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移花接木（8）月光迷离 逾墙钻隙
高现华最终还是冲破了伦理道德的屏蔽——制造一场真切难舍的梦。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好事还是坏事？是为了王运鸿，还是为了自己？
这种失去自我不计后果的的行为让他心悸、迷惘——不知会有怎样的将来，如何理顺以后的人生？一种前所未有无奈在心头缠绕：
天无际，思无涯，人生就像一团麻；
思无涯，情几许，爱你就是没道理；
情几许，常相忆，南柯一梦遇见你；
常相忆，断柔肠，家花没有野花香；
断柔肠，泪空流，玉树琼枝落豆蔻；
泪空流，月满楼，荷塘残红凉簟秋。
他羞愧地低着头，弓着背，像一枚被积雪压弯的竹枝，诚恳向她道歉：“实在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恳切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
“我也是。但我没勇气请求她的原谅。”她轻声赧赧地问，“你说我会怀孕吗？”
“有这种可能吧。”他脸在烧，心在跳，神情依然迷离恍惚。
“我真的很迷茫，不知道谁才是孩子的父亲？”她很担心孩子的长相托形于王运鸿。
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我们都喝酒了，万一孩子缺胳膊少腿怎么办？”这时她才感到慌乱不安。
“我只是说有可能，不一定都是那样。”他只好安慰她，“不过别担心，现在医院可以做‘B超’，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咱俩现在已经这样了，以后怎么办？”她天真地认为他们“有了这事”就是“事实婚”，他就必须对她负责。
不料高现华却说：“你先跟运鸿过年把再说。他在这之前谈过一个女孩，名叫蒋小菡。两个人爱得死去活来，可蒋小菡的父亲偏让她嫁给一个城里人。他们两有个约定，蒋小菡让他等她两年，她一定和那城里人离婚。假如蒋小菡离婚了，他一定会同意和你离婚，到那时我再离婚就有理由了，因为你是我带来的。”
尽管这个理由很荒唐，却给了宋秀一点希望。但她还是不放心，问道：“要是蒋小菡离不了怎么办？”
他只好继续对她说慌：“那我只好离婚了。”
这种毫不郑重的承诺，宋秀觉得没有多少实在意义。她遥望星空，夜幕沉落眼底，一种哀情萦绕在心头，灵魂似乎游走在幽微的空间里，一个离奇念头涌进心头——无论能不能名正言顺和他在一起，她都想和他保持这种关系。
高现华为了弥补自己的罪恶和留住宋秀，对她说：“你在家没干过农活，我们这儿土地比你们那多，种地是非常辛苦的。为了不让你做农活，我想把我这个小学教师的职位让给你。”
“你又不是校长，说话能算数吗？”她真的很想做一名人民教师。
“我不是校长，可校长是我老师。”他带着些许的抱怨说，“我把你骗到这，他也有一定责任，因为他也曾劝过我，也应该对你负责。”
她有些难以为情，“这不太好吧？我抢了你的位子，那你干什么去？”
“我去当厂长啊。”他语气轻飘，似乎又在说慌。
宋秀根本不信，“你又在骗人，厂长哪是你想当就能当的。”
“这是真的，在我去你那之前，村里的支部书记已经找过我。”他尤为认真地说，“村里要办个面粉厂，正缺一个厂长，他问我愿不愿意干，给我半个月考虑时间。当厂长肯定比当民办教师工资高多了。”
“你这次没骗人吧？要是真的我倒可以考虑一下。我可想当老师了，连做梦都想，只是在家不可能有这个机会。”她心里突然舒服了许多。
“那好，你先回到运鸿身边，一边教书一边等我。人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将来一定会走到一起的。‘好饭不怕晚啊’，等着吧。”他给她留下一个悠长的期盼。
“不等我还能到哪去？”她犹豫了一下，说，“我回去可以，他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说吧，莫说两个，十个他也会答应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神态忸怩，轻声说：“第一，他以后不许打我骂我；第二，他必须要重买一台电风扇和一台电视机，我太想看《霍元甲》了。我先到你家去，等他答应了这两个条件，再亲自来接我。”
……
高现华把宋秀带回家，已是午夜。郭小红看到宋秀跟来，惊讶地问：“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他怕妻子误会，把宋秀提出的那两个条件告诉了她，并说：“只要王运鸿答应这两个条件，她就跟他回去。”
郭小红听了，这才放下心来，说道：“这容易，我明天跟他说，他一定会同意的。”
她见丈夫腿上缠着纱布，非常吃惊地问：“你腿怎么了？”
“嫂子，对不起，是我扎的。”宋秀愧疚地说。
