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哪儿去了？
片刻后，凌远领着众人来到七楼的一个杂物间门口。
“在里面？”岳帆问道。
“进去看看。”刘小波拧动门把手，“咯噶”声起，像是被反锁了。随后只听“咚咙”一声，似是门背后有什么东西跌落下来了。他扭头瞅瞅凌远，见凌远蹙着眉，便放开了门把手。
凌远轻声说道：“阴气有些重。这层楼……”
刘小波点点头，和岳帆对视一眼，然后两人从邻近的办公室开始挨个将教职工驱离。
教职工都一脸懵逼地走出办公室，不少人还抱着笔记本电脑。他们朝凌远的方向看了看，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是便衣查案，所以也都很配合地往下一层走去。
刘小波和岳帆返回来后，朝着凌远点了点头。
凌远将手机揣进裤兜，面朝杂物间大门抬起右臂，右掌迅速并指成剑，干脆利落地往下一划，大门直接朝内打开，门板碰到墙面发出“砰”的一声，然后缓缓回弹。
岳帆赶紧把住大门，轻轻推开。
只见杂物间约40平，窗户紧闭，光线昏暗。门口散落着几只大纸箱，左侧墙壁放置着两架多媒体教学机，房间正中堆放着十来张旧课桌，课桌上摞着高高的书本、卷子之类的。似是因为有风从走廊灌入房间，课桌上好几摞纸张“唰唰”地连翻了好几页。
李瑶坠在凌远身侧，跟着岳帆和刘小波缓步进入杂物间，只觉得空气温度骤降，她看了看刘小波的后颈窝，发现他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咽了咽口水，她轻声问道：“房间就这么大，她在哪？”
凌远左手一挥，大门便轻轻关上了。
岳帆四下打量着，顿觉身侧温度升高，转头看向刘小波。
刘小波此时身体周围隐隐出现暗红色气流，他一步一步朝着窗帘走去。
“别紧张，看一下能不能先开灯。”岳帆故作淡定地大声说了句。
落在最后的李瑶下意识地转过头，寻着大门一侧的墙壁看去，正好看到了一个电器控制面板。她一步踏过，摸了摸控制面板，见房间还没亮灯，便抬头看向天花板。
这一看，把李瑶惊得脊背一凉。在她头顶正上方，正悬着一个人形的灰白色气团。她屏住呼吸，倒退一步，用手肘碰了碰凌远。凌远抬头一看，皱着眉叹了口气：“哎，只是残魂就这么强的怨念吗？”
岳帆和刘小波闻言转过身，循着凌远和李瑶的目光看去，这才看见那悬在房间顶端一动不动的人形气团，轻薄得像纱一般，不留意根本看不到。
“陈诗雨？”岳帆站在原地喊了一声。
气团没有任何反应。
“这只是残魂，别喊了。”刘小波收束起周身火热的气息，拍了拍岳帆的肩膀，走到门口，看了一看那几只纸箱，“她原本应该就在纸箱里，可能在开门的时候纸箱被碰掉了，她就……”
“她就飘起来了？”岳帆望着气团插嘴道：“那这残魂是……由氢气组成的？”顿了顿，他问道：“话说，残魂是什么意思？”
刘小波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忍不住问道：“就算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字面理解一下也不行吗？”
“就是怕理解不透彻嘛……”岳帆小声嘀咕了一句。
李瑶缓了缓神，看向凌远问道：“仙师，残魂是没有意识的对吧？”
凌远望着那灰白色气团，点了点头，解释道：“人身有三魂七魄。人死后，七魄消散。三魂中，天魂归天路，地魂归地府，人魂在世间七日后便自离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掏出手机，捏在手里转了起来，“残魂，必定是生前有大执念，在人魂离去时分化而出留在世间的。所以，残魂没有意识，只有执念和本能。”
李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岳帆问道：“那残魂能伤人吗？那些脑损伤的人和她有关系吗？”
刘小波在一旁答道：“应该不是她了。残魂并不能对人造成什么具体伤害，顶多会让你觉得冷。”
“我们能帮助她吗？”李瑶皱着眉说道：“说起来，她才是受害者啊！”
凌远摇摇头，“只有执念消解，残魂才会重归天地。或者将它强行打散……”说着，他揣上手机，双手掐了个法诀，一缕月白色雾气缓缓飘向那灰色气团。
