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过去与现在（十）
蕾哈娜先是一愣，接着面露难色。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背景，为了让永远的丹利保持营业甚至可以让之前小莱因哈特的调查在你这吃个闭门羹。。。。。。但是你应该知道的是，我是在你所建立的，关系网络，之外的人——没有任何上级或者官员可以对我施压；而恰好，我现在手上又拥有非常大的权力。”贺祥从包里摸出金牌调查员的徽章拍在了桌子上，“请吧，蔡斯小姐。不然我会让丹利所有的警察——甚至是调用军队，过来逼你停业的。”
在长达一个小时的疏散后，永远的丹利终于没有了顾客。舞池中全是破碎的酒杯和酒瓶——这群正在兴头上的年轻人在得知今晚的乐子就要到此为止了之后，都变得十分愤怒和不满；于是乎手中的酒瓶和酒杯就成了最好的发泄物。也有一些人试图去攻击保安，但当领头的人被保安一拳打飞出去数米远后便没有人再想去触这个霉头了。
酒吧里的灯光已经全部从五颜六色且跳动的灯光调成了正常的暖光。舞池中，负责保洁的工作人员们正在迅速地清理着地上这烂摊子。贺祥和吴昙也正身处其中，仔细观察着四周。
“动起来，小伙子们！不要影响了调查员工作。”蕾哈娜一边走向舞池中的两人，一边大声对着身边的保洁人员们说道。话语虽是体贴，但语气却又显得有些怪异，似乎有些不悦在其中。
贺祥此刻正低头看着布满垃圾、酒渍、脚印以及玻璃碎片的地面。原来，舞池的地面也是一幅巨大的画。贺祥一边走动着一边环顾四周，发现这画的是一个巨大的、裸体的人体：这人体没有生殖器，分辨不出性别；在它的四肢中，比较特殊的是它的左手——那是一只机械手臂；它的身体呈大字型展开——DJ台的位置恰好是这个人体的心脏。最奇怪的是它的头，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敲碎了一样，只有一半完整，而另一半破碎不堪；类似于焰浪或是岩浆一样的东西从那破碎不堪的脑袋中迸发出来——仔细一看似乎又是这焰浪般的东西摧毁了这半颗脑袋一样。
“蔡斯女士。”贺祥看向跟在身后的蕾哈娜，问道，“这画有什么含义吗？”
“这画是五年前酒吧装修时重新换上的。”蕾哈娜走上前来缓缓解释道，“没有性别的人体以及机械义肢暗示着整体人类种族，同时也暗示着变异和创造，也就是尸鬼的诞生和人体机械改造的流行；至于那半边破碎的头颅以及头颅旁的火焰则有着好几种含义：一是，人类种族中不断有着冲突和斗争，同时也是第四次世界大战的暗示；二是人类对现有制度的不满，试图将其打破、烧毁的想法；最后，我知道贺祥先生也能看出来，这火焰也代表着苦难和死亡，并且这火焰还是从这脑子里迸发出来的。。。。。。也有人类自作自受、不断在重演历史悲剧的暗示。”
贺祥点了点头。他一句话也没说，但却一直盯着那半颗脑袋若有所思。
“贺祥，过来看看这个。”不远处，吴昙正招呼着贺祥，示意他过来。
贺祥的思绪被打断，他回过神来，然后和蕾哈娜一起走向吴昙所在的位置。
“怎么了？”贺祥问道。
“这一片砖的成色和周围的不一样。”吴昙对贺祥说道，顺便也看了看蕾哈娜，示意让她解释一下。
贺祥看向吴昙所指的区域。那是一个由二十五块砖组成的正方形区域，整体颜色和其它砖并无太大差异，若不仔细观看的确不会发现太大差异。但确实就如吴昙所说，这一片砖的成色要比周围的老旧一些。那些砖上还刻着许多的名字。
“这一片砖是永远的丹利建设之初所设置的纪念区域，上面刻着的是当时的建设团队和投资人的名字。你看最终间的那块砖，上面只刻着一个名字：杰斐逊.蔡斯。也就是我的祖先，同时也是当时永远的丹利的老板。”蕾哈娜说道，“这么多年，这酒吧装修翻新改造了无数次，但是这个区域太过神圣也太有纪念价值，也从来都没有动过它；并且，舞池地面的色调，无论造型怎么改变，都会和这一片区域保持一致。”
贺祥快速浏览着砖上面刻着的名字。
“杰斐逊.蔡斯。。。。。。旁边这块砖是，塞巴斯蒂安.韦恩，这块砖上也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吴昙念到。
