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围城（六）
迷你喷射机侧面的一块机身已经被拆掉了，露出各种精密复杂的线路还有零件。
贺祥正拿着钳子和扳手在那里鼓捣着什么。
“我还不知道你会弄这些东西。”吴昙正坐在贺祥身后不远处的地上，说道。
“七十多年前吧，当时在布兰科的洛西斯的一个飞机修理厂干过一段时间。”贺祥没有回头，一边弄着飞机一边说道，“但是主要的还是当时的训练了。虽然几百年过去了，但是飞机这东西的基本构造模式还是没有变。。。剩下的。。。”说着，贺祥又拆下了一个零件放在一边的地上。
“剩下的只需要再学习学习，然后再实践一下，就好了。”贺祥放下扳手和钳子，拿起了焊机。
在几分钟的电光火闪之后，贺祥又开始把刚刚拆掉的东西一一装回去。
“这里已经弄好了，接下来只需要想办法绕过她的安全协议。”贺祥一边装着东西一边说道，“然后我们就可以轻松让她以极限速度飞行了——虽然这样对飞机损害很大，但是我们本来也没有做过长远打算。”
吴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贺祥听见她没有回答，便又开口说道。
“你确定不去道个别？”贺祥说道。
“跟谁？弗兰克吗？”吴昙说道。
“对啊。”
“没必要，刚才上来之前已经跟他说过了。”吴昙回答道。
“我不是说去告诉他我们要走了，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可能还有其它想说的，或者想做的。”
吴昙愣了一下。
贺祥没有说话，等了等吴昙。
“怎么说呢，自从五年前我在诊所把他从地狱拉回人间之后，这小孩就一直在对我献殷勤。刚开始的时候，他把他所有受伤的手下都往我这扔，然后就会来接他们回去——你见过哪个当老大的会三天两头往诊所跑，去接小弟的啊。”说到这，吴昙平淡地笑了笑。
“后来又借此说，他欠了我太多人情，又要请我吃饭，又要送我礼物。刚开始的那两年我全部拒绝了他，礼物也从来没有收过，当时那段时间也没有在意过他。直到后面有一天，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他的一群手下把他送到了我这里来，当时他昏迷不醒。那场手术大概弄了四个小时，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拉回来。。后面他醒了，我告诉他他受的伤很重，现在暂时没有问题但是不代表他能熬过来。”
“结果他当时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是我熬过去了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我当时没多想，大部分原因出于还是想照顾病人的情绪吧，就答应了他，然后让他的手下们把他运了回去。”
“大概后面过了三个多星期，他就一瘸一拐地跑来找我，然后我就答应了他。那天的晚餐是在中心超级摩天大楼的楼顶，他还把露台包了场。后来又断断续续地跟他出去过几次之后，就没有后续了。”
“为什么？”贺祥完成了工作，把焊枪扔在一旁，走向吴昙，坐在了她的面前。
“最后一次跟他出去的时候，我跟他说了很多，他应该也明白我的意思。”吴昙笑着摇了摇头，“我没办法做到老鼎那样。说老实话，弗兰克这小孩，我挺喜欢的，但是要让我跟他在一起过，不太现实。他陪不了我一辈子，他也会受不了在他不断衰老的同时我会一直是我现在的模样——或许在他死后几百年我依然还会在这个世界上游荡。后面的时间里他也有时会来找我，但也只是在诊所说说话罢了。”
贺祥看着吴昙，然后低下了头叹了口气。
“怎么？”吴昙笑着问道。
“没。”贺祥说道，然后抬起头来笑着看着她，“我觉得你说得很正确。”
“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吴昙站起身来，问道。
“破解系统绕过安全协议要不了多久，先上飞机吧。”贺祥也站起身来朝飞机走去。
这架迷你喷射机只有两个座位，前一个，后一个。
贺祥坐在前面，吴昙坐在后面。
飞机的盖子合上了。飞机里一下子变得一片漆黑。
接着，一瞬间，盖子又亮了起来。贺祥可以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并不是盖子变得透明了，而是盖子正在内部实时投影外面发生的一切。
飞机的蓝色控制面板投影在了贺祥的面前。大概几分钟后，贺祥成功绕过了安全协议，飞机的引擎开始轰轰作响。
