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是最好的
“哔！密码错误！”
大门电子锁传出尖锐的提示声。
“哔！密码错误！”
“我错你妈！”岳帆额头青筋凸起，叫骂了一声，随后调用真气，抬脚用力一踹！
砰！哐！
大门直接被踹飞，连带着门框也碎裂成几截。
“耙耳朵！”岳帆才不管这些，冲进屋内就大声喊道，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一般。
“耙……耙耳朵！啊！”
只见耙耳朵倒在血泊中，已然没了呼吸。
它头朝客厅的洞口，胸口插着水果刀，左后腿诡异地弯折。肚皮像是被什么重物击打过，都已经瘪下去了。眼眶塌陷，血迹斑斑。嘴唇向外翻，可牙齿还死死地咬穿着一块被血染红的布片，看不出什么材质。身旁散落着几枚洗髓丹，玻璃烟灰缸则碎成三块摆在头部旁边。
“啊！”岳帆目眦欲裂，猛地朝耙耳朵冲去。可刚踏了一步，地板那个洞就不堪负荷地发出“咯呀”的声音，让他不敢再往前半步。他怕一用力，地板就塌了，耙耳朵会掉下去，会再受到伤害。
凌远和小花愣愣地站在大门口，没有出声。
李瑶侧身靠着墙壁，止不住地流着泪，双手却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啊……耙、耙耳朵……”岳帆近乎野兽低吼般嘶哑地喊着。他浑身发抖，双手捏紧成拳，指甲都陷入了手掌中。
他想搂住它，紧紧抱住它。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片刻后，他双手虚托，想通过真气将耙耳朵抱起来，可尝试了几次，他越是用力，真气越是一丝都调不动。
这一刻，像全身失去力气一般，岳帆“咚咙”一声跌坐在地，眼睛死死地盯着耙耳朵，一眨不眨。
“爸爸回来了……耙耳朵……”他颤抖着嘴唇轻声说着。
“我来吧，小帆。”凌远缓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岳帆没有任何反应。
凌远叹了一口气。随后并指成剑，一道月白色雾气飘然而出，迅速裹住耙耳朵将它轻轻抬了起来。
见状，岳帆自欺欺人地喊了一声：“耙耳朵，快过来！”随后眼中涌出热泪，喃喃道：“你看，他还在动。他没死……”
凌远摇摇头，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真气护住耙耳朵的身体，缓缓地将它放到了沙发上。
岳帆急忙冲过去，扑到耙耳朵面前。见它伤痕累累，浑身是血。他的双手将将抬起，却又无力地放下。因为，他竟然不知道怎么抱它才不会再让它疼痛。
突然，他猛地一回头，脊椎发出“咔咔”的声响。“凌远，仙师，你能……你有办法救救它吗？”他哽咽地问道。
凌远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
岳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扑簌簌而下，耳边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
岳帆，25岁，两个月前还是个普通人。年纪轻轻，猫狗双全。父母健在，兄弟靠谱。除了失恋，他过着基本没什么可说道的普通生活。
而这一切在一天晚上他跑出去找猫的时候便偏离了轨道。
他修仙了。
一枚洗髓丹让他突破到炼身境一重了。
“九转重元功”他练到第二转了，他练塌了自己的房子。
他掺和进原本不属于他的世界。
他的爱犬惨死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切身的痛。
“有人闯进来你就躲起来啊……真特么傻，他要那破丹，你给他就是了啊……我让你看好家也没真的指望你啊，我不要你当最好的狗……”
此刻，岳帆木讷地坐在餐桌前，眼神涣散，嘴里一直嘟囔着。
客厅里有两名警察正忙着采集证物。岳建邦坐在岳帆身旁，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刘小波站在沙发旁看了看耙耳朵的尸体，又看了看呆滞的岳帆。轻叹了口气，朝着李瑶说道：“哎，我们得把它嘴里那布片取走，所以得挪动它……”
李瑶的眼睛有些肿，她点点头，走到岳帆面前，微微俯身，轻声说道：“小帆，咱们得把耙耳朵嘴里的布片取出来化验……”
过了半晌，岳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声音嘶哑地说道：“嗯。一定要找到凶手，我会亲手宰了他。”