“韦恩是当时负责建设酒吧的总工程师。所有你现在看到的，艺术感超前且精妙绝伦的建筑设计，全都出自他之手。”蕾哈娜接着解释道。
“韦恩。。。。。。塞巴斯蒂安。。。。。。”贺祥念叨着这人的名字。他总觉得很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是在哪听过。
“真是意想不到，在第四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就能出现这么优秀的设计师。”吴昙看向四周，也忍不住发出赞叹。
就是吴昙的这样一句话，贺祥的思绪突然通了。
“塞巴斯蒂安.韦恩，世界级著名建筑家，曾在第四次世界大战前、战时乃至战后在全球各地设计修建了各种大型建筑。”蕾哈娜接着讲道，“可惜当时年事已高，这里建成不久后他就过世了。永远的丹利也是他最后的手笔了。。。。。。”
“不，他可没有过世，只是消失了而已。”贺祥打断了蕾哈娜，说道。
蕾哈娜有些惊讶地看着贺祥，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塞巴斯蒂安.韦恩，世界级著名建筑家——他也和当时大多数著名建筑家一样，是个尸鬼。”贺祥眼神坚毅的盯着蕾哈娜，想看看她是否有神色慌乱。
“啊？”蕾哈娜脸上的表情先是很震惊，然后又笑了起来，“不知道贺祥先生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但它显然并不是真的。”
说罢，蕾哈娜鼓捣起了自己的手环，接着，一张照片从手环中投影到了三人面前。
“这张照片是当时投资人和建设团队的合照，然而合照中连一个尸鬼都没有。”蕾哈娜说道，“韦恩在这；最中间的是杰斐逊，他旁边的这位老者就是韦恩。”
“这是实体数据投影吗？”贺祥问道，“还是单纯只是一张照片？”
“实体数据。”蕾哈娜说道，“是我扫描后存到手环中的，原件在家族的保险库里存放着。”
“你有把它翻过来看看吗？”贺祥问道。
“翻过来？”蕾哈娜显得有些疑惑，然后伸手去触碰控制投影，将照片做了个翻转。
照片背后的右小角写着一行小字：塞巴斯蒂安.韦恩拍摄。
蕾哈娜顿时感觉背脊一凉。
“也就是说，其实塞巴斯蒂安从来就没有出现在这张照片里过；因为他就是拍照片的那个人。”吴昙说道。
“我之前一直想不起来我在哪里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还是昙姐一句话提醒了我。”贺祥说道，“我是好几年前在北部大沙漠西边境处遇到了来自部落的尸鬼，以及一个同代赛博。当时在聊天时，有人提到了这个名字。”
“同代赛博？谁？”吴昙皱了皱眉。
“那家伙叫赞恩，是个装了主控系统的第三代。”贺祥看向吴昙说道。
“就算是尸鬼，那又和这次的失踪案件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太明白。”蕾哈娜很是疑惑。
“这次的案子，可是和尸鬼有很大的关系啊。”贺祥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挪向那匹刻着“塞巴斯蒂安.韦恩”名字的砖上，双眼开始变红。果然，砖块的边缘有一些微小的活动痕迹。
“蔡斯女士，请后退。”吴昙看出了贺祥的意图，赶忙示意蕾哈娜向后站。
贺祥蹲在砖块旁，手掌成刃，以极快的速度和极大的力道插入了砖缝中。随着一声巨响，旁边坚硬的砖块全碎了，石屑飞溅。周围的保洁人员被这一大动静吓了一跳，纷纷将视线转移到了贺祥身上。
“你干什么！”蕾哈娜显然没料到贺祥会去破坏这样一个极具价值的纪念区域；她现在既惊讶又生气。
贺祥没有理会她，而是抓着韦恩的那匹砖一把扯出。一声奇怪的、金属的断裂声从地面发出。贺祥看向手中的砖——这砖背面的活板装置已经断裂，但是还有几个小传感器附在四个角，此时正在闪烁着红光。
蕾哈娜惊讶地盯着地面。随着砖块被贺祥扯出，那里赫然多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暗道。
