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危险的游戏（一）
“你太弱了。”威廉·凯亨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玄枼。
就在刚刚，玄枼在虚拟实战中又一次被最低等的投影生命狠狠地击倒。
现在玄枼的面前，站着一只灰色的人形身影。它铁灰色的肌肤搭配着一颗光秃秃的大脑袋，就像是一个变种的囚徒。同时，它是最低等的投影生命，只具有怪力与钢筋铁骨两种简单特性，代号铁甲。
不过，即使是这最初始的模拟铁甲，也将穿着装甲的玄枼吊打。虽然玄枼展现出的就是一般新人水平，但是威廉·凯亨不这样想，他不觉得备受关注的玄枼是这么一个普通的新人。
虚拟战斗室中挣扎着爬起的玄枼刚刚站起身子，腹部就又受到了铁甲的重重一拳，直接让玄枼的身体都弯成了弓形。
“要不结束吧。”威廉·凯亨有些无趣地走到边上，准备将虚拟模式关闭。按照原本的流程，在参观完展览馆后玄枼会被拉去进行新人训练，但是出于对这位新人的好奇，威廉·凯亨直接带他来进行这场虚拟实战。
“不，不用。”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威廉·凯亨身后传来，让他惊讶地回头看去。
已经倒在地上的玄枼的倚靠着墙再一次缓缓站起，虽然有着装甲的保护，但铁甲的攻击力也是不容小觑。
处于精神层面的失乐园，人不会出现断手断脚的情况，这也是“家园”系统的一种保护，但是对于痛苦却是照单全收，由于精神上的痛苦而崩溃的情况也从不少见。
“我来给你展示一下。”玄枼刚刚摆出迎击的姿势，就感觉身体一松，自己的精神中加入了另一个指挥者。精神的疼痛在此刻离他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仿佛冰雪的冰凉。
“冥？”
“看好我的动作。”冥依旧是淡淡的语调，似乎世上没有什么能引起他情绪上的变化。
而这一幕落在旁边的威廉·凯亨眼中，他本想劝说玄枼放弃，却在这时看到了玄枼眼中冰冷的目光。那是一种顶点的孤独，有如极地的狼王站立于冰雪之巅。
这一眼，直接打消了他的想法，似乎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存在，在那具新人的身躯中苏醒。
虚拟的铁甲忠诚地遵循模拟出它的使命，打趴面前的所有对手。它直接朝着站起的玄枼发起了冲击，如同一辆暴走的战车，但它不知道的是面前的对手已经改变了。
冥轻松地操控着玄枼的身躯，在铁甲贴近的瞬间，以一个轻巧的滑步转身，直接避开了铁甲的冲刺撞击。同时，原本自然垂落的右手握拳而起，一个凶猛的右摆拳重重地打在了刚刚从冲锋中回身的铁甲面部。
一声沉重的“砰”声传出，像是一把重锤击中铁板。铁甲那铁灰色的面部随着玄枼摆拳的击中就像是一块抖动的面团，然后那粗壮身体旋转着摔倒在地，又发出一声沉重的落地声。
“精彩。”威廉·凯亨看着这简单的让步躲避与反手还击，简直就是教科书般的操作。
铁甲是具有强大的力量与钢铁般的防御力，但同时它的回身速度与应变反应是缓慢的。而右摆拳动作大，速度也较慢，需要调动腰、腿、胯三方面的发力，但拳也较重。
在面对铁甲的刚猛冲撞时，开始的滑步躲闪能最大地避开危险。而后续的右摆拳，原本是给予出其不意的击打和还击，但用在这时却完美地把握了铁甲回身的反应与节奏。一计结结实实的摆拳命中，将本来从冲撞中停住而重心不稳的铁甲直接打翻。
玄枼的这番操作就不像是个新人能做出的，直面铁甲那压迫性的冲撞，恰到好处的避让，恰到好处的回击。这些不仅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还需要丰富的战斗经验与战斗把控力，即使是他这个富有经验的紧急行动组组长，在相同的这个情况下也不能做得更好。
不过，回想了一下最开始玄枼那如同愣头青般的战斗，与铁甲正面冲撞互拳的做法，不由地让威廉·凯亨疑惑。
之前的战斗反应明明就是个新人，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强了？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你也太强了吧！冥。”玄枼的内心世界中情绪波动如暴风雨下的海面。
