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老友（一）
贺祥坐在台阶上，在思考些什么。
这些帮派分子们的确把他带到了一家“非正规”诊所，但是医生却是一个西北老头子。贺祥无奈，但又十分不好意思，于是又承诺会帮混混们把医药费给了。
他现在正在诊所外面，等待着里面手术的结束——他已经等了很久了。贺祥弄断了他的四根手指，手术的时间也就变得有点长了。
又过了一会儿，诊所的门打开了，其中一个女混混走了出来，告诉贺祥手术已经结束了。
贺祥走了进去。
被他弄断手指的混混正饶有兴趣地把玩着新装上的义肢。
贺祥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去问正在脱掉手术袍的医生：“我以为你只是给他把手指接上。”
“这，这。。。这是病人要求的啊可是。”医生看着贺祥，吞吞吐吐地说道。
贺祥立马转过身去看着那混混。
混混立刻收敛了起来。
“你觉得义肢比你自己的手好吗？”贺祥问道。
“那当然啊。”混混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是吗？”贺祥反问道。但还没等他回答，贺祥又转过身去问那个医生。
“绍斯城里有没有一个开诊所的女医师？”
“有几个，就我知道的来说。”老医生把手术袍随手扔在一边，然后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有没有一个东南人？黑头发，大概看上去三十岁不到的样子。”贺祥尽力在脑海中会想上次见到吴昙时她的模样。
老医生猛地转过身来看着贺祥，手中端着的咖啡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了？”贺祥皱着眉头问道。
“你去找龙女干什么？”贺祥身后的混混突然说道。
“谁是龙女？”
“就你要找的那个女医师啊。”
“为什么叫龙女？”
“因为她就像龙一样啊，谁要是敢去戳她一下，都得被龙嘴里喷出的火给烧焦！”混混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那婆娘，脾气爆得很。”
贺祥用一只手捂住脸，说道：“这我知道。但是为什么是龙女？叫她母龙不就好了。”
“几十年模样从未变过，有着妙曼的身材和精致的容颜还有绝顶的医术。”老医生突然说话了，“只有这个名字才配得上她。”
贺祥转过身来看了看老医生。那医生居然带着一脸向往的表情。
贺祥记得，昙姐的五官确实长得还不错。但是妙曼的身材是怎么回事？印象中，昙姐应该很平才对。
“怎么，你认识她？”贺祥接着问道。
“几十年前我还年轻的时候在她那里当过学徒。”老医生开始回忆起了过往，“虽然她有时候脾气暴躁地吓人，但总体来讲，她还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你在笑什么？”
“没有，我想到高兴的事情而已。”贺祥咳嗽了两声，然后恢复了镇定的申请，“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我是她的老朋友，很久没见了。”
“我知道啊。”医生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稍等，我马上把地址写给你。她的诊所在绍斯的东北角的位置。”
贺祥并没有很着急。他先在附近逛了一圈，到处收集了些情报，第二天才去到医生给他的地址。贺祥穿着一件黑色皮衣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背心。他还戴着一条银色的挂坠。那挂坠是个十字架形的。
这家诊所的位置到不是很隐蔽，就明目张胆地开在街边。但特别的是它缺没有招牌。诊所只有一层，也不是很大，但它是独立出来的建筑，外面还有围墙围住的一个小院子。
院子的大门没有锁，贺祥直接走了进去，然后进到了诊所里面。诊所的门一打开，贺祥就看到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西南黑种女人坐在前台后。她穿的很随意。
“您好，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那女人看着贺祥，微笑着问道。
“没有。”贺祥说道。他看了看四周。诊所里的灯光是冷色调的。前台的旁边是等候厅，里面有一个矮桌和几个沙发，两三盆绿植。绿植的旁边有一个挂衣杆，上面挂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但等候厅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等候厅的旁边应该就是手术室了。手术室的门上正亮着红灯，上面写着：手术中。
“没有预约的话先生可以先在我这里预约一下，然后就可以先回去了。”前台说道，“今天吴医师有一场大手术，估计没有时间再接待其他客人了。”
“没事。”贺祥径直朝等候厅走去，“我等她就好。”
“可是，先生。。。”
前台话还没说完，贺祥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然后将腿放在了矮桌上，闭上了眼睛。
前台见状，也只好闭嘴了。
贺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早上才到，但当他睁开眼时，发现窗户外面已经是黄昏了。刚才是手术室门口传来的提示音吵醒了他。
