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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静有其意,见文云思

    卷一·重生后的迷茫初定

    当陈云听到那娇羞的梁静,说是要将他的歌当作礼物送给别人的时候,他那心花怒放的心灵瞬间便成了那霜打的茄子,浑身感到哇凉哇凉的凄凉,最后小心翼翼的茫然道。

    “小静啊,是男的还是女的?”

    “唔?什么男的女的?”

    “就是你准备把我的歌送给谁?”

    “哦!我说了啊,我是送给我的一个师哥啊!”

    “师哥嘛,那当是男的喽!”

    “对了,师哥怎么了?这也不关你的事啊!”

    “嘻嘻,因为我师哥的生日快到了,刚好把这首歌当作礼物送给他!”

    “而且哩,<麦王争霸>下个月就要进行省级决赛了,我师哥很需要一首原创歌曲呢!”

    “嘻嘻,要是有了这首歌,我的白泽哥肯定能够挺进全国决赛!”

    “……”

    躺在病床上的陈云,压抑着哇凉哇凉的心情,希冀的等待着梁静的回答。

    只是,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当那娇柔如水的梁静,欢欣盎然的说是送给她的师哥时,陈云的脊梁瞬间塌软了。

    他那哇凉哇凉的心灵里,那根紧崩的希望之弦刹那间崩断了。

    那根凌空飞舞的断弦,无情的击碎了他陈云那梦幻而期盼的心镜,电光石火间冲出他那颗凄凉而颓败的心房,狠狠的抽在了他那笑容未消的小方脸上。

    下一刻。

    陈云的心灵破碎了,忧伤了,疼痛了。

    陈云的灵魂颓败了,惘然了,恼怒了。

    陈云的脑海窒息了,嗡鸣了,茫然了。

    紧接着。

    百味杂陈的陈云,看着娇羞甜蜜的梁静,不由得怒火飙升,转而手舞足蹈的癫狂了起来。

    “不给!打死我也不给!”

    “你走!我死也不会给的!”

    “你说什么也没用!我就是不给!”

    “……”

    而那娇羞而甜蜜的梁静,正满怀欢喜的回忆着憧憬着她心目中的白泽时,被陈云那骤然而起的怒吼给惊得莫名其妙起来。

    那一刻,惊愕不止的梁静,眨巴着她那急切而娇媚的眼眸,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癫狂欲绝的陈云,正手舞足蹈的躺在那闪动不休的病床上锤床踹杆着,无法言语的听着歇斯底里的陈云他那语无伦次的大喊大叫,最后焦急而恼怒的冲着癫狂的陈云娇斥质问了起来。

    “唔?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刚刚你不是还说,把它送给我的嘛!”

    “我也不白要啊!我花钱买下来总行了吧?”

    “你说!你要多少钱?”

    “9527!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

    良久。

    或许是梁静她那轻灵悦耳的少女嗓音,揉淡了癫狂欲绝的陈云,他那那满心的暴躁。

    或许是梁静她那娇柔如水的窈窕模样,揉化了癫狂欲绝的陈云,他那倔强的脾气。

    或许是梁静她那纯净无暇的娇媚眼眸,映亮了癫狂欲绝的陈云,他那颗混沌的心房。

    悄然间。

    癫狂欲绝的陈云,在梁静那急切而轻灵的连番质问中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呃,那个静静啊,对不起哈,刚刚我不是有意要吼你啊。”

    “我的意思是说,这首歌实在太过悲伤了,它根本就不适合当礼物送人啊!”

    “静静啊,你自已想想看啊,人家过生日这么喜庆的日子,你却送一首这么悲伤的歌曲,那太不合适了吧?”

    “静静啊,你想想看啊,万一你的师哥生气了,责怪你了,那不是成了我的罪过了吗?”

    “静静啊,你放心吧,只要一有时间,我一定琢磨着写一首喜庆点的歌曲送给你。”

    “倒时候……”

    “9527!你讨厌死了,不愿意送我就明说嘛!干嘛要嘚啵嘚啵个没完没了!”

    “你个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

    “还有!请你叫我梁护士!谢谢!”

    “嗯哼!要是药水打完了,你自已按呼叫器!”

    “磨蹭了老半天,真是浪费本姑娘的时间!”

    “哼!真是个小气的方脑怪!”

