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潇洒人生（2）爱意流淌 怕雨怯风
杨琨虽然是大队干部，但在一般情况下还得参加生产队劳动“挣工分”。
一天下午，他带领社员们锄地。由于天气燥热，尽管大伙都高高卷起衣袖与裤脚却依然汗流浃背。他们终于锄完那块地，炽热的太阳也冷却了下来，一阵晚风掠过，给人带来一丝的清爽的凉意，大伙坐在地头，实在懒得起身。
此时收工虽然早了点，但又不便再到别的地块去开锄，于是杨琨宣布收工。
农村人，家里大都有鸡鸭猪羊要喂，所以收工以后，大伙都急急忙忙扛起锄头向家里赶去。只有杨琨和四名上海姑娘没有急于回家。他们来到地头的小河边，双手掬起清凉的河水冲洗脸上的汗水。河水的清爽给他们带来一丝惬意。
“一道斜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一种绿色的波澜伴随着欢快在霞光下漂逸。杨琨心中漾起一片诡秘的斑驳陆离涟漪，化作朴实无华的诗句：
锄地犹施肥，禾茁草渐稀。
日暮农夫归，把粟饲雏鸡。
燥热欲戏水，靓女下河堤。
晚霞伴鸥鹭，烂漫连天地。
绿色翠两岸，虫声处处叽。
心中锁隐事，羞于向人提。
他贪得无厌捧着河水，却难以酣畅淋漓，索性脱去褂子与长裤，光着膀子走入河水中。他在水中晃动着双肩，在落日的余晖中，肌肤是那么鲜亮，那么让人目不转睛。
他举目向岸上看了一眼，只见许巧娣双手抖动衣襟，让晚风掠过似露非露的神秘，以求一丝凉意。其她三个女孩都将双脚放在河水中嬉戏。
许巧娣看着河水中游弋的杨琨，那鲜活明亮的白皙时隐时现，不由心旌摇曳。她脱掉鞋子来到河边，一步一步向深水走去……那青春少女特有的绝美曲线也一点、一点没入水里，在阑珊残阳掩映下，一个奇妙的幻影便浮出水面……
杨琨见她步步深入，便提醒道：“前面水深，不会游泳就别再往前了！”
她似乎没有听见，依然向前漂移。她一边移动，一边说：“阿拉可以到这里，阿拉可以到这里，阿拉可以……”她突然沉了下去……
她失魂落魄，手忙脚乱拨动河水，力求浮出水面。可河水的浮力对她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她的头时浮时沉……
河边的三个姑娘只能提心掉胆瞅着水面，谁也不敢下水。
杨琨这时才知道她原来是只“旱鸭子”，赶紧向她游了过去，立马抓住她的手，将她拖到浅水区。
她心中惊悸不已，静静立于水中——一副萌萌模样，宛若春花映清塘；一帘青丝润美，恰似莲蓬出碧水；一抹芬芳飘荡，芙蓉绽放流暗香……
杨琨关切地问道：“没喝水吧？”
她依然闭着双眼，惊悸化为陶醉，过了片刻才摇了摇头。
“没事了，这儿水浅，你就在这儿洗吧。”杨琨轻声对她说。
……
水中倒映桔红色晚霞，似一片彤云在水底燃烧，河水泛起殷红，飘起如诗如画的迷人的景致。他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许巧娣，那美妙绝伦的倩影，让他思绪连亘：
残阳斜，芳草含烟翠。
试对河床看微波，
半槽暮水红似火。
金滟映晚霞。
熏风刮，粼粼芙蓉花。
缥碧沉彤流妖娆，
深水如潭没佼娃。
援手携芳华。
……
杨琨趁着河水透明度降低，将衣服在水中清洗。许巧娣紧咬贝齿，圆睁凌厉黑眸，恨不能力透水底……
其他三名姑娘见许巧娣痴情呆呆的样子，无不对她投去妒忌的目光。其中一位嘲弄道：“许巧娣，你在这慢慢欣赏吧，我们回去做饭。”
他们走了，却在岸上留下一串“叽叽咯咯”嘻笑声。
笑声飘落在清澈的河水上，伴随着火一样的晚霞与花一样的青春年华在流淌，在荡漾……
杨琨见岸上只有许巧娣，这才穿上衣服走上岸来，说道：“天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
“羊头，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徐巧娣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说。
