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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手机被抢,文文琐碎

    卷一·重生后的迷茫初定

    慌乱而恐惧的陈云战战赫赫的坐在椅子上,听到那瘦高个麻鸽是真的在打电话,随即便庆幸的松了口气,接而心有余悸的摸着他那差点窒息的脖子。

    “方脑小哥,我说你真是傻啊,这还看不出啊?他这是在抢你手机!他人都跑出去了你还傻傻的坐在这干啥?还不赶紧去追呐!”

    在这纷乱嘈杂的小餐馆里,正当战战赫赫的陈云抚摸着脖子庆幸不已的时候,坐在他身后的一位老大爷,眼神警惕而睿智的瞥着那悄然走出门外的瘦高个麻鸽,接而悄悄的拉扯着陈云的衣袂,看着转过头来茫然的陈云急切道。

    “啊?啊!我的手机,我的大爷啊,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茫然的陈云猛得抬起方脑壳,看着那打电话的瘦高个麻鸽已经走到了门外,顿时便心慌意乱的惊喊了起来。

    “哎,你这个方脑小哥,真是脑容量有问题,老汉儿好心提醒你倒是老汉的错了?你要是再不追出去,那个红毛怪就真的拿着你的手机跑了啊!”看着陈云还拎不清当前的状况,那急切的大爷猛得拍了下大腿,接而朝着心慌意乱的陈云急躁的责备道。

    “啊!是是是,大爷说的对,多谢大爷,大爷你赶紧帮忙报警啊!”恍然大悟的陈云猛得站了起来,冲着那大爷颤声乱语的喊道,紧接着便急里忙慌的冲了出去。

    “这个傻娃儿!这么浅显的抢劫都看不出来,还让老汉儿帮忙报警?老汉儿可没那么傻才去惹那个骚呢!我老汉儿唱唱京剧多好。”看着冲出去的陈云,那大爷感慨的笑了笑,接而在这纷乱嘈杂的小餐馆里摇头晃脑的唱起了戏来。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旌旗招展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的的兵”

    “我也曾差人去打听看得见那红毛怪往外跑去”

    “呸呸呸,唱着唱着就歪了,看来还是放不下一颗正义的心,可惜身体老了啊啊啊!”

    “……”

    而追出去的陈云,站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看着那车水马龙的街道,一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那车来车往的马达轰鸣不再锥心刺耳,那熙熙攘攘的欢声笑语不再纷乱嘈杂,那激情高亢的吆喝不再焦心烦躁,那动感劲爆的音乐不再振聋发聩。

    “大哥!那是我的手机!我求求你还给我!”仿佛置身于静止世界里陈云,他那已经没有了色彩的瞳孔,死死的盯着那挤进熙熙攘攘的人流里的瘦高个麻鸽,接而心慌意乱的呐喊了起来,而陈云那带着哭腔的沙哑呐喊引得一片路人诧异而冷漠的注视。

    在那车水马龙的公路上,那些形形色色的摩的杂乱无章的停摆在公路边,那些摩的司机正三三二二的嘻笑怒骂着。

    此时此刻,那瘦高个麻鸽挤出人群,轻车熟路地朝着其中一个摩的快速走近着:因为在那摩的后座上坐着那横肉男鲁豹。

    而此时此刻的鲁豹,一边阴狠而得意的瞥着陈云,一边使劲地咀嚼着槟榔溅射出黑色的汁水,一边冲着陈云倒立着大拇指。

    与此同时,心慌意乱的陈云猛得跌跌撞撞的冲向那辆摩的,接而死死的拽着那辆摩的的后尾杠,随即便带着哭腔嘶哑而无助的呐喊起来。

    “大哥!那是我的手机!我求求你还给我!”

    “你们不能走,那是我的手机!”

    “求求你们帮帮我,他们抢了我的手机!”

    “你不能载他们,他们抢了我的手机!”