    “……”

    当那违心讨好的陈云,挖空心思东拉西扯赔笑的时候,那不甚其烦的梁静再一次暴发了少女的小宇宙,冲着陈云张牙舞爪的娇斥起来,弄得陈云笑容凝固、表情呆然起来。

    最后,精疲力竭的梁静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使着少女的小脾气,在沉默中碎碎念着换了袋新药水,接而白了眼呆然的陈云后气鼓鼓的推着她的护理车走出了房门。

    “唉!”

    在梁静那轻盈的脚步声,小推车的万向轮‘咕噜咕噜’的摩擦声,还有那玻璃器皿发出的叮铃声中,呆然中的陈云瞬间失落到了极致,接而不由自主的唉声叹气起来。

    “陈云啊!还是面对现实吧!你就别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唉!在生活中,最失望的莫过于你希望懂你人其实没那么懂你,你希望懂的那个人其实你也没那么懂。”

    “人生是短暂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过眼烟云。生是一次偶然,死是一次必然!有时候何苦为了一些可遇不可求的人、事、情、心而去苦苦追奢求?就算得到了如何?得不到又如何?”

    “唉!”

    瘫软地躺在病床上的陈云,在哀声叹气的自嘲中挥别了梁静那轻盈窈窕的身影,情不禁自的想起了许许多多的前尘往事,百感交集的感慨着生活里的悲欢离合。

    在失魂落魄中,陈云悄然间滴落着这一世,最后一滴懦弱的泪滴,挥别着那些不切实际的追求与幻想,埋葬着前法往世那些酸甜苦辣的缘分追忆。

    “唉……”

    “难怪常言道:饭要和投缘的人吃,日子要懂你的人过。”

    “曾经的缘分,还能否继续着今生的遇见?记忆里的玉琴又在哪?”

    “以为蒙上了眼睛,就可以看不见这个世界;以为捂住了耳朵,就可以听不到所有的烦恼;以为脚步停了下来,心就可以不再远行;以为我需要的爱情,只是一个拥抱。”

    “唉!原来我还是没有放下心中的那份羁绊啊。”

    “多少次又多少次,回忆总把生活划成了一个圈,而我们总是在原地转了无数次,总是无法解脱,总是傻傻的希望回到最初相识的地点,如果能够再一次选择的话,以为可以爱得更单纯。”

    “唉!难啊!还是算了,缘来缘去往随缘,心怀淡然莫强求,命里能有终需有,时空磨灭记忆悠。”

    “俗话说,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但鸟儿已经飞过;心里没有被刀子割过,但疼痛却那么清晰。这些胸口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现实伤害过的伤口,远比那些肢体所受的伤害来得犀利,而且只有时间,才能够治愈。”

    “难怪也有人说:时间在变,人也在变。生命是一场无法回放的绝版电影,有些事,不管你如何努力,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就算真的回去了,你也会发现,一切已经面目全非。唯一能回去的,只是存于心底的记忆。”

    “唉!有时候想一想,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原本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可能真的就这么忘记了。”

    “呵呵!时间最会骗人,但也能让你明白,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离去的都是风景,留下的才是人生,走到最后的,就是对的人。”

    “嗯,生活会告诉我们:正确的人,经过了时间,终究会在一起。”

    “所以啊,一切都随缘吧!”

    “只是啊,现在最迫切的问题呢,就是怎么去赚钱啊,这医药费还得付啊!”

    “唉!烦啊!真烦啊!”

    “唔?这精神上的烦恼还能够勾起肉体上的疼痛吗?”

    “我怎么感觉我的心好痛呢?”

    “没有空气了吗?我怎么呼吸得难受,好窒息……”

    “好困啊!头太沉了……”

    “Whereisthis?WhoamI?”

    “……”

    灯光明亮的607号病房。

    正当陈云陷入恍惚迷离的时候,被陈云这突发的危险状况惊醒的猫猫小公主与狼狼小王子,此刻正漂浮在灯光里的虚空中看着呢喃的陈云幸灾乐祸起来,年轻人真是没口德!

    “呜……唉!你个方脑壳啊,真是不学无术!朽木不可雕!你的血都倒流到药水袋里去了哇!都抽了你好几十毫升的血了哇!不痛才怪啊你个方脑壳!还‘WhoamI!’狼丢!”

