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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

    三万年前,神界本是一片祥和。掌管晋升重职的孟渊竟敢和妖族小妖有染,若不重罚,如何立威。

    “孟渊啊孟渊,你可后悔”

    乾生洞口上,跪在缚神的孟渊,依然口出狂言,眼神恨恨的看着溪岭,身上布满了伤痕,“本君何错之有,又哪来悔”

    溪岭手拿着月筝,坐在主位之上,高傲的看着他“圣灯在哪”

    她虽未发作,但若谁敢碰圣灯,她定不会轻饶。

    孟渊紧闭嘴唇,硬气的转头不去看她。

    她手臂一抬,连带孟渊也被带到空中。

    孟渊痛苦不堪,依然不肯开口,但依旧被溪岭取出了圣灯。

    他重重摔在缚神之上,口吐鲜血,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起来。

    北斗神君为他求情“溪岭神君,你我为同代神族,孟渊有罪,罪不至死,不如发配他去仙族,若是怕他与那妖族旧情复燃,把他记忆夺走便可……”

    “乾生洞自有定夺,谁若多言,一同跳进去便可”溪岭侧眼瞟了她一眼,收回圣灯,走到孟渊身边,“我本可以饶你,奈何你不肯,错就错在你打圣灯的主意”

    孟渊已失去神力,无力抵抗,趴在地上,用力的发出一个字,“呸”

    “哼”溪岭冷哼一声“那就让乾生洞定夺吧”

    一挥手孟渊已经悬在乾生洞之上,淡淡的微笑一声,“若是如此,我不为神又如何”化为了一束光亮,神界自此空下晋升之神。

    众神何尝不知,那乾生洞自昆仑之劫之后早已不是从前,一入便是万劫不复,灰飞烟灭。

    北斗神君虽痛心,但实力又不敌溪岭,昆仑之劫让溪岭成为新主神,尧锦自那变了一个人,日日不见踪影,在溪岭的管理之下,神界表面祥和,早已扭曲了神本慈悲的意思,乌烟瘴气,邪气横生,北斗神君只能打碎了牙咽在肚子里,等待神言显世,找到制衡溪岭的神出世,那日北斗移位,完全是北斗神君无法掌控的,但做了万世的星宿之神,她心中的希望重现,这一定是神言,如今预示已现,不出千年,神会降世,或许,这新神界,会换一换天气。

    溪岭看着满天流转的星宿,那轮圆月竟异常刺眼。

    三万年的平静,因为一个小小的人间界,都变了。

    远处有两道亮光出现,是沅陵回来了。她赶紧隐藏好落梦的魂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负手站在冰崖边上。

    “神上,您在这啊”沅陵看到她,赶忙上前来打招呼。

    只有苓儿紧皱眉头,不敢往前。

    溪岭上前,阴厉的盯着苓儿,“你很怕我”

    逼得苓儿浑身颤抖,连连后退,说话也变得有些结巴“这,这,这里”

    “这里怎么了”溪岭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她。

    “这,这里,刚刚死了一个人”苓儿此话一出,溪岭神情立刻变了,严厉的说道“一派胡言,本君才来此处,会死什么东西”她强装镇定,转身不看他们。

    这苓儿果然不简单,这都能感觉到,她的灵识居然比沅陵还强,能感知落梦的躯体消散,究竟是什么来头,连她都如此厉害,那这个樊若,岂不更是不可小觑。

    “都累了,歇息之地在哪儿,带路”她冷冷发问,反应过来的沅陵,快速回答,“就在十里之外的客栈”

    随后给溪岭施了路线法术,溪岭率先离开。他们紧随其后,苓儿遇到她之后,觉得她好凶,尤其是她看自己的眼神,不由握紧自己的玉笛。

    溪岭先前一步走到客栈。她眼神微觑,那苓儿对自己如此警惕,不断的握着自己手中的玉笛。

    白日她只见那玉笛质地非凡,颜色温润,而这苓儿如此重视,或许当真是昆仑流落下来的圣器。

    当年的昆仑之上,能住于月宫的,都是舞步翩翩,声动梁尘的仙子,当下来到这人界,正是一试的好时机。

    沅陵和苓儿紧随其后,溪岭不动声色的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见她进去作势休息,沅陵便拉住苓儿的手。她疑惑了一下,正要出声,沅陵“嘘”的一声,将她拉远了些。

    苓儿虽然单纯,但见他如此动作,便也明白他有话要说。

    沅陵微微的笑了一下,摸了摸苓儿的头。白日见溪岭种种行为,在神界几万年,还是可以稍微察言观色,便知溪岭对苓儿似乎有些什么不同的看法。

    “苓儿,这些时日与溪岭神上一同上路,需得自行小心才是,我在神界之职,若有时有心无力,你见机行事,一定要安然脱身”

    苓儿乖巧的点点头,“嗯嗯”但似乎有些话还未说出口,对沅陵有所保留,下意识的握紧自己的玉笛。

    沅陵盯着这精致的乐器,好奇的问了一声“见你一直握着这玉笛不放,可是对你有什么含义”

    苓儿低下头,这玉笛自从遇见溪岭后就若隐若现的发出光亮。

    “这是樊若给我的,说是给我保平安用的”

    “那你能吹曲子吗”沅陵眼睛一亮,满脸期待的瞧着苓儿。

    只见她犹豫了一下,便缓缓的拿起笛子凑到自己的嘴边。

    只听一阵婉转悠扬的笛声,响彻整个院子,如溪流一般,缓缓流入沅陵的耳朵。

    一阵清风徐来,天边那轮皎白的月亮渐渐升起,庭院的梧桐树花瓣阵阵飘落,沅陵只觉得身体突然轻盈了许多,眼皮也难得沉重,竟不知不觉靠着苓儿的肩头沉沉睡去。

    见沅陵睡着了,苓儿小心翼翼的收起玉笛,看着他的侧脸,和她一样,纯洁无害。她也学着沅陵的样子,用手轻轻的抚摸他的额头。

    “哈哈哈哈”一阵妩媚的笑声吸引了苓儿的注意力。

    苓儿立刻警惕起来,眼神与平时的单纯不同,充满冷意和淡漠。

    这股灵气,她再熟悉不过。许是脸庞白皙,五官圆钝,即使神色不同,也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果然,能催动乐忧的,绝非凡物”那人搔首弄姿的靠近苓儿,眨巴着油腻的眼睛玩味的盯着苓儿。

    苓儿一手抱着这睡去的沅陵,他刚听了曲子,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她早就感觉到异样,一会儿没想他到刚一睡着,这个家伙果然就出现了。

    什么时候,她都不忘了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