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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奇途

    郭举边喝茶边观察血淋淋的屁股,五名姑娘紧咬牙冠默默坚持,三个大男人鬼哭狼嚎嗷嗷求饶,没半点身为男人该有的骨气。

    男人就该宁死不屈,就该铁骨铁骨铮铮,可他们没有,他们平日里养尊处优日子舒服惯了,否则也不能这么白净。

    “老爷,我什么都没说,都是那五个贱人干得好事儿。”

    “老爷饶了小的吧,小的真没说...”

    “老爷,我也没说,求老爷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奴才。”

    三名男子苦苦哀求,把罪责推到五名女子身上。

    五名女子没有反驳,处处给郭举穿小鞋的就是她们,身为宫中暗线就是要把郭举的日常报到宫里,她们各为其主,没错。

    郭举右手一抬,家丁退到旁边。

    三名男子长出口气,平日里郭举对他们多有照顾银子从没缺过,就算郭举再过分也都一笔带过,没想到受到无妄之灾。

    五名女子宁折不弯,她们是皇后的人,除了皇后不受任何人节制,今天郭举打了她们,明天就让郭举好看。

    “把他们带下去,好好医治。”

    三名男子如蒙大赦千恩万谢,郭府郭举就是土皇帝,就算把他们杀了身为国舅顶多被训斥两句,跟他过不去就是没事找抽。

    五名女子桀骜不驯完全没求饶的意思,郭举盯着血淋淋的屁股左右徘徊。

    郭仙高高在上不能理解他,这些个奴才吃他的喝他的还跟疯狂似的咬他,根本就是五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是谁在皇后那里说老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老爷今天倒是问问你们,在岐县老爷欺了谁,霸了谁,做了哪些恶?”

    彩屏是个疾恶如仇的主儿,在她眼里身为国舅不做善事就是做恶,更何况郭府里但凡是个女的,但凡有些姿色,哪个没被郭举轻薄过?

    “姓郭的,你就是个色中恶鬼,府里的女人从上到下无论大小哪没有被你糟蹋过,难道你心里没点数?”

    彩屏一说话彩瑞也开了口,她姿色平平郭举没拿正眼瞧过,有一次晚上投怀送抱跑到郭举书房,结果看到郭香正给郭举洗脚。

    郭香之貎美若天仙,顿时让她没了把握匆匆逃开。

    “姐姐说得没错,你书房那个丫环不知道哪里抢来的,她那么好看又正当妙龄,那天晚上我路过书房看到你对她动手动脚...,你,你真是个禽兽...”

    郭香是郭举女儿,郭府除了郭用没什么人知道。郭举差点气乐了,他再禽兽再好色也不可能对郭香下手,彩瑞说得煞有介事他竟无法反驳。

    彩瑞的话勾起了彩平深深的回忆,她家里穷从小被父母送进宫,因为性格坚韧长得又水灵被培养成暗线,后来被郭仙看中安排在郭府。

    她为人聪慧再加上好看深受郭举喜欢,日子过得倒是安逸。虽然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但是挡不住家里祸事连连,先是母亲身患顽疾,后是父亲大病。

    小门小户本就经不住风雨窟窿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债主找到她拿出一张五千两借据,上面是父母名讳手押还有官府大印。

    直到那时她才知道父母根本没病,是弟弟不学好在赌场欠下巨债,刚开始她的月钱还能抵住利息,后来...

    她走头无路求到郭举,郭举不是善男信女,五千两买断了她的人生。

    从那以后她就成了郭举玩物替郭举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或者用美色勾引能人异士为郭举所用。

    “老爷,你觊觎平儿美色命人引诱平儿胞弟欠下巨额赌债,害得平儿父母走头无路求到平儿,平无无奈卖身于你,难道这不是恶?”