“昙姐，你后面有两个降落伞，递给我一个。”贺祥转过身去对吴昙说道。
吴昙转过身去看了看，找到了降落伞背包，然后递给了贺祥一个。
两人把降落伞在身上装好后，贺祥再次启动了控制面板，然后启动了飞机。
飞机的两个喷射引擎向下转动，喷出的蓝色火焰让飞机立马浮在了空中。
“机库呼叫弗兰克。”贺祥打开了无线电说道，“可以开门了。”
没有人回答他，但是机库的门在贺祥面前缓缓打开。
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应该很快就要下雨了。
贺祥看到天空中许多洛德的无人机正在巡逻。
“昙姐，准备好了吗？”贺祥问道。
“没问题。”吴昙把安全带挂上，说道。
贺祥也挂上了安全带，然后启动了喷射机。飞机后的两个引擎猛地喷出蓝红色的火焰。
如利箭划破天空，喷射机在划破空气时也发出了刺耳且巨大的声响。
惯性使两人的后背紧贴着座椅，根本动不了。
几秒钟后，两人恢复了正常。
很快，飞机就到了绍斯城的边境。
也是在同时，飞机的语音系统传来警报。
“警报，已被飞弹锁定，预计碰撞时间，10，9。。。”
贺祥愣了愣。
艹，怎么这么快，太快了。
贺祥看向控制面板。投影着的雷达上正显示着有一个飞行物正向他们高速飞来。
“贺祥，跳吗？”吴昙大声问道。
“还没出范围！”贺祥大喊道。
“5，4。。。”
“还不跳？？”
“再等等！”
“3，2，1。。。”
贺祥死盯着雷达。
在0的声音响起前的一瞬间，飞机终于出了防空炮的范围。贺祥在同一瞬间按下了弹射按钮。
飞机的舱盖在一瞬间弹出，贺祥和吴昙的座椅也弹射了出去。
时间似乎静止了。
飞机在两人的身下爆炸。
受爆炸的冲击影响，两人的座椅朝不同的方向在空中翻滚了出去。
爆炸剧烈的声响让贺祥头晕目眩。
他凭着仅剩的意识解开了安全带，然后向地面坠去。
他们的起飞高度并不高，中间也几乎没有攀升，于是贺祥在调整好方位后立刻打开了降落伞。
降落伞在撑开的一瞬间撕裂了。
淦！
贺祥心中大骂。应该是刚才的爆炸产生的碎片划破了他背上的降落伞——在他的背与座椅间很小的缝隙之内，碎片划破了他的降落伞。
贺祥又打开副伞，但是副伞也没撑多久，也撕裂了。
贺祥在空中翻滚的时候看到了已经打开了降落伞正在空中飘着的吴昙。
吴昙一脸惊恐地看着贺祥。
贺祥正拿着钳子和扳手在那里鼓捣着什么。
“我还不知道你会弄这些东西。”吴昙正坐在贺祥身后不远处的地上，说道。
“七十多年前吧，当时在布兰科的洛西斯的一个飞机修理厂干过一段时间。”贺祥没有回头，一边弄着飞机一边说道，“但是主要的还是当时的训练了。虽然几百年过去了，但是飞机这东西的基本构造模式还是没有变。。。剩下的。。。”说着，贺祥又拆下了一个零件放在一边的地上。
“剩下的只需要再学习学习，然后再实践一下，就好了。”贺祥放下扳手和钳子，拿起了焊机。
在几分钟的电光火闪之后，贺祥又开始把刚刚拆掉的东西一一装回去。
“这里已经弄好了，接下来只需要想办法绕过她的安全协议。”贺祥一边装着东西一边说道，“然后我们就可以轻松让她以极限速度飞行了——虽然这样对飞机损害很大，但是我们本来也没有做过长远打算。”
吴昙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贺祥听见她没有回答，便又开口说道。
“你确定不去道个别？”贺祥说道。
“跟谁？弗兰克吗？”吴昙说道。
“对啊。”
“没必要，刚才上来之前已经跟他说过了。”吴昙回答道。
“我不是说去告诉他我们要走了，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可能还有其它想说的，或者想做的。”
吴昙愣了一下。
贺祥没有说话，等了等吴昙。
“怎么说呢，自从五年前我在诊所把他从地狱拉回人间之后，这小孩就一直在对我献殷勤。刚开始的时候，他把他所有受伤的手下都往我这扔，然后就会来接他们回去——你见过哪个当老大的会三天两头往诊所跑，去接小弟的啊。”说到这，吴昙平淡地笑了笑。
“后来又借此说，他欠了我太多人情，又要请我吃饭，又要送我礼物。刚开始的那两年我全部拒绝了他，礼物也从来没有收过，当时那段时间也没有在意过他。直到后面有一天，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他的一群手下把他送到了我这里来，当时他昏迷不醒。那场手术大概弄了四个小时，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拉回来。。后面他醒了，我告诉他他受的伤很重，现在暂时没有问题但是不代表他能熬过来。”