“接下来，该去找找我们的大建筑师了。”贺祥站起身来，把砖块扔在一边。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背景，为了让永远的丹利保持营业甚至可以让之前小莱因哈特的调查在你这吃个闭门羹。。。。。。但是你应该知道的是，我是在你所建立的，关系网络，之外的人——没有任何上级或者官员可以对我施压；而恰好，我现在手上又拥有非常大的权力。”贺祥从包里摸出金牌调查员的徽章拍在了桌子上，“请吧，蔡斯小姐。不然我会让丹利所有的警察——甚至是调用军队，过来逼你停业的。”
在长达一个小时的疏散后，永远的丹利终于没有了顾客。舞池中全是破碎的酒杯和酒瓶——这群正在兴头上的年轻人在得知今晚的乐子就要到此为止了之后，都变得十分愤怒和不满；于是乎手中的酒瓶和酒杯就成了最好的发泄物。也有一些人试图去攻击保安，但当领头的人被保安一拳打飞出去数米远后便没有人再想去触这个霉头了。
酒吧里的灯光已经全部从五颜六色且跳动的灯光调成了正常的暖光。舞池中，负责保洁的工作人员们正在迅速地清理着地上这烂摊子。贺祥和吴昙也正身处其中，仔细观察着四周。
“动起来，小伙子们！不要影响了调查员工作。”蕾哈娜一边走向舞池中的两人，一边大声对着身边的保洁人员们说道。话语虽是体贴，但语气却又显得有些怪异，似乎有些不悦在其中。
贺祥此刻正低头看着布满垃圾、酒渍、脚印以及玻璃碎片的地面。原来，舞池的地面也是一幅巨大的画。贺祥一边走动着一边环顾四周，发现这画的是一个巨大的、裸体的人体：这人体没有生殖器，分辨不出性别；在它的四肢中，比较特殊的是它的左手——那是一只机械手臂；它的身体呈大字型展开——DJ台的位置恰好是这个人体的心脏。最奇怪的是它的头，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敲碎了一样，只有一半完整，而另一半破碎不堪；类似于焰浪或是岩浆一样的东西从那破碎不堪的脑袋中迸发出来——仔细一看似乎又是这焰浪般的东西摧毁了这半颗脑袋一样。
“蔡斯女士。”贺祥看向跟在身后的蕾哈娜，问道，“这画有什么含义吗？”
“这画是五年前酒吧装修时重新换上的。”蕾哈娜走上前来缓缓解释道，“没有性别的人体以及机械义肢暗示着整体人类种族，同时也暗示着变异和创造，也就是尸鬼的诞生和人体机械改造的流行；至于那半边破碎的头颅以及头颅旁的火焰则有着好几种含义：一是，人类种族中不断有着冲突和斗争，同时也是第四次世界大战的暗示；二是人类对现有制度的不满，试图将其打破、烧毁的想法；最后，我知道贺祥先生也能看出来，这火焰也代表着苦难和死亡，并且这火焰还是从这脑子里迸发出来的。。。。。。也有人类自作自受、不断在重演历史悲剧的暗示。”
贺祥点了点头。他一句话也没说，但却一直盯着那半颗脑袋若有所思。
“贺祥，过来看看这个。”不远处，吴昙正招呼着贺祥，示意他过来。
贺祥的思绪被打断，他回过神来，然后和蕾哈娜一起走向吴昙所在的位置。
“怎么了？”贺祥问道。
“这一片砖的成色和周围的不一样。”吴昙对贺祥说道，顺便也看了看蕾哈娜，示意让她解释一下。
贺祥看向吴昙所指的区域。那是一个由二十五块砖组成的正方形区域，整体颜色和其它砖并无太大差异，若不仔细观看的确不会发现太大差异。但确实就如吴昙所说，这一片砖的成色要比周围的老旧一些。那些砖上还刻着许多的名字。
“这一片砖是永远的丹利建设之初所设置的纪念区域，上面刻着的是当时的建设团队和投资人的名字。你看最终间的那块砖，上面只刻着一个名字：杰斐逊.蔡斯。也就是我的祖先，同时也是当时永远的丹利的老板。”蕾哈娜说道，“这么多年，这酒吧装修翻新改造了无数次，但是这个区域太过神圣也太有纪念价值，也从来都没有动过它；并且，舞池地面的色调，无论造型怎么改变，都会和这一片区域保持一致。”
贺祥快速浏览着砖上面刻着的名字。
“杰斐逊.蔡斯。。。。。。旁边这块砖是，塞巴斯蒂安.韦恩，这块砖上也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吴昙念到。
“韦恩是当时负责建设酒吧的总工程师。所有你现在看到的，艺术感超前且精妙绝伦的建筑设计，全都出自他之手。”蕾哈娜接着解释道。