    “……”

    繁华热闹的大街,络绎不绝的车辆,熙熙攘攘的人流,无数冷漠而诧异的眼神,但是陈云所希冀中的正义身影始终不见一个。

    在陈云的周围,几十号路人就这样冷漠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围观着,始终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陈云说上那么一句话。

    “死衰崽,我说了我就打个电话还给你,你先放手!我正打电话呢……我去你妈的,真他妈烦人,师傅快走!”

    那瘦高个麻鸽见陈云死拽着摩的又哭又嚎,有些焦急地瞅着驻足围观的路人越围越多,最后仿佛是孤注一掷般不再装模作样的打电话,顿时便原形毕露了起来,随即便面目狰狞地怒瞪着陈云,飞起一脚就将哭嚎哀求的陈云给揣飞了,紧接着便拍着那摩的司机的肩膀焦躁的沉声道:“师傅,快走,我们赶飞机!”

    下一刻,那摩的猛得喷吐出一阵黑烟,随即便左拐右弯的飞窜而去,留下那措手不及的陈云在冷漠而炙热的水泥路面上凄惨而无助的打着滚,还有他那绝望而悲愤眼神,他那悲愤欲绝的嘶吼哭嚎:“你们还我的手机!那是我存了半年的钱买的手机!”

    嘶吼哭嚎的陈云坐在那炙热而脏乱的水泥路面上,心急如焚地望着那绝尘而去的摩的,随即便悲愤欲绝的哀求道:“你不能载着他们跑啊,他们抢了我的手机!”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血红尾灯,心急如焚的陈云殷切而无助地朝着四周围观的人群悲切而嘶哑的呐喊着:“他们这是抢劫的啊,我求求你们帮我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只是回应陈云的,只有那些围观的路人他们那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那或嘲笑或同情或指责的丰富表情,那不忍而冷漠的复杂眼神。

    “陈云啊,放心吧,我刚刚已经报了警了,他们……”正当悲愤欲绝的陈云伤心绝望的时候,急里忙慌的甘文文火急火燎挤开围观的路人,但是当他看到陈云的状态时猛得愣愕住了,他那急切而关心的话语瞬间便戛然而止,他那愁容满面的小圆脸流露出无尽的懊恼和羞愧来。

    与此同时,看到甘文文如同看到了依靠般的陈云,顿时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冲着懊恼和羞愧的甘文文伤心欲绝的嘶吼了起来:

    “你怎么才来!”

    “他们抢了我的手机!”

    “他们坐摩的跑了!”

    “现在该怎么办?”

    “……”

    此时此刻的甘文文,心有不忍地看着嘶吼哭嚎的陈云,站在围观的人群里也是茫然无措起来。

    倒是那些围观的路人,有些心有不忍的冲着嘶吼哭嚎的陈云嘈杂纷乱的出谋划策的议论起来:

    “那个方脑小伙啊,你别坐地上干哭嚎了,在那天桥下的拐角处有巡警,你现在赶紧去找巡警,让他们追一追或许还来的及!”

    “是啊是啊,我刚刚也看到了,那里有两个开着摩托警车的巡警正在那休息呢!”

    “对对,赶快去找巡警,请求他们赶紧去追!”

    “这些挨千刀的混子,偷鸡摸狗还不算,这光天化日的明抢了都!”

    “是啊是啊,这些混蛋玩意儿尽想着不劳而获!”

    “你看他们把那方脑哥给欺负的,抢了人家的心不算,临跑时还要糟蹋一下人家的身子,混账东西!”

    “呃!这位妹子,你这话是何解?”

    “是啊是啊,那妹子,‘抢了人家的心不算,临跑时还要糟蹋一下人家的身子,’这是几个意思来的?”