“结果他当时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是我熬过去了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我当时没多想，大部分原因出于还是想照顾病人的情绪吧，就答应了他，然后让他的手下们把他运了回去。”
“大概后面过了三个多星期，他就一瘸一拐地跑来找我，然后我就答应了他。那天的晚餐是在中心超级摩天大楼的楼顶，他还把露台包了场。后来又断断续续地跟他出去过几次之后，就没有后续了。”
“为什么？”贺祥完成了工作，把焊枪扔在一旁，走向吴昙，坐在了她的面前。
“最后一次跟他出去的时候，我跟他说了很多，他应该也明白我的意思。”吴昙笑着摇了摇头，“我没办法做到老鼎那样。说老实话，弗兰克这小孩，我挺喜欢的，但是要让我跟他在一起过，不太现实。他陪不了我一辈子，他也会受不了在他不断衰老的同时我会一直是我现在的模样——或许在他死后几百年我依然还会在这个世界上游荡。后面的时间里他也有时会来找我，但也只是在诊所说说话罢了。”
贺祥看着吴昙，然后低下了头叹了口气。
“怎么？”吴昙笑着问道。
“没。”贺祥说道，然后抬起头来笑着看着她，“我觉得你说得很正确。”
“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吴昙站起身来，问道。
“破解系统绕过安全协议要不了多久，先上飞机吧。”贺祥也站起身来朝飞机走去。
这架迷你喷射机只有两个座位，前一个，后一个。
贺祥坐在前面，吴昙坐在后面。
飞机的盖子合上了。飞机里一下子变得一片漆黑。
接着，一瞬间，盖子又亮了起来。贺祥可以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并不是盖子变得透明了，而是盖子正在内部实时投影外面发生的一切。
飞机的蓝色控制面板投影在了贺祥的面前。大概几分钟后，贺祥成功绕过了安全协议，飞机的引擎开始轰轰作响。
“昙姐，你后面有两个降落伞，递给我一个。”贺祥转过身去对吴昙说道。
吴昙转过身去看了看，找到了降落伞背包，然后递给了贺祥一个。
两人把降落伞在身上装好后，贺祥再次启动了控制面板，然后启动了飞机。
飞机的两个喷射引擎向下转动，喷出的蓝色火焰让飞机立马浮在了空中。
“机库呼叫弗兰克。”贺祥打开了无线电说道，“可以开门了。”
没有人回答他，但是机库的门在贺祥面前缓缓打开。
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应该很快就要下雨了。
贺祥看到天空中许多洛德的无人机正在巡逻。
“昙姐，准备好了吗？”贺祥问道。
“没问题。”吴昙把安全带挂上，说道。
贺祥也挂上了安全带，然后启动了喷射机。飞机后的两个引擎猛地喷出蓝红色的火焰。
如利箭划破天空，喷射机在划破空气时也发出了刺耳且巨大的声响。
惯性使两人的后背紧贴着座椅，根本动不了。
几秒钟后，两人恢复了正常。
很快，飞机就到了绍斯城的边境。
也是在同时，飞机的语音系统传来警报。
“警报，已被飞弹锁定，预计碰撞时间，10，9。。。”
贺祥愣了愣。
艹，怎么这么快，太快了。
贺祥看向控制面板。投影着的雷达上正显示着有一个飞行物正向他们高速飞来。
“贺祥，跳吗？”吴昙大声问道。
“还没出范围！”贺祥大喊道。
“5，4。。。”
“还不跳？？”
“再等等！”
“3，2，1。。。”
贺祥死盯着雷达。
在0的声音响起前的一瞬间，飞机终于出了防空炮的范围。贺祥在同一瞬间按下了弹射按钮。
飞机的舱盖在一瞬间弹出，贺祥和吴昙的座椅也弹射了出去。
时间似乎静止了。
飞机在两人的身下爆炸。
受爆炸的冲击影响，两人的座椅朝不同的方向在空中翻滚了出去。
爆炸剧烈的声响让贺祥头晕目眩。
他凭着仅剩的意识解开了安全带，然后向地面坠去。
他们的起飞高度并不高，中间也几乎没有攀升，于是贺祥在调整好方位后立刻打开了降落伞。
降落伞在撑开的一瞬间撕裂了。
淦！
贺祥心中大骂。应该是刚才的爆炸产生的碎片划破了他背上的降落伞——在他的背与座椅间很小的缝隙之内，碎片划破了他的降落伞。
贺祥又打开副伞，但是副伞也没撑多久，也撕裂了。
贺祥在空中翻滚的时候看到了已经打开了降落伞正在空中飘着的吴昙。
吴昙一脸惊恐地看着贺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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