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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案情又扑朔迷离了

    他立即跑到门外,却见两个暗卫死死压住一个人。

    沈望天慢条斯理地拿出画像,走近一看,被抓住的这人,正是黄文昊。

    这时,众人才知,原来,就是黄文昊,把高小姐被抓的消息,故意透露给林挽月。

    因林挽月和高小姐是好朋友,又深知高小姐不可能是凶手,便决定铤而走险,前来沈家,想要救走无辜的高小姐。

    而又因暗卫和刑部之人,都蒙面隐蔽,所以,黄文昊想到,混进沈家暗卫之中,趁林小姐受伤,众人放松警惕之时,欲再度劫走高小姐。

    只是,无论是黄文昊,还是林挽月,都不知道这一切,只是沈望天布的一个局。

    他早就料到,身为四阶稷者的黄文昊,定会躲进暗卫,然后劫走高小姐。

    “大家都出来吧!”沈望天对着北厢房说道。

    众人正惊异之时,只见刑部崔尚书、九扇门总捕头贺谦炎,还有众位刑部官员,以及吕家阿公阿婆,从北厢房,缓缓走出。

    “望天,你说今夜便会知道凶手……那你倒是说说,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刑部崔尚书不紧不慢地问道。

    “回大人的话,凶手就在这后院之中,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沈望天行礼回道。

    “好,那你且说说!”

    此时,几个沈家暗卫端来桌凳、条案,刑部官员们依次就坐。

    登时,这沈家后院,摇身一变,竟像极了九扇门的公堂。

    只有这贺谦炎,一脸不屑,只是碍于他的顶头上司崔尚书在此,便也没有多言。

    见众人皆已落座,沈望天便开始分析案情:

    “昨日,我提审了高小姐、猎户万富贵,还派端午、中秋分别去查问了法云庵、古墨书院,还有吕江怀家的街坊四邻,虽然刘荣轩看到的房中字条,确为高小姐亲笔所写,但高小姐一来没有杀人动机,二来有不在场证据,所以洗清嫌疑……”

    “那你还让我们,到处张贴公告,说高小姐便是此案凶手?不是有病嘛……”

    几个衙役有些轻蔑地问道。

    “是,我这样做,就是为了吸引真凶,让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正说着,沈望天回头看了一眼黄文昊,走到他面前,笑着问道:

    “吕江怀的哥们,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来告诉大家?”

    黄文昊把眼神转向另一侧,一脸的不服气。

    “你既不愿意说,那只好我来替你说!”

    “那日,中秋回来告诉我,街坊四邻都说,你和吕江怀关系甚好,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为了验证我的推理,我还让端午去书院,拿到了你的画像,当见到画像的那一刻,便证实了我的推理……两日前,当得知刘荣轩没死,活着回来了,我沈家后院的门,被堵得死死的,可在那么多围观之人中,唯独没看见——身为吕江怀好兄弟的你!”

    沈望天说罢,盯着黄文昊看了好一阵。

    此时,环看众人:

    吕家阿公阿婆,气得直咳嗽;

    刑部崔尚书一脸沉思,微微点头;

    高小姐还沉浸在刚才差点被黄文昊“劫走”的后怕之中;

    林挽月则扶着厢房门框,也是若有所思之状;

    而贺谦炎仍是一脸不屑的样子。

    “你那时又不认识我,怎知我不在人群之中?未尝不能说,是你一人在此信口雌黄!”黄文昊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你居然质疑我的记忆力,我可是文科生,啃下过多少书山书海,只要我愿意记,就是整本历史书,也不在话下……咳咳……扯远了,就算你质疑我,也应该相信吕江怀的父母,他们总是认识你的吧……”

    沈望天说完,看向吕江怀的阿爹阿娘。

    “对!那日,我确实没看见文昊,我当时还纳闷呢,前几日,都是他陪着我们的……可转念一想,也许,文昊有别的事情呢,便没多想……”

    吕家阿婆缓缓说道。

    “是,他确实有别的事情!看到刘荣轩回来了,他怕自己行凶之事败露,所以在计划着出逃呢……”沈望天笃定地看着黄文昊。

    “你满口胡言!我既准备出逃,又何苦回来?”黄文昊满脸不服。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俗话说得好,英雄难过哪一关?”沈望天笑道。

    “美人关……”众人七嘴八舌说道。

    “是!美人关!高小姐便是黄文昊你的美人关……你说,我讲的对嘛?”

    沈望天看着黄文昊,很是自信。

    “是,我是喜欢高小姐,怎么了?这有错么?你这个草菅人命的混蛋,误判我好兄弟死刑,枉顾一条人命,还满大街地发告示,说高小姐是杀人凶手……你这不是冤枉好人,是什么,如今,还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你居心何在?”

    黄文昊看似正义凛凛地说出这番话。

    “喜欢一个人,当然没错!”

    沈望天说这话时,悄悄看了一眼林挽月,见其一脸沉思状,便转头接着说:

    “关键在于,如果你喜欢的女子,和你好兄弟喜欢的女子,是同一个,你会作何抉择?”

    在场众人,唏嘘一片,很是疑惑。

    沈望天却注意到,黄文昊的眼神稍微躲闪了一下。

    “若为君子,自是会选择成人之美,而你,黄文昊!却选择了借刀杀人!”