“这有什么好谢的？还不是举手之劳的事。”杨琨笑了笑说，“想不到在水中救起一个美女原来是一件这么美妙的事情。我真的希望能再救你几次。”
“我才不想再落水呢？落水原来是那么恐布？当我两脚踩空时心一下子悬了起来，真怕你不去救我，一想起来，心就跳。——别胡说了，快走吧。”她用锄头向他的锄头碰了一下，扛起锄头向前走去。
天空中的彤云渐渐退去殷红，纷繁世界魅力散去，徐徐晚风将淡淡的野花芬芳送入鼻翼，令人心旷神怡。
迷迷蒙蒙的黑色慢慢沉落大地，许巧娣一边走，一边伸手去采摘路边的野花。
“快点走吧，天黑了。”杨琨催促道。
“天黑怕什么？你们这儿又没狼。”她依然不停采摘。
杨琨怪异一笑，“我怕有人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睁大眼睛，一脸迷惑的样子，“什么癞蛤蟆？什么天鹅肉？什么意思？”
“我跟你也说不清楚，就是怕有人说我这个乡下人想勾搭上海人。”杨琨笑了笑，问，“听懂了吧？”
她点点头，“听懂了。你是怕他们说：你想和我谈恋爱？”她嘴角露出一丝甜甜的笑。
“算是吧。”他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向前走去。
她飞快地奔跑赶上他，说道：“恋爱这么美好，有什么好怕的？仅仅一起走路就是谈恋爱？这恋爱谈得也太没意思了。”
“那怎样才算有意思呢？你谈过吗？”杨琨蓄意发问。
她粲然一笑，语气轻浮，“谈过啊，就像刚才在水里……”
“那是我救你。”杨琨说，“我可没往别处想。”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但为了感谢你，我想把这束鲜花送给你。”说着，她把花送到他面前。
他逗她道：“你把它放到地上我再拿。”
“放在地上再拿？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这不叫多此一举。”他故意奚弄，“这叫男女授受不亲。”
“搞不懂，什么叫‘授受不亲’？”她傻傻地看着他。
“搞不懂？我给你说个故事你就懂了。”于是他向她说起了远古的“春秋”：
“我国古时候有个大夫叫伍子胥。他在逃亡的途中有几天没吃东西，饿得连路都走不动。幸好遇到一位年轻的女子，送给他几个馒头，吃了后，才能继续赶路。由于那女子是手对手把馒头递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手里的，害怕引起别人的非议。为了避免蜚短流长，保住名节，便投河自尽了。”接着调侃道：“授受不亲，就是指非亲属关系的男女不能有肢体接触。今天为了救你，我迫不得已拉了你的手，看来今晚我也得投河自尽喽。”
许巧娣可不信这些，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封建！愚蠢！你骗人。你要不投河，就是癞皮狗。”
“我不想做癞皮狗，今晚真的去投河。”他继续逗她，“不仅我要投河，你也得投河。”
她知道他在耍她，故意问：“为什么呢？”
“因为古代有个女子，看了男人的裸露胳膊，就认为自己不干净，结果自杀了。”杨琨笑道，“你今天不仅看了我的胳膊，还看了我的腿，你是不是应该死两回？”
许巧娣轻轻的拍了他一下，“我才不呢。别胡说了，快点走吧，我现在还真的怕你这个‘癞蛤蟆’。”
……
这一夜他怎么也睡不着，水中的情景和许巧娣那柔美的姿容在脑海中时隐时现。他很想尽快入睡，渴望梦中再与她相会，可思念像一座山压在胸口让他无眠。他不由自主用手向胸口摸去，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怦怦怦”地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爱上了她？这个大上海的姑娘能看上我这个乡下佬吗？一个女孩子都是把爱深深埋藏在心里的，她对我那半真半假的表白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怎么能当真呢？他不得不关闭那个魅力吸引的流程……