贺祥看向手术室，发现门口的灯变成了绿色。
看来手术应该已经结束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正在脱手术袍的女人。
“简，先去帮我把手术袍清洗干净，然后二十分钟后再把病人叫醒，他的麻药效力还没过，正好让他再休息会儿。”女人脱掉了手术袍。前台连忙跑过来接过手术袍，然后打开了一扇门进到了后面。
贺祥瞪大了眼睛。
那里站着的人是吴昙没错。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蓝色背心和一条紧身的黑色裤子。她的右臂都是金属的，其它地方都覆盖着皮肤。她的左肩上纹着一张恶鬼面具。
但贺祥十分惊讶，因为他看到了——用之前那个老医师的原话来说——“妙曼的身材”。
吴昙摘下了套在头上的帽子，将她的一头黑发甩了下来。这时，她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贺祥正盯着自己。
“有什么事吗？”吴昙转过身来，双手叉着腰，看着贺祥。
她用西北语说道：“我记得我今天没有别的预约了。”
“昙姐，好久不见了。”贺祥站起身来，笑着用东南语说道。
吴昙愣住了，看着贺祥。
贺祥脱掉了外套，露出了左肩上的恶鬼面具，然后又把外套穿了上去。
“贺祥？？”吴昙瞪大了眼睛。
“昙姐，你怎么变大了？”贺祥突然哈哈大笑道。
“什么大。。。去你的。”反应了一下之后，吴昙笑着骂道，“我可是个医师，办法多着呢。既然已经退役了，没有规定再限制我，我想怎样那就怎样了。倒是你，怎么又换了一张脸？”
“在洛德得罪了人，跑路的时候换的。”贺祥笑着说道。
“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不久前你才因为任务换了张中年人的脸。说老实话，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把那张脸用下去。”吴昙说道，“这张脸打算用多久？它跟你最早的模样到还挺像的。”
“最好不用再换了吧。”贺祥笑着说道。
“行了，反正也下班了。”吴昙走到挂衣杆前，把皮夹克拿了下来，穿在了身上，“我要去喝一杯，边喝边聊吧。”
“简！收拾好了之后你也可以下班了！”吴昙把门打开，对着里面喊了一句。
“喂，昙姐，不是吧，一杯酒差不多就该醉倒了吧。我这一来，你就要戒酒消愁了吗？”贺祥开玩笑说道。
“没呢。”吴昙转过身来说道，“我早就研发出了一种药品，吃了之后能让我们跟正常人一样喝，酒量不会差的。”
接着，吴昙从衣兜里拿出一瓶药，对着贺祥摇了摇。
“那走啊。”
这些帮派分子们的确把他带到了一家“非正规”诊所，但是医生却是一个西北老头子。贺祥无奈，但又十分不好意思，于是又承诺会帮混混们把医药费给了。
他现在正在诊所外面，等待着里面手术的结束——他已经等了很久了。贺祥弄断了他的四根手指，手术的时间也就变得有点长了。
又过了一会儿，诊所的门打开了，其中一个女混混走了出来，告诉贺祥手术已经结束了。
贺祥走了进去。
被他弄断手指的混混正饶有兴趣地把玩着新装上的义肢。
贺祥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去问正在脱掉手术袍的医生：“我以为你只是给他把手指接上。”
“这，这。。。这是病人要求的啊可是。”医生看着贺祥，吞吞吐吐地说道。
贺祥立马转过身去看着那混混。
混混立刻收敛了起来。
“你觉得义肢比你自己的手好吗？”贺祥问道。
“那当然啊。”混混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是吗？”贺祥反问道。但还没等他回答，贺祥又转过身去问那个医生。
“绍斯城里有没有一个开诊所的女医师？”
“有几个，就我知道的来说。”老医生把手术袍随手扔在一边，然后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有没有一个东南人？黑头发，大概看上去三十岁不到的样子。”贺祥尽力在脑海中会想上次见到吴昙时她的模样。
老医生猛地转过身来看着贺祥，手中端着的咖啡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了？”贺祥皱着眉头问道。
“你去找龙女干什么？”贺祥身后的混混突然说道。
“谁是龙女？”
“就你要找的那个女医师啊。”
“为什么叫龙女？”
“因为她就像龙一样啊，谁要是敢去戳她一下，都得被龙嘴里喷出的火给烧焦！”混混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那婆娘，脾气爆得很。”
贺祥用一只手捂住脸，说道：“这我知道。但是为什么是龙女？叫她母龙不就好了。”
“几十年模样从未变过，有着妙曼的身材和精致的容颜还有绝顶的医术。”老医生突然说话了，“只有这个名字才配得上她。”
贺祥转过身来看了看老医生。那医生居然带着一脸向往的表情。
贺祥记得，昙姐的五官确实长得还不错。但是妙曼的身材是怎么回事？印象中，昙姐应该很平才对。
“怎么，你认识她？”贺祥接着问道。
“几十年前我还年轻的时候在她那里当过学徒。”老医生开始回忆起了过往，“虽然她有时候脾气暴躁地吓人，但总体来讲，她还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你在笑什么？”