    沈望天此言一出,黄文昊斜着眼,盯着地面。

    即使隔很远,都能感觉到,他心跳加速,有些紧张了。

    紧接着,沈望天也不再卖关子,和大家陈述了自己推理的结果:

    【原来,自吕江怀当上乡试解元,高小姐便和他偶尔私下见面,一来二回的,就被黄文昊知道了。

    而黄文昊,先于吕江怀喜欢上高小姐,心里愤愤不平,可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刘荣轩“出事”前一日,高小姐的贴身丫鬟绿绮给吕江怀送纸条,就是那张高小姐亲笔写的纸条。

    只是,吕江怀正巧不在书院,绿绮等了一阵,没等到吕江怀回来,就把纸条夹在了他常看的书卷之中,然后离开了。

    可这张纸条,吕江怀并没有看见,倒是被黄文昊看到了。

    于是,他心生一计。

    那天夜里,他趁着月黑风高,到天祥河边去见高小姐,一心只想要强行占有她,这样,生米煮成熟饭,吕江怀也就自然没有机会了。

    可是,没想到,来的人并不是高小姐,而是丫鬟绿绮,还给了他一百两银子。

    黄文昊怎么也没想到,为了能嫁给吕江怀,高小姐居然愿意卖掉首饰,自己出彩礼钱……

    怕说话露馅,所以,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接过银子,假意作了个揖,转身便离开了。

    黄文昊内心不平,便一步步开始了他的计划。

    首先,他把高小姐和吕江怀两情相悦的事,借别人之力,告诉了刘荣轩。

    他深知刘荣轩也很喜欢高小姐,这在整个卿州都是出了名的,且以刘荣轩这个冲脾气,定会找吕江怀出气。

    于是,便有了那日街头刘荣轩故意找茬,羞辱吕江怀的事情。

    接着,黄文昊在当日夜里,将写有“当夜子时,天祥河畔,六十一盏,不见不散”的字条,偷偷放入刘荣轩房间。

    因知刘荣轩熟悉高小姐字迹,一见是高小姐亲笔,必定前往天祥河。

    于是便在天祥河设伏,用棍子打伤刘荣轩,还在现场精心布置了一些字画碎片、吕江怀的衣襟一角,包括勒绳,都是黄文昊事先从吕江怀家里偷拿出来的……

    沈望天刚讲到这儿,吕家阿公阿婆脸上有着按捺不住的怒火。

    在场众人,有的点点头,有的则是一脸怀疑,还有的,半信半疑。

    “你倒是挺会编故事……可你说的这些,都有证据吗?”

    黄文昊尽量淡定地问道。

    “证据,当然有……而且,现在就在你身上……”沈望天比之前更笃定自己的推理。

    “望天,你说,证据此刻就在这个黄文昊身上?快说说,是什么证据……”

    刑部崔尚书一脸惊异,却也充满好奇地问道。

    “很简单,就是他腰间这一小壶酒!”

    正说着,沈望天指着黄文昊腰间的酒,很是自信。

    一旁的崔尚书忙命人取下黄文昊腰间的小壶,拿近一看,此壶乃玉壶,做工甚是精巧,触手生温,确为玉中极品。

    这崔尚书可是个名副其实的“玉痴”,就爱摆弄金石玉器之类的,一时竟看呆了……

    幸得侍官一旁提醒,才回过神来。

    “确为好玉……额,望天啊,你方才说,此物就是黄文昊行凶的罪证?如何证明,你快和大家解释一下……”崔尚书急忙掩饰自己对这玉壶的垂涎。

    “是,尚书大人!”

    沈望天转身,看向黄文昊,继续说道:

    “此壶里装的,可不是普通的酒,而是稷朝修仙族特有的‘醉颜红’,此酒沾一滴,便会睡上两三个时辰,若是一不小心,沾多了,那便是睡上五天五夜,也是很正常的……黄文昊,我说的,对吗?”

    黄文昊涨红了脸,却是说不出话来,只得沉默着。

    “你就是用这个,让吕江怀,还有刘荣轩昏睡过去,只是,对他们二人,你所用剂量不同,吕江怀那边所需不多,只要有偷走他家中绳索、字画的时间即可……”

    沈望天稍微顿了顿,注意到黄文昊脸上有细细的汗珠渗出,又接着往下说:

    “而刘荣轩,被你打晕之后,为了防止他醒过来,你先是给他灌了醉颜红,接着将其在溺于水中,然后,把他扛到深山山洞里,用茅草盖在他身上……你以为他必死无疑,却没想到,有个好心的猎户居然救下了他……”

    说到此处,沈望天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你此招可谓是计划缜密,借刀杀人,一举两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平白给吕江怀制造出杀人动机,还有杀人证据,你这是想借刘荣轩之死,杀掉你的好兄弟吕江怀,一下就干掉两个情敌,然后,待风平浪静之后,再回来求娶高小姐……你这是想借兄弟上位,走上人生巅峰啊,黄文昊……”

    沈望天洋洋洒洒,一口气说完这许多话。

    那些刚才还半信半疑的人,如今,算是窥见黄文昊的种种动机,都哑口无言。

    就连贺谦炎,都坐正了,满脸都写着疑惑:

    这个人,还是之前那个傻不拉几的沈望天吗?

    顿了顿,沈望天又说道:

    “只是,我至今,仍有两点疑惑,第一,那个在天祥河边被打捞起来,穿着刘荣轩衣服的人,是谁?第二,你为何要不嫌麻烦地,把刘荣轩从河边,扛到深山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