“二叔！？”岳帆惊呼一声。
“别急。”凌远淡淡地应道。
只见，随着白色雾气的缓慢包裹，那人形气团的颜色逐渐凝实起来。
岳帆和李瑶见状都松了一口气。
“这里应该没事了。我先去还无人机，走了。”刘小波有些失望地说道，然后从岳帆怀里抱过无人机。
岳帆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所以，兄弟你那次在羊卓庸湖发现真火了吗？”
“这事儿不能翻篇了是吗？”刘小波没好气地应了一句，说着就准备开门离开。
“不，我们是真想知道。”岳帆立马恳切地说道。
刘小波转过身，看了看岳帆，又瞟了一眼李瑶，说道：“你不是有我号码吗？如果你们要去日光之城再联系我。”说完，他便抱着无人机先离开了。
“这什么意思？有还是没有啊？”岳帆愣愣地嘟囔着。
“意思是他知道在哪儿，但要我们带他一起去。”李瑶解释了一句，心里对小花关于“猪脑子”的结论有些认同感了。想道这，她又看了一眼凌远，见他正皱眉思索着，手里不停地转着手机，暗道：“还好这个比较厉害，CP要互补才好呀。”
“我们再去看看医院那个人。”凌远淡淡说道。
“谁？”岳帆正要再问，突然想到他说的是谁了，立马一个电话把刘小波叫了回来。
……
渝州医科大附一院，住院部5楼，神经内科。
刘小波给一位医生解释了一下情况后，收回警官证，对岳帆等人说道：“走吧，505号房。”
医生在前面领路，刘小波落后半步，一边走一边向凌远介绍：“医院我们之前也来过的，没有发现异常。病人叫张君，和陈诗雨一个系，也在备考研究生。他可能是学校里传谣最疯狂的一个人，就是他编造了陈诗雨的性贿赂对象。”
“刘警官，我们到了，麻烦声音小些。”医生指了指505号房，随即说道：“病理方面可以问我，其他问题可以问问家属，”他努了努嘴，“家属也在里面。”
刘小波点了点头，把凌远一行人引进了病房。
房间不大，只有一个病床。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年轻男子，他双目紧闭，面无表情，盖着一床白色被褥。鼻子里插着氧气管，胸口接驳着一些医疗仪器，被褥中段露出一段导尿管。
床边有一个陪护床，一个50岁出头的男人坐在上面正盯着进来的一行人。
医生介绍道：“这位是病人家属。这位是刘警官，这几位是协助警方调查的人员。”说完，就站在一侧翻开病历本查看起来。
“刘警官，见过见过。”男人站起身微微颔首。
“张先生，打扰了。”刘小波伸出右手，可男人并没有理会，径直又坐下。
“之前也说过了，我儿子出事前一直很正常。应该没什么好说的了。”张先生有些不耐烦地摇摇头。
刘小波也不恼，轻轻地点了点头。
岳帆问道：“医生，请问病人的脑损伤是怎么造成的？”
医生拿着病历本，侧过头看向岳帆说道：“是脑死亡。病人送来医院的时候脑组织有非常严重的水肿，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外伤。因为家属不同意开刀，所以我们只能通过拍片查看。你看，”说着，医生从病历本里抽出一张胶片，说道：“这里，能拍到很明显的大面积淤血。”说完，医生瞟了一眼张先生。
“他当时就在自己房间的，哪儿也没去，也没受到任何伤害！我们不可能同意开刀的！”张先生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医院查不出原因，警方也查不出原因。哼，奇了怪了！”他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另外那些脑损伤的学生情况怎么样？”岳帆没有理会张先生，自顾自问道。
“有一个肿瘤，另外几个是炎症。”医生淡淡地说道。
刘小波想了想，道：“情况差不多，都是没有任何外伤。”
李瑶拉了拉岳帆，朝凌远指了指，岳帆看过去。见凌远正走向病床，张先生立马阻止道：“你要干什么？我跟你们说，我儿子没问题，就是跟着同学说了点闲话，一定是那个女娃儿的亲人或者朋友干的！”
“张先生，陈诗雨同学已经自尽了！”岳帆有些受不了这人的态度，厉声说道。
“你都说了是自杀，我儿子没碰过她一根汗毛！”张先生歇斯底里起来，“而且她死都死了，可我儿子还活着，警察应该去调查她家里人，绝对是他们干的！”