“没有，我想到高兴的事情而已。”贺祥咳嗽了两声，然后恢复了镇定的申请，“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我是她的老朋友，很久没见了。”
“我知道啊。”医生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稍等，我马上把地址写给你。她的诊所在绍斯的东北角的位置。”
贺祥并没有很着急。他先在附近逛了一圈，到处收集了些情报，第二天才去到医生给他的地址。贺祥穿着一件黑色皮衣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背心。他还戴着一条银色的挂坠。那挂坠是个十字架形的。
这家诊所的位置到不是很隐蔽，就明目张胆地开在街边。但特别的是它缺没有招牌。诊所只有一层，也不是很大，但它是独立出来的建筑，外面还有围墙围住的一个小院子。
院子的大门没有锁，贺祥直接走了进去，然后进到了诊所里面。诊所的门一打开，贺祥就看到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西南黑种女人坐在前台后。她穿的很随意。
“您好，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那女人看着贺祥，微笑着问道。
“没有。”贺祥说道。他看了看四周。诊所里的灯光是冷色调的。前台的旁边是等候厅，里面有一个矮桌和几个沙发，两三盆绿植。绿植的旁边有一个挂衣杆，上面挂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但等候厅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等候厅的旁边应该就是手术室了。手术室的门上正亮着红灯，上面写着：手术中。
“没有预约的话先生可以先在我这里预约一下，然后就可以先回去了。”前台说道，“今天吴医师有一场大手术，估计没有时间再接待其他客人了。”
“没事。”贺祥径直朝等候厅走去，“我等她就好。”
“可是，先生。。。”
前台话还没说完，贺祥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然后将腿放在了矮桌上，闭上了眼睛。
前台见状，也只好闭嘴了。
贺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早上才到，但当他睁开眼时，发现窗户外面已经是黄昏了。刚才是手术室门口传来的提示音吵醒了他。
贺祥看向手术室，发现门口的灯变成了绿色。
看来手术应该已经结束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正在脱手术袍的女人。
“简，先去帮我把手术袍清洗干净，然后二十分钟后再把病人叫醒，他的麻药效力还没过，正好让他再休息会儿。”女人脱掉了手术袍。前台连忙跑过来接过手术袍，然后打开了一扇门进到了后面。
贺祥瞪大了眼睛。
那里站着的人是吴昙没错。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蓝色背心和一条紧身的黑色裤子。她的右臂都是金属的，其它地方都覆盖着皮肤。她的左肩上纹着一张恶鬼面具。
但贺祥十分惊讶，因为他看到了——用之前那个老医师的原话来说——“妙曼的身材”。
吴昙摘下了套在头上的帽子，将她的一头黑发甩了下来。这时，她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贺祥正盯着自己。
“有什么事吗？”吴昙转过身来，双手叉着腰，看着贺祥。
她用西北语说道：“我记得我今天没有别的预约了。”
“昙姐，好久不见了。”贺祥站起身来，笑着用东南语说道。
吴昙愣住了，看着贺祥。
贺祥脱掉了外套，露出了左肩上的恶鬼面具，然后又把外套穿了上去。
“贺祥？？”吴昙瞪大了眼睛。
“昙姐，你怎么变大了？”贺祥突然哈哈大笑道。
“什么大。。。去你的。”反应了一下之后，吴昙笑着骂道，“我可是个医师，办法多着呢。既然已经退役了，没有规定再限制我，我想怎样那就怎样了。倒是你，怎么又换了一张脸？”
“在洛德得罪了人，跑路的时候换的。”贺祥笑着说道。
“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不久前你才因为任务换了张中年人的脸。说老实话，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把那张脸用下去。”吴昙说道，“这张脸打算用多久？它跟你最早的模样到还挺像的。”
“最好不用再换了吧。”贺祥笑着说道。
“行了，反正也下班了。”吴昙走到挂衣杆前，把皮夹克拿了下来，穿在了身上，“我要去喝一杯，边喝边聊吧。”
“简！收拾好了之后你也可以下班了！”吴昙把门打开，对着里面喊了一句。
“喂，昙姐，不是吧，一杯酒差不多就该醉倒了吧。我这一来，你就要戒酒消愁了吗？”贺祥开玩笑说道。
“没呢。”吴昙转过身来说道，“我早就研发出了一种药品，吃了之后能让我们跟正常人一样喝，酒量不会差的。”
接着，吴昙从衣兜里拿出一瓶药，对着贺祥摇了摇。
“那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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