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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的时间不多了

    话音刚落,沈望天看着贺谦炎,同样冷笑一声,接着说道:

    “不过我先把话说在前头,我若赢你,你要把褚傲歌还给我,她本来就是我的……另外,还要当众承认,你就是一个混蛋!我便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

    “行,都依你……那我们比断案,在刑部最近卷宗里,你我各随意盲选一宗案件,谁先破案,便算谁赢,如何?”

    贺谦炎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志在必得的样子。

    见沈望天有点犹豫,贺谦炎便又接着说道:

    “你……不会是,怕了吧?怎么说,你爹……也就是我姑丈,也是官居刑部尚书郎,你竟不敢应下此赌?”

    “好!现在便去刑部!”

    沈望天火冒三丈,带上两个随侍,转身就往刑部走去。

    贺谦炎身边的一个随侍,在其耳边说道:

    “少爷,您还没说,若他输了,有何赌资呢……”

    “没这必要……因为,这次,他定会赢的……”

    贺谦炎眉眼上扬,目光犀利,轻笑一声,随即跟上,也往刑部方向走去。】

    看到这儿,沈望天再次长叹一口气,看着眼前这对阿公阿婆的伤心愤怒,他几乎可以猜到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但他不能靠直觉,毕竟也是看完过《包青天》《狄仁杰》《名侦探柯南》的新时代青年,虽是文科生,可也懂得一个基本道理:真相,只有一个!

    所以,他不能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因为这次案情推理,关系到自己能不能保住这条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撑到穿越回去的那一天。

    于是,他告诉自己的意识,继续往下看身体原主人留下来的“记忆影像”:

    【只见他们两人走进刑部。

    一个是刑部九扇门的总捕头,而另一个,虽很少出现在刑部,但毕竟是刑部尚书郎之子,大家也都不敢怠慢。

    贺谦炎一声令下,让手下拿出近日所有的《刑部重案卷宗》,一共五份,他们二人各自盲选,挑出其中一份。

    然后由刑部侍官作为见证,亲自手录二人所选卷宗,并记录在册。

    而沈望天此次盲选卷宗,选到的正是当日刘荣轩落水身亡的事件。】

    之后,沈望天便开始了他“公子哥”式的审案,简直让人耳目一新。

    【首先,他让端午和中秋备好一些点心。

    自己则坐在公堂之上,一边吃点心,一边传唤刘荣轩家属,询问刘荣轩离开家之前的状况,再对比手中的卷宗,并未发现异样。

    接着,本案仵作呈上了之前在案发现场找到的一些物件:

    死者刘荣轩头部的一根勒绳;

    手里发现的一小块衣襟;

    案发地上游发现的一根沾血的木棍;

    几片字画的残渣。

    然后,沈望天问仵作:“可曾查清这些物件,都是何人留下的?”

    仵作答道:“经查明,勒绳为吕江怀平日捆书画之绳,衣襟为吕江怀当日所穿长褂的一角衣襟,那几片字画残渣,乃是吕江怀亲笔所绘书画之残渣……”

    然后,仵作将那日在大街上,刘荣轩与吕江怀之间,如何起冲突,刘荣轩如何抢吕江怀的钱,又如何毁他字画,全盘讲出。

    沈望天仍旧吃着点心,半躺在官椅之上,脚却搭在大堂案上。

    漫不经心地听完此番陈述后,缓缓说道:

    “既然所有证据都指向这个吕江怀,先抓了来,限你们两日内审出个结果!”

    然后立即下令,将吕江怀抓捕归案。

    可这吕江怀被押上公堂之后,死活都不肯承认是自己杀了刘荣轩。

    沈望天便缓缓问道:“你既说自己与此案无关,那便要拿出证据,否则,这些指向你的证据,你又打算作何解释?”

    “草民那日,确实整夜都和阿爹阿娘在一起,他们皆可作证……至于官爷您所言的那些证据,草民也不知从何而来,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请官爷明察……”

    吕江怀不愧是读书人,说这话时,一脸冷静。

    “吕江怀,我说……你也是读过几日圣贤书的人,怎能不知,你的阿爹阿娘,本就是你的至亲,他们所言,岂能作为呈堂证供?更何况,你这杀人证据、杀人动机皆有,你还是早日认罪吧……小爷我也允诺,认罪之后,给你个干脆的死法……若你拒不认罪,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便只好受些皮肉之苦了……我看,你还是认了吧,省得彼此麻烦,你说呢?”