岳帆上前一步，身上陡然迸发出一股威压。
刘小波赶紧抓住他的胳膊，又看了一眼同样有些恼怒的李瑶，轻轻摇了摇头。
“请问，能让我接触一下他吗？”这时，站在床边的凌远蹙眉道。
医生点了点头，“可以，小心一下仪器。”
凌远微微颔首，闭上双眼正准备调用真气，刘小波打断道：“张先生，医生，我们出去聊聊……”
“不是，他要干什么？他要对我儿子做什么？”张先生跳了起来，面色通红。
医生瞅了他一眼，点点头，转身出了病房。
刘小波才不管他怎么跳，握住他的胳膊一拧一送，就将他推了出去。随后朝凌远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门口骤然传来吵嚷声，岳帆理都不理，直接把病房门锁上，然后背过身挡住房门上的玻璃窗。李瑶也错身一步，站到岳帆右前方，将门外的视线完全挡住。
凌远回过头，面向张君，伸出右手并指成剑，点在他的额头。随即，他眼神一凝，双眸浮现出月白色光华。
片刻后，凌远收回手，朗声问道：“张君可在？”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凌远双臂微展，向上虚脱，双掌涌出淡淡的白雾飘向张君的额头。“张君可在？”他再次发问。
张君仍然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哎，喊不回来。”凌远摇了摇头，转过身对岳帆和李瑶说道：“他的天魂和地魂都没了……”
“什么？”岳帆一惊，下意识往前挪了半步，随后偏头用余光瞧了瞧门外，又退回原处。
“仙师，你是说张君的天魂地魂都没了？你刚才是……在喊魂？”李瑶轻声问道。
“不错。许是二魂已经离体太久，许是缺少符箓，许是我并非其亲近之人。可即便如此，以我的境界也应该能探查到二魂的方向，可……”凌远收束了真气，淡淡地解释道。
听到“符箓”二字，岳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鸡窝头，问道：“怎么会这样？”
凌远摇摇头，掏出手机转啊转啊，突然眉头一皱，叹道：“要糟！”
“在里面？”岳帆问道。
“进去看看。”刘小波拧动门把手，“咯噶”声起，像是被反锁了。随后只听“咚咙”一声，似是门背后有什么东西跌落下来了。他扭头瞅瞅凌远，见凌远蹙着眉，便放开了门把手。
凌远轻声说道：“阴气有些重。这层楼……”
刘小波点点头，和岳帆对视一眼，然后两人从邻近的办公室开始挨个将教职工驱离。
教职工都一脸懵逼地走出办公室，不少人还抱着笔记本电脑。他们朝凌远的方向看了看，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是便衣查案，所以也都很配合地往下一层走去。
刘小波和岳帆返回来后，朝着凌远点了点头。
凌远将手机揣进裤兜，面朝杂物间大门抬起右臂，右掌迅速并指成剑，干脆利落地往下一划，大门直接朝内打开，门板碰到墙面发出“砰”的一声，然后缓缓回弹。
岳帆赶紧把住大门，轻轻推开。
只见杂物间约40平，窗户紧闭，光线昏暗。门口散落着几只大纸箱，左侧墙壁放置着两架多媒体教学机，房间正中堆放着十来张旧课桌，课桌上摞着高高的书本、卷子之类的。似是因为有风从走廊灌入房间，课桌上好几摞纸张“唰唰”地连翻了好几页。
李瑶坠在凌远身侧，跟着岳帆和刘小波缓步进入杂物间，只觉得空气温度骤降，她看了看刘小波的后颈窝，发现他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咽了咽口水，她轻声问道：“房间就这么大，她在哪？”
凌远左手一挥，大门便轻轻关上了。
岳帆四下打量着，顿觉身侧温度升高，转头看向刘小波。
刘小波此时身体周围隐隐出现暗红色气流，他一步一步朝着窗帘走去。
“别紧张，看一下能不能先开灯。”岳帆故作淡定地大声说了句。
落在最后的李瑶下意识地转过头，寻着大门一侧的墙壁看去，正好看到了一个电器控制面板。她一步踏过，摸了摸控制面板，见房间还没亮灯，便抬头看向天花板。
这一看，把李瑶惊得脊背一凉。在她头顶正上方，正悬着一个人形的灰白色气团。她屏住呼吸，倒退一步，用手肘碰了碰凌远。凌远抬头一看，皱着眉叹了口气：“哎，只是残魂就这么强的怨念吗？”