    “……”

    此时此刻的陈云,完全没有心思关注那些路人鬼魅魍魉的纷乱嘈杂,悲愤欲绝的他挤出熙熙攘攘的人流,心急如焚的冲着那天桥的拐角处火急火燎的跑去。

    烈日当空下的天桥,的确是阴凉好乘凉。

    急里忙慌的陈云,看见那桥梁柱边停靠着一辆威武霸气的警用摩托,而在距离摩托的不远处,一个身形矫健的巡警和一个身材臃肿的协警,正坐在马路牙上朝着那车水马龙的公路来回巡视着。

    下一刻,心急如焚的陈云冲向那威武霸气的警用摩托,想都没想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正当他焦急的扭头准备冲那二位警察嘶吼求助的时候,那二位警察也先后反应了过来。

    “小同志!你想要干什么?”陈云的话还在喉咙里打转的时候,那身形矫健的巡警疾如风火的冲了上来,一把揪住陈云的肩膀警惕的厉声盘问道。

    “警察大哥!我手机被人抢了!他们骑着摩托车朝那边跑了!”心急如焚的陈云对于那巡警的厉声盘问置若罔闻的过滤掉了,同时焦急地揪着那巡警的胳膊,指着那即将消失的摩的急切地哭嚎道。

    “小同志,那你还杵在车上干什么?赶紧下来!”正警惕盘问陈云的巡警,听到陈云那急切的哭嚎,在极为短暂的愣愕后浑身气势凌然了起来,接而眼神犀利的扫了眼那即将消失的摩的,随即便冲着神情急盼的陈云果断的说道。

    “哦哦,谢谢警察大哥!”心急如焚的陈云盯着那即将消失的摩的,机械性的爬下警用摩托车,焦急而希冀地看着那巡警矫捷如飞的跨坐上摩托车,随即又心急如焚的爬上了后坐。

    “哎呀我去!这光天化日的,连警车都敢抢!”那反应有些迟缓的协警,猛得站起臃肿的身子,厉声呵斥的紧随那巡警摇摇摆摆的冲了上去。

    “靓仔呀,你还爬上警车干什么撒?赶紧下来,再不追那摩的跑不见了撒!”冲了上来明白了怎么回事的协警,猛得拍着心急如焚的陈云肩膀,接而严肃而不满的嗡嗡训斥道。

    “鲁豹!”心急如焚的陈云侧头看向那身材臃肿的协警,愣不神心惊肉跳的脱口惊呼起来。

    “呃……原来是那个协警啊,他要不是穿了一身正义的警服,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是那个横肉男鲁豹呢,就连声音和语气都是那么的像……”心惊肉跳的陈云看看那协警定了定神,接而一边心急如焚的张望着那即将消失的摩的,一边思绪混乱的暗暗惊呼着。

    “靓仔呀!你还杵在警车上干什么啦?你要是再磨叽下去那摩的就跑不见啦!”抓着陈云的肩膀往下拽的协警有些急切的冲着陈云嗡嗡道。

    “啊?可是,那……”被拽得动荡不休的陈云指着那即将消失的摩的纠结而急切的哭嚎起来。

    只是陈云的话刚刚脱口,那刚刚发动了摩托车的巡警,矫捷如电的反手便将陈云给提了下来,同时头也不回的戴上头盔简洁干练的厉声道:“快上车!”

    心急如焚的陈云站在马路牙边,希冀地看着那飞弛而去的巡警车,悲愤地瞅着那即将消失的摩的,他那急躁而凌乱的心灵充斥着纷乱斑杂的情绪时,那愁容满面的甘文文坐在一辆破旧的摩的后座上火急火燎朝着陈云呼喊道:“陈云!赶快上车追!”