    “嘤……诶!好可怜的方脑壳啊,万里长征这才刚起步啊!你都还没有开始种地的开挂人生呢,连好嗨的人生巅峰是个什么滋味都还不知道呢,你这重生的人生就这样开始颓废到流血又流泪了的地步了吗?”

    “呜……咳咳!我的公主啊!你这分明是在幸灾乐祸啊!要不得啊要不得,真缺德啊真缺德!”

    “嘤……嘻嘻嘻,读者们,看陈云啊看陈云,不收礼啊不收礼!”

    “……”

    时间悄然流逝,冷气依然萦绕。

    躺在病床上越来越疲惫的陈云,眼神迷离的凝望着那挂杆上殷红殷红的药水袋,精神恍惚的呢喃着。

    窗外,月朗星辉,晚风徐徐,弯月游弋。

    在那光雾缭绕的月湾里。

    那对幸灾乐祸的猫狼精灵,悄然离开病房后,双双坐在这光雾缭绕的月湾里,伸着他们那寒森森肉肉嘟嘟的蹄子,做着拍手小游戏,唱着拍手小儿歌,对于痛苦中的陈云视若无睹。

    猫猫小公主:你拍一,我拍一

    狼狼小王子:一个小孩坐飞机

    猫猫小公主:你拍二,我拍二

    狼狼小王子:二个小孩梳小辫

    猫猫小公主:你拍三,我拍三

    狼狼小王子:三个小孩吃饼干

    猫猫小公主:你拍四,我拍四

    狼狼小王子:四个小孩写大字

    “……”

    夜色的虚空,星河璀璨,晚风徐徐,月儿游弋。

    在那幽白的月尖上,那冷冽的荧光小荧幕如风铃般摇曳着,荧光粼粼的播放着画面。

    灯光明亮的607号病房。

    天花板的出气口依旧在那‘嗡嗡’的颤鸣,‘丝丝’的喷吐着寒颤的冷气。

    疲惫而恍惚的陈云,依旧眼神迷离的打量着那殷红的药水袋,依旧在那精神恍惚的呢喃着。

    时间悄然流逝,冷气依然萦绕。

    暮然间。

    那飘忽的冷气,朝着陈云的脸颊扑面而来,使得恍惚而迷离的陈云寒颤顿起,精神渐明。

    下一刻。

    被恐惧笼罩的陈云,强忍着昏昏欲绝,扯着他那短粗的脖子,朝着门口狂吼嘶叫起来。

    “呜呜呜,心好痛啊!”

    “怎么感觉着晕乎乎的呢!”

    “唔,那药水袋怎么看着殷红殷红的……”

    “药水袋?殷红?”

    “哎呀我次奥!是药水打完了嘛!”

    “我的血都流到药袋里去了啊!”

    “医生!医生!流血了!”

    “不对不对,静静!静静!流血了啊!”

    “救命!救命啊静静!我流血了啊!”

    “完了完了,血流干了……”

    “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死了……”

    “头好晕啊!心好痛啊!”

    “好困啊……静静,你再哪儿……”

    “……”

    不多久。

    闻讯而来的梁静护士,沉着冷静的打量了下状况,接而朝着大呼小叫的陈云娇斥起来。

    “9527!深更半夜瞎嚷嚷什么!”

    “这里是医院!谁让你这样大呼小叫的?”

    “喏!这床头不是有呼叫器嘛!你就不会按呼叫器嘛你?”

    “停停停!好啦!你别再大呼小叫的了!”

    “你就放心好了,就是流了点血,没事的,也死不了你!”

    “还有!谁允许你叫我静静!”

    “你要记住!要叫我梁护士!Ok?”

    紧接着,那温柔如水的梁静护士,瞥了眼安静而虚弱的陈云,随即便按部就班的处理了起来,同时使着少女的傲娇小脾气,气鼓鼓的碎碎念着。

    “嗯哼!活该!咋不抽死你哩!”

    “谁让你这么小气扒拉!抽死你才好呢!”

    “小气的方脑怪,小气的丑八怪!”

    “叫你小气,我叫你小气!”

    “别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还是个小气的丑流氓!”