冥也用的是同一具身体，调动的是相同的力量，玄枼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超凡力量的加入，纯纯是自已精神与装甲的力量。铁甲在打自己时就像是爸爸打儿子，而冥对阵铁甲时也像是爸爸打儿子。
重新获得控制权的玄枼疑惑地松握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看着倒在地上仍未爬起的铁甲，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做得很好！看来你果然不算个新人。”威廉·凯亨关闭了虚拟室的按钮，走过来欣慰地拍了拍玄枼的肩膀，地上的铁甲也化作虚幻的白光缓缓消散。
“你最开始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铁甲给揍成那样，像是个耐打的沙包。”威廉·凯亨哈哈笑着，同时也用好奇的目光盯着一脸尴尬的玄枼。
“那个吧，其实我有一点受虐挨打侵向，好吧，只有一点点，千万别和别人讲。”不知道如何解释的玄枼突然摆出了一种幽幽的语气，他总不能说刚才是冥代打吧。
“哦——”，威廉·凯亨拖长了尾音，回看了一个理解的眼神，“我懂了，我不会说出去的。”而事实上，威廉·凯亨是守夜人中出了名的大嘴巴，除了平时有空指导新人，就喜欢做的事就是聊天打屁，尤其是分享那些新人的糗事。
不出意料，在今日之后，应该就会传出玄枼是个受虐狂的消息，对于他这个备受关注的新人可是有不少眼睛在盯着他看。
“你都可以独立战胜铁甲了，那么你应该也可以去试试虚拟探索了。”不安分的威廉·凯亨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
“虚拟探索，那是什么？危险吗？”玄枼弱弱地问道，之前威廉·凯亨告诉他虚拟实战很简单有趣，可以尽情体验装甲的力量。却未曾想到他被最低级的铁甲给揍了个半死，若不是冥出手他真的可能会被打晕过去。
“虚拟探索是失乐园中守夜人进行探索的主要手段。由于失乐园由常会有投影生命出现，所以守夜人的探索活动一般都由虚拟探索为主，只有在准确地确认危险后才会由专门人员出手去进行清除行动。”威廉·凯亨掰弄着自己的关节，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
“你的精神会连接入守望者协会官方准备的战斗装甲中。然后依靠这具探索装甲在失乐园中进行探索活动，它会展示损伤值与灵值，损伤值超过90％它就几乎不能行动，你需要放弃它让精神重归现实。灵值就是对手的威胁度，灵值越高，敌人也就越强。”
“也就是说，有点像是第一人称虚拟探索游戏？”玄枼提问道。
“这个比喻也没问题，不过你要记住探索装甲的主要功能不是战斗，而是探索，它的主要方面都是用于速度模块和精神传递模块。所以它相对而言比真人探索安全得多，你死在其中大概只会精神萎靡三、四天？”威廉·凯亨所说的安全打消了玄枼的顾虑，而他之后说的一点，更是直接击中了玄枼的内心。
“另外，虚拟探索是有酬劳的，对于你这种新手，大约探索一次有100金图姆，不过探索是有指标要求的。”
“100金图姆呀，可以改善不少生活了，也可以寄些给汤姆大叔家改善生活。”玄枼心中暗暗想道。
下城区的平民家庭，以一家五口计，一星期的食品支出大约是1金图姆，而正式的八阶守夜人一个月便有3000金图姆的酬劳。只不过，装甲材料上的升级与改造消耗依旧恐怖，学习超凡知识的要价也是平民所难以支付的天价。所以在另一方面守望者协会方面鼓励空闲的守夜人去进行虚拟探索。
与其他人相比，玄枼就不需要担心这方面的资源消耗了，在超凡知识方面冥已经给他授予了各方面的权限，在装甲方面已经有了根源武装，玄枼所需要的仅仅是发挥出它的真正力量。
“我要进行虚拟探索，为了人类的未来我义不容辞。”一脸大义凛然的玄枼告诉了威廉·凯亨自己的答案，他才不是为了那点金图姆而去参加的人呢。
“那么欢迎你的参与，要不要加入我组建的第三行动组呢？我们组还有个响亮的名字——拯救龙城小队。”威廉·凯亨很是中意面前这个新生，自己的小队带个新人玩玩也是没问题的，更何况这位新人真的很有意思。