见到岳帆的这种反应，李瑶心里莫名一痛，伸出手臂把他的鸡窝头揽进怀中。
感受到温暖的怀抱，幽幽的体香，岳帆脑袋里的那根线好像绷断了，一下子卸下了所有伪装。他咬着牙齿低声说道：“我应该听你的……如果补好了客厅的那个洞，那个死胖子就没那么容易进来。如果我把洗髓丹藏好而不是大摇大摆地放在烟灰缸里，是不是就不那么容易被发现……如果我炼完功把水果刀放回厨房的刀架上，耙耳朵也许就不会中那刀致命伤？也许就还有机会救活它……都、都怪我……”
听罢，李瑶的眼眶又红了。她左手抚摸了一下岳帆的头，右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然后缓了一口气，她侧过头看向刘小波，点了点头。
岳建邦在一旁松了一口气，孩子发泄出来总比一直憋着要好。他朝着李瑶投去感激的眼神，微微颔首示意。
这时，凌远和小花正在楼下。
小花蹲坐在黄桷树下。凌远靠在树旁，手里捏着手机转动着。
在他们面前，蹲坐着一直全身雪白，双瞳异色的猫。正是奥拓。
诡异的是，他们三个保持这个造型很长时间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在小花刚才见到奥拓的时候就喊了一声“白灵”。
白灵，是华夏自古以来就有的一种妖兽修炼体质。它们多见于全身雪白的动物，比如白狼、白虎等。这种体质的特点就是动作迅捷、身形轻盈，一般不留意是察觉不到它们行动轨迹的。除此之外，它们还有极强的追踪能力和记忆力，是最好的猎手。
最特别的是，它们能预感灾祸。这也就是奥拓近期会出现在岳帆家附近的原因，显然它心里在挂念岳帆。
话说回来，奥拓的情况很特殊。
它觉醒了妖元，又有白灵体质，修行速度比一般妖修更快。可它是聋子，这个是先天的，没法改变。所以他们仨在树下，一句话也没说。反正说了也听不见。
奥拓之前为什么要离开家？后来又为什么“三过家门而不入”？为什么不跟着岳帆他们一起修炼？现在又有什么打算？这些问题都没法得到回答。就算奥拓修炼出横骨，开得了口了，也要它能听得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才行呐。可它是聋子啊，那就……只能教它认字或者手语？
其实想想，小花和奥拓还挺搭的。一个说话说不清楚，一个根本就听不到你说什么。完美。
两个小时后，刘小波带着另外两名警察下了楼，奥拓一见生人，身影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刘小波朝凌远点了点头，便驱车离去。
不久，岳建邦和李瑶也下来了。李瑶走到凌远和小花面前，执弟子礼拱手作揖：“仙师，小花师父……拜托了。”
凌远下意识要抬手托起李瑶，可顿了顿，又把手放下了。他看向岳建邦，见他穿着笔挺的警服站在原地，目光期盼地看着自己，叹了口气，“哎，我知道了。”
呼。
小花站起身，从口中轻吐一口气，将李瑶托了起来，“以、以后别想休息了。”
李瑶直起身，认真地点点头，随后转身跑回岳建邦身旁，“岳叔叔，你不用送我。我住得挺近的。”
“要送的要送的。这才出了事，就算你放心，我也不敢自己一个人走啊。呵呵，一起吧。”岳建邦说完，便引着她上了车。
第二天一早，岳帆就起床了。确切来说，他是一宿没睡。
他第一件事就是把7枚洗髓丹装进一个密封罐里，再塞上各种糖块一起放进冰箱的冷冻层。然后他把堆在床上的衣服收拾出来，该洗的洗，该丢的丢。随后又把那烂掉的餐边柜直接拆成了木块，用脚踩了踩，试了试硬度，便把木块抱到客厅的洞上铺整齐。紧接着，他把那烂沙袋漏出来的沙子清理干净……
一顿忙活，整个屋子整洁了许多。最后，岳帆拎着几个垃圾袋跑到楼下的垃圾站丢掉。
这时，张建国从楼栋走出来，看见岳帆，她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招呼道：“抱歉，我应该早点报警。只是你家晚上一直都挺热闹，我以为……I’msosorry……”
岳帆笑着摇摇头，“建国，看来这句话你想了一晚上。”
张建国一愣，“你怎么知道？”
岳帆背过身一边走一边说道：“因为这句话没有语法错误，太流利了……”
张建国看着岳帆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当李瑶带着早餐来到岳帆家时，只有凌远和小花在。三人一边吃早餐，一边聊低声聊着昨天的事。
可以确定的是耙耳朵是为了阻止那个死胖子偷取洗髓丹而被杀害的。最关键的问题就是，那个是死胖子是谁？他偷摸进家的目的是什么？原本就是来偷丹的，还是有另外的目的，进了屋子才发现的洗髓丹？