    “……”

    与此同时,虚弱的陈云强忍着钻心刺髓的疼痛,强撑着昏昏欲绝的疲惫,强睁着昏沉而疲累的小眼睛,眼神迷离而幽怨的望着那体态窈窕的梁静求着安慰。

    碎碎念的梁静白了眼陈云,接而使着少女的小性子,使劲的扯掉陈云手背上的胶布。

    “嘶!啪!”

    刹那间,陈云那跳动的皮肤顿时溅起点点滴滴的血珠,滴落在了梁静护士她那嫩白青葱的手背上。

    与此同时,幽怨的陈云条件反射般紧绷起脊梁,随即疼得咬牙吸气起来,本能的看向那刺痛的手腕。

    那瞬间,梁静那芊芊玉手,那嫩白青葱的手背,那娇嫩的肌肤上滑动的凝脂血珠,猛得让陈云那昏沉疲惫的灵魂猛得顿生出一阵阵兴奋欲绝的窒息昏厥来。

    与此同时,兴奋而昏沉的陈云,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

    “哎呦我的个妈呀!”

    “梁护士啊!咱能轻点吗!”

    “我这都流了那么多的血啊,心痛头晕得紧啊!”

    “还有啊,这胶布还沾着肉呢!你看看这血,都溅得到处都是啊!”

    “……”

    而那使着少女小性子的梁静,只是娇嗔的白了眼陈云,默默的擦拭掉那手背上的血珠,接而继续在那按部就班的处理着,使着傲娇的小性子气鼓鼓的碎碎念着,对于咋咋呼呼的陈云始终是视若无睹。

    窗外,月朗星辉,晚风徐徐,弯月游弋。

    在那光雾缭绕的月湾里。

    猫猫小公主与狼狼小王子坐在那光雾缭绕的月湾里,瞥了眼挂在月尖上那摇曳的荧光小荧幕,继续做着拍手小游戏,唱着拍手小儿歌,对于荧幕里咋咋呼呼的陈云视若无睹。

    猫猫小公主:你拍五,我拍五

    狼狼小王子:五个小孩在跳舞

    猫猫小公主:你拍六,我拍六

    狼狼小王子:六个小孩拍此球

    猫猫小公主:你拍七,我拍七

    狼狼小王子:七个小孩猜谜语

    猫猫小公主:你拍八,我拍八

    狼狼小王子:八个小孩吹喇叭

    猫猫小公主:你拍九,我拍九

    狼狼小王子:九个小孩找朋友

    猫猫小公主:你拍十,我拍十

    狼狼小王子:十个小孩立大志

    ……

    时间悄然流逝。

    无忧无虑的猫猫小公主跟狼狼小王子,沐浴在那朦胧幽白的光雾里,时不时的偷偷瞥着荧光小荧幕,一边欢欣雀跃的做着拍手小游戏,一边漫不经心的聊天着。

    “呜……我说公主哇,我们这样对待方脑壳是不是不太好哇!”

    “嘤……嘻嘻,王子,不怕不怕啦!”

    “呜……可是公主,那些读者们肯定会觉得,我们是个没心没肺的坏小该,他们肯定不想跟我们做朋友的!”

    “嘤……喔?这倒是个很严峻的问题哈!不过啊王子,本公主相信,那些读者们是不会计较我们活泼可爱的调皮的。而且啊,对于那嘚瑟的陈云倒大霉,本公主想信很多读者们也是喜闻乐见的。所以啊王子,我们跟亲爱的读者们可是一伙的哇!嘻嘻嘻……”

    不知不觉间,愉快的聊着天的猫猫小公主跟狼狼小王子,停下游戏,安逸的趴在那光雾朦胧的月湾里,慵懒的甩着他们那精悍而迷人的尾巴,眨巴着纯净而无暇的圆润眼睛看着那摇曳的荧光小荧荧幕,眼神淡然的探望着荧幕里607号病房的画面。

    “嘤……嘤嘤,我的王子啊,本公主实在是没想到啊,我们的静妈妈远远不只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她原来还是一个很有脾气的问题少女喔!”

    “呜……是啊我的公主,其实你也是一个蛮有脾气的问题少女哦,你要是发起脾气来,那恐怖程度都跟我们的静妈妈有得一拼了啊,那场面本王子实在是齁不住啊!”

    “嘤……嗯?王子!你那钛合金狼金眼往哪看呢!难道本公主的脾气很差吗?”