    就这样,在龙城厚沙镇繁华的商业街上,于2008年10月1日,烈日当空的午后,在那神情纷乱的路人的众目睽睽中,在那霓虹闪跞、熙熙攘攘的街道旁,在那车水马龙、阳光漫漫的公路上,演绎者一幕不同寻常的追逐:

    耀眼而炙热的阳光里,那威武霸气的警用摩托车沿着马路牙一路飞驰着。那身形矫健的巡警紧绷着身子驾驶着摩托车,他那犀利而恼怒的眼神刺透头盔面板,死死地盯着那渐行渐远的摩的,同时急躁而娴熟地狂扭着油门,使得那张扬的烟筒突突的喷吐着浓浓的黑烟。在那巡警的身后,那身材臃肿的协警抬着他那熊掌般的手掌,盖在眼帘上遮挡着那耀眼的阳光,焦躁而急切地张望着那即将消失的摩的。

    在巡警车的身后,那悲愤欲绝的陈云跟愁容满面的甘文文,坐在那破旧的摩的上沿着阳光漫漫的公路,追寻着巡警车一路飞驰着。那不堪重负的摩的喷吐着浓浓的烟雾,仿佛是在释放着生活的急躁,渲染着凡尘的哀伤。

    2009年9月1日,星期二。

    晚上10点30分。

    沙县,佳荣商场四楼,烤鱼店。

    “吊毛啊,去年的那件事实在对不起了啊!都怪我当时太想息事宁人了,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在光天化日下就直接开抢了!”甘文文搅动着锅底,有些尴尬地瞥了眼沉默的陈之,继而低垂着眼帘继续宽慰道:“唉!吊毛啊,这都过去了,你也别再想了,就把它当作是你人生中的一次不同寻常的经历吧。”

    沉默不语的陈云收起思绪,一边夹着豆芽菜,一边瞥着甘文文叨叨念道:“诶!文哥啊,尽管那时悲愤欲绝的我埋怨过你,但是后来渐渐地我也想明白了,虽然你比我大了八岁,但是我知道你也是个温和软弱的性子,你也有你的顾虑和害怕。更何况不就是一部手机而已嘛,只要人没事就好了。而且当时要不是你一在陪在我身边,说不定还会发生一些其他的什么事呢!”

    有些心有余悸的甘文文,一边心不在焉的搅动着锅底,一边看着感慨万千的陈云摇头苦笑道:“唉!吊毛啊,现在想想那个横肉死胖子鲁豹也真是够可恨的,他奶奶个腿的撸得我脖子疼了好几天,到现在我都有一种记忆犹新的余悸感呢!”

    瞥了眼摇头苦笑的甘文文,蓦然激动的陈云一边在那滚烫的汤里拨弄着白嫩的豆芽菜,一边看着那汩汩翻滚的汤计语气激愤道:“文哥啊,最可恨是那个瘦高个麻鸽,我现在只要一想到他那蓬松的红发就来气!撸着我脖子都快窒息了,还抢了的我手机不说,他妈的还敢揣我!要是现在让我碰到他,我非得……”

    “非得什么?方脑怪,挺横哈!哥哥我也是蓬松的红头发,怎么的?你还想来一炮?”正当激愤的陈云一边唧吧唧吧地嚼着豆芽菜,一边用筷子敲得瓷碗‘嘣嘣’脆响,一边语狠气怒地喋喋不休时,坐在隔壁那桌的一个红发杀马特小少年,怒火喷张的带着一群杂马特少男少女站了起来,目空一切地看着喋喋不休的陈云,接而言语不善的阴恻恻道。

    “呃……各位小兄弟,你们都别激动,我兄弟绝对不是说的你们。”正苦笑连连的甘文文,被这突兀的状况搞得有点措手不及,随即便站起身子冲他们作揖陪笑起来,继而继续陪笑道:“大家出门吃个饭,伤了和气就不美了,再说了这里可是高档的消费场所,我们都是有素质的人,都得注意点身份和影响不是?再说了,这里人多眼杂的,我们要是闹起了矛盾,那被人看笑话不说,还要被人暗地里戳脊梁骨不是?来来来,大家继续吃烤鱼,这烤鱼要是冷了就不香了是不?我们花了钱就要吃的香是不?”