正聊着，岳帆回来了。
“小帆，快来，趁热吃。”李瑶招呼道，随即抬头一看，眼神一亮。
只见岳帆理了一个短碎发，鸡窝头没了，露出了四指宽的光洁额头。再配上他漆黑浓密的小刀眉和深邃的双眸，整个人气质变得清爽、干练。
李瑶暗道：“原来这是一个被发型封印了颜值的男人啊！”
……
渝州市公安局刑侦队化验室。
刘小波卡着上班的点死缠着化验室要布料的化验报告。等了1个多小时，终于如愿以偿。报告到手，他立马翻阅起来，可随即一怔，便打了个电话给龚队。
二十分钟后，刘小波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又拨通了岳帆的电话，那边立刻就接通了。也没寒暄，刘小波率先开口道：“兄弟，你马上看一下我刚给你传的照片。”
等了一会儿，电话里头传来岳帆有些嘶哑的声音：“谢了，兄弟！就是这个死胖子，他在哪？”
刘小波缓了一口气，说道：“听我说，这人就是秦哥哥。可我们目前不知道他在哪儿，不过应该没有离开渝州。因为我们只能查到他入渝的记录……”
“你是说……他就是‘秦哥哥’？”岳帆打断道。
“没错。现……”刘小波还未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他盯着手机屏幕，叹了口气。可没过一会儿，岳帆又打了过来。
“兄弟你说。”刘小波直接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悠扬的男声：“我是凌远。昨天应该和你说过，对方有心魔。既然是心魔，那你们之前派的那些保护学生的警察可以撤回来，炼心境以下的没用……”
凌远说完，刘小波心里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又传来岳帆的声音：“我们打算自己处理，我会给龚队和张处长说的。”
“好的，需要帮忙的话你说一声。另外，明天就可以来接耙耳朵了。”刘小波应了一句。
“谢谢！”岳帆道了句谢便又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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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密码错误！”
“我错你妈！”岳帆额头青筋凸起，叫骂了一声，随后调用真气，抬脚用力一踹！
砰！哐！
大门直接被踹飞，连带着门框也碎裂成几截。
“耙耳朵！”岳帆才不管这些，冲进屋内就大声喊道，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一般。
“耙……耙耳朵！啊！”
只见耙耳朵倒在血泊中，已然没了呼吸。
它头朝客厅的洞口，胸口插着水果刀，左后腿诡异地弯折。肚皮像是被什么重物击打过，都已经瘪下去了。眼眶塌陷，血迹斑斑。嘴唇向外翻，可牙齿还死死地咬穿着一块被血染红的布片，看不出什么材质。身旁散落着几枚洗髓丹，玻璃烟灰缸则碎成三块摆在头部旁边。
“啊！”岳帆目眦欲裂，猛地朝耙耳朵冲去。可刚踏了一步，地板那个洞就不堪负荷地发出“咯呀”的声音，让他不敢再往前半步。他怕一用力，地板就塌了，耙耳朵会掉下去，会再受到伤害。
凌远和小花愣愣地站在大门口，没有出声。
李瑶侧身靠着墙壁，止不住地流着泪，双手却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啊……耙、耙耳朵……”岳帆近乎野兽低吼般嘶哑地喊着。他浑身发抖，双手捏紧成拳，指甲都陷入了手掌中。
他想搂住它，紧紧抱住它。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片刻后，他双手虚托，想通过真气将耙耳朵抱起来，可尝试了几次，他越是用力，真气越是一丝都调不动。
这一刻，像全身失去力气一般，岳帆“咚咙”一声跌坐在地，眼睛死死地盯着耙耳朵，一眨不眨。
“爸爸回来了……耙耳朵……”他颤抖着嘴唇轻声说着。
“我来吧，小帆。”凌远缓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岳帆没有任何反应。
凌远叹了一口气。随后并指成剑，一道月白色雾气飘然而出，迅速裹住耙耳朵将它轻轻抬了起来。
见状，岳帆自欺欺人地喊了一声：“耙耳朵，快过来！”随后眼中涌出热泪，喃喃道：“你看，他还在动。他没死……”