    “呜……呃!呵呵,我的公主哇,莫生气哇!你快看我们的静妈妈!嘿嘿,谁能想到三年后的今天,这癞蛤蟆真的吃上了天鹅肉哇!嗷呜呜呜呜!”

    “嘤……王子,你居然还幸灾乐祸起来了!还有,你怎么说话呢!一点都不会讨女孩欢心!方脑壳跟静妈妈应该这样说:童话里小矮人与白雪公主终于手牵着手,落在凡尘里浪漫的静云客栈。”

    “呜……哼哼!还不都是一个意思嘛!反正横竖都是野兽与美女的组合!”

    “嘤……嗯哼!我的王子,你嘀咕什么呢?不怕被扣工资?还想不想要血肉之躯了?”

    “呜……呃!嘿嘿嘿,千万不要告诉老板啊我的公主!我刚刚是想说啊,我们的老板陈云同志要多多加油,多多努力,多多种地,多多数钱,早日吃上天鹅肉,哦不不不,是早日抱得美人归,早日达到人生的巅峰!”

    “嘤……唉!王子啊,本公主也不想如此违心啊!但是为了车子、房子、源气,纯真可爱的本公主也只能随波逐流的去市侩了啊!愿耶稣大人保佑本公主初心不改,源初不忘,正气不失……饿了么豆腐!无量天尊!”

    “呜……唉!算了吧我的公主!这违心的话说多了可是要遭雷劈的啊!”

    “轰隆隆隆……嗤嚓……”

    正当猫猫小公主对着虚空猫掌合十,违心的膜拜时,在那幽蓝深邃的虚空深处,暮然间暴起一道耀眼的闪电,电光石火间撕裂那璀璨的星河,划过星光闪跞的南方虚空,掠过琥珀幽白的上玄月,瞬间消逝在远方的虚空里,留下那一抹凌厉的幽白,那余音袅袅的轰鸣。

    “嗷呜!狼次奥个妈妈咪呀!”

    “喵呜!又来了又来了,闪电又来了!”

    刹那间,吓得猫猫小公主与狼狼小王子,闪进了那荧光涟漪的小荧幕里,闪现在那灯光明亮的607号病房的虚空中,留下那冷冽的荧光小荧幕在那月尖上孤独的摇曳着。

    灯光明亮的607号病房。

    那使着小性子的梁静士,处理完后便干脆利落的出了房间,留下那恍然若失的陈云,失魂落魄的躺在病床上,凝望着那冷气萦绕的天花板唉声叹气着。

    暮然间,那吓得猎猫小公主跟狼狼小王子狼狈而逃的旱雷闪电,同时也惊得那唉声叹气的陈云,顿生出一阵阵莫名的心烦意乱起来。

    窗外。

    那错落有致的昏黄街灯,那婆娑不止的林荫叶影,那五彩斑斓的幽冷霓虹。

    秋天的夜,晚风徐徐,静谧深幽。

    朝五九晚的灵魂,悄然间恣意放纵的开始了他们那灯红洒绿的莺歌燕舞。

    龙城,入不了奢华,但是依然遮挡不住那霓虹萦绕的繁华,那紫醉金迷的虚幻。

    打完了吊针,挥别了满心的忧伤思绪,消除了满身的疲惫,饥肠而不辘辘的陈云,恬静的站在落地窗前,沐浴着琥珀银辉,仰望着温馨的上玄月,打量着光怪陆离的城市,聆听着大街小巷里的欢言物语,探寻着秋夜的静谧空灵。

    时间悄然流逝,明月依然游弋。

    “呯!”

    “吊毛啊!你今天不是去东城报名成考去了吗?怎么被整到医院来了?人没事吧你,下午我在车间里修模,电话里听的是不清不楚的,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暮然间,房门突兀的被猛得推开,卷起一阵短暂的‘呼啦’疾风来,同时还有那火急火燎的话语。

    与此同时,一个身高一米六左右的微胖男,站在那橘黄与明亮交锋的门框里,瞪着斗鸡眼扫视着病房,最后眼神温柔而急切的看向那落地窗前的陈云。

    下一刻,思绪空灵的陈云悄无声息的转过身,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那门框里的身影:甘文文。

    在陈云那恬静的瞳孔里,那道身影结实匀称的身材带着微微外凸的肚子,圆溜溜的脑袋一边倒的头发油黑飘逸,饱满圆润的额头下小巧的三角眉,显长的睫毛下神采奕奕的斗鸡眼圆瞪着,面白的小圆脸胖乎乎的透着股奶油味,小巧的短鼻下形似四方的嘴抿着那粉红的舌尖,肉肉的厚耳朵透着一股衣食无忧的福相。

    嗯,这是一个很有喜感的微胖男!