“拯救龙城小队。”玄枼的额头上冒出两条黑线，他本能地就想拒绝这奇奇怪怪的小队，龙城还在呢，现在正处于联邦之星泽克西斯的领导下蒸蒸日上呢。
“新人如果不加入一个小队可是会很危险的呢，如果探索装甲被完全破坏的话可是要向协会赔偿三千金图姆的。”威廉·凯亨双手环抱在胸前，胸有成竹地说道。
“对于新人，其他小队可不一定会允许一个经验全无的菜鸟加入呢。”毫不留情的威廉·凯亨又狠狠地在玄枼心口补上一刀，话语中完全是一种除了我们小队就没人会要人的调调，就差把快点加入我们直接说出来了。
“我，选择，加入，拯救龙城小队！”玄枼狠狠地握住了威廉·凯亨伸出的手，整句话就像是一个个词从牙缝中挤出一样。
“嘻嘻，让我们直接去开始探索吧，另外，还有一位新人会加入我们呢。”威廉·凯亨反手就抓住玄枼的手，朝着探索大厅的方向就奔跑而去。
经过这半天的相处，玄枼已经看清了这个外表严肃古板的中年人的真面目，真是个奇葩，和他之前遇到的另一位行动组组长盖瑞是彻头彻尾的两种行事风格。
只不过威廉·凯亨是驻失乐园第三特殊行动组，盖瑞是第一紧急行动小组，两者的职务是平行关系，管辖的方面也各有不同。最后说起来，现在玄枼在守望者协会中所见到的主要也就是守夜人，他并没有见过任何一位守日人或先躯者的成员。
守夜人是守护民众，杀死异界投影生命；守日人是负责诛杀腐化的人心，巡查机构高层；那么最少提及的先躯者又是做什么的呢？在与盖瑞的那次遭遇中，曾经听到过先躯者那远超守夜人的薪水酬劳。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玄枼已经与同期步入龙城学院的新人们拉开了差距。其他的新人大多仍处于基础性的技巧训练阶段，而玄枼因为冥的影响提前进入了正式守夜人才能够参加的虚拟探索。
“时间，要来不及了。”在玄枼的心中，冥以一种低沉的声音说道。他的话语并没有被玄枼听见，或许这是一种单方面的屏蔽。
只是他那平静如海的眼睛，视线如同穿越了空间与障碍，看向了失乐园中的虚拟龙城，那座阴暗、扭曲且宏大的都市，人心之暗的沉淀、虚界投影的交织，将在其中浇灌出最鲜红的罪恶花朵。
就在刚刚，玄枼在虚拟实战中又一次被最低等的投影生命狠狠地击倒。
现在玄枼的面前，站着一只灰色的人形身影。它铁灰色的肌肤搭配着一颗光秃秃的大脑袋，就像是一个变种的囚徒。同时，它是最低等的投影生命，只具有怪力与钢筋铁骨两种简单特性，代号铁甲。
不过，即使是这最初始的模拟铁甲，也将穿着装甲的玄枼吊打。虽然玄枼展现出的就是一般新人水平，但是威廉·凯亨不这样想，他不觉得备受关注的玄枼是这么一个普通的新人。
虚拟战斗室中挣扎着爬起的玄枼刚刚站起身子，腹部就又受到了铁甲的重重一拳，直接让玄枼的身体都弯成了弓形。
“要不结束吧。”威廉·凯亨有些无趣地走到边上，准备将虚拟模式关闭。按照原本的流程，在参观完展览馆后玄枼会被拉去进行新人训练，但是出于对这位新人的好奇，威廉·凯亨直接带他来进行这场虚拟实战。
“不，不用。”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威廉·凯亨身后传来，让他惊讶地回头看去。
已经倒在地上的玄枼的倚靠着墙再一次缓缓站起，虽然有着装甲的保护，但铁甲的攻击力也是不容小觑。
处于精神层面的失乐园，人不会出现断手断脚的情况，这也是“家园”系统的一种保护，但是对于痛苦却是照单全收，由于精神上的痛苦而崩溃的情况也从不少见。
“我来给你展示一下。”玄枼刚刚摆出迎击的姿势，就感觉身体一松，自己的精神中加入了另一个指挥者。精神的疼痛在此刻离他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仿佛冰雪的冰凉。
“冥？”
“看好我的动作。”冥依旧是淡淡的语调，似乎世上没有什么能引起他情绪上的变化。
而这一幕落在旁边的威廉·凯亨眼中，他本想劝说玄枼放弃，却在这时看到了玄枼眼中冰冷的目光。那是一种顶点的孤独，有如极地的狼王站立于冰雪之巅。
这一眼，直接打消了他的想法，似乎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存在，在那具新人的身躯中苏醒。