    郭举瞳孔微缩,彩平不说他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事儿。当初是她求到自己,没想到她倒打一耙颠倒是非。

    彩屏彩瑞平儿都说话了,彩画更是当人不让,她跟郭举也有一夜孽缘。

    去年郭举做寿,小昆山张道人在府上做客,郭举开心多喝两杯午夜途经玉清池,看到她在池中沐浴色心大起强行玷污了她。

    郭举酒醒矢口否认完全不记得夜里干了什么,甚至反诬她攀龙附凤恬不知耻,不然哪个女子家大半夜沐浴,还在玉清池。

    女子名节大于天,传扬出去无论真假对她都没好处,她只有哑巴吃黄连捏着鼻子认了,直到现在无法释怀。

    “郭举,那夜玉清池你占有彩画,说好的娶彩画为妻,什么时候娶彩画?”

    “彩画近日身体不适经期迟迟未到,彩画怕...”

    彩画的话不言而喻,怀了郭举的娃儿,再不娶她娃都出来了。

    郭举根本不记得彩画,细细打量确有几分姿色,如果真占有了她倒是不亏。可他完全没印象,他女人太多连名字都记不全,更何况一个贱婢。

    五个女人四个与郭举有染,剩下彩绣低头不语。彩绣眼里的郭举与心里的郭举不是一人,那是她与他之间的秘密。

    “绣儿妹妹,别藏着掖着了,郭举跟你那点事姐妹们都知道。你晚上做梦喊着郭举的名字,那骚样儿如果跟他没什么鬼都不信。”

    彩瑞见彩绣沉默不语,恶狠狠地瞪彩绣。她住彩绣隔壁,隔三差五夜里都会听到彩绣梦里叫举郎,叫得要多浪有多浪要多骚有多骚,叫得她心痒难耐。

    彩绣头垂得更低,梦境是她的秘密没跟任何人提起过,没想到梦里与郭举恩爱竟然...,看彩瑞的样子好像动静还很大。

    “彩瑞,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喜欢郭举是你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梦里梦的是别人,不是郭举。”

    郭举打量彩绣,五位女子就彩绣长得最甜最美最可爱,是个难得的甜美人。这么甜的美人按理说根本逃不过他的法眼,可为什么?

    如果不是今天她好像从来没在他的世界存在过,难道是郭府太大了?

    “哼,举郎,举哥哥,你说说不是郭举还有谁会取这么难听的名字?”

    彩瑞不依不饶,她并不确定彩绣梦中的野男人就是郭举,但她必需把彩绣拉下水。她们五个就彩绣最好看,最善良,最好欺负,绝不能让她独善其身。

    彩绣快哭了,打屁股她不怕,她的心她的爱她的所有都给了梦中的郭举。虽然只是梦境,但她相信梦里的郭举是真的,她爱他,他也爱她。

    “没话说了吧?姐妹们就你最贱,别人都是被郭举强迫就你不要脸上赶着让郭举玩弄,连梦里梦的都是他,真是个贱货。”

    彩瑞嘴巴越来越臭,彩绣美眸渐渐灰暗越来越沉默。她认命了,梦里的男人终究只能在梦里与她恩爱给她安慰,终究无法在现实里照顾她,爱护她。

    花园里,郭香哭得死去活来,为得是不让猿苍进宫。她的人生刚有希望有了盼头,决不能毁在郭家。

    郭香的爱深深感动了猿苍,凡人虽然生命脆弱感情却极为细腻,爱的执着也更狂热,或许越容易失去越懂得珍惜,越想抓住。

    “好啦,主人都听你的,不哭了。”

    得到承诺郭香止住泪水,哽咽着趴在猿苍怀里感受着怀抱的温暖。她不能失去他,有些东西一旦得到再无法割舍。

    “猿仙师,违抗圣旨可是死罪,你可要想清楚。”

    猿苍只顾安慰郭香完全把郭用当成了空气,刚要打发他离开,花园雾气横生多出条奇异小径,小径白雾缭绕,隐隐约约听到女子哭声。

    听着凄凉的哭声,猿苍鬼使神差向前一踏,瞬息间景色变幻到了郭府书房外。书房外五名女子趴在板凳上,屁股血淋淋的都是伤,而他正呆呆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