第二天一大早，他接到一个通知：让大、小队干部，党、团员和“知青”到公社开会。他来到“知青点”，他们还没有开门。他轻扣房门，并没有叫喊，就听许巧娣说：
“是羊头吧？我来给你开门。”房门开了，随机一股幽幽清芬和淡淡的温热气体扑面而来……
杨琨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还能有谁？什么事？到屋里说去。”她的语音轻柔惺忪。
杨琨见他们都没起床，没好意思进屋，只好站在门口说：“公社通知你们去开会，八点钟准时到会。”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周美英突然跑到他面前，笑着说：“为什么不进来啊？怕什么？我们不是像你们农村人那样，晚上睡觉都光着屁股。我们可都是穿着衣服睡觉的。”她拉着他走进了屋子。
这是他第一次踏入他们房间。几个女孩争先恐后邀请道：
“杨头，坐到我这儿来。”
“杨头，坐我床上吧。”
……
弄得他一时不知所措。
许巧娣见他发愣，拍了拍床板，“羊头，坐我床上吧。”
他刚要坐下，对面床上的周美英用力一拉，“杨头，坐我这儿来。昨天她抱过你了，今天该轮到我了。”
许巧娣说：“我才不敢抱他呢。抱男人是要投河的，不怕死你就抱吧。”
“抱男人就要投河？”周美英貌似严肃，“我就不投河！不信我抱给你们看看。”
说着张开双臂就要抱拢……杨琨吓得转头就跑，身后留下一阵爽朗的笑声……
他这下懵懂了，无法摸透女人的心，不知道他们对他是真的还是假的？上海姑娘太开放了，不像农村人。他们在学校，有的男同学和女同学同班读书好几年也不曾说过一句话，而他和他们才仅仅认识几个月就要拥抱，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对许巧娣产生的那点微不足道的依恋也随着他们一阵笑声消散殆尽。打那以后，他再也不敢轻意踏入“知青点”，把一切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
一天下午，他带领社员们锄地。由于天气燥热，尽管大伙都高高卷起衣袖与裤脚却依然汗流浃背。他们终于锄完那块地，炽热的太阳也冷却了下来，一阵晚风掠过，给人带来一丝的清爽的凉意，大伙坐在地头，实在懒得起身。
此时收工虽然早了点，但又不便再到别的地块去开锄，于是杨琨宣布收工。
农村人，家里大都有鸡鸭猪羊要喂，所以收工以后，大伙都急急忙忙扛起锄头向家里赶去。只有杨琨和四名上海姑娘没有急于回家。他们来到地头的小河边，双手掬起清凉的河水冲洗脸上的汗水。河水的清爽给他们带来一丝惬意。
“一道斜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一种绿色的波澜伴随着欢快在霞光下漂逸。杨琨心中漾起一片诡秘的斑驳陆离涟漪，化作朴实无华的诗句：
锄地犹施肥，禾茁草渐稀。
日暮农夫归，把粟饲雏鸡。
燥热欲戏水，靓女下河堤。
晚霞伴鸥鹭，烂漫连天地。
绿色翠两岸，虫声处处叽。
心中锁隐事，羞于向人提。
他贪得无厌捧着河水，却难以酣畅淋漓，索性脱去褂子与长裤，光着膀子走入河水中。他在水中晃动着双肩，在落日的余晖中，肌肤是那么鲜亮，那么让人目不转睛。
他举目向岸上看了一眼，只见许巧娣双手抖动衣襟，让晚风掠过似露非露的神秘，以求一丝凉意。其她三个女孩都将双脚放在河水中嬉戏。
许巧娣看着河水中游弋的杨琨，那鲜活明亮的白皙时隐时现，不由心旌摇曳。她脱掉鞋子来到河边，一步一步向深水走去……那青春少女特有的绝美曲线也一点、一点没入水里，在阑珊残阳掩映下，一个奇妙的幻影便浮出水面……
杨琨见她步步深入，便提醒道：“前面水深，不会游泳就别再往前了！”
她似乎没有听见，依然向前漂移。她一边移动，一边说：“阿拉可以到这里，阿拉可以到这里，阿拉可以……”她突然沉了下去……
她失魂落魄，手忙脚乱拨动河水，力求浮出水面。可河水的浮力对她好像没有什么作用，她的头时浮时沉……