虚拟的铁甲忠诚地遵循模拟出它的使命，打趴面前的所有对手。它直接朝着站起的玄枼发起了冲击，如同一辆暴走的战车，但它不知道的是面前的对手已经改变了。
冥轻松地操控着玄枼的身躯，在铁甲贴近的瞬间，以一个轻巧的滑步转身，直接避开了铁甲的冲刺撞击。同时，原本自然垂落的右手握拳而起，一个凶猛的右摆拳重重地打在了刚刚从冲锋中回身的铁甲面部。
一声沉重的“砰”声传出，像是一把重锤击中铁板。铁甲那铁灰色的面部随着玄枼摆拳的击中就像是一块抖动的面团，然后那粗壮身体旋转着摔倒在地，又发出一声沉重的落地声。
“精彩。”威廉·凯亨看着这简单的让步躲避与反手还击，简直就是教科书般的操作。
铁甲是具有强大的力量与钢铁般的防御力，但同时它的回身速度与应变反应是缓慢的。而右摆拳动作大，速度也较慢，需要调动腰、腿、胯三方面的发力，但拳也较重。
在面对铁甲的刚猛冲撞时，开始的滑步躲闪能最大地避开危险。而后续的右摆拳，原本是给予出其不意的击打和还击，但用在这时却完美地把握了铁甲回身的反应与节奏。一计结结实实的摆拳命中，将本来从冲撞中停住而重心不稳的铁甲直接打翻。
玄枼的这番操作就不像是个新人能做出的，直面铁甲那压迫性的冲撞，恰到好处的避让，恰到好处的回击。这些不仅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还需要丰富的战斗经验与战斗把控力，即使是他这个富有经验的紧急行动组组长，在相同的这个情况下也不能做得更好。
不过，回想了一下最开始玄枼那如同愣头青般的战斗，与铁甲正面冲撞互拳的做法，不由地让威廉·凯亨疑惑。
之前的战斗反应明明就是个新人，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强了？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你也太强了吧！冥。”玄枼的内心世界中情绪波动如暴风雨下的海面。
冥也用的是同一具身体，调动的是相同的力量，玄枼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超凡力量的加入，纯纯是自已精神与装甲的力量。铁甲在打自己时就像是爸爸打儿子，而冥对阵铁甲时也像是爸爸打儿子。
重新获得控制权的玄枼疑惑地松握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看着倒在地上仍未爬起的铁甲，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做得很好！看来你果然不算个新人。”威廉·凯亨关闭了虚拟室的按钮，走过来欣慰地拍了拍玄枼的肩膀，地上的铁甲也化作虚幻的白光缓缓消散。
“你最开始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铁甲给揍成那样，像是个耐打的沙包。”威廉·凯亨哈哈笑着，同时也用好奇的目光盯着一脸尴尬的玄枼。
“那个吧，其实我有一点受虐挨打侵向，好吧，只有一点点，千万别和别人讲。”不知道如何解释的玄枼突然摆出了一种幽幽的语气，他总不能说刚才是冥代打吧。
“哦——”，威廉·凯亨拖长了尾音，回看了一个理解的眼神，“我懂了，我不会说出去的。”而事实上，威廉·凯亨是守夜人中出了名的大嘴巴，除了平时有空指导新人，就喜欢做的事就是聊天打屁，尤其是分享那些新人的糗事。
不出意料，在今日之后，应该就会传出玄枼是个受虐狂的消息，对于他这个备受关注的新人可是有不少眼睛在盯着他看。
“你都可以独立战胜铁甲了，那么你应该也可以去试试虚拟探索了。”不安分的威廉·凯亨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
“虚拟探索，那是什么？危险吗？”玄枼弱弱地问道，之前威廉·凯亨告诉他虚拟实战很简单有趣，可以尽情体验装甲的力量。却未曾想到他被最低级的铁甲给揍了个半死，若不是冥出手他真的可能会被打晕过去。
“虚拟探索是失乐园中守夜人进行探索的主要手段。由于失乐园由常会有投影生命出现，所以守夜人的探索活动一般都由虚拟探索为主，只有在准确地确认危险后才会由专门人员出手去进行清除行动。”威廉·凯亨掰弄着自己的关节，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