    “方脑怪,多学着点,你看看弥勒佛多会讲话,难怪你只能做他的小跟班。”那怒火喷张的红发少年看着笑意盈盈的甘文文满意的点点头,不屑一顾的瞥了眼沉默不语的陈云,接而带着一群杀马特少男少女坐了下去。

    “唉!我说吊毛啊,俗话说:祸从口出,说话要走心,办事要用心,做人要守心。以后别大大咧咧的说话了。”瞥了眼那群杀马特少男少女,心有余悸的甘文文看着陈云苦笑道。

    “呵呵,对不住了文哥,是我冲动了些!你说对,人都是被他自己打败的,而且首先是被他自己的情绪打败,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人,别人的一个字、一句话,他就很可能会烦躁一整天。”心不在焉的陈云一边拨弄着豆芽菜,一边悻悻然的感叹道。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说说去年的事吧。吊毛啊,那个横肉胖子鲁豹真的是太阴狠了啊,死命地撸我的脖子不说,他妈的居然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提前找好了摩的!”看着幸幸然的陈云如此感叹,幽怨的的甘文文顿时有些好气又好笑了起来,接而看着陈云笑呵呵道。

    “文哥,你还别说,我现在想想啊,那个摩的很可能跟那二个煞笔是一伙的!当时我在他后面都喊得那么大声,他居然当作没听到一样载着那两个煞笔一溜烟就跑了。”猛然激动的陈云看着笑呵呵的甘文文雀跃道。

    “唉!我说吊毛啊,何止是那个摩的啊,就连那个手机维修店的老板都很有可能认识那二个煞笔啊!”甘文文放下筷子,收起笑容看着激动的陈云感叹道。

    “唉!算了文哥,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没有必要再耿耿于怀了。”看着阴沉的甘文文,陈云突然平静了下来,接而放下杂念宽慰起他来。

    看着心不在焉地扒拉着锅底的甘文文,心无杂念的陈云继续说道:“文哥啊,我记得当时我们都追了三公里远都没看到那摩的的影子,你说那摩的是不是拐进某个巷子里,他们压根就没有走公路啊?”

    “嗯?是啊吊毛,现在想想还真有那种可能啊!当时我们回到事发地时,那附近好多人都说有个摩的看着很眼熟吗,甚至有好几个路人对着我偷偷地指着那个摩的,当时我还不明所以的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想,原来他们这是玩了一出灯下黑啊!”听到陈云的话,心不在焉的甘文文猛得一拍大腿,随即懊恼道。

    “唉,文哥啊,这不怪你,当时哪怕是有那么一个人敢站出来,也就不会发生那些事了。不过算了,有时候也不能怪他们,人的自我保护是一种本能,尽管世态炎凉但是现实有时候就是如此,你说是吧文哥?”看得很开的陈云宽慰着那懊恼的甘文文,接而咀嚼着豆芽菜继续说道:

    “不过,要是换到现在,我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决不会再像去年那个软弱样子了!文哥,后来我想了想,其实一个人在干坏事的时候内心是比任何人都要紧张和害怕的。所以啊文哥,以后再遇到这些事情,你不要再害怕再躲避了,也不要老想着息事宁人,你要保持一颗善良的初心勇敢的站出来,只要有了带头的榜样,那正义是不会缺席的!”

    “呵呵,瞧你说的!不过现在想想啊,其实当时确实真够傻B的,本想息事宁人的,结果,呵呵!算了,不说这个了,快吃,都快十点半了,我等下还得赶回厂里呢!”

    接下来,摒弃了去年那事件的二人,一边大快朵颐的吃着烤鱼,一边轻松愉悦的拉着家长。

    “唉,文哥啊,我这两天也是倒霉的啊,本来想报个成考班的,没想到连人带着梦想一起掉进了坑里,坑得我的人生很是梦幻非凡呐!

    “吊毛,怎么的?看你掉进坑里还挺上头的?”

    “呵呵,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明天帮我补个假,跟歪嘴朱说下我还要请三天假。唉,这回估计歪嘴朱肯定气疯了!”