岳帆和刘小波闻言转过身，循着凌远和李瑶的目光看去，这才看见那悬在房间顶端一动不动的人形气团，轻薄得像纱一般，不留意根本看不到。
“陈诗雨？”岳帆站在原地喊了一声。
气团没有任何反应。
“这只是残魂，别喊了。”刘小波收束起周身火热的气息，拍了拍岳帆的肩膀，走到门口，看了一看那几只纸箱，“她原本应该就在纸箱里，可能在开门的时候纸箱被碰掉了，她就……”
“她就飘起来了？”岳帆望着气团插嘴道：“那这残魂是……由氢气组成的？”顿了顿，他问道：“话说，残魂是什么意思？”
刘小波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忍不住问道：“就算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字面理解一下也不行吗？”
“就是怕理解不透彻嘛……”岳帆小声嘀咕了一句。
李瑶缓了缓神，看向凌远问道：“仙师，残魂是没有意识的对吧？”
凌远望着那灰白色气团，点了点头，解释道：“人身有三魂七魄。人死后，七魄消散。三魂中，天魂归天路，地魂归地府，人魂在世间七日后便自离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掏出手机，捏在手里转了起来，“残魂，必定是生前有大执念，在人魂离去时分化而出留在世间的。所以，残魂没有意识，只有执念和本能。”
李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岳帆问道：“那残魂能伤人吗？那些脑损伤的人和她有关系吗？”
刘小波在一旁答道：“应该不是她了。残魂并不能对人造成什么具体伤害，顶多会让你觉得冷。”
“我们能帮助她吗？”李瑶皱着眉说道：“说起来，她才是受害者啊！”
凌远摇摇头，“只有执念消解，残魂才会重归天地。或者将它强行打散……”说着，他揣上手机，双手掐了个法诀，一缕月白色雾气缓缓飘向那灰色气团。
“二叔！？”岳帆惊呼一声。
“别急。”凌远淡淡地应道。
只见，随着白色雾气的缓慢包裹，那人形气团的颜色逐渐凝实起来。
岳帆和李瑶见状都松了一口气。
“这里应该没事了。我先去还无人机，走了。”刘小波有些失望地说道，然后从岳帆怀里抱过无人机。
岳帆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所以，兄弟你那次在羊卓庸湖发现真火了吗？”
“这事儿不能翻篇了是吗？”刘小波没好气地应了一句，说着就准备开门离开。
“不，我们是真想知道。”岳帆立马恳切地说道。
刘小波转过身，看了看岳帆，又瞟了一眼李瑶，说道：“你不是有我号码吗？如果你们要去日光之城再联系我。”说完，他便抱着无人机先离开了。
“这什么意思？有还是没有啊？”岳帆愣愣地嘟囔着。
“意思是他知道在哪儿，但要我们带他一起去。”李瑶解释了一句，心里对小花关于“猪脑子”的结论有些认同感了。想道这，她又看了一眼凌远，见他正皱眉思索着，手里不停地转着手机，暗道：“还好这个比较厉害，CP要互补才好呀。”
“我们再去看看医院那个人。”凌远淡淡说道。
“谁？”岳帆正要再问，突然想到他说的是谁了，立马一个电话把刘小波叫了回来。
……
渝州医科大附一院，住院部5楼，神经内科。
刘小波给一位医生解释了一下情况后，收回警官证，对岳帆等人说道：“走吧，505号房。”
医生在前面领路，刘小波落后半步，一边走一边向凌远介绍：“医院我们之前也来过的，没有发现异常。病人叫张君，和陈诗雨一个系，也在备考研究生。他可能是学校里传谣最疯狂的一个人，就是他编造了陈诗雨的性贿赂对象。”
“刘警官，我们到了，麻烦声音小些。”医生指了指505号房，随即说道：“病理方面可以问我，其他问题可以问问家属，”他努了努嘴，“家属也在里面。”
刘小波点了点头，把凌远一行人引进了病房。
房间不大，只有一个病床。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年轻男子，他双目紧闭，面无表情，盖着一床白色被褥。鼻子里插着氧气管，胸口接驳着一些医疗仪器，被褥中段露出一段导尿管。
床边有一个陪护床，一个50岁出头的男人坐在上面正盯着进来的一行人。
医生介绍道：“这位是病人家属。这位是刘警官，这几位是协助警方调查的人员。”说完，就站在一侧翻开病历本查看起来。