“你的精神会连接入守望者协会官方准备的战斗装甲中。然后依靠这具探索装甲在失乐园中进行探索活动，它会展示损伤值与灵值，损伤值超过90％它就几乎不能行动，你需要放弃它让精神重归现实。灵值就是对手的威胁度，灵值越高，敌人也就越强。”
“也就是说，有点像是第一人称虚拟探索游戏？”玄枼提问道。
“这个比喻也没问题，不过你要记住探索装甲的主要功能不是战斗，而是探索，它的主要方面都是用于速度模块和精神传递模块。所以它相对而言比真人探索安全得多，你死在其中大概只会精神萎靡三、四天？”威廉·凯亨所说的安全打消了玄枼的顾虑，而他之后说的一点，更是直接击中了玄枼的内心。
“另外，虚拟探索是有酬劳的，对于你这种新手，大约探索一次有100金图姆，不过探索是有指标要求的。”
“100金图姆呀，可以改善不少生活了，也可以寄些给汤姆大叔家改善生活。”玄枼心中暗暗想道。
下城区的平民家庭，以一家五口计，一星期的食品支出大约是1金图姆，而正式的八阶守夜人一个月便有3000金图姆的酬劳。只不过，装甲材料上的升级与改造消耗依旧恐怖，学习超凡知识的要价也是平民所难以支付的天价。所以在另一方面守望者协会方面鼓励空闲的守夜人去进行虚拟探索。
与其他人相比，玄枼就不需要担心这方面的资源消耗了，在超凡知识方面冥已经给他授予了各方面的权限，在装甲方面已经有了根源武装，玄枼所需要的仅仅是发挥出它的真正力量。
“我要进行虚拟探索，为了人类的未来我义不容辞。”一脸大义凛然的玄枼告诉了威廉·凯亨自己的答案，他才不是为了那点金图姆而去参加的人呢。
“那么欢迎你的参与，要不要加入我组建的第三行动组呢？我们组还有个响亮的名字——拯救龙城小队。”威廉·凯亨很是中意面前这个新生，自己的小队带个新人玩玩也是没问题的，更何况这位新人真的很有意思。
“拯救龙城小队。”玄枼的额头上冒出两条黑线，他本能地就想拒绝这奇奇怪怪的小队，龙城还在呢，现在正处于联邦之星泽克西斯的领导下蒸蒸日上呢。
“新人如果不加入一个小队可是会很危险的呢，如果探索装甲被完全破坏的话可是要向协会赔偿三千金图姆的。”威廉·凯亨双手环抱在胸前，胸有成竹地说道。
“对于新人，其他小队可不一定会允许一个经验全无的菜鸟加入呢。”毫不留情的威廉·凯亨又狠狠地在玄枼心口补上一刀，话语中完全是一种除了我们小队就没人会要人的调调，就差把快点加入我们直接说出来了。
“我，选择，加入，拯救龙城小队！”玄枼狠狠地握住了威廉·凯亨伸出的手，整句话就像是一个个词从牙缝中挤出一样。
“嘻嘻，让我们直接去开始探索吧，另外，还有一位新人会加入我们呢。”威廉·凯亨反手就抓住玄枼的手，朝着探索大厅的方向就奔跑而去。
经过这半天的相处，玄枼已经看清了这个外表严肃古板的中年人的真面目，真是个奇葩，和他之前遇到的另一位行动组组长盖瑞是彻头彻尾的两种行事风格。
只不过威廉·凯亨是驻失乐园第三特殊行动组，盖瑞是第一紧急行动小组，两者的职务是平行关系，管辖的方面也各有不同。最后说起来，现在玄枼在守望者协会中所见到的主要也就是守夜人，他并没有见过任何一位守日人或先躯者的成员。
守夜人是守护民众，杀死异界投影生命；守日人是负责诛杀腐化的人心，巡查机构高层；那么最少提及的先躯者又是做什么的呢？在与盖瑞的那次遭遇中，曾经听到过先躯者那远超守夜人的薪水酬劳。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玄枼已经与同期步入龙城学院的新人们拉开了差距。其他的新人大多仍处于基础性的技巧训练阶段，而玄枼因为冥的影响提前进入了正式守夜人才能够参加的虚拟探索。
“时间，要来不及了。”在玄枼的心中，冥以一种低沉的声音说道。他的话语并没有被玄枼听见，或许这是一种单方面的屏蔽。
只是他那平静如海的眼睛，视线如同穿越了空间与障碍，看向了失乐园中的虚拟龙城，那座阴暗、扭曲且宏大的都市，人心之暗的沉淀、虚界投影的交织，将在其中浇灌出最鲜红的罪恶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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