    “还别说,那鸟人的性子是暴了点哈,你们那机加工车间都换了好多人了,很多都是受不了他那刁脾气。”

    “歪嘴朱的脾气是坏了点,但是人还算不错,刀子嘴豆腐心啊。”

    “听说你在他手下都快二年了吧?应该能出师自已独自操机了吧?”

    “出师?我说文哥啊,这真是开玩笑撒,我现在还用的着出师吗?都在钢板里躺了十多年了,摸机器都摸了二代了,现在厂里这破CNC加工中心我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一二三了。”当然了,这翻装逼欠刁的话陈云也只能在他自个的心里得意洋洋的说说而已,深知好歹的他可不敢大大咧咧的跟人掏心掏肺,尽管他跟甘文文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所以谨小慎微的陈云压抑着内心的得意,眼神飘动的瞥了眼甘文文道:“哦,还行吧,我现在应该可以独自操机了,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有些心虚的陈云看着惊讶而狐疑的甘文文,继而转移话题的说道:“对了文哥,勇哥联系过你没?最近好像都没有他的消息了,他这一走都快一年了啊!”

    “老杂毛?没有呢,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他。不过我听说他进了富士康,在里面做模具,工资好像还挺高的,想想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转移话题的陈云,看着甘文文突然想起了他的老大哥程勇来。这程勇的年龄比甘文文还要大六岁,他可是陈云走进社会后遇到的第一个真正的朋友。

    但是此刻,听着甘文文说的话,再想想程勇那已经有些疏远而模糊的记忆,恍然若失的陈云内心里弥生出浓浓的感伤。陈云知道,程勇是个高傲的人,也是个爱拼的人,后世的陈云消沉颓废后,在他最需要鼓励和关心的时候,却被程勇嫌弃的疏远了,接而渐渐的跟陈云断了联系。

    “现在我的人生重来了,我再也没有了曾经的迷茫和颓废,我还能否继续和勇哥做朋友呢?”这一刻的陈云,他的内心是极其纠结的。

    思前想后,最后陈云摒弃掉那纷乱斑杂的心绪,心境翩飞的暗自笑道:“算了,还是让往事如风、未来随缘吧!”

    尽管陈云十分怀念他走进社会后感受到的第一份关怀与温暖,但是生活里没有那么多的完美如心,也没有必要过分去苛求与计较。

    所以放下杂念的陈云,一边咀嚼着鱼片,一边看着羡慕妒忌恨的甘文文笑道:“嘿嘿,文哥啊,勇哥也没有联系你啊?他是不是混好了都看不上我们这些穷朋友了?”

    看着笑意盈盈的陈云,甘文文收起那羡慕妒忌恨的神情,心不在焉的夹着鱼片,有些闷闷不乐的对着笑吟吟的陈云道:“吊毛啊,还是别想老杂毛了。倒是你,有没有想过调过来做模具啊?”

    笑吟吟的陈云有些意外的看着甘文文,继而说道:“呃,那个还是算了哈,我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夹着鸭舌的甘文文毫不意外的看了眼陈云,继而一口咬掉鸭舌感慨道:“也是啊,我现在都想转行了啊,模具的圈子太小了没有什么前途,而且这行也太劳心劳身了。”

    听着甘文文的话,笑吟吟的陈云眼神一亮,随即冲着他兴奋盎然道:“哎?你想转行了?文哥,我们去种地吧,以后种地肯定会越来越赚钱的!我们去搞有机生态种植的高端食材,你想想那有机生态食材是多么有钱途的啊!比打工强啊!”

    “……”

    兴奋盎然的陈云,心思活络的想着心口里的源石空间,同时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对着甘文文描绘着种地的种种钱途。

    而正嚼着凉拦鸭舌的甘文文却一时傻了眼,他那油腻滑嫩的小圆脸流露着缤纷繁杂的神色,瞪着他那圆圆的斗鸡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口若悬河的陈云。

    蓦然间,甘文文手里的筷子猛得掉进了锅里,在那滚热的汤汁里翻转着,而挂在他嘴里的狭长鸭舌悄然间滑了出来,掉在他手背上滚落进小汤碗里溅起满桌子的汤汁,顿时便猛得回过神来,随即便冲着口若悬河的陈云连连说道:“哎!停停停,我说吊毛啊,你是在跟我搞笑吧?你这好端端的说要跑去种地,还要拉着我一起去!你是脑子挖特了还是今天被坑傻了?”