河边的三个姑娘只能提心掉胆瞅着水面，谁也不敢下水。
杨琨这时才知道她原来是只“旱鸭子”，赶紧向她游了过去，立马抓住她的手，将她拖到浅水区。
她心中惊悸不已，静静立于水中——一副萌萌模样，宛若春花映清塘；一帘青丝润美，恰似莲蓬出碧水；一抹芬芳飘荡，芙蓉绽放流暗香……
杨琨关切地问道：“没喝水吧？”
她依然闭着双眼，惊悸化为陶醉，过了片刻才摇了摇头。
“没事了，这儿水浅，你就在这儿洗吧。”杨琨轻声对她说。
……
水中倒映桔红色晚霞，似一片彤云在水底燃烧，河水泛起殷红，飘起如诗如画的迷人的景致。他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许巧娣，那美妙绝伦的倩影，让他思绪连亘：
残阳斜，芳草含烟翠。
试对河床看微波，
半槽暮水红似火。
金滟映晚霞。
熏风刮，粼粼芙蓉花。
缥碧沉彤流妖娆，
深水如潭没佼娃。
援手携芳华。
……
杨琨趁着河水透明度降低，将衣服在水中清洗。许巧娣紧咬贝齿，圆睁凌厉黑眸，恨不能力透水底……
其他三名姑娘见许巧娣痴情呆呆的样子，无不对她投去妒忌的目光。其中一位嘲弄道：“许巧娣，你在这慢慢欣赏吧，我们回去做饭。”
他们走了，却在岸上留下一串“叽叽咯咯”嘻笑声。
笑声飘落在清澈的河水上，伴随着火一样的晚霞与花一样的青春年华在流淌，在荡漾……
杨琨见岸上只有许巧娣，这才穿上衣服走上岸来，说道：“天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
“羊头，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徐巧娣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说。
“这有什么好谢的？还不是举手之劳的事。”杨琨笑了笑说，“想不到在水中救起一个美女原来是一件这么美妙的事情。我真的希望能再救你几次。”
“我才不想再落水呢？落水原来是那么恐布？当我两脚踩空时心一下子悬了起来，真怕你不去救我，一想起来，心就跳。——别胡说了，快走吧。”她用锄头向他的锄头碰了一下，扛起锄头向前走去。
天空中的彤云渐渐退去殷红，纷繁世界魅力散去，徐徐晚风将淡淡的野花芬芳送入鼻翼，令人心旷神怡。
迷迷蒙蒙的黑色慢慢沉落大地，许巧娣一边走，一边伸手去采摘路边的野花。
“快点走吧，天黑了。”杨琨催促道。
“天黑怕什么？你们这儿又没狼。”她依然不停采摘。
杨琨怪异一笑，“我怕有人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睁大眼睛，一脸迷惑的样子，“什么癞蛤蟆？什么天鹅肉？什么意思？”
“我跟你也说不清楚，就是怕有人说我这个乡下人想勾搭上海人。”杨琨笑了笑，问，“听懂了吧？”
她点点头，“听懂了。你是怕他们说：你想和我谈恋爱？”她嘴角露出一丝甜甜的笑。
“算是吧。”他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向前走去。
她飞快地奔跑赶上他，说道：“恋爱这么美好，有什么好怕的？仅仅一起走路就是谈恋爱？这恋爱谈得也太没意思了。”
“那怎样才算有意思呢？你谈过吗？”杨琨蓄意发问。
她粲然一笑，语气轻浮，“谈过啊，就像刚才在水里……”
“那是我救你。”杨琨说，“我可没往别处想。”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但为了感谢你，我想把这束鲜花送给你。”说着，她把花送到他面前。
他逗她道：“你把它放到地上我再拿。”
“放在地上再拿？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这不叫多此一举。”他故意奚弄，“这叫男女授受不亲。”
“搞不懂，什么叫‘授受不亲’？”她傻傻地看着他。
“搞不懂？我给你说个故事你就懂了。”于是他向她说起了远古的“春秋”：