“刘警官，见过见过。”男人站起身微微颔首。
“张先生，打扰了。”刘小波伸出右手，可男人并没有理会，径直又坐下。
“之前也说过了，我儿子出事前一直很正常。应该没什么好说的了。”张先生有些不耐烦地摇摇头。
刘小波也不恼，轻轻地点了点头。
岳帆问道：“医生，请问病人的脑损伤是怎么造成的？”
医生拿着病历本，侧过头看向岳帆说道：“是脑死亡。病人送来医院的时候脑组织有非常严重的水肿，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外伤。因为家属不同意开刀，所以我们只能通过拍片查看。你看，”说着，医生从病历本里抽出一张胶片，说道：“这里，能拍到很明显的大面积淤血。”说完，医生瞟了一眼张先生。
“他当时就在自己房间的，哪儿也没去，也没受到任何伤害！我们不可能同意开刀的！”张先生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医院查不出原因，警方也查不出原因。哼，奇了怪了！”他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另外那些脑损伤的学生情况怎么样？”岳帆没有理会张先生，自顾自问道。
“有一个肿瘤，另外几个是炎症。”医生淡淡地说道。
刘小波想了想，道：“情况差不多，都是没有任何外伤。”
李瑶拉了拉岳帆，朝凌远指了指，岳帆看过去。见凌远正走向病床，张先生立马阻止道：“你要干什么？我跟你们说，我儿子没问题，就是跟着同学说了点闲话，一定是那个女娃儿的亲人或者朋友干的！”
“张先生，陈诗雨同学已经自尽了！”岳帆有些受不了这人的态度，厉声说道。
“你都说了是自杀，我儿子没碰过她一根汗毛！”张先生歇斯底里起来，“而且她死都死了，可我儿子还活着，警察应该去调查她家里人，绝对是他们干的！”
岳帆上前一步，身上陡然迸发出一股威压。
刘小波赶紧抓住他的胳膊，又看了一眼同样有些恼怒的李瑶，轻轻摇了摇头。
“请问，能让我接触一下他吗？”这时，站在床边的凌远蹙眉道。
医生点了点头，“可以，小心一下仪器。”
凌远微微颔首，闭上双眼正准备调用真气，刘小波打断道：“张先生，医生，我们出去聊聊……”
“不是，他要干什么？他要对我儿子做什么？”张先生跳了起来，面色通红。
医生瞅了他一眼，点点头，转身出了病房。
刘小波才不管他怎么跳，握住他的胳膊一拧一送，就将他推了出去。随后朝凌远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门口骤然传来吵嚷声，岳帆理都不理，直接把病房门锁上，然后背过身挡住房门上的玻璃窗。李瑶也错身一步，站到岳帆右前方，将门外的视线完全挡住。
凌远回过头，面向张君，伸出右手并指成剑，点在他的额头。随即，他眼神一凝，双眸浮现出月白色光华。
片刻后，凌远收回手，朗声问道：“张君可在？”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凌远双臂微展，向上虚脱，双掌涌出淡淡的白雾飘向张君的额头。“张君可在？”他再次发问。
张君仍然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哎，喊不回来。”凌远摇了摇头，转过身对岳帆和李瑶说道：“他的天魂和地魂都没了……”
“什么？”岳帆一惊，下意识往前挪了半步，随后偏头用余光瞧了瞧门外，又退回原处。
“仙师，你是说张君的天魂地魂都没了？你刚才是……在喊魂？”李瑶轻声问道。
“不错。许是二魂已经离体太久，许是缺少符箓，许是我并非其亲近之人。可即便如此，以我的境界也应该能探查到二魂的方向，可……”凌远收束了真气，淡淡地解释道。
听到“符箓”二字，岳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鸡窝头，问道：“怎么会这样？”
凌远摇摇头，掏出手机转啊转啊，突然眉头一皱，叹道：“要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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