    被打断了憧憬的陈云,看着神情古怪的甘文文不满的说道:“怎么的文哥?你这是看不起种地的?”

    有些不服气的陈云,指着那红红火火的烤鱼店,继续据理力争的说道:“文哥啊,我跟你说,你自已看看,烤鱼店生意怎么样?爆满吧?什么意思呢?就是我们百姓的消费观念和消费意识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百姓都愿意消费了,而且是有选择的自主挑选性消费了。你别看百姓们好像没什么钱消费,现在又是金融危机又是信用危机的,我告诉你啊我们天朝的经济马上会来个大暴发,百姓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日子好了那消费自然是挑好的了。而最基本的衣食住行行业,那可是大有前途啊!”

    越说越兴奋的陈云,猛得坐到甘文文的身旁,继续兴奋盎然闪说道:“来来来,文哥,我跟你算笔账你一定会知道这种地是多么多么的有前途了!”

    “首先,咱不说远的,咱就说今天我们吃的这油麦菜吧。我们吃的这种油麦菜,它还不是有机蔬菜都卖到八块钱一份了,但是这一份……”

    “停停停,吊毛啊,我爸妈就在老家卖菜呢,谁看不起种地的了?而且啊,这菜的价格问题还能有人比我都清楚?”被陈云说得有些目不暇接的甘文文,不胜其烦的打断了陈云的憧憬规划,继而指着桌子上的一盘油麦莱对陈云娓娓道来:

    “吊毛啊,我来替你说吧!“

    “这一份八块的油麦菜,最多二俩!那一斤卖40块。你知道他从菜农那进价多少钱吗?一斤几毛钱还不到一块钱!中间商加一倍卖到菜贩子,菜贩子再加一倍零售给百姓。所以啊,这40块钱的一斤油麦菜最多成本五六块!”

    “吊毛啊,不是我不知道这些农产品的利润,但是很多事都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做农民是真的很难啊,他们不仅要看天吃饭不说,这种出的农产品还要被层层盘剥根本卖不上价,甚至有时候就根本卖不出去啊!”

    娓娓道来的甘文文有些奇怪的看着陈云,继而继续说道:“对了吊毛,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有种地的想法呢?不过我啊,可是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跟我爸妈一样做个菜贩子,更不要说去种地当农民了,而且我也不觉得种地能够发家致富。”

    此时此刻,兴奋盎然的陈云宛如是淋了一场瓢泼大雨,他那拔凉拔凉的心里秒懂了甘文文的心意。

    “诶!真是可惜了。看来啊,以后的农民路上又将少了一个志同道合的农友了啊!”患得患失的的陈云不自觉的抚摸着心口的源石印记暗暗的想着,随即便转移话题的看着甘文文笑道:“文哥啊,今年过完年,你是不是计划着要结婚了啊?”

    转移话题的陈云忽然回想起来,这个月甘文文就要离职了,没有几个月他好像结婚了。

    “我去!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结婚,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惊诧莫名的甘文文看着思绪跳跞的陈云满腹疑困道,继而又笑眯眯的看着陈云说道:“不过我家里跟我定了个亲事,就等着我回去呢!不过,跟那素未谋面的姑娘看不看的对眼这谁也不知道啊!所以说现在谈结婚纯粹就是无稽之谈啊!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看着甘文文那满腹疑团的模样,得意洋洋的陈云神秘笑道:“嘿嘿嘿,文哥啊,我说是我猜的你信吗?而且我猜你那对象一定很漂亮,你们很有夫妻相,就连八字也很般配哦!嘿嘿嘿,回去好好相处吧,年底把婚结了,明年再把儿子生了!”