    这不,在陈云转身的那一刻,他那神采奕奕的斗鸡眼不由自主的半眯了起来,他那殷红小巧的舌尖不知不觉的挤出唇缝,他那白皙而油腻的小圆脸悄无声息的笑眯眯起来。

    看着站在窗前的静美男陈云。

    当陈云转身见到甘文文的刹那,他那空灵恬静的心境瞬间愉悦了起来,看着甘文文那张笑眯眯的脸庞轻松的笑道。

    “呵呵,文哥啊,你来啦,今天不用加班吗?”

    紧接着,笑眯眯的甘文文‘呼呼’的急速走进病房,将他那结实短小的手臂提着的一大袋东西,随意的丢在电视桌台上,风风火火的拉扯着陈云来回转悠着。

    当甘文文在陈云身上没有看到伤口而松了口气时,猛得瞧见陈云那双笑意盈盈的眼晴湿润而红肿,那青涩而白皙的小方脸泪痕斑斑,那瞬间甘文文他那笑眯眯的小圆脸顿时表情浮夸了起来。

    “哎呦喂!吊毛啊,你这是想我了?真感情喔!不亏我大老远的跑这一趟呦!”

    被甘文文拉扯转悠的陈云,笑意盈盈的看着表情浮夸的甘文文,他那空灵而恬静的心境渐渐地轻盈飘飞了起来,同时在开心愉悦中渐渐地遗忘了他那心底里的那份幽怨伤感。

    窗外,星光璀璨,明月游弋。

    室内,灯光明亮,气氛愉悦。

    轻松愉悦的陈云面对着那笑眯眯的甘文文,看着这个比他大了整整八岁,却丝毫没有那种成孰大叔的油腻味,还整天像个无忧无虑的小玩童一样,半眯着斗鸡眼笑咪咪乐呵呵的甘文文,他的思绪不由得轻盈畅飞了起来。

    天花板上,那耀眼的日光灯泛起的光晕虚空里。

    “嘤……看起来,这个方脑壳看到那个弥勒佛似乎很开心啊!”

    “呜……我的公主,这或许就是他们人类所说的真心朋友吧!”

    “嘤……诶!<公主宝典>记载:大喜大悲看清自己,大起大落看清朋友。没有一个足够宽容的心,就看不到一个春光明媚的世界。好久没有翻阅<公主宝典>了,本公主看看这个甘文文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嘤……按照这<公主宝典>里的相关记载,这个甘文文身材属于结实匀称型,它预示着……咦呀,算了算了,这身材可是我们女人的专利,而且也只有我们女人关注身材,这男人似乎天生就体盲,对于身材从来都是漠不关心,而且那些臭男人千篇一律的身村貌似也没什么看头,SoPass!”

    “嘤……<公主宝典>记载:头型圆溜,大部分人的身体也跟着头型一起圆。嗬嗬嗬嗬,有点道理喔!王子,你看看这个弥勒佛,他的身材看着结实匀称,其实浑身肉嘟嘟:头型圆溜溜的,脸型圆嘟嘟的,肩膀看着也有点浑圆,那腰……矮油,标准的圆型水桶腰,还有还有,我看看他的肚子,啧啧,圆鼓鼓肉凸凸,还有那屁股……”

    “呜……Stop!Stop!我的公主啊,你又歪楼了哇!而且你这已经够得上人身攻击了啊,我们不但要小心中文网的封杀,还要担心读者们的唾弃啊!所以哇我的公主,我们要慎言啊!”