“你也够狠的，竟能下得了手？”郭小红气愤地说，“给你找了个这么有钱的男人，到头来就落这个？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宋秀听到郭小红的话不太好听，本想说：你们是什么好人？就是一伙骗子。可想到自己刚刚还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也许在这之前她能算是个好人，可现在也只能是个坏人，这好人和坏人有时就是一念之差，二者之间没有什么明显界线。想到此，只好向郭小红道歉：“嫂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对。”
高现华看到宋秀违心地向郭小红认错，便对妻子说道：“我们都有责任，你也一样，当初我不去，你非劝我去不可。我们骗了她，人家能不怨恨吗？我这是罪有应得！”
“这下子行了吧？他骗了你，你捅了他，一报还一报，两清了，以后可别再来找他麻烦了。”她巴不得他们两个从此一刀两断——自己男人和这么漂亮的女人在一起，她怎么能放心呢？
……
王运鸿听说宋秀愿意回家跟他过日子，心里非常高兴，便重新买了电风扇和电视机，亲自把她接回家。
她回去之后还好，没有哭，没有闹，白天看电视，晚上还是看电视。王运鸿不知道是高现华留住了她，还是这台电视机留住了她？
王运鸿自从娶了宋秀之后，再也没有在桥头过过一次夜。为了讨得妻子的欢心，每次回来都要从农贸市场买一些菜和水果，当然少不了荔枝。
晚上她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视。王运鸿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端水、洗脚，她过上了比杨贵妃还舒服的日子。这让那些前来看电视的人无不对她投去羡慕的目光。
宋秀一般是不出门的，串门子只到高现华家。尽管如此马氏还是不放心，有时偷偷进行跟踪。她发现：宋秀到高现华家串门时间一般都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三点到五点，这两个时段郭小红大都在地里干活。
有一天下午三点多钟，宋秀又去高现华家串门。过了一会儿，马氏便跟了过去。当她悄悄地将头探到屋里时，眼前的一幕让她目瞪口呆……她咳嗽了一声走进了屋子。
二人看到了马氏连忙正襟危坐。马氏全当什么也没有看见，心平气和地甩下一串话：“小宋啊，怎么出门电视机也不关？多浪费电啊？我还以为你在看电视呢？人家这么忙，你老是往人家跑干什么？你嫂子要是知道了，以后你姊妹俩还怎么处？”
马氏虽然没有直接点破，但她的话说得还是够明白的。从那以后他们不敢再白天见面，只有晚上偷偷约会。宋秀的借口就是“去厕所”。但“去厕所”时间不可拖得太长，所以往往很遗憾。
为了给宋秀争取宽松时间，暑假刚开学，高现华便让她到学校当了民办教师，他到村办企业——“广源面粉厂”当了厂长。
学校和面粉厂之间只有一千来米的路程，他们私下频频约会——花前月下留下了他们呢喃醉人的话语；麦田河边留下他们难分难舍的身影。她一直梦想有一天他们能比翼双飞琴瑟和谐，可两年时间过去了，蒋小菡始终没有出现，王运鸿也没有提出离婚。
他们的行为更加肆无忌惮：灯火阑珊，情蛹蠢蠢；杏花春雨，娇笑盈盈……
王运鸿再也无法忍受“绿云压顶”之辱，为了寻求确凿的证据，略施小计，二人行径便暴露无遗。
那是一个暮色深沉的秋夜，高现华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雾笼明月，想到她对他说：“王运鸿去进货了，今晚不在家……”心中云雨开始翻腾：
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带着温柔的风栖落在袅娜纤细的桂花枝上……一片娇黄，一阵幽香，缠缠绵绵翩翩飞，坠入红尘不知回——望断月光，流连徜徉；拨动琴弦，互诉衷肠；笙箫和鸣，掩起惆怅；寸阴若岁，相思成结……可身边的郭小红却没有睡着，他只好耐心等待，直到听到妻子呼噜声，这才下床提着鞋子，轻轻打开房门……
在迷离的月光下，他手提木梯来到表弟家的院墙外面，梯子搭好后，便爬上了墙头……
瞧他那一副偷鸡摸狗的狼狈相：
云晦月暗笼轻雾，登梯越墙悄入户。
提鞋抬腿巧落脚，步步惊心回头顾。
……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宋秀故作镇静，“妈，这深更半夜的，您敲门干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门外却响起厚重的男人声音：“我不是妈，是你男人。货款没凑齐，没去进货。”
他声音不高，但深沉、真切，如同巨雷击顶。高现华被惊得浑身瘫软，面颊顿时火热起来，脑门汗水淋淋——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即将到来的尴尬局面，恨不能立马从地球上沉没……