    在陈云的记忆里,甘文文的老婆确实很漂亮很贤淑,而且为人也很精明很能干,也很会过日子。记得他们结婚没多久,他那老婆一个劲得鼓动着甘文文去投奔了程勇,最后如愿以偿地进了富士康做模具,那工资都翻倍不说,买车买房那小日子确实过得幸福满满。

    欣慰满满的陈云收起那飘然的思绪,看着满腹疑团的甘文文由衷地说道:“文哥啊,结婚以后你的小日子会过的很幸福啊,你是个有福气的男人,好好的受惜家人,好好的珍惜的生活吧!”

    “切!装神弄鬼的,搞的好像你能遇见未来一样!”被陈云说得惊疑不定的甘文文,看着陈云那一本正经的表情,猛得说道,接而东张西望地掩饰着内心里狐疑。

    “我去!11点了啊!12点前我必须得赶回厂里啊!别废话了吊毛,来来来,快吃快吃!”东张西望的甘文文猛得瞅见那挂墙钟显示的时间,随即便招呼陈云大快朵颐了起来。

    2009年9月1日,星期二。

    晚上11点。

    龙城,沙县,佳荣广场,站台。

    “文哥啊,打车的钱还有吧?”

    “这不是废话嘛,我甘文文是那没钱的人吗?不过到是你啊,今天把钱都有花得差不多了吧?”

    “呵呵,还好啦。明天你把我的银行卡带过来,我不就不愁钱花了嘛!对了文哥,我出租房的钥匙你没弄丢吧?”

    “在身上呢,我是那种丢三落四的人嘛!”

    “那行的吧文哥。对了,去我出租房的时候顺便跟我房东也打个招呼,尽管我房东嘴尖刻薄,但她还是挺尽责的,她要是对你嘚啵嘚啵的没完了,你就忍忍,也多理解下哈。”

    “还有啊文哥,别忘了带我的社保卡,身份证,还有换洗的衣服来。”

    “行行行,你就别嘚啵嘚啵的烦人了,真是跟唐僧有的一比!我上车了,你也早点回医院吧。”

    “呵呵,行行行!那个师傅啊,路上开慢点啊,安全要紧!”

    看着出租车缓缓而去,陈云不由得想起了那二辆让他既惊惧又庆幸的大货车来,随即便不由自主地浑身寒颤了起来。

    下一刻,寒颤中陈云默默的计算着此刻的全身家当,以此来转移和淡化那份不由自主的心慌意乱。

    “300块钱的借贷,奶茶去了120块钱,烤鱼消费160打六折是96块,身上还有84块。唉,钱不经用啊!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又欠债516块了啊!哎,为什么要用又?那是因为还有白天的医药费还没结算啊!我的个天啊,这刚重生有了金手指,好处还没捞到手自已倒成了大负翁了!”

    在那明丽如新的源石空间里,在那庄严静谧的中央宫殿。

    猫猫小公主跟狼狼小王子正漂浮在荧光小荧幕前,看着惊叹呼嚎的陈云你一言我一语的兴奋道。

    “呜……方脑壳,这不废话嘛,你瞧瞧你这一天都干了些啥?还想要好处?就像那位横肉男鲁豹说的:门不在天堂而是去了地域!”

    “嘤……方脑壳啊,俗话说的好啊,没有不劳而获的工作,也没有坐享其成的收获。若是比他人贪心,那就要比别人用心。世上没有白拣的便宜,也没有成功的捷径。”

    “呜……就像某网络大爷的深刻教诲:你想跟大爷一样开兰博吗?你想跟大爷一样美女入怀吗?你想跟大爷一样穿金戴银吗?你想跟大爷一样随心所欲吗?你想跟大爷一样活潇洒吗?别幻想了!回去好好的读书,回去好好的努力去吧!”

    “陈云少年,回去好好努力种地去吧!本公主(本王子)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