凌远摇摇头，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真气护住耙耳朵的身体，缓缓地将它放到了沙发上。
岳帆急忙冲过去，扑到耙耳朵面前。见它伤痕累累，浑身是血。他的双手将将抬起，却又无力地放下。因为，他竟然不知道怎么抱它才不会再让它疼痛。
突然，他猛地一回头，脊椎发出“咔咔”的声响。“凌远，仙师，你能……你有办法救救它吗？”他哽咽地问道。
凌远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
岳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扑簌簌而下，耳边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
岳帆，25岁，两个月前还是个普通人。年纪轻轻，猫狗双全。父母健在，兄弟靠谱。除了失恋，他过着基本没什么可说道的普通生活。
而这一切在一天晚上他跑出去找猫的时候便偏离了轨道。
他修仙了。
一枚洗髓丹让他突破到炼身境一重了。
“九转重元功”他练到第二转了，他练塌了自己的房子。
他掺和进原本不属于他的世界。
他的爱犬惨死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切身的痛。
“有人闯进来你就躲起来啊……真特么傻，他要那破丹，你给他就是了啊……我让你看好家也没真的指望你啊，我不要你当最好的狗……”
此刻，岳帆木讷地坐在餐桌前，眼神涣散，嘴里一直嘟囔着。
客厅里有两名警察正忙着采集证物。岳建邦坐在岳帆身旁，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刘小波站在沙发旁看了看耙耳朵的尸体，又看了看呆滞的岳帆。轻叹了口气，朝着李瑶说道：“哎，我们得把它嘴里那布片取走，所以得挪动它……”
李瑶的眼睛有些肿，她点点头，走到岳帆面前，微微俯身，轻声说道：“小帆，咱们得把耙耳朵嘴里的布片取出来化验……”
过了半晌，岳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声音嘶哑地说道：“嗯。一定要找到凶手，我会亲手宰了他。”
见到岳帆的这种反应，李瑶心里莫名一痛，伸出手臂把他的鸡窝头揽进怀中。
感受到温暖的怀抱，幽幽的体香，岳帆脑袋里的那根线好像绷断了，一下子卸下了所有伪装。他咬着牙齿低声说道：“我应该听你的……如果补好了客厅的那个洞，那个死胖子就没那么容易进来。如果我把洗髓丹藏好而不是大摇大摆地放在烟灰缸里，是不是就不那么容易被发现……如果我炼完功把水果刀放回厨房的刀架上，耙耳朵也许就不会中那刀致命伤？也许就还有机会救活它……都、都怪我……”
听罢，李瑶的眼眶又红了。她左手抚摸了一下岳帆的头，右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然后缓了一口气，她侧过头看向刘小波，点了点头。
岳建邦在一旁松了一口气，孩子发泄出来总比一直憋着要好。他朝着李瑶投去感激的眼神，微微颔首示意。
这时，凌远和小花正在楼下。
小花蹲坐在黄桷树下。凌远靠在树旁，手里捏着手机转动着。
在他们面前，蹲坐着一直全身雪白，双瞳异色的猫。正是奥拓。
诡异的是，他们三个保持这个造型很长时间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在小花刚才见到奥拓的时候就喊了一声“白灵”。
白灵，是华夏自古以来就有的一种妖兽修炼体质。它们多见于全身雪白的动物，比如白狼、白虎等。这种体质的特点就是动作迅捷、身形轻盈，一般不留意是察觉不到它们行动轨迹的。除此之外，它们还有极强的追踪能力和记忆力，是最好的猎手。
最特别的是，它们能预感灾祸。这也就是奥拓近期会出现在岳帆家附近的原因，显然它心里在挂念岳帆。
话说回来，奥拓的情况很特殊。
它觉醒了妖元，又有白灵体质，修行速度比一般妖修更快。可它是聋子，这个是先天的，没法改变。所以他们仨在树下，一句话也没说。反正说了也听不见。
奥拓之前为什么要离开家？后来又为什么“三过家门而不入”？为什么不跟着岳帆他们一起修炼？现在又有什么打算？这些问题都没法得到回答。就算奥拓修炼出横骨，开得了口了，也要它能听得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才行呐。可它是聋子啊，那就……只能教它认字或者手语？