自那以后，宋秀对丈夫变得百依百顺，对高现华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只能在灵魂中游荡。
……
这种失去自我不计后果的的行为让他心悸、迷惘——不知会有怎样的将来，如何理顺以后的人生？一种前所未有无奈在心头缠绕：
天无际，思无涯，人生就像一团麻；
思无涯，情几许，爱你就是没道理；
情几许，常相忆，南柯一梦遇见你；
常相忆，断柔肠，家花没有野花香；
断柔肠，泪空流，玉树琼枝落豆蔻；
泪空流，月满楼，荷塘残红凉簟秋。
他羞愧地低着头，弓着背，像一枚被积雪压弯的竹枝，诚恳向她道歉：“实在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恳切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
“我也是。但我没勇气请求她的原谅。”她轻声赧赧地问，“你说我会怀孕吗？”
“有这种可能吧。”他脸在烧，心在跳，神情依然迷离恍惚。
“我真的很迷茫，不知道谁才是孩子的父亲？”她很担心孩子的长相托形于王运鸿。
他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我们都喝酒了，万一孩子缺胳膊少腿怎么办？”这时她才感到慌乱不安。
“我只是说有可能，不一定都是那样。”他只好安慰她，“不过别担心，现在医院可以做‘B超’，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咱俩现在已经这样了，以后怎么办？”她天真地认为他们“有了这事”就是“事实婚”，他就必须对她负责。
不料高现华却说：“你先跟运鸿过年把再说。他在这之前谈过一个女孩，名叫蒋小菡。两个人爱得死去活来，可蒋小菡的父亲偏让她嫁给一个城里人。他们两有个约定，蒋小菡让他等她两年，她一定和那城里人离婚。假如蒋小菡离婚了，他一定会同意和你离婚，到那时我再离婚就有理由了，因为你是我带来的。”
尽管这个理由很荒唐，却给了宋秀一点希望。但她还是不放心，问道：“要是蒋小菡离不了怎么办？”
他只好继续对她说慌：“那我只好离婚了。”
这种毫不郑重的承诺，宋秀觉得没有多少实在意义。她遥望星空，夜幕沉落眼底，一种哀情萦绕在心头，灵魂似乎游走在幽微的空间里，一个离奇念头涌进心头——无论能不能名正言顺和他在一起，她都想和他保持这种关系。
高现华为了弥补自己的罪恶和留住宋秀，对她说：“你在家没干过农活，我们这儿土地比你们那多，种地是非常辛苦的。为了不让你做农活，我想把我这个小学教师的职位让给你。”
“你又不是校长，说话能算数吗？”她真的很想做一名人民教师。
“我不是校长，可校长是我老师。”他带着些许的抱怨说，“我把你骗到这，他也有一定责任，因为他也曾劝过我，也应该对你负责。”
她有些难以为情，“这不太好吧？我抢了你的位子，那你干什么去？”
“我去当厂长啊。”他语气轻飘，似乎又在说慌。
宋秀根本不信，“你又在骗人，厂长哪是你想当就能当的。”
“这是真的，在我去你那之前，村里的支部书记已经找过我。”他尤为认真地说，“村里要办个面粉厂，正缺一个厂长，他问我愿不愿意干，给我半个月考虑时间。当厂长肯定比当民办教师工资高多了。”
“你这次没骗人吧？要是真的我倒可以考虑一下。我可想当老师了，连做梦都想，只是在家不可能有这个机会。”她心里突然舒服了许多。
“那好，你先回到运鸿身边，一边教书一边等我。人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将来一定会走到一起的。‘好饭不怕晚啊’，等着吧。”他给她留下一个悠长的期盼。
“不等我还能到哪去？”她犹豫了一下，说，“我回去可以，他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说吧，莫说两个，十个他也会答应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神态忸怩，轻声说：“第一，他以后不许打我骂我；第二，他必须要重买一台电风扇和一台电视机，我太想看《霍元甲》了。我先到你家去，等他答应了这两个条件，再亲自来接我。”
……
高现华把宋秀带回家，已是午夜。郭小红看到宋秀跟来，惊讶地问：“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他怕妻子误会，把宋秀提出的那两个条件告诉了她，并说：“只要王运鸿答应这两个条件，她就跟他回去。”
郭小红听了，这才放下心来，说道：“这容易，我明天跟他说，他一定会同意的。”
她见丈夫腿上缠着纱布，非常吃惊地问：“你腿怎么了？”
“嫂子，对不起，是我扎的。”宋秀愧疚地说。
