“这是我二叔，凌远。这只猫叫小花，以前偷人家香肠尾巴被人打断了。这只狗叫耙耳朵，有点傻，你别嫌弃它。”岳帆依次给邓扬旗介绍家里的成员，随后摸了摸他的西瓜头对凌远介绍道，“这是邓扬旗，我妈的学生，6岁。”
小花白了一眼岳帆。谁特么被人打断尾巴了？
“二爷好……”邓扬旗看着面如冠玉的凌远，试探地招呼道。
凌远哪会在意这些称谓，看着邓扬旗点点头道：“你好，以后请多指教。”他可没忘记这位有可能会成为自己的汉字老师，言语间收敛了一些作为前辈的傲气。
邓扬旗感受到凌远这态度，也是微微一愣，开口道：“二爷您长得真英俊，看起来好年轻。”说完就抬头望着岳帆问道：“我可以摸摸小花和耙耳朵吗？”
岳帆点了点头，说道：“摸吧摸吧，使劲摸。”
邓扬旗蹲下身，用肉嘟嘟的小手轻轻地拍了拍小花的脑袋，开心地说道：“它的毛毛好软啊，好舒服呀……诶，它是不是缅因猫？”
小花一脸不耐一动不动地蹲坐着，暗道：“这段时间趁我看婆婆的时候就在外面待久些，深更半夜再回来……”
耙耳朵哈着气，也不敢争宠，乖乖地站在岳帆身侧。邓扬旗转身揉揉它的头，轻声道：“乖狗狗，你好大一个，不要欺负小花哦！”
耙耳朵摇动的尾巴顿了顿，小花翻了个白眼跳到沙发上往凌远身上靠了靠。
随后，岳帆领着邓扬旗介绍了一下房子格局，以及一些智能家电的用法，最后把他带到书房，说道：“这间屋我才收拾出来的，床单被套都是新的，你就住这间，有什么需要再和我提。”
邓扬旗矮身摸了摸蓝白格子的床单，用力压了压，说道：“这是折叠沙发吗？”
岳帆打着哈哈道：“你个头小，也用不着重新购置一张床哈。”
“我明白，谢谢小帆叔叔。”邓扬旗微笑着点点头。
岳帆咧咧嘴，说道：“旗旗，其实我们年龄差距没那么大，你可以叫我‘哥哥’。”
“好的，小帆哥哥！”邓扬旗立马回道：“这样也好，我们是好朋友，平辈交流更好。”
“对，对！”岳帆弯着腰拍拍他的头，笑了笑说：“好啦，你自己熟悉一下，我忙去了。到点了按时睡觉哈。”
邓扬旗踮起脚尖右手高举，也拍了拍他的头，答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别担心。”
岳帆一愣，眼睛朝上瞅了瞅，想要看看自己头顶。
这就是“平辈交流”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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