其实想想，小花和奥拓还挺搭的。一个说话说不清楚，一个根本就听不到你说什么。完美。
两个小时后，刘小波带着另外两名警察下了楼，奥拓一见生人，身影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刘小波朝凌远点了点头，便驱车离去。
不久，岳建邦和李瑶也下来了。李瑶走到凌远和小花面前，执弟子礼拱手作揖：“仙师，小花师父……拜托了。”
凌远下意识要抬手托起李瑶，可顿了顿，又把手放下了。他看向岳建邦，见他穿着笔挺的警服站在原地，目光期盼地看着自己，叹了口气，“哎，我知道了。”
呼。
小花站起身，从口中轻吐一口气，将李瑶托了起来，“以、以后别想休息了。”
李瑶直起身，认真地点点头，随后转身跑回岳建邦身旁，“岳叔叔，你不用送我。我住得挺近的。”
“要送的要送的。这才出了事，就算你放心，我也不敢自己一个人走啊。呵呵，一起吧。”岳建邦说完，便引着她上了车。
第二天一早，岳帆就起床了。确切来说，他是一宿没睡。
他第一件事就是把7枚洗髓丹装进一个密封罐里，再塞上各种糖块一起放进冰箱的冷冻层。然后他把堆在床上的衣服收拾出来，该洗的洗，该丢的丢。随后又把那烂掉的餐边柜直接拆成了木块，用脚踩了踩，试了试硬度，便把木块抱到客厅的洞上铺整齐。紧接着，他把那烂沙袋漏出来的沙子清理干净……
一顿忙活，整个屋子整洁了许多。最后，岳帆拎着几个垃圾袋跑到楼下的垃圾站丢掉。
这时，张建国从楼栋走出来，看见岳帆，她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招呼道：“抱歉，我应该早点报警。只是你家晚上一直都挺热闹，我以为……I’msosorry……”
岳帆笑着摇摇头，“建国，看来这句话你想了一晚上。”
张建国一愣，“你怎么知道？”
岳帆背过身一边走一边说道：“因为这句话没有语法错误，太流利了……”
张建国看着岳帆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当李瑶带着早餐来到岳帆家时，只有凌远和小花在。三人一边吃早餐，一边聊低声聊着昨天的事。
可以确定的是耙耳朵是为了阻止那个死胖子偷取洗髓丹而被杀害的。最关键的问题就是，那个是死胖子是谁？他偷摸进家的目的是什么？原本就是来偷丹的，还是有另外的目的，进了屋子才发现的洗髓丹？
正聊着，岳帆回来了。
“小帆，快来，趁热吃。”李瑶招呼道，随即抬头一看，眼神一亮。
只见岳帆理了一个短碎发，鸡窝头没了，露出了四指宽的光洁额头。再配上他漆黑浓密的小刀眉和深邃的双眸，整个人气质变得清爽、干练。
李瑶暗道：“原来这是一个被发型封印了颜值的男人啊！”
……
渝州市公安局刑侦队化验室。
刘小波卡着上班的点死缠着化验室要布料的化验报告。等了1个多小时，终于如愿以偿。报告到手，他立马翻阅起来，可随即一怔，便打了个电话给龚队。
二十分钟后，刘小波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又拨通了岳帆的电话，那边立刻就接通了。也没寒暄，刘小波率先开口道：“兄弟，你马上看一下我刚给你传的照片。”
等了一会儿，电话里头传来岳帆有些嘶哑的声音：“谢了，兄弟！就是这个死胖子，他在哪？”
刘小波缓了一口气，说道：“听我说，这人就是秦哥哥。可我们目前不知道他在哪儿，不过应该没有离开渝州。因为我们只能查到他入渝的记录……”
“你是说……他就是‘秦哥哥’？”岳帆打断道。
“没错。现……”刘小波还未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他盯着手机屏幕，叹了口气。可没过一会儿，岳帆又打了过来。
“兄弟你说。”刘小波直接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悠扬的男声：“我是凌远。昨天应该和你说过，对方有心魔。既然是心魔，那你们之前派的那些保护学生的警察可以撤回来，炼心境以下的没用……”
凌远说完，刘小波心里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又传来岳帆的声音：“我们打算自己处理，我会给龚队和张处长说的。”
“好的，需要帮忙的话你说一声。另外，明天就可以来接耙耳朵了。”刘小波应了一句。
“谢谢！”岳帆道了句谢便又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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