“你也够狠的，竟能下得了手？”郭小红气愤地说，“给你找了个这么有钱的男人，到头来就落这个？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宋秀听到郭小红的话不太好听，本想说：你们是什么好人？就是一伙骗子。可想到自己刚刚还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也许在这之前她能算是个好人，可现在也只能是个坏人，这好人和坏人有时就是一念之差，二者之间没有什么明显界线。想到此，只好向郭小红道歉：“嫂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对。”
高现华看到宋秀违心地向郭小红认错，便对妻子说道：“我们都有责任，你也一样，当初我不去，你非劝我去不可。我们骗了她，人家能不怨恨吗？我这是罪有应得！”
“这下子行了吧？他骗了你，你捅了他，一报还一报，两清了，以后可别再来找他麻烦了。”她巴不得他们两个从此一刀两断——自己男人和这么漂亮的女人在一起，她怎么能放心呢？
……
王运鸿听说宋秀愿意回家跟他过日子，心里非常高兴，便重新买了电风扇和电视机，亲自把她接回家。
她回去之后还好，没有哭，没有闹，白天看电视，晚上还是看电视。王运鸿不知道是高现华留住了她，还是这台电视机留住了她？
王运鸿自从娶了宋秀之后，再也没有在桥头过过一次夜。为了讨得妻子的欢心，每次回来都要从农贸市场买一些菜和水果，当然少不了荔枝。
晚上她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视。王运鸿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端水、洗脚，她过上了比杨贵妃还舒服的日子。这让那些前来看电视的人无不对她投去羡慕的目光。
宋秀一般是不出门的，串门子只到高现华家。尽管如此马氏还是不放心，有时偷偷进行跟踪。她发现：宋秀到高现华家串门时间一般都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三点到五点，这两个时段郭小红大都在地里干活。
有一天下午三点多钟，宋秀又去高现华家串门。过了一会儿，马氏便跟了过去。当她悄悄地将头探到屋里时，眼前的一幕让她目瞪口呆……她咳嗽了一声走进了屋子。
二人看到了马氏连忙正襟危坐。马氏全当什么也没有看见，心平气和地甩下一串话：“小宋啊，怎么出门电视机也不关？多浪费电啊？我还以为你在看电视呢？人家这么忙，你老是往人家跑干什么？你嫂子要是知道了，以后你姊妹俩还怎么处？”
马氏虽然没有直接点破，但她的话说得还是够明白的。从那以后他们不敢再白天见面，只有晚上偷偷约会。宋秀的借口就是“去厕所”。但“去厕所”时间不可拖得太长，所以往往很遗憾。
为了给宋秀争取宽松时间，暑假刚开学，高现华便让她到学校当了民办教师，他到村办企业——“广源面粉厂”当了厂长。
学校和面粉厂之间只有一千来米的路程，他们私下频频约会——花前月下留下了他们呢喃醉人的话语；麦田河边留下他们难分难舍的身影。她一直梦想有一天他们能比翼双飞琴瑟和谐，可两年时间过去了，蒋小菡始终没有出现，王运鸿也没有提出离婚。
他们的行为更加肆无忌惮：灯火阑珊，情蛹蠢蠢；杏花春雨，娇笑盈盈……
王运鸿再也无法忍受“绿云压顶”之辱，为了寻求确凿的证据，略施小计，二人行径便暴露无遗。
那是一个暮色深沉的秋夜，高现华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雾笼明月，想到她对他说：“王运鸿去进货了，今晚不在家……”心中云雨开始翻腾：
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带着温柔的风栖落在袅娜纤细的桂花枝上……一片娇黄，一阵幽香，缠缠绵绵翩翩飞，坠入红尘不知回——望断月光，流连徜徉；拨动琴弦，互诉衷肠；笙箫和鸣，掩起惆怅；寸阴若岁，相思成结……可身边的郭小红却没有睡着，他只好耐心等待，直到听到妻子呼噜声，这才下床提着鞋子，轻轻打开房门……
在迷离的月光下，他手提木梯来到表弟家的院墙外面，梯子搭好后，便爬上了墙头……
瞧他那一副偷鸡摸狗的狼狈相：
云晦月暗笼轻雾，登梯越墙悄入户。
提鞋抬腿巧落脚，步步惊心回头顾。
……
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宋秀故作镇静，“妈，这深更半夜的，您敲门干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门外却响起厚重的男人声音：“我不是妈，是你男人。货款没凑齐，没去进货。”
他声音不高，但深沉、真切，如同巨雷击顶。高现华被惊得浑身瘫软，面颊顿时火热起来，脑门汗水淋淋——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即将到来的尴尬局面，恨不能立马从地球上沉没……
自那以后，宋秀对丈夫变得百依百顺，对高现华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只能在灵魂中游荡。
……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