    沈望天站起身,慢慢走下公堂,走到吕江怀身边,说了这一番的“循循善诱”。

    “官爷,天地可鉴……我确实是无辜的……我一个老老实实的读书人,怎么会去干这杀人之事……求官爷明鉴……还草民一个真相!”吕江怀依旧一脸冷静。

    这时,公堂之上,突然闯进来两个人,便是之前的那一对阿公阿婆,也就是吕江怀的阿爹和阿娘。

    只见这老阿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说道:

    “官爷,我家怀儿,绝非这种杀人之人,他平日连杀只鸡都不敢,又怎敢去杀人……定是有人陷害,要不……就是刘家他们自己,恶人先告状,蓄意陷害我儿……”

    “你觉得有人会蠢到,拿自己亲儿子的性命,来陷害于你的儿子吗?”仵作在一旁,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即使不是他们自己,那也是有其他人……怀儿,你快回忆一下,有没有其他人,有可能陷害于你……快想想,告诉官爷……”

    这位阿婆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可她等来的,却是,儿子的摇头。

    吕江怀很认真地想了想,确实想不到,有谁会这样陷害于他……

    阿婆满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时激动,竟哭晕在公堂之上。

    “官爷,请看在我阿娘年纪大,且一向抱病在身,烦请您寻个大夫替他医治,草民在此谢过了……”

    看到阿娘晕倒,吕江怀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紧张和不安。

    这个世界的沈望天,只是头脑有些简单,有些公子哥习气……虽纨绔,却也并非残暴冷血之人,便答应了吕江怀的请求,把吕江怀的阿爹阿娘另行安置,还寻了大夫,前去医治。

    安置好这对阿公阿婆,在公堂坐了一整天的沈望天,也有些乏了,吩咐将吕江怀押至大牢,明日再审,便退堂回府。

    可没想到,第二日,刚到刑部衙门公堂,仵作便将他拉到一旁,悄悄说道:

    “少公子,不好了,这个吕江怀他昨日夜里,自杀了……”

    沈望天整个人都蒙了,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仵作便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少公子,我看这吕江怀,多半就是畏罪自杀,毕竟,刘荣轩的命案,他既有杀人动机,又有杀人证据,咱们干脆对外就说,这吕江怀已认罪,现刑部已将其正法……您看如何?”

    见沈望天仍旧有些犹豫,仵作又给他吹了点耳边风:

    “少公子,您怎么这么糊涂,这时候,还顾虑这个,担心那个,岂不是有妇人之仁……吕江怀可是杀人之罪,铁证如山,罪不容诛啊,更何况,您和贺公子不还有赌约吗?您早一日定案,这赌……不就赢定了吗……”

    别的便罢,一提起和贺谦炎的赌约,沈望天顿时忘了所有,大笔一挥,就将此案了结……】

    看到这儿,沈望天真是气得不行,嘴里嘟哝道:

    “我说沈望天啊沈望天,你还真是个混蛋!这么容易就被别人拉下水了,简直就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嘛……真不知道,我来之前,你是怎么撑到十八岁的……这个仵作一定有问题的嘛,这么简单的局中局,居然都看不懂,沈望天是个混蛋……给我留下这么个烂摊子……”

    说此话之时,沈望天竟有种“恨铁不成钢”之感……

    “主人,你叫我作甚?”小梭突然在脑海里说话。

    “谁叫你了?睡你的觉去……别打扰小爷我看回忆……”

    刚说完,沈望天便意识到,好像自己刚才不小心说出了那句暗号,才把小梭叫出来的,顿时换了个温和的脸色,说道:

    “小梭,你能告诉我,到底是哪个混蛋,给你设置了这么个暗号吗?”

    “这是上级的指示,也是秘密,不能告诉主人……”

    “你都叫我主人了……主人有问,你好歹给个面子啊……”

    “主人,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若是有这番闲情,和我扯这些,不如抓紧时间推理案情,否则到时我也救不了你……”

    “这话……我爱听……到底你还是关心主人的哈……”沈望天内心窃喜。

    “额……主人,我想,还是告诉你一下比较好,主人,这个词呢,在我们时光穿梭语中,就相当于中文里,儿子的意思……”

    “你这小混蛋……居然敢占我便宜……我才是你爹,知道不?对了,爹这个词,在你们的语言体系里,叫什么?或者大哥,这个词,也行啊……”

    “系统设置里,你就是我的主人……”

    “你……这个开局,是要气死我吗……”

    “主人,我再次提醒你哦,你现在所剩时间不多了,还是多花精力在案情上吧……”

    说完,小梭扭头,就又继续睡觉去了。

    只剩下沈望天一个人,在这沈家后院,风中,凌乱……

    “小梭,你别睡,什么叫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你给我说清楚……”

    此时的沈望天,一脸迷茫。

    突然想起一首歌,歌词写得非常好: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