    “嘤……诶!王子你说的对,那我们就言归正传吧!嗯嗯,<公主宝典>记载:头型为圆形的人天性乐观,对身边的一切都感到安然和惬意,因此在别人眼里他们永远都是和气有趣、和蔼可亲的。另一方面,他们天性爱好享乐,贪吃爱睡,而且比较懒惰。”

    “呜……乐观、和气、和蔼可亲倒是看得出来,只是那享乐、贪吃爱睡、懒惰……”

    “嘤……三角眉:眉型好象呈现三角形之状。三角眉的男性绝大多数很有自信与志气,做事也相当的大胆,面对困难总要设法克服解决,不致畏缩屈服,精力充沛,面对挑战,勇于迎战,即使身处逆境也斗志昂扬,责任感强,能够得到周围人的信赖。”

    “呜……就他现在这幅面男模样有这么刚毅吗?本王子怎么看着那么萌哒哒软绵绵的呢?该不会是<公主宝典>记载有误吧?”

    “嘤……斗鸡眼算是小圆眼,有点像林志玲的眼睛,怪不得有股奶油味。”

    “呜……林志玲?谁喔?不过想来应该是个大美女吧!嘿嘿……”

    “嘤……小圆脸,主要特点就是整个脸型看上去相对较为圆润,肉肉的脸蛋看起来比较减龄显可爱。因为脸部线条感相对比较柔和,所以会给人一种比较平易近人的感觉,很容易获取他人的好感。不过脸上肉太多则会容易显胖,但是小圆脸还是比较好看的脸型,那种越看越耐看的脸型,而且这种脸型不容易显老,所以即使是到了一定的年纪,跟同龄人相比还是要比别人更显年轻很多。”

    “呜……难怪啊,像个微胖的奶油小生一样,看着也跟陈云差不多一样秀气而青涩。”

    “嘤……短鼻顾名思义就是鼻子十分的短小,长有这种鼻型的人一生衣食无忧、平安喜乐。”

    “呜……看样子像个衣食无忧、平安喜乐的人,他那小肚子肉呼呼的……”

    “嘤……按照<公主宝典>的记载,他的嘴巴整体虽然有点小,但是从五官的比例来看,他的嘴巴阔大,唇线、唇形清晰,这才是好的嘴型,俗称四方口。<公主宝典>里说,四方口的人呢大部分寿命都很长,为人谦虚有礼貌,有自己的品味,多富贵。”

    “呜……噫,也不知道<公主宝典>记载的信息对不对,跟方脑壳做朋友的人中有品味、有富贵的人吗?要知道他陈云可不是那个马云啊!咦,为什么我会提起马云呢?费解……”

    “嘤……厚耳朵,肉厚的耳,财路广进。耳朵有肉,耳大肥厚,是长命的长相。假如整只耳朵圆圆的,并且肉又很厚的耳朵,具有这种耳朵的人,有一种亲手形成富豪的命运。这种耳朵的人,长于活动,很有气势,还有一套使用别人来运营作业的手腕,也长于敷衍各种改变,能够做大事。”

    “呜……我的公主哇,咱们稍微的暂停下呗?本王子怎么老觉得这<公主宝典>记载的信息有什么问题呢?”

    “嘤……王子,尽管本公主也觉得有点不靠谱。但是呢,世间万物有阴阳,存在即是道理。我们应以一颗平常的心来看待生活,以平淡的态度来看待一切,不轻信也不偏信。”

    “呜……呃,嗝!呵呵,公主你说得也是哈!”

    “……”

    天花板上,那日光灯的耀眼光晕里,猫猫小公主与狼狼小王子正专心致志的翻阅着<公主宝典>,心无旁骛的讨论着甘文文。

    落地窗前,表情浮夸的甘文文笑眯眯的打量着笑意盈盈的陈云,而思绪飘飞的陈云沉浸在那些有关甘文文的往事回忆里。

    落地窗外,晚风习习,叶影婆娑。

    在那璀璨的星河里,琥珀幽白的上玄月缓缓地游弋着。

    在那月尖上,那如风铃般摇曳的荧光小荧幕,正荧光粼粼的播放着陈云的背影,甘文文那笑眯眯的脸庞,飘幻着陈云那些飘飞的思绪,那些往事记忆里跳动的流金岁月。

    甘文文是陈云初到鸿发五金厂的第二个真正的朋友,人在异乡独闯讨生活,在茫茫陌客中交到真心的朋友十分难得,毕竟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生存中必须学会性格,遵重性格,因为性格组成大大小小的圏子,而大大小小的圏子组成了我们的生活与社会。