“韦恩。。。。。。塞巴斯蒂安。。。。。。”贺祥念叨着这人的名字。他总觉得很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是在哪听过。
“真是意想不到，在第四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就能出现这么优秀的设计师。”吴昙看向四周，也忍不住发出赞叹。
就是吴昙的这样一句话，贺祥的思绪突然通了。
“塞巴斯蒂安.韦恩，世界级著名建筑家，曾在第四次世界大战前、战时乃至战后在全球各地设计修建了各种大型建筑。”蕾哈娜接着讲道，“可惜当时年事已高，这里建成不久后他就过世了。永远的丹利也是他最后的手笔了。。。。。。”
“不，他可没有过世，只是消失了而已。”贺祥打断了蕾哈娜，说道。
蕾哈娜有些惊讶地看着贺祥，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塞巴斯蒂安.韦恩，世界级著名建筑家——他也和当时大多数著名建筑家一样，是个尸鬼。”贺祥眼神坚毅的盯着蕾哈娜，想看看她是否有神色慌乱。
“啊？”蕾哈娜脸上的表情先是很震惊，然后又笑了起来，“不知道贺祥先生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但它显然并不是真的。”
说罢，蕾哈娜鼓捣起了自己的手环，接着，一张照片从手环中投影到了三人面前。
“这张照片是当时投资人和建设团队的合照，然而合照中连一个尸鬼都没有。”蕾哈娜说道，“韦恩在这；最中间的是杰斐逊，他旁边的这位老者就是韦恩。”
“这是实体数据投影吗？”贺祥问道，“还是单纯只是一张照片？”
“实体数据。”蕾哈娜说道，“是我扫描后存到手环中的，原件在家族的保险库里存放着。”
“你有把它翻过来看看吗？”贺祥问道。
“翻过来？”蕾哈娜显得有些疑惑，然后伸手去触碰控制投影，将照片做了个翻转。
照片背后的右小角写着一行小字：塞巴斯蒂安.韦恩拍摄。
蕾哈娜顿时感觉背脊一凉。
“也就是说，其实塞巴斯蒂安从来就没有出现在这张照片里过；因为他就是拍照片的那个人。”吴昙说道。
“我之前一直想不起来我在哪里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还是昙姐一句话提醒了我。”贺祥说道，“我是好几年前在北部大沙漠西边境处遇到了来自部落的尸鬼，以及一个同代赛博。当时在聊天时，有人提到了这个名字。”
“同代赛博？谁？”吴昙皱了皱眉。
“那家伙叫赞恩，是个装了主控系统的第三代。”贺祥看向吴昙说道。
“就算是尸鬼，那又和这次的失踪案件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太明白。”蕾哈娜很是疑惑。
“这次的案子，可是和尸鬼有很大的关系啊。”贺祥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挪向那匹刻着“塞巴斯蒂安.韦恩”名字的砖上，双眼开始变红。果然，砖块的边缘有一些微小的活动痕迹。
“蔡斯女士，请后退。”吴昙看出了贺祥的意图，赶忙示意蕾哈娜向后站。
贺祥蹲在砖块旁，手掌成刃，以极快的速度和极大的力道插入了砖缝中。随着一声巨响，旁边坚硬的砖块全碎了，石屑飞溅。周围的保洁人员被这一大动静吓了一跳，纷纷将视线转移到了贺祥身上。
“你干什么！”蕾哈娜显然没料到贺祥会去破坏这样一个极具价值的纪念区域；她现在既惊讶又生气。
贺祥没有理会她，而是抓着韦恩的那匹砖一把扯出。一声奇怪的、金属的断裂声从地面发出。贺祥看向手中的砖——这砖背面的活板装置已经断裂，但是还有几个小传感器附在四个角，此时正在闪烁着红光。
蕾哈娜惊讶地盯着地面。随着砖块被贺祥扯出，那里赫然多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暗道。
“接下来，该去找找我们的大建筑师了。”贺祥站起身来，把砖块扔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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