“我国古时候有个大夫叫伍子胥。他在逃亡的途中有几天没吃东西，饿得连路都走不动。幸好遇到一位年轻的女子，送给他几个馒头，吃了后，才能继续赶路。由于那女子是手对手把馒头递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手里的，害怕引起别人的非议。为了避免蜚短流长，保住名节，便投河自尽了。”接着调侃道：“授受不亲，就是指非亲属关系的男女不能有肢体接触。今天为了救你，我迫不得已拉了你的手，看来今晚我也得投河自尽喽。”
许巧娣可不信这些，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封建！愚蠢！你骗人。你要不投河，就是癞皮狗。”
“我不想做癞皮狗，今晚真的去投河。”他继续逗她，“不仅我要投河，你也得投河。”
她知道他在耍她，故意问：“为什么呢？”
“因为古代有个女子，看了男人的裸露胳膊，就认为自己不干净，结果自杀了。”杨琨笑道，“你今天不仅看了我的胳膊，还看了我的腿，你是不是应该死两回？”
许巧娣轻轻的拍了他一下，“我才不呢。别胡说了，快点走吧，我现在还真的怕你这个‘癞蛤蟆’。”
……
这一夜他怎么也睡不着，水中的情景和许巧娣那柔美的姿容在脑海中时隐时现。他很想尽快入睡，渴望梦中再与她相会，可思念像一座山压在胸口让他无眠。他不由自主用手向胸口摸去，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怦怦怦”地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爱上了她？这个大上海的姑娘能看上我这个乡下佬吗？一个女孩子都是把爱深深埋藏在心里的，她对我那半真半假的表白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怎么能当真呢？他不得不关闭那个魅力吸引的流程……
第二天一大早，他接到一个通知：让大、小队干部，党、团员和“知青”到公社开会。他来到“知青点”，他们还没有开门。他轻扣房门，并没有叫喊，就听许巧娣说：
“是羊头吧？我来给你开门。”房门开了，随机一股幽幽清芬和淡淡的温热气体扑面而来……
杨琨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还能有谁？什么事？到屋里说去。”她的语音轻柔惺忪。
杨琨见他们都没起床，没好意思进屋，只好站在门口说：“公社通知你们去开会，八点钟准时到会。”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周美英突然跑到他面前，笑着说：“为什么不进来啊？怕什么？我们不是像你们农村人那样，晚上睡觉都光着屁股。我们可都是穿着衣服睡觉的。”她拉着他走进了屋子。
这是他第一次踏入他们房间。几个女孩争先恐后邀请道：
“杨头，坐到我这儿来。”
“杨头，坐我床上吧。”
……
弄得他一时不知所措。
许巧娣见他发愣，拍了拍床板，“羊头，坐我床上吧。”
他刚要坐下，对面床上的周美英用力一拉，“杨头，坐我这儿来。昨天她抱过你了，今天该轮到我了。”
许巧娣说：“我才不敢抱他呢。抱男人是要投河的，不怕死你就抱吧。”
“抱男人就要投河？”周美英貌似严肃，“我就不投河！不信我抱给你们看看。”
说着张开双臂就要抱拢……杨琨吓得转头就跑，身后留下一阵爽朗的笑声……
他这下懵懂了，无法摸透女人的心，不知道他们对他是真的还是假的？上海姑娘太开放了，不像农村人。他们在学校，有的男同学和女同学同班读书好几年也不曾说过一句话，而他和他们才仅仅认识几个月就要拥抱，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对许巧娣产生的那点微不足道的依恋也随着他们一阵笑声消散殆尽。打那以后，他再也不敢轻意踏入“知青点”，把一切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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