    陈云背对着落地窗,沐浴着琥珀幽白的月光。

    思绪飘飞的陈云,深深的凝望着甘文文。

    在陈云那畅飞的思绪回忆里,此刻的他暮然间明白,往后十余年的沉默自闭,不是社会抛弃了他,也不是他自以为是的对社会伤逶了心、失去了信心,而是生活中多数的错失,是因为他自已的不坚持,他自已还不够努力,他自已在自卑中不去挽留,然后在愤恨迷惘中催眠他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命运。

    “唉!就像自已曾经以为的,生活中最糟糕的事情是失去了最爱的人、最在乎的事,但其实最糟糕的事情却是,自已因为太爱一个人或是太在乎一些事而失去了我自己。”

    “有时候回过头来看,确实不应该啊,买不起房子也没必要消沉,失去了一个玉琴也没必要颓废,生活过得困苦也没必要自卑啊!生而在世,日子是自已的,也始终是需要自已去过的。”

    “唉!生活里没有无缘无故的有或无,只有改变自已不计代价的努力与付出,才有可能跟上现实的步伐,社会没有理由为谁停下脚步来等待谁关爱谁。所以你不拼命,只在消沉里自怨自艾,待你走进车水马龙的世界里,你就是那个特立独行的个体,但是却没有特立独行的资本,自已都觉的自已格格不入。”

    “有时候再想想,在如今这个节奏紧凑的红尘俗世里,谁都没有比谁生活的容易,只是有的人呼天抢地,痛不欲生;而有的人,却默默地咬牙,逼自己学会坚强。不改变自已,在狭小的角落里颓废着自已,埋怨天埋怨地埋怨世间不公,浑然不知自已已成了那个人人讨厌的懦弱者。”

    “我们为什么活得这么累,因为心里装了太多琐碎的东西。有些事让我们后悔,却无能为力;有些人让我们不舍,却各奔东西,有些东西让我们追求,却遥不可及。每个人都会有一段异常艰难的时光,生活的窘迫,工作的失意,学业的压力,爱的惶惶不可终日。挺过来的,人生就会豁然开朗;挺不过来的,时间也会教会你怎么与它们握手言和,所以你都不必害怕的,更没有必要在困境中自卑迷茫沉沦,过好自已胜过一切。”

    陈云那畅飞的思绪在那冷冽的荧光小荧幕中缓缓的飘幻着,那字里行间弥漫着陈云那灰白的心境、灰白的言语、灰白的沉淀。

    陈云继续回忆着,前世往后的日子里,甘文文还时有时无的打个电话问下境况,有了好的工作做个推荐,买车了发个消息求游玩,结婚了打个电话讨要个红包,升职了来个报喜被请客……

    可能是得到源石后心境的升华,心态的转变,陈云的性格也在不知不觉的变得豁然开朗。

    “诶!文哥是真的在拿自已当朋友啊!”

    在畅飞的思绪里百感交集,忽然间心情豁达的陈云,突兀间一把扯住那笑眯眯的甘文文,在那温馨的琥珀银辉里紧紧的拥抱着他。

    就这样,在那琥珀银辉的落地窗前,二个大男人,深情的拥抱着,久久未动……

    窗外,虚空里星河璀璨,夜色里光怪陆离。

    室内,灯光明亮,空调颤鸣,冷气萦绕,气氛靡靡。

    时间悄然流逝。

    “吱……”

    暮然间,房门再次被轻轻的推开,出现在门框里是那轻盈窈窕的梁静护士。

    此时此刻,那亭亭玉立的梁静,背对着那橘黄幽静的走廊过道,温柔如水的站在门框里,呆愣愣的看着陈云跟甘文文在那窗前明月下紧紧的相拥着。

    刹那间,梁静那水润涟漪的眼睛里,那墨玉般纯净的瞳孔迅速的扩散开来,瞬间流露着难以置信的惊恐眼神。

    与此同时,梁静她那玉里嫣红、精致细腻的鹅蛋脸,暮然间腾得潮红了起来,刹那间使得她整个人在娇艳中透着妩媚。

    下一刻,妩媚而惊恐的梁静,颤动着软糯娇媚的桃花唇,猛然轻柔而尖锐的妖呵起来。

    “9527!你,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是男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